“不放。”他将她箍的更紧,把着酒樽送到她唇边道:“饮。”
“我不……”
“饮!”他脸上带笑,捏着她下巴的手却毫不怜香惜玉,下颌被强硬打开,一大口甜酒咕嘟嘟就全给她灌了进去。
为了不被酒水呛死,她只能大口大口饮尽。
两滴泪自眼角悄然滑落,她一把抓在他的胸口,隔着绸衣,使出浑身力气带着屈辱的恨意拧他的肉。
也不知被攥在手里的是他哪处的肉,滴溜溜一小团,还会变化,从软变硬直刺的她手心麻痒。
“原来姣也这样渴我。”他把她往怀里抱了抱,在那双股之间一根硬物直抵她的臀缝。
她瞪大了眼,慢慢的看向自己手心里攥着的东西,正是男人最敏感的肉点,一颗红豆。
她慌忙松手,并嫌弃的在他绸衣上抹了抹出汗的手心。
他笑了,阴冷阴冷的那种。
就在此时,他们的案几前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兄,好生快活啊。这就是那位在出嫁的途中想跟着奴隶私奔的齐姜啊,果真,呵呵……”
她掩唇娇笑,嘲讽意味儿浓厚,仿佛生怕吕娇看不出来似的。
“你这寺人好生无礼。夫主,请将这狗奴五马分尸!”她正有火发不出来呢,谁撞她枪口上谁倒霉。
“你骂谁狗奴,我乃晋国五公主!”眼前这个穿着一身寺人装束的女子娇喝一声。
“有齐国使节在此,你怎敢做此打扮,马上去换掉。”公子重放开吕娇,吕娇忙拉拢衣裳自己端正做好,假惺惺笑道:“原来是晋国公主,失敬失敬。”
“兄,我就是来玩玩,你先别生气。我有话问她。”她好像很在乎公子重的态度,赶紧讨好的安抚。
公子重往上首方向瞥了一眼,就见那正在君上怀里撒娇卖痴的骊姬抬眼看了过来,瞧见穿了一身寺人服装的五公主就拍了拍君上的肩膀,往这里指了指,君上遂即往这里看来。
底下那些察言观色的忙也顺着君上的目光看过来,像是多米诺骨牌效应,在座所有人都停止了饮酒享乐,目光一起聚焦在吕娇这里。
公子重察觉了,却没有提醒五公主,他把手放在吕娇的腰肢上,不轻不重的揉捏,闹得吕娇紧张的绷紧了腰肉,小脸控制不住的烫红。
五公主见了她那副娇羞模样,气焰顿时升腾起来,可她也是从小被教养长大的贵族之女,定然不会公然掀桌撒泼,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发难,“我听闻齐姜喜好奴隶。正好,我这里有不少长相美貌的男奴,都送给你如何?”
“我也听闻了。”骊姬笑倒在君上怀里,“我这里也有不少美貌的男奴,齐姜若喜欢,我都送给你。”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五公主,君夫人都喜欢丑陋的奴隶?这可不好办啊,我从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丑人呢,父亲疼我,送给我伺候我的奴隶都是美的。”
骊姬一怔,从君上怀里坐直身子,扯着嘴皮子抖了抖。
“在我身边的奴隶也都是美的,可奴隶再美也是奴隶,我也只把他们当成奴隶,我不如齐姜,整日和美奴厮混在一起竟生出了和一个奴隶私奔的心思,齐姜当真是贵族吗?你做出那样的丑事,你不配做我二兄的夫人。”
原来竟是为了给公子重出气的。
的确,未婚妻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最没面子的是公子重,现在他的妹妹来给他出气也是应该。
可现在是在两国的宴会上,她不能让自己的名声坏到天下人皆知。
想办法,快点想办法反驳回去。可是她能怎样反驳呢,事实胜于雄辩。这一刻她像是被狂风暴雨打击过的小雏菊似的,蔫头耷脑,萎靡不振。
就在这时腰上的大手将她拱起的腰肢往前重重一推,她蓦地挺直腰板,转眼瞪他,他扬唇带笑,竟是一副鼓励之态。
不知怎的,她一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自信爆仓,双眼里看不见别人,那里面映照出的只有公子重这个坐在她背后,暗中给她撑腰的男人。
“五公主错了,我没有跟一个奴隶私奔,我是在州闾之会上跟一个游侠私奔,我遵从自己的内心,跟那个征服了我眼睛的男人走,可是我不知道我的夫主不仅能征服我的眼睛,他还征服了我的心。我听闻,在交,配的季节,都是两头雄兽争夺一头雌兽,雌兽只甘心臣服在最强壮的雄兽的身下,那么,公子重,你难道以为自己还比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游侠吗?你没有征服我的雄心吗?你难道不能使得我这一生只愿意雌伏在你身下吗?”
公子重慢慢坐直身躯,双目精亮的盯着吕娇,仿佛要就地撕扯开她的衣服,一逞雄风。
她的言论成功挑起了在座男人们的争强好胜之心,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赤,裸的征服之欲。
“你、你放荡。女子应该从一而终。”五公主气愤道。
“公主的意思难道是,你嫁给一只癞蛤蟆,你也要对一只癞蛤蟆从一而终,不离不弃?若五公主能做到这点,那我佩服你。”
“我是公主,不可能嫁给一只癞蛤蟆,你不要给自己的放荡找借口。”
“我放荡吗?我不觉得。既然男人可以不断找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那我们为何不能找年轻力壮的男子,若一个男人连征服我都做不到,那他就不配我喜欢,我更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生儿育女。”
“重,看来你要时刻把你的小夫人绑在裤腰带上了。”世子申端着酒樽走来,笑道。
公子重起身回敬,笑道:“多谢大兄提醒,重一定会把她时刻绑在身边,随时随地征服她。”
男人们的话露骨又豪放,吕娇羞上加羞,脸蛋早已红的发紫,可她不能低头,绝不!
私奔是错,是事实,那就一错到底!
把黑的说成白的!
亏得这是春秋战国,若要是穿到禁锢女人最严苛的明朝,她怕是早就被浸猪笼,骑木驴了。
“天将黑,今夜是重的大日子,莫要误了佳期,还不快扛起你的小夫人进洞房?”世子申道。
公子重知大兄这是在给他解围,拱手拜谢。
辞别君上,真个扛起吕娇就大步离去,哈哈一阵狂笑,惹得宴会上诸人拍掌赞叹。
而公孙暇独坐一角饮酒就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第8章 倒挂金钩重口味
月如钩,笙歌散。
公子重扛着吕娇回到自己的府邸,一把将人甩到床榻,目冷,嘴角却笑盈盈道:“洞房花烛的佳期不可耽误。”说罢,遂即就要覆到她的身上去。
“等等。”一路被扛着回来,屁股朝上,脑袋朝下,血液倒流了一路,她现在只觉胸闷恶心,当看见一座大山即将压来时,慌忙抬手制止,一个翻滚趴到一角缩着,抬起头来可怜兮兮道:“夫主,我、我想吐。”
“扫兴。”他冷哼一声,“你不能服侍我,有的是人服侍。来人,把齐国陪嫁来的媵妾都放进来。”
实际上,当吕娇去晋国王宫赴宴的时候,她从齐国带来的所有东西,包括陪嫁的媵妾都被送到了这里。
这时候的风俗就是,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当主和主母相好,陪嫁而来的媵妾们都要睡在屋外的地板上,当主母不能承受主的疼爱时,这些媵妾们就要随时补充上来。
“主。”
以妍为首,三个穿着透明的媵妾都小步快速挪移了进来,妍的脸上布满激动的喜悦,妧则温婉的垂着头,而那个肤色暗黄的媵则面色淡淡,她走路都是无声无息的,仿佛在可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坐在床榻边上的公子重眯眼打量了一会儿,仔细将这三人对比了一番,当看向妍前凸后翘饱满的身子时,他满意的点头,指着妍评价道:“你这臀大而丰满,定能为我生下好多儿子。”
“请君怜惜。”妍当下娇喘喘的偎依过来,匍匐到了公子重的脚下。
看着妍高高翘起的大屁股,低到尘埃里去的头颅,吕娇立即就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自尊心太多余了?原来在宴会上被强迫饮酒并不算什么大屈辱。
她需要重新审视这个时代女人们在男人那里的地位。
看着妍已经被招到夫主的脚下去了,妧有片刻的失望,可她想要表现的就是自己温婉如水的性情,所以她不能让夫主看到她的不满,忙在嘴角上扯出一抹笑痕,甜甜的喊了一声,“夫主。”
性情这东西,又岂是男人第一看在眼里的东西,比起去懂一个女人的心,他们更乐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比如妍饱满的胸乳。
“你也不错。”他看了一眼缩在床上看的目瞪口呆的姣,叹息道:“可惜你比不得姣的美貌。”
妧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下耷拉,抽噎一声跪倒在地,“夫主,请您怜惜。”
“善,到我身边来吧。”他向妧伸出手,妧立即欢快的膝行奔来,乖巧的紧紧和妍挤在一起,惹得妍狠狠翻了她一个大白眼。
如此一来,剩下的媵就显得太过突兀了些,望着这个身材干瘦的女子,吕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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