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猴子,以后记得稍微的乖一点才能活得舒心知道吗?”
闻声,不由心慌不已。反复的握拳扭头了几次,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扬起了阴狠的威胁语气,朝两人所站之处低低喊道:“李靖,你要是敢带走他。我破塔而出,必不饶你!放开她,快放开她!”
李靖听闻了这道威胁,也怒起的还击道:“孙猴子,你休得猖狂。你被压制了千年,还以为自己很厉害吗?我会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在我的宝塔内,慢慢的等着化作一滩水渍吧。”
见两人这样,陈玄贞反而笑开:“李天王,他只不过是一只猴而已,你何必与他较什么真呢?”说话间,扭头再看了孙悟空最后一眼,便仰首挺胸的。一瘸一拐的,朝着塔门的位置缓缓的走去。
被她临走出处的淡笑眼神惊了心,孙悟空更是疯狂的与镇压的神气搏斗,想要冲破了束缚!一边不停的聚气抓着气罩,一边终于再也难以抑制焦急狂躁的忘形的急喊到:“阿贞!阿贞!阿贞!”
然而,陈玄贞却并未理会,依旧挺胸的直直朝外走去。出到外边只是一眼而已,便足够她大叹一声极致的奢华。原来李靖的玲珑宝塔,已经变大得落座在了一个无顶殿堂的正门前。李靖身边有天篷在侧,对她投来了意味深深的笑。整个大殿里,有分两列站着诸多服饰华丽的仙家文官或是武将。
那一身雪白华服的小白龙,与一个老龙王。站在大道的很前端,正扭头过来意味不明的望着她。殿堂两边拱手站立着的仙官们,也屏息的默默将视线,暗暗扭转了角度的朝李靖的位置望了过去。
面对这严肃的一切,陈玄贞却笑笑的抬眼一望。只见整片仙云环伺仙鹤飞鸣的天空,在金色光华的照耀下。黄金白玉石打造的天宫建筑,在远处看来,就已经是金壁辉煌得刺人眼晕了。等走近了些时再认真一看,殿中两列仙家们身后的数十根,数丈高的白玉圆型石柱上,都有雕缀着繁琐且重重叠叠的祥云团团。祥云间又绘刻着栩栩如生的盘龙与凤,彼此似在狠狠的斗拱撕咬,又似在缠绵悱恻的戏耍着。如此的美景,下界的凡间可是难得见。她如此艰辛的才上来一趟,自然是要看个够本了。
待俯下视线远望一眼,正殿的最前沿有高高的九阶而上,亦有飞檐九脊。檐下数十根白玉巨型石柱,呈弧形散开的屹然挺立着,上边也浅雕着龙凤飞舞在团团祥云之间,巍峨壮观之于也感到肃然压抑。视线再往下,是一个金光灿灿镶满玉石的宝座。有名倍觉威严的黄袍玉帘者,不苟言笑的稳稳端坐在高位上目空一切的俯下淡望着。在他的近身处,躬身站着位手端着拂尘的年迈仙使。
在众仙家都无语静待了片刻后,这名仙使忽然朝殿下厉声喝起:“殿下金蝉子,你虽是如来的大弟子没错。但此番得见了玉帝的天颜,也是需要躬身下跪失礼的。这般许久,为何还不施礼?”
陈玄贞依旧仰首挺胸的笑望着那高位的玉帝不予,神态不屑到连一旁的李靖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忙扯了了扯她的衣袖低声劝道:“喂,大殿之上,玉帝在前。你还是收敛些,赶紧的施礼吧。”
让李靖没有料到的是,在他落下这句劝解后,身旁的小女子。勾起了嘴角的一道讽刺微笑后,居然折转身体背对着那高位上的玉帝,盘腿的稳稳坐下了,甚至还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殿上几乎有大半以上的仙家,都为她这猖狂无度的举动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有些还开始窃窃私语的愤愤起来。
气氛瞬时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味道,李靖焦急的不像话。却眼见玉帝跟前的近使,满目怒色的落下了金玉高台,来到了端坐的小女子身前,用手中的拂尘往她的肩头敲去:“大胆的金蝉子,你师尊如来都要给玉帝施礼。你还未得还金身已是这样不驯无理,若还归佛道的那天,岂不是会更嚣张?”
闻声,陈玄贞终于敛住了笑容,双手合十的从容道:“我乃佛道弟子,信奉苍生万物皆是造化内的平等共存。上不跪天地下不跪父母,如目中无我者,我的目中自然也无他。”言至此处,陈玄贞顿了顿。瞬间将眼打开,聚起厉色扫了一眼近在眼神的玉帝仙使:“还有你,在我心情还不错的情况下,最好快点拿开搁在我肩头的拂尘。因为你根本就不够资格,与我进行对等同视的交流。这不是你们天宫里很喜欢玩儿的一套么,怎么样,被别人反玩起来的滋味又是如何的呢?”
这句之后,整个殿中一片死沉的寂静,连窃窃失语的也瞬时熄灭下来了。
玉帝仙使自认为阅仙无数,乍一见陈玄贞笑笑着忽然骤冷下来的眸光,还是经不住震惊得跌坐在地了。有些狼狈的连忙爬起身来后,他刚想怒喝几句的兜回些颜面。可是俯下的一眼,却被陈玄贞眼中如针尖般锐利厉色给再次震住。同时,也听得她扬声的一道怒喝响彻:“还不快点退开!”
作者有话要说:
脑抽风的开了个耽美文!
顶锅盖任打!
23激辩云霄宝殿堂
玉帝的仙使,刚想怒喝几句的兜回些颜面。可是俯下的那么一眼,却被陈玄贞眼中如针尖般锐利厉色给再次震住了。同时,也听得她扬声的一道怒喝响彻:“还不快点退开!”
吼落这句,陈玄贞撑起疲软的腿,缓缓站起身来。朝云霄宝殿那最为尊贵的仙帝,仰首厉色远目上去!刚才对仙使的一声怒喝,如此藐视挑战了此神的权威,她不太信他还能无动于衷的隐忍不发。
因为世事循环,皆万变不离其宗。死要面子的,总会输给臭不要脸的。深有忌讳的,肯定会输给烂命一条横心狂赌的。所以陈玄贞,对此番公然的挑衅。不仅毫无半点的畏惧,反而还抿唇轻笑开。
九阶金玉台上,那执掌仙界的神,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当下心绪就起了变化。但他有身在其位的气量,还需维护神佛仙三界的平衡。所以很快将这股不悦忍下,依旧无视了殿下的女子,淡淡开声道:“李靖,孤是让你请金蝉子上天界来,询问一下西行取经的进度而已,你为何要重于伤她?”
殿中李靖一听这句,三魂七魄瞬间僵住!玉帝命他下界去将金蝉子捉拿上来的时候,可是恼怒她无所作为了六年的时间,很生气着呢!再说,金蝉子身上的伤,根本就不是他动手打的啊。可以说破吗,这相互对持着的一人一神的谎言?焦急的左思右想的片刻,李靖暗暗在心底狂叹了一声冤枉。
直直朝玉阶跪下的同时,垂首弱弱的低声认错道:“是李靖太过鲁莽了,还请玉帝狠狠责罚。”
玉帝哪里会责罚天庭里,已为数不多的战将李靖,只不过是想折下殿中小女子的一身气势而已。
忙趁势再度端起仙帝的威严,目不垂视的淡声询问道:“金蝉子,你不去好好奉佛主之命西行取经度化凡子,还残忍的伤杀了那么多无辜凡子的宝贵性命。小白龙上界告你,你可有何辩解的?”
闻声,陈玄贞又是一笑,扭头朝天篷招了招手:“悟能,你过来。为师实在不喜欢仰着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与谁说话,你将这玉瓶在那九阶台的近处,变得比那宝座更高,扶着为师上去坐下。”
天篷为这声吩咐,颇有为难的犹豫起来。抬头朝玉阶位置仰上望去,那眼神里警告的意味太明显了。是了,高位的神掌握着他的命运。他曾是这天界的战将,始终会回归到这里的。师傅什么的,取完了西经自该是回归入佛道。若在此刻得罪了玉帝,那么他将来回归的命运,又将会是如何?
见天篷神色迟疑,陈玄贞走了过去,把手轻轻的搭放在他肩上:“不论你心中此刻有着什么样的想法,既然我已经成为了你的师傅,你就该毫无芥蒂信任你的师傅,信她不会断了你的后路。”
天篷顺着这道轻声笑语把视线抬起,只见身前的女人,一双坦现得毫无惧色且自信满满的眼。似燃烧着灼灼的厉光,似是在告诉他。她知道他的心中所想,绝对不会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为难之地。
信任了她,只是在对视了片刻间。陈玄贞早料到自己会胜利,笑着朝天篷摊开了手中的白玉瓶:“不用你为我战斗,不用你为我辩解任何一声。只需要你将这个玉瓶变大,带着我上去而已!”
这声落毕,天篷败在了身前并无通天力量,却无任何惧色的眼眸下。为方才自顾自保的懦弱与逃避,隐隐升起了些尴尬。但为了掩饰这种情绪,他立即轻声笑开:“服侍师傅,是徒弟的责任。”
陈玄贞也回了安抚似的轻笑:“为了你这份挣扎与选择,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定会让你无恙!”
天篷未再答话,接过身前女人手中的玉瓶。迎着九阶台上那至尊神者不满的眼神,笑着抛送过去的期间。将白玉瓶变得比那金玉镶嵌的宝座,更高大出许多。并扶着身前的女人,飞身稳稳的坐了上去。等做完这一切时,他有种仿佛尘封已久的枷锁被打开的感觉。并没有恐惧,反升起了些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