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明王同冯慧君在一起那喜笑颜开的面容,她心中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过去瞧个究竟!
“皇表姐,悠儿只是想要看个究竟,如若明王哥哥对冯家小姐有意,那么悠儿,悠儿也不会出言不逊。”赫连悠一阵保证,自己不会令皇室蒙羞,希望永昌公主能准许她过去。
然而,永昌公主的面色越发冷凝,“悠儿,你一个女儿家,去问一名男子的心意,这本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哪里有大家闺秀巴巴跑去问一名男子这样的话的?即便相熟,这也太过出格了!若是一旦传了出去,这成什么样子?太后养在身边的含山不守妇道,目无礼法么?
赫连悠咬紧了嘴唇,她倏然意识到,这样的话本不是一个名女子该问的,因而越发低了低头,道:“皇表姐,您过虑了,悠儿只是去同明王哥哥说句话,见见慧君姐姐。
永昌公主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赫连悠没有如郑佳敏那般不可理喻,“既然如此,那咱们便过去瞧瞧吧。”
赫连悠一阵高兴,面色露出雀跃的表情,永昌公主却是笑不出来。
这个明王,不是一心喜欢阿瑾么?怎么这个时候又同冯家小姐走得这样近?
难道真的是放当不羁的性格使然,这人本是朝秦暮楚的?
凤晰琀和冯慧君远远便瞧见永昌公主和赫连悠在凉亭说话,此时两人走过来并不意外。
冯慧君给永昌公主以及赫连悠行了礼,赫连悠又朝凤晰琀福了福身,永昌公主便直接切入正题。
“明王殿下同冯家小姐如此相谈甚欢,不知是有什么新鲜事儿?”永昌公主对凤晰琀说话,目光却锐利得打量着冯慧君。
冯慧君乃是刑部尚书冯兴的女儿,此人乃是大都名门淑媛中的出类拔萃的女子,不但绣工极好,更弹了一手的好琵琶,就连母后都夸奖过此人,只是,她样貌虽然看起来也十分美丽,哪里及得上阿瑾分毫?
值得令明王注目?
凤晰琀自然看出永昌公主面上的不悦,那眼神,仿佛他是犯了罪的犯人一般,只是,他却毫不在意,懒懒一笑道:“方才冯小姐说,郑家的玫瑰花开得极好,这香气着实惹人喜欢,只可惜这本是郑家二公子亲手培植,品种稀有,只能艳羡,却不能得来,着实可惜。”凤晰琀笑得越发慵懒,他的目光只在赫连悠的脸上轻轻一扫。
便知对方面容已经僵硬了。
凤晰琀继续说道:“哎!我哪里忍心看冯家小姐伤心呢?于是便将我府上那几支玫瑰花送给她,免得她心中遗憾了。”
“明王哥哥,你要送冯小姐花?”赫连悠忍不住惊讶得叫了起来,明王哥哥从不送人东西,此时竟要将自己府上的稀有玫瑰送给冯慧君,这说明什么?
“是啊。”凤晰琀故意用崇溺的目光看着冯慧君,“方才偶遇冯小姐,随意谈了一会儿子话,竟觉得有种相见恨晚之感,因而送给冯小姐花,乃是我的一片心意。”凤晰琀的眼神越发温柔起来。
赫连悠只觉一阵心凉,她怔愣得看着凤晰琀那眉目间的温柔之色,越发心口发紧。
怎么会这样,不久前皇祖母还提了她和明王哥哥的婚事,虽然明王哥哥喜欢北唐瑾,北唐瑾也很优秀,可是毕竟对方已经许给了二表哥,可是,为何,又来了个冯慧君?
老天啊,这让她怎么办才好呢?
赫连悠几乎站不稳,她的丫鬟扶了她一把,“小姐,您怎么了?”
赫连悠跌在那丫鬟的怀中,心中越发难受,看着凤晰琀问道,“明王哥哥,我们已有婚约,你怎么能……”能喜欢冯慧君呢?后半句话,赫连悠愣是卡在嗓子眼儿,没有说出来!
因为,明王哥哥的眼神中充满了诧异,仿佛她问的这句话是多么得可笑!
的确是可笑,她一名闺阁小姐,怎么能问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呢?
“明王殿下真的对冯小姐有意?”永昌公主直接问出了口。
“这……”凤晰琀脸上有些为难,“永昌怎么对我的事情如此关心了?”凤晰琀笑得越发雍雅。
永昌公主被对方的话一噎,的确,若是平常的话,她才不关心明王如何呢,只是毕竟对方喜欢过阿瑾,她本意是想问个究竟,可是明王这话一出,她也不好问了。因而道:“我并不是关心你,而是提醒你罢了,皇祖母已经定了你和成国公的亲事,因而,你可不要再招惹冯家小姐了!”
冯慧君可是冯家的嫡出小姐,若是嫁入明王府那是要做正妃的,岂能屈居侧妃之位,因而,永昌公主的意思是说,希望凤晰琀不要违背了皇祖母的意思。
凤晰琀却显得一阵困惑,道:“永昌,那日皇祖母说得不过是玩笑话,悠儿还这么小,我只将她当妹妹,怎么能娶了她做正妃呢?冯小姐才是我正妃的人选啊!”
方才永昌公主替她说话,赫连悠一阵高兴,此时凤晰琀的话无意于晴天霹雳,赫连悠忍不住哭了起来,“明王哥哥,你怎么能将我们的婚事当儿戏呢?”
凤晰琀仍是困惑,“悠儿,你今年才十四岁,谈婚论嫁尚早,怎么能将皇祖母那日的话当真了呢?”
赫连悠一阵抽泣,“明王哥哥,你说我年纪小,可是,冯慧君才比我大一岁,不过刚刚及笄罢了!”赫连悠心中愤愤不平,仅仅相差一岁,就是小了么?
凤晰琀一阵摇头,道:“自然是小了,悠儿,我今年便要成亲,你今年能嫁给我么?”
“这……”赫连悠被噎住了,她没有及笄,还不能嫁人。
凤晰琀见对方愣住了,笑道:“这便是了么,悠儿还小,自然要在家中等些日子出阁的。”
凤晰琀的神色越发得意,因为赫连悠到底是年纪小,已经被他糊弄过去了,至于永昌公主么……
凤晰琀皱了皱眉梢,永昌公主那神色,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
古代女子三从四德,向男子表白会被认为不守妇道。
☆、第323章一杯苦茶
茶香袅袅中,北唐瑾被郑首府奉为上宾,不仅如此,还将自己的儿子请了出去,独自和北唐瑾交谈,这令北唐瑾更加诧异。
感觉告诉她,郑首府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同她说,而这件事给她一种沉重的压抑感,令她的心中豁然窜出一股子担忧和不安来。
“玉容品着老夫这茶如何?”郑首府的面容极为慈祥,亲切得嗓音仿佛是一个慈爱的长辈。
这令北唐瑾有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前世她嫁给凤英以后,皇帝便准许她参与朝政,朝中要事她皆要旁听,因此有幸听到郑首府那精彩的新政概述,那个时候,对方虽然已近花甲之年,可是那激昂的言辞,对未来美好景象展望时候的雄姿英发,斗志昂扬,仿佛一下子年轻了数十岁,此刻北唐瑾回想起来,仍是历历在目。
那是她活了十几载绝无仅有的震撼,她从不知晓,原来一个人的恟襟可以这么宽广,怀着家国天下、黎民百姓,完全将自己置之度外,仿佛他的生便是为了拯救黎民百姓,救苍生于水火,或者是为创造一个天下盛世而活!
只可惜,凤琰终究容不下这个人,多次要她除掉郑首府,然而,她当时惜才,根本不想下手,自然,即便是她真的下手,郑首府那么聪慧的人自然会有察觉。可是,最后被形式所逼魄,她还是下手了,当年她治愈了郑夫人的怪病,因此,她通过郑夫人在郑首府的身上动了手脚,那是一种使得人浑身无力仿佛病入膏肓的药,一旦吃下,便卧船不起,因此,郑首府不得不辞官养病。
北唐瑾还依昔记得当年对方眼中的不甘和不舍,那是对恟中报复不能成的愤懑和慨叹!因为看到对方这样的眼神,又因为新政必须要实施下去,她每日和其他朝廷要臣皆亲自登门汇报朝中要事,以及请教应当如何处理,在这期间,她还请了名医为郑首府配了药方,使得他身体并不如原来那般虚弱,郑家的人对她一度感激,她当年受之有愧,又不得不为了凤琰最终狠下了心。
因此,此时又听到这熟悉的慈爱的嗓音,北唐瑾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当年,当年,她虽为女子,却也同样备受郑首府的赏识,如果不是郑首府,她一介女流怎么能立足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呢?
熟悉的茶香,她前世喝过不知多少次了。
北唐瑾微微含笑,低眸遮掩着内心翻滚的情愫,“入口清香,却有一丝的苦涩在舌尖萦绕,再细细回味的时候,却是浓郁的醇香,真是好茶!”
郑首府微微点头,对北唐瑾的回答甚是满意,又道:“此茶老夫日日饮用,每每每回味舌尖的苦涩,便会很快平复心中的烦躁。”
郑首府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始终停在北唐瑾的面上。
北唐瑾神色诧异。
倒不是因为郑首府日日喝这样的苦茶,而是,对方为何要同她一个小辈说这样的话呢?品茶本是一件很有情趣的事情,这样的情境不是应当找一位相交多年的好友么?她哪里够格听这样的话呢?
然而,很显然,郑首府对于北唐瑾的诧异之色也很满意,继而继续道:“玉容可知晓为何老夫日日饮这样的苦茶还乐此不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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