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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入局来 完结+番外 (冰魄雪)


高位者择偶,门当户对是必不可少的。而这世间,生来为神的本来就少。生来是神且身份尊贵,还未有婚约的男神。自白初出生到现在,符合标准的,很不巧,只有梵谷一个。
白初很小的时候就清楚,九州四海,八荒神泽,配得上她的只有梵谷。天上地下,梵谷除了她,没有人配得上。
于是,当她与梵谷交好时,不管是君上还是当年的魔尊,都未阻止过他们来往。这样的宽容,使得她可以自由出入魔界任何一个地方,且不需要通报。而梵谷,可以随时出现在她的内殿里,只要不做什么过分的事,君上不会来参合。
白初有心事时,不会担心梵谷猜不猜得道,梵谷想干些什么时,白初只要开口问,他都会同她说。
因为他们都知道,天地祭石上,两个人名字刻在一起,不过是早晚的事。
喜欢上一个人是一回事,嫁给一个人又是另一回事。两件事,从来都不是等同,这点,白初知道得很清楚。所以,当她喜欢上池夙时,也只是偷偷的那么喜欢,并不曾去搅合池笙与池夙的关系。
同时,知道白初喜欢上池夙的梵谷,乐得在一边看笑话。因为他心里知道,白初和池夙不会有结果。
白初与梵谷之间,提亲、下聘、成婚。就像是命里早就注定好了的,顺着这一条路走,谁都不会感觉到意外。
聘礼堆了满院子,一堆红中,一点紫、一抹绿。原本就是极不协调的三种颜色,挤在一处,极是惹眼。
白初随手打开旁边一口箱子,拿起里头的东西挑挑看看,再放回去。她早知道她有一天会嫁给梵谷,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聘礼下,亲便定。尽管成婚与定亲时间上并不等同,但除非中间横插变数,最终的结果却是差不多的。
变数?不要和神谈变数。谈不起,也输不起。
紫衣俊魅,风姿翩然,白初微微扭头,就撞进了他墨玉般的眼里,他的眼睛深邃透亮,就那么直直盯着她,一瞬不移。
白初怔了怔,错开些目光,出口的话语有些焦躁:“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
他看着她的目光依旧深邃且专注,薄唇微启,从里面出来的话极是肯定,“白初,你在避我。”
“避你?”白初怪异看他一眼,“我就在你面前,哪里避着你了?”
“是呀,所以我才好奇。”细长的凤眸里带着点点笑意,分明是笑,那墨玉般的瞳仁里却半点笑意不含。梵谷倾了倾身子,凑近她:“分明就在我面前,却怎么还要避着我?白初,你在想什么?”
两人本来就隔得近,梵谷这么一动作,两人得的连彼此呼吸都能直接感受得到。
男子如雕如琢的脸庞近在眼前,白初清楚看到他脸上每一寸皮肤的细微。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却忘了自己本身就是坐在一口箱子上,根本没有退路。身子往后一仰间,眼前紫影一晃,下一刻,她被梵谷圈在了身下。
箱顶很硬,圆弧形,上面有几颗冰冷的铆钉,头枕上去,很不舒服。梵谷的手就撑在她肩膀两侧,明显,暂时没有想让她起身的意思。
“梵谷,别闹。”他俯身在她上面,肩头垂落的发扫在她脸上,微痒。
这一声轻软,带着几分微恼,却因为尾音微颤,听起来,有几分撒娇的味儿。
梵谷扬眉,极好心的替她拨开了撩到面上的发,然后,捏了其中一缕到她耳侧,在她鬓角轻轻一划——
一阵酥痒,自耳侧激起,瞬间通过血液皮肤传透全身,白初拧着眉头:“梵谷你——”
话才说出一半,便戛然无音。梵谷居高临下看她,眼尾上扬,一双剑眉斜飞放肆:“现在是我在逼供你,只能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逼供?
这个词让白初直想破口大骂,却因为被梵谷施了禁音术,除了瞪着眼睛看他,她什么都不能做。
梵谷很满意他造成的效果,双目眯了眯,而后开口:“为什么避着我?”
避着……这算哪门子的问题?
禁音一解,“梵谷,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做——”
“白初,你是在逼着我用刑呐。”梵谷轻叹一声,突地抬手挑起她的脸,将那一缕发丝在她脖颈不急不缓的轻轻挠过。
密密麻麻的痒,激得她浑身崩紧,双肩不受控制的狠狠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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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六礼:指从议婚至完婚过程中的六种礼节,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章六六 未婚夫的杀父仇人

同样是身上的皮肤,被自己的头发不小心拂过,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若是换做别人拿着什么细细的东西在上头刻意轻挠,你会不自觉地浑身都是一阵痒。
这种痒,酥麻且撩人,通过一点皮肤的接触,瞬间传遍四肢八骸,难忍至极,白初的脸上隐隐透了些红。
梵谷的眼睛似琉璃般透亮,盯着白初,一眨不眨,仔仔细细的欣赏着她面上每一个表情:“白初,你说不说?”
声音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去,咽不回来,白初瞪着梵谷,面上满是气恼。
梵谷了然的笑笑,“忘了,还禁着你声音。”
紧仄的喉间陡然一松,白初皱着眉头匀了口气。身下的箱子硌得她背脊一片难受,她不自在的移了移位置,并不看向他:“梵谷,你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梵谷微扬唇角,松开手中那撮发,伸手压住了她的一只肩膀,迫得她的背脊再压向方才的地方,“白初,你这样的态度,我很生气。”
白初刚要开口,冷不防的下巴被他二指一捏,托高了正面对向他。很生气的魔尊唇边溢着笑,“你不愿说,那便让我说。”
两人凑得很近,梵谷眼眸低垂看她时,长睫底下,眸色深深的,里头清楚映着她的影。他的目色诡谲变幻,似有笑,又似有嘲,还似有其他的,冰凉严肃。
一时间,白初有些恍惚,迷失在他眼里。
他的话语幽幽,眼眸里的深邃迫人:“白初,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着我许多东西。”
混沌的脑海陡然惊醒,白初睁大双眼看他,心里骤的一紧。
她欠着他什么?命。数以万计,数不清的命。他父亲的命,他魔族子民的命……
对于三万年前的事,白初是愧疚的。从小到大,她惹了那么多祸,从来都不知道愧疚是个什么东西,而只有那次,心里一愧,就是三万年。因为不重视,所以不在乎,因为不在乎,所以在事情发生以后才追悔不已。
“梵谷,我……”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不习惯愧疚,自然也不习惯道歉,不习惯道歉,自然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
没错,她就是在避着他,不敢直视他。梵谷一开口,她就知道他想要同她说什么了,甚至完全猜到了他今日来的目的。可是,有些事情,她不是不能面对,而是完全不想面对。
“我下聘的第一日,是你在玄穹境外的第一天。聘礼从魔界到青丘,一连二十九天,中无间断。那么大的阵仗,你一点也不知道?”他凝望着她,声音不重也不轻。这样的事,随便落在一个人身上都是十分扫脸的事,他嘴角依旧带着笑,散漫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倒像是在说别人的笑话一般,轻松随意。
凤眸微挑,他的指腹轻轻磨搓在她的下颌,唇边轻轻勾起的细微弧度,分明是冰凉的,眼底,却是笑意一片:“白初,告诉我,你对你未婚夫的杀父仇人有什么想法?”
三万年前,天降兵解,池夙以神身祭天护仙界,同理,魔尊定然不会弃子民于不顾。
池夙能以融入血脉的残魂寄体重生,而魔尊却是灰飞烟灭,再无可反。
天降兵解虽然是白初引下,但若全然说这里面没有池夙的半点策划,不说君上、梵谷,便连她自己也是不信的。既博得了美名,又借机除了魔尊,还顺便抹黑了青丘,一箭数雕的好计策,精致完美得让人抓不到把柄。
按理,白初该恨池夙。
三万年的囚禁,三万年修为的削减,三万年来日日夜夜的噩梦煎熬,再加上……那个莫名其妙怀上的孩子,那个似乎是要被父亲抛弃了的孩子,她的孩子……
她该恨的,可是,却偏偏恨不起来。
白初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从小喜欢在他身边长大,从小就喜欢上了他,他是她师父,像长辈一样的关心着她,于是,她习惯性的觉得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即便这一回,她觉得他做得不太对,却也只是心里怨怨,稍微有些别扭难受,但,终究是恨不起来。
白初想,她可能就是这个性子,不记仇。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宽宏大度。为君者,就该这样不是?她从小到大惹过那么麻烦事,也没见着君上记恨她呀。于是,白初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
但是,她从来没有反过来想过,她闯那么多祸,君上每回罚了以后,她也没有记恨过君上。而池笙当年只是在众人面前做了场假象,三万年后,她能不顾上神威仪,差点将池笙弄死在瑶池。她不是不记仇,只是记仇对象要分人。
此时此刻,白初面对着梵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到底是愧对他,当年天降兵解,魔尊殁,梵谷不得不接任魔尊之位,那时他祸名在外,她不能想象,他是如何以一个众人眼里的浪-荡子形象,力排万难坐稳如今这个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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