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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入局来 完结+番外 (冰魄雪)


晚间风大,吹得她发飘袖扬,身上一片凌乱。冷风穿过衣服,灌进心里,冰冰凉凉的。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入目可见的玄穹境门,似要用眼将它看穿。
白初从来都不傻,她对池夙存的心思,池笙能看出来,君上能看出来,梵谷也能看出来,那么她便知道池夙不可能看不出来。
池夙知道她喜欢他,却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回应。即便……两人已经有了共同的子嗣,但,那也只是个血脉相融的产物而已,虽有了灵性,生来神身,却到底不是能牵绊住他的由头。
池夙回玄穹三天,黑毛一直留在青丘,那只能说明一点,对于这个子嗣,池夙并不打算把他领回去。所以,黑毛只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她青丘白初未婚先孕生出来的小殿下。
是到这个时候还不忘算计她一回,利用了她就远远把与她有关系的一切人和事都丢开,还是……一切为了池笙?那个祭石上名字同他并列着的人?
怅然笑意浮在嘴角,白初盯着那巍峨的境门,目光一瞬也不移开。
她离开魔界时,梵谷曾笑问她是不是要去抢亲。她当时的念头是,只要没成婚,即便不能把人抢到,搅砸了他们的婚礼也是好的。反正她的祸名向来摆在那,毁天灭地这样的事都干过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呢?
但到底自小就是高人一等的人,抢人夫婿这样的事,三万年前她没有做,三万年后那两个人正了名,她便更不可能去这么做。
多年的痴恋顷刻间土崩瓦解,如今,她只能像这样不远不近的看着那一方界门,什么也不能做。
心里闷得慌,似有什么重物堵在胸口,难受得透不过气来。
月隐了,日出;日落了,月现。如此反复。
白初隐了身形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方界门,看着那界门门口人来人往,人去门静。她不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没人留意她,没人注意她。青丘派了侍从来寻过她几次,侍从仙力低下,从她身边来回走过多次也没能发现得了她。
后来,白逸来了,摇着折扇做出一副什么也没看到的倜傥样子走到她身边,对着身后寻人寻得焦头烂额的侍从悠悠开口:“我这姑奶奶自己不愿意回去,你即便将这片地方倒翻过来,也无济于事。”
侍从沮丧着脸:“君上下了严令,必须要让神君回去。”
白逸斜睨了白初一眼,接话道:“君上这严令是对神君下的,你这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又是闹哪样?”
侍从捶胸,做痛心疾首状:“小殿下吩咐了,要是这回还找不到神君,他就要把小丸姑娘收到房里做妾了!”
手里的扇面一不小心用力过猛,裂了。
白逸回头看过去:“那小子还知道什么是妾?”
侍从低目,欲哭无泪:“都是小仙口误,一不小心同小殿下说得多了些,然后就——”
话未说完,凌厉神泽猛地袭来,下一刻,侍从重创倒地,从云层上头径直跌落下去。
眼见着跟前的人突然落下云层,白逸不急不缓的收了扇,端端正正朝着身边作了个揖,“神君,君上的话侄孙已经带到了,回见。”利落的说完一句话,身形一转,朝来时的路折返回去,丝毫不去顾念此刻也不知跌落到了凡间哪个犄角旮旯的那个侍从。
神君威仪,清冷如霜,这个时候才现了身形。依旧凝神伫立着,双目望着玄穹境。
一切似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一切又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玄穹境门,人来人往,很快便有人发现了不远处的白初。
青丘帝姬,祸名在外,再加上前不久瑶池发生的那件事,没有哪个有胆子敢上前同白初套近乎,只远远觑着,暗自揣测这位青丘的活祖宗站在玄穹境外为的是什么?
觑了许久,没觑出个所以然,渐渐的细小的议论声起。
“听说青丘这位神君和玄穹境有仇呐,三万年前就是她引下的兵解,让池夙上神灰飞烟灭的。”
“可不是么,前一阵还在瑶池和池笙上神动起手来了。”
“难怪忤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敢进来,现在池夙帝君回来了,她哪还有脸出现在玄穹附近?”
“听说池夙帝君是这位神君的师父?”
“对师娘都敢动手,这样的逆徒,迟早是要被逐出师门的吧……”
“……”
议论声音愈发的大,字字句句传入白初耳里,她似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依旧是那么笔挺挺站着,双目不知透过那道界门望向了哪。
这么一站,又是数日。
渐渐地,谣言纷起,整个三界都知道青丘的神君站在玄穹境外头,什么也不做,只是盯着界门看。

☆、章六四 摄魂

是夜,玄月如勾,淡淡的投下一片薄薄白光。
玄穹境外一片静谧,安静得似无人息。
眼见着连了数日挤在玄穹门口看热闹的人群顷刻间散开去,白初知道,她家君上亲自来了。
白衣广袖,深不到底的眼眸里似藏了万年飞雪,目光在她身上一落,端严肃穆,具是威严:“白初,同本尊回去。”
“诺。”轻轻淡淡一个字,听不出其中情绪,双目却依旧看着那方界门,没有半瞬偏移。
她这副模样狐帝明显不喜,开口说的话语冷漠而讥诮:“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便看穿了也不属于你。”
“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不屑要。”
白初的话接得很快,话语利落干脆,可见人是极清醒的。
白炘眯了眼,这才仔细打量起她来。
他青丘的帝姬连在一个地方站了几十天,身上的衣服早被水汽侵染弄得褶皱一片。被风吹乱的头发,有几缕还打着结。只是那额心殷红底下,双目似被墨染,原本剔透的眸子,深沉幽邃,冰冷而理智。
白初动了动,偏过头来,正面视他:“二十九天。”
二十九天,说的是她在玄穹境外一连站了的日子。白炘睨着她,他青丘的帝姬,比想象中的要中用点。
“君上,阿初……不如池笙吗?”话里犹豫,似是在心里掂量了许久才鼓着勇气问出来。
白炘收回目光,决定收回方才心里想的话,声音不知觉冷了一层:“回去。”
“阿初真的不如她吗?”似是在问他,又似是在自言自语。语声喃喃,声音低弱得风一吹便能马上散开淡去。
白炘皱眉,他青丘的帝姬,什么时候竟这么窝囊?刚要开口训斥,却冷不防看入一双满是委屈的脸,漆黑的眸子里空无一物,呆愣愣的模样,让人看得不禁一怔。
“我哪里不如她了?我出身比她好,修为比她高,模样也比她好看……”像个受了委屈孩子,赌气似得掰着手指一条一条的数,末了,抬起头来,看着他,认真的开口:“我不如她吗?”
白炘沉了目,他青丘的帝姬,不该是这样的。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地开不出口。
“阿初在这站了二十九天,他一次也没有出现过……”玄穹境外二十九个日夜,她故意显形让所有人都看到,玄穹境里的那个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分明知道我在,却一直不见我……”
“我也不是想强要什么,他要是不喜欢我,直接说就是,为什么要一直避着我?”
话一开始说,便再也收不住。满心酸苦在此刻一齐漫溢心头,二十九日的坚强冷静,在这番话说出的瞬间全然崩溃瓦解。
“是阿初太差,不值得人喜欢吗?”语声悄怆,声音委屈可怜得直钻到人骨子里。
白炘皱眉,厌烦得想要转身离去,还未及折身,胸前一暖,人已经扑到了他怀里。
“哥哥,阿初真的不值得人喜欢吗?”
一声“哥哥”唤得白炘一怔,他这才察觉出不对来,低头以神识看去,双目骤的一阴。是谁给她下了摄魂术?
怀内温软,扑到他怀里的丫头双臂绕过他的身子死死的环着他,委屈着的将头低着埋在他胸口,一声一声,喃喃轻语低音似弦,缭绕于耳,不绝如缕。
“哥哥,阿初喜欢他,很喜欢。”
带着一分坚强,五分委屈,还有两分不甘和两分伤心。
白炘心头一动,低目看着怀里的人,双眸里隐过一丝怜惜。
他从来没见过白初有过这样的情况。以往,她惹祸受罚得再厉害,也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沮丧模样来。摄魂术,迷人心智,慑人魂魄,能将人内心原本渺小的情绪于瞬间放大数十倍。
“哥哥,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一声又一声,说出的话可能不是她愿意说的,却一定是她在心里想过的。轻软的声音柔得似云,风吹一下就能散开,那散开的声音轻飘飘的的传到白炘耳里,浑身涌起的寒意剑一般直透心底。
“哥哥”这个词,他已经许久没听白初唤过了。上一次听到这个词是什么时候来着?十万年前?十五万年前?时间太久,久到连他也记不清了。他不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总绕在他身边拽着他的袍袖不撒手的小丫头就再也不用糯糯的声音甜甜唤他一声“哥哥”。
“君上”这个称呼,严肃而敬畏,这样的称呼听得久了,他自己也就习惯了。反倒忘了,这个常年惹祸不断的丫头,是他嫡亲的妹妹,是小时候为了一根凡间的糖葫芦会变成小狐狸钻到他袍袖里撒娇讨好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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