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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 (茗荷儿)



宋青葙忐忑不已,毕竟褚永是五爷的人,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面”,褚永总比狗还强点,要是真惹恼五爷,清平侯府肯定不能像现在这么逍遥。

秦镇也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惩处。

早知道就依着秦镇,神不知鬼不觉地揍一顿算了。

可,当时,自己光想着让褚永也尝尝丢人现眼的滋味,竟没多考虑考虑。

如此一想,宋青葙越发坐不住,使劲摇着团扇,越扇心里越没底,越扇心里越燥热。

好在,秦镇很快就回来。

宋青葙自窗口见到他,扔下团扇就跑了出去,“五爷来干什么?他怎么说?侯爷是不是又训你了?又没有请家法?”

秦镇没想到她今天回来,很是欢喜,顾不得回答,先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找人送个信,我去接你。”

“大舅母听说了昨天的事,催着我回来看看你。”

秦镇感慨地说:“让他们跟着揪心,待会我去跟大舅舅说一声。”

宋青葙无语,“就你这模样还敢出门?”

秦镇想想也是,笑道:“那让远山跑一趟。”

两人进屋坐定。秦镇说起五爷的事,“……看了看我的脸,说比褚永强点,褚永已经见不得人了。又问我为什么打人,我说没有原因,就是看他不顺眼。五爷就笑了,说起摘星楼的事,问我知不知道谁主使的,我说我看郑德显也不顺眼,也想找机会教训他一顿,可没见着面。”

宋青葙眼皮一跳,“五爷还在查摘星楼的事?”

秦镇点头,“听这意思像,五爷说我已经成亲了,该找个正经差事,问我想不想去京卫弄个职位。我……我就把以前立的字据拿出来了,说我好容易娶着媳妇,不能再让她跑了。五爷就让我回来了,这会跟父亲在说话。”

宋青葙脸色赤红,恼道:“你就说不想干行了,拿字据出来干什么……那字据是我收着,你从哪里翻出来的?”

“大舅母让写两份,说一份给你收着,另一份让我拿着,时不时地看看,免得忘记,我就放荷包里了。”

宋青葙瞪着他,又气又恨,本来名声就不好,现在又多了悍妇、妒妇两项。唉,算了,名声再不好又如何,反正自己过得舒心就行。

而且,褚永这事本来就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宋青葙蓦地想起大舅母的话,那番话不是说秦镇,而是说自己。

大舅母分明猜到了秦镇跟褚永打架的原因。

秦镇脾气直,自己不但不劝着他,反而私下撺掇他。

还好两下都无碍,否则,真出了人命,秦镇岂不被自己给害惨了。

宋青葙在暗中自责,秦镇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他觉得自己一个七尺男儿,不但没护好心尖尖上的人,反而让处处让她受委屈,跟着担惊受怕。

她从进门那天起,祖母就不待见她,娘亲避而不见,父亲也没好脸子。她毫无怨言,天天去祖母那里请安。

她要管着望海堂,要管着好几家铺子,还亲手给他缝衣做饭。

秦钰比她只小半岁,可秦钰除了做点针线活,其他什么都不干。

相比之下,宋青葙活得太辛苦,太憋屈。

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气氛有些沉重。

宋青葙下定决心,以后再不意气用事,刚抬头,发现秦镇正凝视着她,神情温柔缠绵,眼底有深深的愧疚跟歉意。

宋青葙暗自叹息,分明是自己的错,他又……想起他对自己的那份小心翼翼,宋青葙只觉得眼睛发涩,眼眶湿漉漉的。

她微低了头,少顷,笑盈盈地说:“世子爷还说带我看荷花呢,积水潭的怕是看不成了,咱们去看看蓼花亭的吧?”

秦镇欣然答应,“等你歇过午觉,日头不那么毒了就去。”

宋青葙歇过午觉,蓼花亭却没有去成……

第55章 太不公平

宋青葙望着武康侯府来报信的婆子,急切地问:“产期不是还有大半个月,怎么这会生了,二奶奶身体怎么样?”

婆子笑眯眯地说:“夫人莫急,太医说,早半个月晚半个月都是经常的事,稳婆家里早备着了,生的时候也顺利,昨儿过晌有的动静,今早寅正就生了,哥儿六斤七两,结实着,奶奶也康健……后天是洗三,请夫人务必赏脸。”

宋青葙松口气,厚厚地打赏了婆子,“我指定去,回去问问你家奶奶,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别客气,尽管吩咐。”

婆子连声说不敢,又跪下磕了头,才离开。

宋青葙隔窗望着婆子的背影,不由猜测:昨天上午杨靖康还跟褚永去积水潭赏荷,过晌钟琳就有动静了,二者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秦镇见她在想事情,并不打扰她,悄悄到外面换了个冰盆进来。

宋青葙被惊动,笑道:“怎么不让下人来换?”

秦镇无所谓地说:“我自己能换,看着他们在眼前晃来晃去心烦。”

是不想有人进来打扰吧?宋青葙了然地笑笑。

她已经习惯碧柳在屋里进进出出了,秦镇却不习惯,碧柳在的时候,他会沉着脸很冷淡,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一直等碧柳出去,这股气息才会和缓下来。

碧柳说,习武的人警觉性极高,遇到不熟悉的气息时,会不自主地绷紧身子。

宋青葙观察过几次,果真如此,因此,也就不让碧柳在屋里伺候,只等需要的时候喊她们就行。

大炕靠墙一边放了排黑檀木柜子,给钟琳儿子洗三的东西就放在柜子抽屉里,宋青葙不便唤碧柳进来,遂脱鞋上炕去取。

抽屉里,有只眼生的黄梨木匣子。打开来看,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六对耳钉,六对耳坠子,耳钉倒还罢了,耳坠子镶得都很精致,尤其一对水滴状的孔雀石,里面像是包着一汪水,晶莹剔透,非常美丽。

宋青葙惊喜万分:“世子爷什么时候买的,竟没告诉我。”

“前阵子偶然在荣宝斋看到,让人镶了几副。”秦镇轻描淡写地说,“要是你喜欢,我再去挑挑,他那里很多这种没镶过的珠子宝石。”

宋青葙抿着嘴笑。他明明就特意去挑得好不好,还说偶然看到,做金玉生意的,都会把成品摆在柜面上,哪能看到没镶的珠子。

宋青葙心里甜丝丝的,歪着头道:“世子爷出门的时候,要是再看到这种孔雀石,就帮我镶支簪吧,我想配着一起戴。”语气很随意,透着股亲昵。

秦镇很喜欢她这种态度,满口答应了。

洗三礼,按习俗,只邀请近亲。

钟琳这边的亲戚都在杭州,因为算着产期在八月初,肯定赶不及过来。

所以,来得都是杨家的亲戚。

郑德怡也来了。她穿了件大红色的杭绸褙子,头上戴着金步摇,脸上厚厚地涂着脂粉,却掩不住眼底的憔悴。

宋青葙只微笑着点了点头。

郑德怡却直直地盯了她半天。

宋青葙特意打扮过,耳垂戴着副浅紫色的南珠坠子,腕上笼着浅紫的珍珠手串,墨发梳成最简单的圆髻,只插了支浅紫的珠簪,簪头攒成丁香花式样,精致灵动。衣着也是简单,素白绣丁香花的纻丝小袄,身下则系着条素纱裙子,裙幅共十幅,五幅素白间着五幅浅紫,极轻盈极淡雅,行动间显得腰身柔软纤秀。

郑德怡知道宋青葙一向打扮得素净,以前的素净很不起眼,就像墙角的狗尾巴花,丝毫不被人的注意。

可今天的素净却是张扬的,高调的,像是峭壁上的雪莲,月光下的昙花,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郑德怡想起三哥郑德显,以前的三哥清贵高雅风华绝代,现在的三哥颓废邋遢得比街角卖文的酸秀才还不如。

明明宋青葙才是被退亲的那一个,凭什么她过得那么好,而三哥却如此落魄?

要不是她,自己何苦落到这种境地。

不公平,太不公平!

吉时定在巳初三刻,替钟琳接生的稳婆抱着孩子,放在盛着艾草水的铜盆里念念有词地洗了一遍。

然后轮到亲戚们添盆。

首先是钟琳的婆婆,武康侯夫人,往盆里丢了对金镯子,金光灿灿的,差不多有七八分,稳婆喜得眉开眼笑。

接着有人丢金锁片,有的丢银锞子,郑德怡丢了对金珠子,都没越过武康侯夫人的礼。

宋青葙便有些踌躇,她头一次参加洗三礼,预备的是对婴儿手镯,因图吉利,用了八分金,跟武康侯夫人比肩,有点失礼。可临时更换又来不及。

宋青葙硬着头皮丢了下去。

果然,众人的眼光都看了过来。

世子夫人笑呵呵地道:“这可真巧,婆家人送的金镯子,娘家人也是金镯子。”

洗三的场合,婆家人是主,娘家人是客,宋青葙作为唯一的娘家人,礼重点也是应该的。

很明显,是在替她解围。

宋青葙感激地冲她笑了笑。

恰此时,便有个小丫鬟笑意盈盈地走过来,跟世子夫人耳语几句,转向宋青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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