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石壁里究竟隐藏着什么,这繁星谷的秘密那个世道禅师有知道多少?
看样子世道禅师似乎和娘亲很是熟悉,那他可知道娘说的我们的家族世代守护《碧瑶山水图》,我们的家族,究竟是什么家族?
或许世道禅师说的对,自己和娘亲不一样,季弦歌从来没有想过找到《碧瑶山水图》后,守护它,她更想要得到《碧瑶山水图》之中的秘密!
娘,你曾说过你这一辈子最想要的就是平平静静的过完一生,那你又可知只有拥有了一切才有可能去保护你想要的那份平静……
天快亮的时候,世道禅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季弦歌靠在一棵枯树上,他眯起贼亮贼亮的眼睛的道:“这姑娘不会一夜没睡吧……那么担心那小子啊!我看燕寒秋那小子要伤心了!”
“大师你与我娘可是认识的?”季弦歌看着世道禅师的眼睛无比认真地问道。
世道禅师却是被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眼看的愣了半响方才说:“老头我倒是小瞧你了,以为你一夜不睡是为了男子纠结呢……原来你这一夜倒是想了不少嘛……”
“不知道大师可否方便告知?”
“你倒是和你娘不一样,你娘的眼睛单纯得可以看见她的心,而你这姑娘小小年纪的却是有着深不见底的隐藏……”世道禅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可惜的事情深深的叹了一气。
季弦歌却是笑了媚眼如花:“大师你可知,有时候轻易让别人看见自己的心,并不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这姑娘说话怎么比我这老头还沧桑……”世道禅师眯着眼睛看着季弦歌,眼睛里发出贼亮贼亮的光芒。
“看来大师是不愿意说了?”季弦歌调皮的一笑仿若刚才的深沉只是一场幻觉。
世道禅师微微一皱眉对自己看不透面前的这个少女有些忧心,但随即笑了起来道:“你想知道你娘的什么事情?”
“《碧瑶山水图》!”
世道禅师一怔,但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少女第一个问的问题不是自己的娘亲,而是《碧瑶山水图》,便是有些不悦道:“你对《碧瑶山水图》倒是比你娘亲的事情感兴趣!”
季弦歌看着世道禅师的反应暗暗的狡黠一笑,道:“娘亲的事情若是世道禅师愿意,以后自会告知于我,但是《碧瑶山水图》是娘亲生前的愿望,死者已矣,但是我想要完成她的心愿!”
“你说梅清她生前的愿望是拿到《碧瑶山水图》?”世道禅师明显的不相信,“不可能,梅清说过,此生不会再和《碧瑶山水图》有所牵扯,也想要《碧瑶山水图》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是,不会有所牵扯,娘亲的确是不想再和《碧瑶山水图》有所牵扯,也的确是让自己找到《碧瑶山水图》后,好好守护它,不要让歹人夺去危害苍生,但是,这些季弦歌必然是不会让世道禅师知道的。
“若是我说,娘已经将所拥有的一半《碧瑶山水图》给了我,大师会不会对弦歌多几分信任呢?”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给了你?”世道禅师果然换了口气,“等等,什么叫只有一半?”
“一半就是一半,难道娘亲手中的《碧瑶山水图》是一整幅吗?”
“当然!梅清手中拥有的明明是完整的《碧瑶山水图》!”世道禅师肯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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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我只要干净的!
——“当然!梅清手中拥有的明明是完整的《碧瑶山水图》!”
“大师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梅清手中的一定是完整的《碧瑶山水图》,怎么可能只有一半,姑娘,不带这么戏弄老人家的……”
“大师我没这么无聊……”
“你……”——
季弦歌走在皇宫大内的长廊里,想着昨夜与世道禅师的对话,周围低着头向她行礼的宫人她统统都没有回应,直到熟悉的声音恭敬的传入她的耳中,季弦歌才抬起了头。
袁华一身铁戟军一等侍卫长的标准宫服,身侧挂着一把长剑,半跪着向季弦歌行礼。
“袁大将军,欢舞的脚好些了吗?”季弦歌道。
“好多了,是寻常的扭伤,在下已经将欢舞姑娘送回朝凤殿了!”袁华老实的回答道。
“多谢袁大将军了!”
“还请娘娘不要怪罪欢舞姑娘……”
季弦歌浅笑道:“既然有袁大将军帮忙,本宫的事情又没有耽误,本宫自是不会为难一个下人的!”
“多谢皇后娘娘,娘娘仁德!”
“袁大将军,这句话恐怕说的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吧……”季弦歌尽是讽刺之意,“罢了,本宫现在要去皇上那里,你先退下吧!”
可是袁华却是往旁边移了移,拦住了季弦歌的去路,季弦歌微微蹙眉,等着袁华解释。
“皇上这会好像有事,不如皇后娘娘一会再来?”袁华是个不擅长说谎的人,眼神的闪烁很容易就让季弦歌捕捉到了。
“怎么,本宫的去留,一个小小的铁戟军侍卫长都能左右的了吗?”季弦歌浅笑道,却是让袁华再说不出来半句话。
袁华本来就是忠厚老实之人,季弦歌相信袁华不会故意阻拦自己,看来是不是这皇上正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尤其是见不得她这个皇后娘娘的事情!
季弦歌想过可能潘锦瑞在,可能季云舒在,但是却是没有想到白芷竟然坐在燕寒秋的腿上我见犹怜,本来应该是捉奸在床的场面,奈何季弦歌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反而看到白芷一脸妩媚的在燕寒秋的怀里摸索,而燕寒秋一张冰块脸万年不动,季弦歌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然后一个没忍住,真的笑了出来。
结果引来了冰刀一般的眼神。
“咳咳~皇上,臣妾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季弦歌清清嗓子浅笑道。
只见白芷从面无表情的燕寒秋身上下来,衣衫有一点点的不整,倒是燕寒秋却是穿戴整齐,看起来像是白芷一个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下去!”
“喔,好……”还用你说?季弦歌自认为自己非常有眼色,转身就要走,没想到一阵冷风飘过自己,胳膊被一只大手抓住,季弦歌转过身就看见燕寒秋正在用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着自己,连忙赔笑道,“皇上,这是何意啊?”
“朕没叫你走!”燕寒秋说着冷冷的看着白芷道,“下去!”
白芷的媚眼流波轻轻一转,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过来向季弦歌和燕寒秋分别行礼准备退下去。
却是被季弦歌伸手拦住了,季弦歌松开燕寒秋的手走到白芷的面前,一边细心地帮白芷整理好衣衫,一边轻声的说道:“白芷啊,我昨个儿机缘巧合得到了一串金玲与你甚是相配,不如改日给你送去……”
季弦歌的这个话说得很清淡,只是唯独金玲,俩字咬得是清晰异常。
白芷一怔,看着季弦歌,媚眼中有一种警惕的神情,随即微微行礼道:“奴婢先谢过皇后娘娘了!”
白芷告退后,燕寒秋一把将季弦歌搂进怀里,动作粗鲁一点也不温柔。
“皇后倒是从来没有送给朕什么东西……”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皇上可是吃醋了?”季弦歌推开燕寒秋,走到上面的书桌旁,看着书桌上面的那幅从赏灯节赢来的画道,“不应该啊,臣妾还没有吃醋呢~”
“那皇后可是吃醋了?”燕寒秋也走上来,抓住季弦歌轻抚在画面上的手道。
“本来吃味得很,不过……”季弦歌转过身子来也学白芷那般媚眼如丝,“我一看到皇上的反应,顿时连醋都冻成冰块了,何来吃醋一说啊!”
“季弦歌!”燕寒秋冷冷的瞥了季弦歌一眼。
“好了……”季弦歌浅笑道,“皇……”
“启禀皇上,宫外有一位叫做梨花的姑娘求见皇后娘娘……”门外的侍从说道。
“梨花?”燕寒秋微微皱眉思考了一阵子方才说,“巫蛊之术?”
季弦歌一直没说话好像就是笃定燕寒秋会记起来,直到燕寒秋说出巫蛊之术时,季弦歌才会心一笑。
“说到这个,皇后查的结果就是将人放了出来?”
“这个结果皇上想要知道吗?若是皇上想要知道就不会匆匆将梨花定罪了……”
燕寒秋一手抬起季弦歌的下巴,冰冷的眼中像是有丝丝的火苗在跳跃:“皇后,若是有一天你会成为朕的敌人,那么朕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的!”
“皇上,现在来看,我们还不会是敌人,我是不是要为保住这条命而高兴呢?”季弦歌浅笑道。
“皇后为什么不问朕,为什么不想追究这件事情,巫蛊之术历朝历代可都是最禁忌的话题!”
“若是别人就罢了,可是皇上你连弑兄杀父这样的谣言都毫不在意,会在意一个区区的巫蛊之术吗?”
“谣言?难道你不认为朕真的弑兄杀父吗?”燕寒秋看着季弦歌仿佛希望从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出来点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