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歌走上去问道:“老板,这是怎么了?”
“哎呦,遇上个疯子!”那老板将画展看给季弦歌看,“看看这画被他弄得!”
只见那画的左下角用红色的水墨大大的写着一个字,假!
季弦歌浅笑道:“那人可留了银子给你?”
“倒是留了,可也不能这样啊!”老板愤愤不平的说道。
“小姐,难道是……”欢舞看到那画左下角的字迹时大声的说道。
季弦歌拉着欢舞抄近路快速走到了一家画坊前,今日的太阳不是很猛烈,又加上身上的冰蚕丝,季弦歌很悠然的堵在要离开那画坊的必经之路上。
直到听到又是一个中年的男人的急促的声音:“你这小子,给我站住啊!”
季弦歌方才抬头,阳光下,那从画坊里面跑出来一个少年,手中拿着一支蘸了红色墨迹的毛笔,一边回头一边跑,再一回头,竟是看见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季弦歌……
少年愣了一下,便是跑的更快了,不仅如此,少年更是上前一把搂住了季弦歌的胳膊,挂在了季弦歌的身上。
------题外话------
你们来猜猜新出现的这个少年是谁可好?
突然想到最近流行的一句话,少年,待我长发飘飘,勒死你可好?哈哈
十一了,亲们~
091 少年,少年
少年更是上前一把搂住了季弦歌的胳膊,挂在了季弦歌的身上!
只见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皮肤光洁如瓷,水嫩水嫩的,像是要滴出水来,好似个水盈盈的瓷娃娃。
这少年身着印花大长衫,花纹点点,倒是显得整个人更加的娇小了。
少年的身后背了一个一米多长的竹筒,随着少年的拥抱一下下的撞在季弦歌的身上。
少年的声音中有着还未变声的稚嫩,清脆,像是黄鹂一样让人觉得赏心悦耳。
“小姐!”
“你这小子便是只知道小姐吗?”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只见那少年抬起头冲着欢舞笑了一下,稚嫩的脸上有着像苹果一样的光泽,甜甜的叫道:“欢舞姐姐……”
季弦歌捏捏少年的脸,少年睁着两只水汪汪大眼睛看着季弦歌,好不可爱!
这时那画坊的老板出来插嘴:“这姑娘,这他把我的画弄成这样,怎么办呢?”
正说着,另一个画坊的老板也已经追了上来,气喘的重复着同样的话。
“你们的画是假的,我只是帮你们标注上而已!”那少年一边紧紧地搂着季弦歌的胳膊一边说道。
“你凭什么说我们这画是假的啊!”一个老板大声的嚷嚷着,看样子就要上来动手。
少年看了看季弦歌放佛在等季弦歌说什么。
欢舞也看着季弦歌,等着季弦歌吩咐。
“他当然有资格说你们这画是假的!”季弦歌浅笑道,阳光下面,这个女子的自信笃定让人为之一愣。
那周围叫喧的人竟是不能说出半句话,便是都在等这个女子说话。
“老板可否能帮忙准备一张八尺的宣纸呢?”季弦歌浅笑道。
“你,你,你,要做什么?”
“自是来证明这些画是假的!”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老板你放心,若是我证明不了,一定会赔偿你所有的损失!”
季弦歌向少年点点头。
少年便是取下身后的竹筒,将里面的笔一一倒出来,等待着老板。
这画坊的老板倒是也不小气,竟是将整个画桌都搬了出来,看到少年拿出了自己的纸币和墨块便是笑道:“看来小兄弟倒是行家!”
只见少年笔墨行云流水之间,一幅景秀山河已经跃然眼前,侧锋的出神入化江山的壮丽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将一众围观的人都看得痴痴傻傻,尤其是那两个画坊的老板更是眼睛一下也没有移开过少年的作画的整个过程。
最后一笔落下,少年突然抬起头问那名画坊老板:“老板姓何名何?”
“喔,在下徐桂!”
只见少年在画卷的右下角用龙飞凤舞的草书写下“徐桂”两字,字体飘逸笔法稳重,一点也不符合这少年看起来的年龄。
等到一切手续完成后,少年收拾好东西,将竹筒背到身后,走到季弦歌身边,一手缠上季弦歌的胳膊道:“小姐,我的画可有进步?”
季弦歌笑笑并没有回答少年的话,只是向那位自称是徐桂的老板道:“老板,凭借您丰富的经验,想必现在应该知道他有没有资格在你的画上评鉴了吧?”
“难道难道?”徐桂走到那幅画前眼中满是惊喜,尤其是那右下角的被赠与人的名字,完全是清画先生的手法。
“老板,这幅画就当做他鲁莽举动的赔礼可好?”
“好好好……难道你就是?”徐桂抬起头便是只看到三人的背影缓缓离去,“真的是清画先生啊!”
众人纷纷的围上来对此画赞叹不已,有的人想要去追方才那三人,但是三人消失得如此快速,让众人觉得方才像是一场梦。
“小姐,你不是一向不让我公然暴漏身份的吗?”少年抱着季弦歌的一只胳膊,扬起苹果一般的小脸问道。
“清画啊,你的草书倒是写的越来越好了!”季弦歌笑着捏着少年的脸。
此少年便是季弦歌手下四员大将,琴,棋,画,舞,之一的清画,世人以为清画先生起码年过半百,估计没几个人会相信清画先生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小姐!”清画挣脱开季弦歌的双手,揉揉自己的苹果脸道,“小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我是一个男人了!”说完还挺挺自己的胸膛。
“呦,我们的清画都是男人了啊,那你说说你能干什么!”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然后看着清画憋红的小脸大笑了起来。
“行了,欢舞就你会欺负清画!”季弦歌无奈的笑道。
“小姐冤枉啊,我哪有!是他说他已经是个男人了啊!”欢舞大笑道,将男人这两个字咬得尤其的重,“不过,我们的男人,你知不知道男人是不能这么大庭广众搂着女子的!”
只见清画听完欢舞这句话将季弦歌搂得更紧了。
“搂了女子可是要负责的喔!”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
“那我便娶了小姐!”清画瞪了一眼欢舞说道。
“哈哈哈,小姐,你瞧我们的清画长大了呢,都想娶媳妇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倒是你,清画啊,我正想联系你呢,你倒是自己回来了!”季弦歌道。
“是啊,这几个月我老是发现我的仿画,一路查来才发现源头在这朝阳城,没想到能在今天碰见小姐!”清画扬起那张小脸甜甜地笑着,让季弦歌一个没防备被他在脸上亲了一口。
“清画好想小姐!小姐呢?”清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眼巴巴的等着季弦歌的回答。
“你是说这几个月一直有你的仿画,而且不止在朝阳城?”季弦歌没有管挂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少年,微微蹙眉……
燕寒秋,原来往四处散布清画先生的仿画这件事情,你早就已经在筹备中,这样想来,那日在赏灯大会上的那幅仿画倒是十有八九也是燕寒秋自己流传出去的,难道那日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吗?
燕寒秋你的城府究竟有多深?
季弦歌不禁暗自责怪自己掉以轻心了,怎能将一个踏着血夺得皇位的帝王想的如此简单?!
“小姐?你怎么了,清画说错话了吗,惹小姐不高兴了吗?”清画挽着季弦歌的手臂更加的紧了,苹果一般的小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
季弦歌看着清画紧张的神情,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这孩子还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即使自己已经让他拥有着这世人所难匹及的能力,还是没有办法一扫他心中的阴影吗?
“没有,清画的侧锋画法现在可真是出神入化了……”季弦歌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如此俊秀,如此天真,几年后估计又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那时候怕是一堆女子抢着挽着他的手吧……
“是吗?”清画扬起小脸问季弦歌。
季弦歌点点头,清画像是得到了什么安抚似的,又踏实的靠在季弦歌的胳膊上。
“啧啧啧,瞧瞧这小子,一来就将小姐全部的吸引力都夺了去……”欢舞大声地说道。
“欢舞姐姐吃醋了吗?”清画伸出小脑袋问道。
“我和你吃什么醋!”欢舞没好气的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季弦歌无奈的笑笑,“欢舞这样,我先带清画回寻美阁,你先去回月衣坊交代一下梨花,改日我再亲自过去!”
“恩,知道了,我这就去!”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冲着清画道,“回来再收拾你这小子!”
清画冲着欢舞离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才问道:“对了,小姐,幻棋大哥和月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