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腹黑在手,天下我有 (暂无联系方式)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暂无联系方式
- 入库:04.10
这言语听起来不太像在夸人,我挠挠头,伸出一个指头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你乖乖站出来同我一起说出真相,还用我这么辛苦分析给他们听咩?!”
“可是百万你说得很好啊。”曲徵避而不答,侧过头向我嫣然一笑:“我的心思,不过全在那一眼之内。”
我只觉心中一跳,面上便如火般烧开了。这……这难道是在说我聪明咩……或者是想说我们果然是心有灵犀……
正暗自荡漾间,忽听院内几声响动,便见有人牵了马,身上背了包裹,后面又跟了一个人,手上提着灯笼,远远映出两人的面容来。
“大师兄不用送了。”一个爽朗的声音道:“我这就走啦。”
“师父怎这时要你回去。”杜彦的言辞听起来有些困惑:“瞿门琐事,无论如何都应是让我回去才对。”
“大师兄要参加武湖会嘛。”五师兄爽朗一笑:“我功夫比不过各位师兄,来了也是白瞧热闹。”
杜彦仍是锁了眉头:“我说的话你都听了么,千万莫开罪于他,你前些日子那些行径……”
“我自然是听了,但我亦觉得大师兄是多虑了。”他乐颠颠的拍了拍腰间:“我这几日一直躲着避着,不曾想他今日听闻我不愿回去,便给了我五十两银子。五十两啊大师兄!比我一年的零花还多!这一路回去不在师父眼皮底下,想吃喝甚么便吃喝甚么,要多逍遥就有多逍遥嗷!”
“……你啊。”杜彦亦忍不住笑了,无奈的摇摇头,又去牵马送他出院子。
夜深如墨,我与曲徵站在房门前不言不语,是以他二人亦未留心。
原来五师兄竟忽然要回去了,我挠挠头,可惜殷勤策略已然失败,不禁微微有些遗憾。只是不知杜彦说的却是何人,更听不懂五师兄到底在说甚。不过瞧他这副得瑟的模样,貌似对那人充满了感激,大约心中也很是乐意。
我懒得再想,便随口问了曲徵:“他们说的是谁啊?”
半晌不闻回答,我侧过脸去,曲徵垂下眼睫,嘴边弯起一个笑,悠悠的道:“我不知道。”
……
“真稀罕。”我觉着有些好笑:“原来这世上还有你不知的东西呢。”
他不答,只是唇畔笑意更深了些。我怎么瞧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便赶紧道了声安歇关了门扑在床上,明日便是武湖会,必定风起云涌明争暗斗,我当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五师兄一路走好,所谓被卖了还帮着数钱说的就是你了~~~
下章武湖会开打,各种大事件要粗线了!
☆、37章
腹黑在手,天下我有sodu
天下英雄出武湖,二十年只争朝夕。
历史上赫赫有名武林至尊,无一不是出自武湖会。是以这句话也就不难理解,二十年苦功只为这一日,成就谁家少年江湖梦,扬名四海威震九州,就此一飞冲天。
有些心向往之,虽不可能参加,但瞧瞧热闹总是好。是以早早就起了床,梳妆整齐老实坐在院子里等其它人,然半晌没等来瞿门师兄弟,却见一个人从院前走过,那身影十分熟悉,像是乌珏。
欢喜唤了一声“乌大侠”,几步追了过去,迎面便闻到一股酒气与浓浓脂粉味,险些觉着自己出了幻觉,然定睛瞧去,眼前之人确是乌珏没错,只是他面色微红,步履不稳,让人不禁怀疑他昨夜去过甚么怡红院之类地方。
可他是乌珏,与白妗妗伉俪情深,又是忠厚侠义黑白无常客,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使劲将那些想法甩掉,对着他笑道:“这是要到会场去么?白女侠可来了?想她想得紧。”
乌珏眯了下眼睛,似乎在努力辨认是谁,随即仿佛有些清醒了,绕过不发一语便离去了,正奇怪,便见慕秋从对面走来,瞧见乌珏便变了脸色。
“师父不对劲儿。”她忧心忡忡道:“昨夜见他去了花楼,今早竟喝成这副样子……师娘也没有踪影,该、该不是她出事了……”
“别瞎想。”宽慰她道:“也许只是夫妻寻常吵架呢……”
她摇摇头,面有憔悴之色。瞧着心中不舍,便挽着她道:“跟们一起罢,武湖会定有许多眉目端正小哥,也好有个品头论足伴儿。”
慕秋扑哧一笑,当即应了。
其实这般说辞,还有个私心,便是想让她离假御临风远些。
武湖会看似隆重,其实规矩甚少,一切以武定论。上台子人若无人主动挑战,可自行挑选对手,赢了便可挑战下一个,若台上之人展现出超群武艺,台下自觉不敌之人便可向后三步退出争夺。
如此说来,愈早上台体力耗费愈大,但也愈出风头。然一般高手都愿隐藏实力,直到黄昏之后才主动上台挑战,是以白日里台子上均是些年少气盛或是妄自尊大之辈,虽不够精彩,但却是十分热闹。
瞿门一派到了时候,台上早已轰轰烈烈打了起来。人头攒动摩肩擦踵,然瞿简一来,便自动有人让出一条路让瞿门门主通过,虽对这老头儿嗤之以鼻,但亦不得不承认,此时跟在他后面十分有面子。
曾经这等场面,都会有四个位置,分别为俞望川、瞿简、晋风云、御非几个武林前辈尊座,然不过数年光景几场变故,四已去二,瞧着不禁让人唏嘘。瞿简入了座,其余弟子都站在他身后,有跃跃欲试者,都早早站到了台子下,场面一派热烈。
此时发现俞望川与瞿简位子中间,还坐着一个年轻姑娘。大约不过十六七岁年纪,生得十分灵秀,束着一双俏皮圆髻,只余几绺长发垂在颈项两侧,穿得亦很是奇特,如此寒冬腊月天竟还裸着小臂与小腿,一身嫩绿色短打衣衫,挎了一个毛皮质地袋子,眼下正捧着桌前瓜子磕得欢实。
大为好奇,这姑娘能在此等场面有个座位,便可知其身份甚不一般。正巧晋安颜刚挤过来,便拉了她道:“阿颜,那是谁?”
晋安颜瞧了一眼,便答道:“那是歆唯姑娘。”
和慕秋俱是一脸茫然之色,晋安颜耐心道:“百万不知,但慕秋姑娘一定听过,江湖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杏林张,阎王愁,生死簿上抢人头’,赞便是医仙张氏一族。”
慕秋一副恍然大悟状:“那么这位姑娘,便是张氏如今传人么。”
“没错。”晋安颜接道:“医者慈善心,张氏一族向来与世无争,又极得江湖上敬重,是以武湖玉印一直由张氏保管,今天这么大日子,她自然是要到场。”
“阿颜亦是第一次参加武湖会罢。”赞叹道:“却连这都知道了,真厉害。”
晋安颜却面露难过之色:“以前御公子身体不好,御谷主便特地为他请过张家人来诊断,风云庄与桃源谷亲近,便是那时候识得歆唯姑娘。眼下……眼下御谷主仙去,御公子瞧着身体也好了很多,只是不知为甚与却生分起来……”
“临风确然是变了些。”慕秋宽慰她道:“他刚失了至亲,许是心中难受……晋姑娘莫见怪。”
事到如今,慕秋竟还是向着那货。不由得心中一阵惆怅,本来应叫她二人小心提防,可曲徵亦说过不可贸然揭穿御临风,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台上斗得激烈,正全神贯注观看间,有个桃源谷伙计却挤过人群,对着慕秋躬了躬身:“禀少夫人,白妗妗白女侠到了。”
慕秋面上一喜:“现在何处?”
“正在乌大侠院中。”那伙计面露尴尬之色:“两人似是……嗯,少夫人还是亲自去瞧瞧罢。”
话音一落,和慕秋面色都变了变,当下再也没心思瞧台上情形,与晋安颜跟曲徵分别说了一声,便匆匆挤出人群向客房去了。
慕秋功夫比好得多,她牵了运起轻功,不过几个起落便入了乌珏院中,然还未走进内院便听刀剑相交之音,二人对视一眼,屏住呼吸躲在门后,竖起耳朵偷听。
一声巨响,大约是那石桌被震毁,不由得心下惴惴,看来两口子不能功夫都好,不然吵个架也忒吓人了……
“休妻?”白妗妗声音满是怒意:“二十余年夫妻情分,竟丝毫不念么?”
“与说了多少次。”乌珏冷冷道:“……厌了。”
“不信!”她陡然抬高嗓音:“是何人最清楚不过,便算于已无情意,亦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他似是向前逼近了一步:“要杀,便来罢。”
“要杀?”白妗妗似是在苦笑:“乌珏,乌大侠,若是二十三年前如此对,便真敢一剑杀了!”
提到当年往事,乌珏声音低了下来,只缓缓道:“妗妗,人是会变,何况世间男子多薄幸,对二十年怜惜,也够了罢。”
这言语实在太过伤人,忍不住便想去劝慰,然却只觉慕秋拉住手,一怔之下,这才发现她满脸是泪,早已泣不成声。
“慕秋……”寻了个无人地方,立时宽慰她道:“两人也许是有甚么误会……也别……”
“人是会变……世间男子多薄幸……”她哭得极为伤心:“当真是如此……所以师父变了?而临风这般对……亦是男子薄幸么?”
看得心疼,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劝慰。方才乌珏言语极为果决,再不能用误会和吵架搪塞了。而御临风薄幸,心中一直清楚,却一直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