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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南宋春晚 (秀才娘子)


  老夫人却是点头,想起上回便给了进之一处廊房。又给了两百亩田了,想来进之的日子甚是好过,也便不再说话。
  待晚上守中晓得,嘴角微勾,很是满意的模样:“甚好。比我的主意要好,若是直接给钱,四叔未免尴尬。——可会折本?”
  末尾忽地一问,倒叫容娘有些不防。
  容娘抿嘴一笑。道:“不会。喂养的粮食与草料皆是庄上的,只须出几个本钱和工钱。佃户若养了牲畜的,可得粪肥,欢喜着呢!”
  守中见了容娘容光焕发的小脸,眼中尚且闪着光彩,便是屋子里烛光不若白日明亮,也叫她的容光照得通明!
  她便似一颗明珠,在他颠沛辗转的军中生涯中。给予他从未有过的安定与生机!
  月娘是一朵温柔的云彩,服帖稳妥。可是命运叫他二人隔离,夫妻之间。相处之日太短,他尚未如何行丈夫之责,月娘便已离去。
  如今得了容娘,他的心中莫名的安心。她的坚韧与聪慧,隐忍与情深,不待言说。可存心底。
  春杏端了热水进来,将一应物事备好,便退了出去。
  容娘诧异地看了看离去的春杏,她晓得这是给守中洗脚准备的,莫非春杏不服侍大哥么?
  她正疑惑,守中已脱了鞋袜,将大脚泡进盆里。
  “过来。”
  守中瞧了一眼容娘,叫她过去,下颌一点,示意容娘帮他洗脚。
  容娘瞪大了眼珠子,便欲转身去唤春杏,叫守中一把抓住手臂。若论僵持,谁能僵持过他?况他的嘴角轻勾,眼中隐有笑意,难得的轻松。
  容娘心中一软,挽了袖子,蹲下身去。
  那是一双怎样的脚?
  干裂如旱田,叉缝甚宽,粗糙若路上的沙砾,摸过去,甚是刺人。一只大脚趾甲盖从中断开,两个半片相叠,里头乌血凝滞,煞是吓人。
  容娘静默无声,停了一时,方动手将他的脚洗净。又取了剪子,将长长的甲盖剪掉。
  “日后靖哥儿的身边少放点婢女,待他长大些,配个小厮便是。成日里与妇人一处,不免小气。”
  容娘顿了一顿,问道:“在内宅,难道不用婢女服侍么?”
  “凡事自己能做便做了,婢女只做些洒扫便是。我的儿郎,不做那般富贵散人模样。日后他成了亲,叫他娘子服侍他。”
  话说到后头,却将容娘说得脸上一红。怪道他不用春杏服侍,原来却是如此!靖哥儿还小呢,说到日后成亲,可不久远了些?可是听到如此话语,她为何恁样欢喜?
  哪一双人,不做些长长久久的梦?
  长相厮守,白头偕老,谁人不盼?
  屋中烛火已灭,怀抱如炭火般滚烫,潮热的呼吸便在耳边。有力的臂膀将她的腰箍了,又软又烫的唇将她的耳垂含了,又痛又麻,又喜又愁。
  耳边似乎听到了清江的潮水汹涌而来,一波又一波,潮涌不断,连绵不休,将她覆灭。
  次日醒来,自然是酸楚难耐的。好在枕边人已出去练武,她仍叫小环出去,自己洗了一番方才出来。
  小环替她抹发的时候,突然手便停了下来。
  容娘诧异,回头去看,却见小环羞红了脸,怔怔地看着自己。小环咬了唇,拿镜子照给她看。
  原来颈项处,皆是欢好的印记……!
  容娘亦红了脸,心里嗔怪那人不知轻重,莫说颈项,身上更是不堪一睹呢!亏得自己谨慎,不然,叫她的脸往哪里搁?
  年节越近,家中事务繁多,容娘越发觉得劳累。往常丝毫不觉吃力,今岁却是有些精力不济。待到晚间,守中索要时,容娘便有些推托。守中却说过了年,便要去任上了。只此一句,容娘推拒的手便软了。
  到了年前二十四五上头,婉娘接了回来,周淮南终于从军中狼狈归来,徐府在清平的亲戚与家人聚齐,老夫人十分欢喜,只叫容娘备的热闹些,好过大年。
  这一日,娥娘过来,脸上悲戚,萎靡不振的模样。
  “容娘,郎君……,要休了我!”

☆、第一百四十三章 管家

  娥娘抽抽搭搭,断断续续的将家事道来。
  小环在一旁皱了眉,容娘有些不耐,便起身道:“娥姐,我也不懂这些,不如你回去找婶娘与丁姨娘商议着吧。我去看看靖哥儿。”
  娥娘眼巴巴地看着容娘,两只手不自觉地捉住容娘的手臂,苦苦求道:“容娘,你帮我想想法子吧。爹娘说我嫁出去了,便不要回去诉苦。姨娘更不消说,娘不管,她也不好管的。你若不帮我,郎君可真的会休了我!”
  容娘蓦地甩开她的手,冷冷道:“娥姐,你便吃住我心软,会帮你?婶娘那里你不去求,丁姨娘你也不告诉,你倒来求我?当日你们那般,害了我不说。便是今日你害那小妇见了红,保不住身子了,也该你自己想法子弥补去。我能有何作为?”
  娥娘红肿的双眼里现出绝望的神色来,虚浮的脸上一片灰白,殊无血色。
  “不是我害的,不是……。”
  娥娘的婢女在旁听着,心中焦急,便插嘴道:“容娘子,我家娘子不是故意推贱妇的。原是我家郎君与娘子起了争执,那贱妇不三不四的凑过来,装模作样的劝慰,实则从中煽火。只说娘子不孝,有甚好的,从不拿出来使用,都自己屋里用了。你晓得的,容娘子,我家娘子那几个陪嫁,早就用空了,哪里有甚好的。郎君还偏袒那贱妇,我家娘子气不过,便推了那贱妇一把,谁晓得她就势到了地。就……。”
  容娘回头,两眼紧紧盯了娥娘,逼问道:“娥姐,谁给你出的主意?”
  娥娘此人。不像自己的生母丁三娘,倒有几分随了于氏,甚至比于氏更为懦弱。往日有婉娘再后头撺掇,方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尖锐来。如今嫁了人,一心一意服侍夫君孝敬舅姑,越发显出柔弱的性子来。她待那小妇如何。容娘早已听说,唯恐那妇人哪里不如意,损了李家的子嗣,娥娘恨不得亲自服侍呢,怎会突然去推那妇人?
  娥娘茫然,继而心中一寒,虽不知容娘为何知晓,但瞒不过去了她是晓得的,只得呐呐道:“是……婉姐。”
  容娘冷笑,刚回来便作祟。看来几个月的观中生活并没有让她识趣些。也只有娥娘这个蠢人才会听她的!
  “那娥姐自然该去找婉娘求主意才是,请回吧。”
  “婉姐,婉姐说让我来找你,若大哥或六哥出面说一声,郎君不敢怎样的。”
  容娘气得心中闷痛,恨不得一棍子将这个疙瘩脑袋撬开。瞧瞧里头灌了什么浆?自己做的蠢事,竟然妄想要兄长们出面?
  “小环,你去那边请婶娘和元娘过来。”
  娥娘听说要请于氏和元娘,慌不迭地拦阻:“娘当日便说了,不管我的事了,叫我好歹莫回去说道哩!二嫂是个厉害的,她若过来,只怕要骂我。容娘,只求你借我几贯钱,给那妇人补养补养。夫君许会心软……”
  她这边求,小环早就听不下去,拔腿就去了。
  容娘按捺住怒火,自去椅上坐了,又斟了一杯茶。吃了几口,方才将火气忍下去。
  娥娘见容娘那般冰冷的模样,仿佛全身都笼了一层冰雾,寒气袭人。她也不敢再啰嗦,只一旁寻了一个椅子,蹭边儿坐了。
  一时于氏与元娘过来,想是路上小环便已将事情说了,两人的脸色均十分难看。
  娥娘瑟瑟地立起来,不敢抬头。
  于氏也没得几句话讲,开口便问容娘道:“容娘,你看该如何是好?”
  元娘皱了眉头,却没有搭话。
  容娘冷冷地笑了一笑,道:“婶娘,正是请了你来接娥娘过去呢。我可不懂这些,还请婶娘回去拿个主意吧。”
  元娘瞧了瞧容娘,心中有些领悟,还是不开口。
  于氏却有些手足无措,她是个烂好人,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又怎能抹下面子去李家拿腔拿调。按她的想法,只能去李家求情了。坏了人家的子嗣,可是大事。便是人家要休了娥娘,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于氏唠唠叨叨的,将娥娘好一番说道,却不提如何了难此事。
  容娘不欲再听,便出声打断:“婶娘,你太心软,容易被人拿捏。左右还有几个小娘子要教养,叔父那处,婶娘亦要服侍,家中未免照顾不周。不如将家中一应事务,交与元娘罢了,可好?”
  于氏一怔,醒悟过来,方嗫嚅道:“元娘,元娘有了身子哩。”
  容娘听了,不由替元娘高兴,虽有些羞涩,也含蓄地祝贺了一番。
  那边娥娘怯怯地要过来,元娘早就挽了容娘手臂,笑道:“才刚上身呢,如今也轻松,不碍事。况我娘生我们几个,哪一个不是快生了还在做活计?没得那般娇气。娘,你若放心,我便替你打理打理家事。”
  于氏大喜,忙忙道好。
  元娘心中早有主意,当下,便带了娥娘走了。
  小环目送众人离去,回头不解地问道:“小娘子,将娥娘子轰回那边便是,那边的事,自由那边管着,何苦污了自己的耳朵。”
  容娘深叹,无奈地道:“你瞧瞧,分得开吗?婶娘那副心肠,犹犹豫豫,不肯得罪人,连自家的宅子里都镇不住。元娘想管,婶娘又不晓得明白的给句话,只糊里糊涂的过着。若是那边出了事,自然便要连累这边。只有元娘管了家务,咱们才有清静日子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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