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封推] (贱宗首席弟子)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 入库:04.10
只不过……
“那小子恐怕不会甘心就这么回来吧?——换做是曾经的大帅……嘿嘿!”张齐朝着佑斗挤了挤眼睛,看地佑斗眼皮直颤。
而就在这时,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报……报!——营外……营外出现[梁丘]字号骑兵……人数,五百骑左右!”
“唔?!”佑斗、曹达、张齐三将闻言面色猛变。
[梁丘字号旗帜……炎虎姬梁丘舞!]
对视一眼,三将连忙率领五千精骑兵力出营。
平心而论,虽说是梁丘舞亲自率兵前来,然而佑斗等三将竟如此兴师动众,率领十倍之兵前往援助北疆五虎之一的肖火,这着实有些令人难以想象。
但是在佑斗等看来,五千骑兵算多么?事实上,若不是事急,他们真想带五万骑兵去应付梁丘舞。虽说梁丘舞此番仅仅只带了五百兵,但是,从梁丘皓、阵雷那等天下的大豪杰的勇武不难看出,对于这些位沙场武神而言,有时候十倍的兵力,也并非就是不可匹敌。
“唔?应对好快啊……”注意到了来自北疆军军营的异动,正在协助梁丘舞歼灭身后追兵的项青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喂喂喂,要不要这样啊?好不容易才诱出一个冒失的傻蛋……”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暴喝。
“你说什么?!”肖火,一位性格酷似当年佑斗的年轻将领怒声骂道。
瞥了一眼那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将领,项青撇了撇嘴唇,正要上前斩了此人,却见从旁伸过来一柄长刀,一柄名为狼斩的宝刀。
“将军?”项青疑惑地望着自己所效忠的梁丘家第十二代当家,梁丘舞。
瞥了一眼远处迅速前来支援的佑斗等人,梁丘舞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来不及的……撤!”
“是!”
一声令下,一千五百东军骑兵迅速撤退,果真如传言那般,来去皆如疾风,以至于当佑斗等人率兵赶到时,只瞧见满地的北疆骑兵尸首,还有满脸气闷的年轻北疆虎将肖火。
粗略一算,由于肖火私自率兵出营,北疆一方损失骑兵三百多骑,反而东军却只损失寥寥四十余骑,两支军队的实力,高下立判。
当然了,之所以有这般差距,自然也离不开梁丘舞亲自领兵伏击的因素。
“报!——有将军家书至!”
在梁丘舞与项青撤兵的期间,有数名来自博陵的骑兵匆匆而至,将一封书信递给了自家将军梁丘舞。
“是我夫的书信么?”
方才还面无表情的梁丘舞美眸中泛起阵阵思念与情意,心中欢喜地将书信接过手来,忍不住说道,“算算日子,我夫差不多也将抵达江东了……”
身旁项青听见,笑着说道,“咱姑爷还真是兵贵神速啊,灭了李慎,一会儿工夫就援军江东……将军,姑爷这回可与你平级了哦!”
梁丘舞莞尔一笑,毕竟前些日子,天子李寿下诏赏赐平息三王之乱的功臣,她的夫婿谢安便被封为安平侯。
在梁丘舞看来,这比她自己受封还要欢喜。
“终于在妾身之上了呢,安……”
梁丘舞喜滋滋地呢喃着,当年一介布衣的夫婿,如今爵位与她平级,官职还比她高两阶,这让梁丘舞无比欢喜。
而更要紧的,是天子册封她夫君的爵位称号。
安平侯……
要知道,这安平二字可是天子李寿曾经用过的封号,可想而知李寿对谢安的器重与信任。
怀着激动的心情,梁丘舞轻轻抚摸着信封,忽然,她的面色微微一变,因为她注意到,这封信并非是谢安写给她的书信,而是家中某个叫她恨地牙痒痒的女人写给她的……
拆开书信扫了一眼,梁丘舞顿时面色铁青。
书信中的内容,那是一副画像。画中那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人,让梁丘舞感觉极其眼熟的,眼熟之余,恨得牙痒痒。此见侧坐于床榻之上,怀中抱着一个婴孩,满脸得偿所愿的笑容,笑吟吟地仿佛正瞅着画外的梁丘舞。
而在婴孩的旁边,还写有三个小字,并且刻意加了划线……
[嫡长子]
“……”梁丘舞美眸边角青筋崩起,半响后咬着嘴唇恨恨地将手中的信纸撕地粉碎,气息沉重地说道,“项青,折道回去,再袭北疆军一阵!”
“是……是!”瞥了一眼梁丘舞怒气冲冲的表情,项青缩了缩脑袋,讪讪应道。
因为眼尖,其实他方才也有瞥见信纸上的内容,大概已清楚具体的他,又岂敢在这个时候触到梁丘舞心中的愤怒。
“竟然……竟然特地发书炫耀……我这边……我这边可是正在打仗呢!——那个可恶的女人!”
在项青如临大敌般的表情下,梁丘舞满脸愠怒,手中马鞭狠狠一甩,只听地啪地一声,过往途中一棵树木,竟被她一击打断。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意料之中,某位初为人母的女子所写的、明显有炫耀意思的书信,使得另外一位尚未有子嗣的女中豪杰抓狂了……
☆、第二章 喜讯?(二)
“这两日,咱将军似乎心情不大好……”
“哦?有这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人说,咱将军回博陵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闷闷不乐……”
“莫非昨日的突袭并非很顺利?——不对呀!昨日听兄弟们说,咱东军二度袭掠北疆军的营寨,可是大获全胜归来的呀!”
“这我就不清楚了……”
“难不成是咱姑爷那边?也不对呀!咱姑爷不是已灭了秦王李慎了么?陛下金口玉言册封咱姑爷为安平侯,咱将军为此好几日欢喜地合不上嘴呢……”
某日晌午,在博陵城内,不少东军神武营士卒在用饭期间窃窃私语着,他们隐约察觉到,他们所效忠的家主、将军,即梁丘家第十二代家主梁丘舞,好似因为什么事而变得心情极度焦躁,对北疆军的作战亦变得分外凶猛,一度将兵力远超他们东军神武营的北疆军队打地气焰全无。
按理来说,自家将军那般神勇这固然是一件好事,可问题是,梁丘舞一回到博陵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想往常那样巡视军中士卒的情况,这让东军的士卒们感觉有些诧异。
因此,趁机用饭的休息时间,许许多多东军士卒围坐在一起,窃窃私语着。毕竟对于梁丘舞的情况,东军士卒可是极为担忧挂念的。
“对于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些!”
瞧了瞧左右,一名东军士卒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哥几个可莫要外传啊……”
“你知道?快说快说!”
抬手安抚了一下迫不及待的众弟兄,那名士卒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啊,咱将军闷闷不乐,并非是因为咱这边或姑爷那边战况不妙,而是因为……咱将军收到了一封家书……”
“家书?”众东军士卒面面相觑。
“啊!”那名士卒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说道,“此家书并非出自咱姑爷之手,而是出自二房长孙氏……”
“噢噢……”众东军士卒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毕竟梁丘舞与长孙湘雨之间的不合,东军士卒心中清清楚楚。
“那个女人……咳,那位二房夫人此番又对咱将军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么?”一名看似近三十的伯长面带不悦地问道。
“那倒不是……”那名士卒摇了摇头,低声神秘兮兮地说道。“据项副将透露,那位二房夫人此番给咱将军的书信中,仅仅只有一副画像……”说着,他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声,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只听得附近众东军士卒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什……什么?”
“嫡长子……那不就是世子么?咱将军这……处境不大秒啊……”
“可不是嘛!——那位二房夫人太卑鄙了!竟然趁着咱将军领兵在外……”
“可恶!竟……竟然被那位二房夫人拔了头筹……”
“将军……”
“唉……”
一干东军士卒颇有些同仇敌忾的意思。一个个摩拳擦掌,只看得代替梁丘舞巡视军中的东军四将之首严开哭笑不得。
“项青那个混账……”严开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事实上众士卒们所谈论的这些,他早已知晓,并且,他也警告过知情者莫要私下谈论,尤其是项青。毕竟这厮的嘴向来不严实,总喜欢与麾下东军士卒传些闲话。
可严开没有想到的是,尽管他已这般叮嘱过,可项青依旧还是忍不住将这个惊天的消息透露给了一些东军士卒。
这下好了,众所周知东军士卒亲如兄弟,只要其中一人得知,不出片刻,必然会传遍全军。毕竟,这可是事关他们心中敬仰的梁丘舞的事,东军士卒想来是人人上心。
果不其然,只不过一顿饭的工夫,谢安二房夫人长孙湘雨喜诞长子、并且刻意发书向梁丘舞炫耀的事,果真传遍了整个东军,使得两万东军士卒欣喜、释然之余。对长孙氏这种会严重打击到他们将军的行径报以强烈的鄙视。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长孙湘雨在荆州零陵诞下一子之事,严开倒是没啥偏见,毕竟众所周知。梁丘舞日后诞下的子嗣,将会过继到梁丘家、继承梁丘这个姓氏,因此,在世子这个问题上,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并不存在什么矛盾或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