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封推] (贱宗首席弟子)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 入库:04.10
天子亲授守国门,这是何等的荣耀!
而当时的梁丘恭,年岁尚且不及弱冠,因此,朝廷并不是很看好这位年轻的镇北将军。但是。梁丘恭却用自己后续的赫赫战功,让冀京朝廷与世人领略什么叫做[梁丘家一门虎将]!
在梁丘恭坐镇北疆的短短六年戎马生涯中,前后与草原部落展开战事三十七起,动辄五万以上的大规模战一十三起,未尝一败!
记得当听闻此事的时候,谢安亦是惊得倒抽一口冷气,他很难想象,在梁丘家众子弟遗画像中一手持宝剑、一手握书卷,温文尔雅、一副儒将模样的梁丘恭,事实上竟是百战百胜的名将。
而当时。世人皆尊称这位天下的大豪杰为北疆之虎,哪怕是梁丘恭亡故后二十年,幽燕之地百姓犹牢记着这位为天子、为大周守国门的虎将。
顺便提及一句,三十年后李茂麾下有五位善战大将,当地军民尊称其为北疆五虎,这亦是为了纪念这位镇北将军、北疆之虎梁丘恭。
然而叫幽燕百姓为之扼腕叹息的是,这位英年早逝的大豪杰亡故地实在太早了,仅仅二十二岁便病故于出征草原凯旋而归的归途中。对外言道是水土不服、死于疾病,但事实上,梁丘恭是在力毙敌酋之后暴毙于庆功宴上,与他日后那位名声同样响彻于江南的弟弟梁丘敬一样,这两位天生的虎将,最终还是死在了家门绝学雾炎的后遗症上。
尽管仅仅只替大周守了六年的国门,但是不可否认,梁丘恭对于北疆贡献之大无可厚非,他所组建的渔阳铁骑,一度成为草原部落心中的梦魇。甚至于,在梁丘恭亡故后,朝廷曾恳请梁丘公莫要将长子的死讯告知天下,以免外戎得知其子死后再度来袭。
于是乎,在梁丘恭亡故之后十年,那面纹有[梁丘]二字的旗帜,依旧高高悬挂在渔阳城池之上,悬挂了整整数年。而这数年里,草原部落人人心惊胆战无不避退三分,直到后来这位大豪杰的死讯实在是瞒不住了,被草原部落得知,后者这才敢再次聚众南侵,这才引来当时的天子李暨派遣嫡皇子李勇出征北疆,几度凯旋一事。
可以说,嫡皇子李勇固然是文武兼备不假,但若不是他的前任、镇北将军梁丘恭替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位嫡皇子恐怕也难成为世人口中文治武功皆为上乘的皇储。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李勇在对待外戎的态度上也并非全然沿袭梁丘恭的战略,比起梁丘恭,嫡皇子殿下的态度更为温和,除非必要,否则甚少开战,他采用的是笼络人心的方法,以赐予草原部落田地、教授其耕种方法、教其读书写字等怀柔办法,逐步分化草原势力,加强大周北疆的统治力。
但遗憾的是,北疆的环境实在过于恶劣,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嫡皇子李勇难抵北疆恶劣的环境,再加上忧劳成疾,最终病死在凯旋途中,未曾完成他逐步教化草原居民、让其归顺大周的战略。
事后,天子李暨哀伤之余,亦不忘派遣梁丘恭、李勇的后继者,但是比起前两位,后继者显然才能不足,凌厉不如梁丘恭,怀柔不如李勇,以至于逐步又回到了屡屡被外戎侵扰疆域的尴尬循环中,直到冀州博陵战役后,李暨的第四子李茂成为了继梁丘恭后第五任北疆大将。
可能是从小就敬仰梁丘家虎将的关系,李茂到任后刨除了李勇死前所定下的北疆攻略。再次启用梁丘恭所执行的凌厉手段,使得北疆一改李勇坐镇期间柔能克刚的怀柔战略,再度对草原部落展开攻伐,叫草原部落再度重温梁丘恭坐镇北疆时期、大周作为泱泱大国的威风。
甚至于,李茂对待外戎的狠辣还要远在梁丘恭之上。落在他手中的草原人,但凡身高高过车轮,尽数杀死,往往他每攻克一个草原部落,皆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久而久之,草原人对李茂的恐惧,逐渐凌驾于对梁丘恭的恐惧之上。使得李茂名符其实地成为了北疆之主,但凡他旗帜所挂之处,没有任何一个草原部落胆敢袭掠,毕竟李茂曾放言整个草原。若有人杀他麾下一名兵卒,他必定要用整个部落来偿还血债,虽远必诛!
在连续几个万人以上的大部落被血洗之后,草原人再不敢质疑这位继梁丘恭之后北疆大豪杰的话,北迁数百里。不敢捋燕王茂之虎须。
然而如今。燕王李茂这位北疆大豪杰的军队,竟然在安平国国门博陵,数月不得寸进,此事若传到草原,恐怕会让不少人大惊失色。
难道说博陵亦坐镇着一位堪比燕王李茂的大豪杰么?
答案是肯定的!
面对着燕王李茂挥军南下的反叛之举,冀京朝廷请出了朝中第一战力,一位武艺与气魄比之李茂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女中豪杰,东军神武营上将军、东镇侯、炎虎姬梁丘舞。
“叮叮叮——!铛铛铛——!”
正值鸡鸣时分,天尚且蒙蒙亮,然而在北疆军队那广达百余里的营地中。却响起了一阵警钟。
只见在营地之中,北疆士卒一脸惊恐地来回奔走,口中大呼着御敌之类的话。
“东军!东军袭来!”
“各营各军戒备,准备应敌人!”
此时,一间帐篷的幕布撩起,一名肤色黝黑、虎背熊腰的将军走了出来,瞧了一眼吵闹的方向,嘴里嘟囔着骂道,“那个该死的项青,摆明了不叫我等安睡!——三月袭我军营寨百余次,那厮这是要疯啊!”
此将便是燕王李茂麾下大将,北疆五虎之一,曹达。
“那项青本来就擅长骑兵袭掠,咱又逮不到他,就让他闹呗!”伴随着一句玩笑话,远处走来一名身披铠甲的将军,此人便是燕王李茂麾下大将,北疆五虎之一,张齐。
四年前,此人曾在皇宫以武艺力败四镇之一的文钦,是比之费国更强一筹的猛将。
“这叫什么话?!”曹达不悦地瞧了一眼张齐,哼声说道,“我军十万之众,岂会抓不到他区区千余?”
“用十万去抓千余人?”张齐那一嘴的调侃语气,气地曹达面色被憋得通红。
“那……那你说怎么办?”曹达黑着脸质问道。
“别理睬不就行了?”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张齐不以为然地说道,“再怎么说,那项青也不敢当真就攻入我军大营深入,屡屡夜袭,不过是疲兵之计罢了……叫士卒守好营寨,别去理睬就行!”
“这如何使得?”曹达不悦地睁大了眼睛,哼声说道,“我不管,今日我定要抓到那项青!”
“你要出营追击?”瞥了一眼曹达,张齐戏谑说道,“那你可要小心了,项青与罗超乃东军神武营内哼哈二将,战事之中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你率兵出营追击项青,保不定中途就会撞到罗超,以项青与罗超二人的武艺,你可不见得能活着回来……”
曹达闻言默然不语,尽管项青与罗超军职品阶都仅仅只是副将,但是众所周知,他二人皆是武艺过人的猛将,他曹达力敌其中一人已属吃力,更何况是两人?
“碰到罗超这还算是好的……”可能是注意到了曹达的表情,张齐继续笑嘻嘻地打击道,“若是碰到了那位炎虎姬……”
曹达眼眸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色。
而就在这时,辕门附近传来一阵吵杂,使得曹达与张齐二将都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报!——肖火将军出营追击周将项青!”
“什么?”张齐愣住了,无奈地拍了拍额头,而这时。远处又一名将军,皱眉问道,“曹达、张齐,肖火那小子呢?”
此人,便是曾经在皇宫内挑衅梁丘舞。最终被使出全部实力的梁丘舞一招击败的李茂麾下猛将,北疆五虎中武艺最高的大将,佑斗。
“喏!”朝着身旁那名传令兵努了努嘴,张齐耸耸肩轻笑着说道,“刚率兵出营追项青去了!——那小子真的行么?完全没有北疆五虎的自觉啊!”
“什么?”佑斗闻言皱了皱眉,满脸不悦地斥道,“那个混账东西,不是叫他乖乖呆在军营里,莫要受项青挑衅么?!——曹达,张齐。你二人这般瞧着本帅做什么?”
曹达与张齐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心下暗暗好笑。
在他们看来,那位取代叛徒伍衡成为北疆五虎的年轻将领肖火,尽管也是乖张、难驯,但比起曾经的佑斗来说。绝对称得上是谦逊谨慎了。毕竟三年前的佑斗性格可是极其猖狂的。是唯一一个敢公然挑衅梁丘舞的,但是在被梁丘舞击败过一次后,他便逐渐收敛了性格,凭借着自身武艺与不俗的才能,成为最受燕王李茂信任的大将。
或许是猜到了二将心中所想,佑斗心中不禁亦有些尴尬,比起现在想想,过去的他自己确实是甚为不堪,不知天高地厚。
“鸣金,叫肖火那兔崽子回营!东军的骑兵凶猛更在我渔阳铁骑之上。正面交战,我军不见得是敌手……要想稳胜,唯有借助数量!——待过些日子冰雪消融,再行厮杀,到时候,东军两万骑兵,必然不是我六万渔阳铁骑对手!”
听闻此言,曹达与张齐暗暗点头,毕竟有信心是一回事,可若是盲目自负,那又是另外一回事,被称为大周第一骑师的东军神武营,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