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乐儿是喜欢那俊,每次她这么说,乐儿都会脸红,然后羞赧的驳一句:“我才不嫁给他呢。”
思及此,眼眶忽地一酸,乐儿为了救她而被李衡杀了,虽然李衡被她设计而撤职押入天狱,可是她还没有拿到炎家被害的证据,他就死了,这样的结果又怎对得起乐儿的牺牲呢。
她不能犹豫了,现今能让她在宫里立足就只有拓跋蔺,只有在他的掩护下,她才能在宫里站稳脚步。由这次媚药事件看出来,她现在的身份若不再定下来,只能接下来会有更多像这样的事接二连三的来。
“公主,你醒来啦?”那俊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汤,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道:“来,这是王爷吩咐,你醒来一定要喝的。”
炎妃然接过来,望着黑漆漆的汤汁,顿时皱眉了。“有糖吗?”
她自小最怕就是喝这种东西,以次每次生病,都是哥哥拿糖哄她,她才肯喝。在西临的时候,因为她记忆里,轩辕臻是不怕吃苦药,才勉强的捏着自己的鼻子喝下去。
“当然有啦。”那俊说着,便拿出一块方糖给她。
她一看裹着的糖衣,脱口而出道:“是莲心糖果!”那是她的最爱啊,记得她第一次吃这糖果,正是拓跋蔺送她的,这种糖果外表看上去硬硬的,当剥开层层的外衣,将它放入口即融化,又香又柔软,让人回味无穷。
因此,她小时候喜欢进宫找拓跋蔺,其实也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莲心糖果。后来她跟拓跋蔺之间疏离后,她曾到市面上找这种糖果,可那些买糖果的店家告诉她,根本没有这种糖果卖。
虽然她买不到莲心糖果,可每年春节,哥哥都会送她一盒,但从不告诉她,这糖果是在哪里买到的。
“你知道这叫莲心糖果?”那俊惊讶道。
炎妃然莫名地睨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有不对。”那俊摇头。
他话虽然这么说,可看她的眼神却很奇怪,三分惊讶,七分探究,到底她刚刚说错了什么话?
炎妃然突然郁闷起来了,但她也没有再想,先是将糖果的外衣一层层剥开,直到见到里的白嫩的肉心,才捏着鼻子一口将药汤喝下去,然后把糖果肉心放入口中。
她闭上眼睛,感受那软绵香滑的肉心慢慢地在口中融化,再次品尝它,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的爷呢?他在哪?”喝完药汤后,她将空碗递回那俊问。
接过碗,那俊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我的爷还在赏灯会。”
“我没在,他去那里干嘛?难道他想娶别的女人吗?”
“才不是呢,王爷是去拿你的花灯。”
“是吗?我身体好多了,带我去看看吧。”说完,她跳下床,拿起放在床边的紫色大氅就走。
“公主,你等等。”那俊忙放下碗,追了出去。
外面,明净似的圆月,已经被远方蓝蓝的高山托上天空。
她踏出卧室,看到高空的明月,知道赏灯会可能将接近尾声,于是快步经过长廊,来到往前院,正要往大门奔去时,就见到拓跋蔺的身影出现门口。
见到他,唇角很自然地扬起,正准备上前时,就见到侧边小门有一个红衣女子快步奔去,跑到拓蔺面前,扑入他怀里。
拓跋蔺似乎微微一怔,随即伸手轻轻抱住她。
一丝冰凉落到唇上,炎妃然怔怔看向天空,下雨了?
第057回:灯会被毁,是谁害她。
看错了吧,月明星稀,怎么会下雨呢?
那前面拥抱着的男女是谁?
他不是说娶她吗?此时却将另一个女子拥入怀里,这算什么呀?
可是,他是说娶自己没错,但没有说爱她,而她也没有说爱他,他有别的女人理所当然的,不是吗?何况,他有喜欢的人,不正是她选夫婿的条件之一吗?
她自嘲一笑,大仇未报,谈何感情呢?况且她的心早就死了,那还有资格给别人完整的爱。现在这样情况不是很好吗?起码以后她离开,不会觉得欠了他的。想定后,她心情轻松了,看着眼前这一对男女,也不会觉得心像被什么堵着一样。
只是……
那女人的身影怎这么眼熟呀?咦,对了,她不是凤云汐吗?
凤云汐比她高半个头,可依偎在拓跋蔺怀里,却显得小鸟依人似的,不知拓跋蔺跟她说了什么,她蹙眉看着他,微嘟嘟嘴,仿佛有什么意见达不成,用力地摇了摇头。
凤云汐什么时候跟拓跋蔺要好的?记得“她”还没离开人世时,他们的友谊只仅限于朋友,也许在她离开后,他们才好起来说不定。
“王爷,公主醒来了,说要去找你。”她正想走过去,却听到那俊在身后高声嚷道,方怕他们听不清楚似的。
拓跋蔺身形似微微一震,凤云汐随看过来,朝她点了一点头,当作示意。
她也点了一点头作回礼。
凤云汐稍稍蹑脚将男人垂落到额前的小绺丝拂回去,然后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的提议你再考虑一下,不用这么快回答我的。”语罢,由他怀里退出来,不等他回答,便转身离开。
她的声音虽细,但却一字不漏的落入炎妃然的耳内,她有点好奇,到底凤云汐跟拓跋蔺说了什么提议?而且她也感觉到,凤云汐并不喜欢她。
不知为何,这个认知让她难过,原来两人感情比亲姐妹还亲的,可如今即使相见却不能相认。
不想让自己继续想这些影响情绪的事,于是笑着调侃道:“看来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王爷与美人相聚。”
“你好了点没有?”拓跋蔺没有理会她的话,走到她面前,很自然地握起她的手,探向脉搏,片刻,他放开手,笑道:“脉搏平稳,看来你体内的媚药已清除,这次真是误打误撞了。”
“什么误打误撞?”
“就是你体内的寒毒能抑低媚药的药性,一寒一热,正好调平阴阳。”
“谢谢你了!”即使当时自己误打误撞解了媚药,可掉下横樑时,没有他及时接住自己,她还能站在这里。
他满心期待地看着她问:“那你要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炎妃然白了他一眼,道:“以身相许还不行吗?”
“可救你之前,你就已答应了我,怎能算呢。”
“嗯……”她点着下巴,故作思考了一会道:“那我允许你娶三妻四妾如何?”
拓跋蔺忽地收敛笑容,神情认真道:“其实我和云汐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他以为是她在生气刚才看到那幕。
“哦?她叫云汐啊。”她故意曲解他的话道:“你连人家的闺名都叫得如此亲密,想让人不往那里想也难啦。”
拓跋蔺一听,急了,忙解释道:“你真的误会了,她只是我朋友的朋友,对她我也像朋友一样,所以你别想太多。”
“好啦,我不会误会啦,对了,赏灯会举办得如何?听那俊说你去帮我拿花灯的,我的花灯呢?还有,我没有出席,皇上和太后怎么说?”既然他已解释过了,她就相信他,于是话题一转,回到她关心的问题上。
“这里风大,我们进去再说。”她丢过来一连串问题,拓跋蔺有点招架不住。
“嗯。”炎妃然点点头,其实她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他。
拓跋蔺搂着她肩膀,对那俊道:“你去绿州湖畔将公主的丫鬟带过来。”
“好。”那俊领命,便往外走。
两人进了屋里,拓跋蔺帮她卸下大氅,挂放在一边,两人坐在茶几前,宫女端茶点上来放好,再退了出去。
知道她饿了,拓跋蔺将糕点推致她面前,示意她随便吃,才淡淡道:“今晚的花灯会砸了。”
刚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唇里,咀嚼了两下,听到他这么说,差点被咽到了。
拓跋蔺体贴地端了杯水给她喝,接过来喝了口,然后顺了顺喉咙,她才疑惑地问:“砸了?什么意思?”
“在我去到湖畔的时候,挂在长廊的花灯起火了,两边的花灯全毁了,有不少人因此受伤了。”他边说边将桂花糕用刀片切成小块,再放到她面前,这样就不怕会再咽到了,然后将晚上灯会的情况说给她听。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赏灯会在绿州湖畔举行,湖中央矗立着一座小亭子,由木制的走廊曲曲折折连接到岸边,走廊两边挂满花灯,一直延伸到湖中央的小亭子里,被灯海照耀得恍若白昼的绿州湖特别美。
湖上的坪地里,皇太后和皇上等人在那里设宴,文武百官陪同着,边欣赏歌舞表演,边等待着未婚男士找到心仪姑娘的花灯,将其的灯谜或是其的问题抄下并解答,然后由太监公布答案,若女方对男方满意直接由皇太后为他们赐婚,若有竞争者,即要接受女方第二轮的考问,选出胜者。
可灯会才刚开始,由岸边突然飞来几支火箭,直落到走廊里,走廊跟着起火,把那些花灯都烧毁了。不过万幸的事,皇太后和皇上等人没事,受伤的是正在走廊里赏灯抄题的那些青年才俊,有武功的,逃得快的没事,有些就掉到湖里去,懂水性的有机会逃生,不懂的只有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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