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蔚卿的“好心”和反应,她已心里有数。
蔚卿想害她也不是一次两次。
第二,既然乌骓被关,且从拉了那么多来看,乌骓在这屋里已有一些时间,那就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山上,更不可能用叫声将她引下山,且还引到了关乌骓的地方。
很显然,有人在暗中操作,此人在帮她。
会是谁呢?
她想了想,便想到了鞋印,在她下山的时候,看到过的,只是当时一心想着乌骓,也没有在意。
肯定是那人留下的。
到底是谁?
心中实在是太好奇了,她便拿笔纸去上山的路上将鞋印临摹了下来。
本想集合所有人,一比对便知。
可她又想起,此人甚至连面都不愿意露,必定是有其原因。
不然,直接告诉她,乌骓不在熊岗,就关在行宫的哪里哪里不是更省事,何必还要大费周章地学习乌骓的叫声。
人家帮了她,是她的恩人,她又岂能不顾对方感受?
既然,对方不想让人知道,她便也不能大张旗鼓。
她让几个可信的宫人私下里秘密进行。
很快,就查到了锦弦。
跟她
tang临摹的那个鞋印完全吻合的布靴就晾晒在窗台上,她当时想,因为被大雪濡湿了,所以要晾晒吧,心中也更加肯定。
她找了锦弦,一个人。
虽然对方做好事不留名,但是,她既然知道了,就做不到不去说声谢谢。
她记得她踏进锦弦厢房的时候,锦弦一身狩猎装还未脱下,发丝肩头甚至还有未消融的白雪,就那样长身玉立在厢房中间。
气宇轩昂、风姿卓越。
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他,中渊国最年少的将军。
的确非一般人。
有着将军的凛凛气质,却没有武人的不羁粗犷。
很特别的一个男人。
她开门见山,说谢谢他。
他微微疑惑,笑说不解。
她当时以为他在装,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并告诉他,让他放心,他不想别人知道,她便不会让别人知道。
她来,只是私底下谢谢他而已。
锦弦便又笑了,笑得如和煦的春风拂过秋日的湖面。
他说,早就听闻九公主冰雪聪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没想到锦某还是没能逃过公主的法眼,被公主火眼金睛识破。
他承认了是他,是他救了她。
而之所以偷偷摸摸做这一切,是因为他有他的考虑。
第一,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其实一直在注意她,也不想让她误会他在跟踪她,更不想让她以为他是在找机会接近她,毕竟她是尊贵的公主。
第二,他不想正面与蔚卿交锋。不管怎么说,蔚卿也是公主,他并不是怕她,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才悄悄如此,既达到了救她和乌骓的目的,又不掀起一丝波浪。
他当时还问,你不会瞧不起我的瞻前顾后吧?
她说,当然不会。
不仅不会,当时的她甚至被他的这种行为深深折服。
心思缜密、考虑周全,不就是形容这样的人吗?
而这样的人,还默默守护着她,不求回报,惟愿她好,这如何能不让她感动?
也就是那一次,锦弦就那样直直闯进了她的心里。
没想到,到头来,到头来,竟然是——凌澜。
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原来一直是他,难过她痴心错付?
知道锦弦坐拥了他的功劳,特别是知道她因此跟锦弦走到了一起,那一刻,他该是怎样的失落和难过?
却也只能眼睁睁,是吗?
“凌澜......”
她哑声唤他,心里面五味杂陈。
凌澜垂眸,苦涩地弯了弯唇,浅淡一笑。
“是我亲手将你推给了别的男人。”
蔚景就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静默了片刻,忽然,凌澜又抬起头,双手扶上她的肩。
“所幸,缘分天注定,是我的终究是我的。”
蔚景怔怔看着他。
他亦是凤眸深凝。
“蔚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跟锦弦携手并肩的那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蔚景一怔,还未在他的那句话里反应过来,凌澜已是大掌扣上她的后脑,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拉,低头,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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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番外【004】
蔚景一怔,还未在他的那句话里反应过来,凌澜已是大掌扣上她的后脑,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拉,低头,吻上她的唇。
蔚景骤不及防,差点滑下石阶去,所幸他的手臂揽得快,直接将她扣入怀中膛。
熟悉的身子入怀,熟悉的气息钻入口腔,熟悉的柔软香甜,凌澜需索着她的味道,只觉得一颗心颤抖不停。
分分合合、兜兜转转、几经生死,几经别离,终于,她终于再一次回到他的面前。
“蔚景......”
他吻着她,声音自两人紧紧相贴的唇瓣含糊不清地逸出镰。
蔚景又何尝不是?
知道他对她好,知道他宁愿委屈自己也一直将她护在后面,却并不知道,他竟然已经护了那么多年。
默默地、悄无声息地守护了那么多年。
她竟丝毫都不知道。
忽然,她好想时光能够倒流,倒流到她走进他眼的那个岁月。
她想,或许她一个回眸,就能看到他在身后。
可是,没有岁月可回头。
她遗憾地错过了太多。
所幸如这个男人所言,缘分天注定,是她的终究是她的。
惟愿今后的日子不留遗憾。
她伸出手臂圈住他的颈脖,羞涩地回应着他。
男人的吻便越发火热疯狂,长舌钻入她的口中,紧紧裹着她的,辗转流连。
两人都粗重了呼吸,他缓缓将她的唇放开。
他看着她,眸中跳动着炽烈明艳,唇角一抹水光莹莹闪亮。
“蔚景,你想我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静谧的夜里,透着说不出的味道。
蔚景在他的怀里,水眸迷离地看着他,他的头上是繁星满天、明月如盘,空气中飘荡着桃花的芬芳。
蔚景粉面含春地点头,第一次毫不掩饰心中的渴望。
“想!”
她是真的想。
不同于缠云谷的那两年,那时是因为心中有殇,她刻意让自己遗忘,而且前面有婆婆,后面有末末跟暖暖伴在身边。
这两年,她满心装的都是他的好,她独自一人,她孑然一身,每日每夜有多想他,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想我吗?”
她幽幽反问男人。
男人凝着她,没有回答,再一次将她重重吻住。
与此同时,大手甚至来不及伸到衣服里面,直接隔着衣袍迫不及待地抚上她玲珑的曲线。
他如何不想?
想到疼痛。
身体深处的那团火被点燃,他终于再也抑制不住,直接大手一拉,将她的衣袍扯开,细密的吻暴风骤雨一般落在她玉瓷一般精致的颈脖上。
蔚景在他的唇舌下薄颤着,火热在身体里乱窜,她无助地攀着他的背,喘息连连。
凌澜一边吻住她不放,一边抱着她起身,正欲走向屋里,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猛地抬头,才看到那一群围观的观众。
腻软在他怀中的蔚景也感觉到了异样,循着他的目光看到去,便也看到了那一群可爱的不速之客。
是鹿。
一群小鹿。
全部站在那里没有动,看着他们两人。
刚才他们太投入了,竟也没有意识到这些家伙的到来。
凌澜看看她,她就笑了。
“它们是我的朋友,在这个岛上,就它们一直陪着我。”
凌澜怔了怔,再次转眸看向鹿群。
“你看它们那敌对的眼神,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蔚景没有吭声,笑着朝鹿群扬手。
那些小鹿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纷纷转身离开,顷刻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