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当真要抛下驸马爷吗?”
“哼,真是没用的东西,后面跟了尾巴都不知道,咱们若是出去的话岂不是就暴露了,算了不管他了,我们走吧。”
喜鸾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远处齐中显焦急的模样却不敢再开口替他求情,依顾长宁的性子,只怕自己越求情驸马爷的日子就越不好过,只好听话的跟在顾长宁的身后,“公主,我们去哪?”
“左飞塬的大营。”带着算计的笑容在那张被刻意掩盖容貌的脸上显得有些吓人。
喜鸾一惊,“左将军的大营?”左飞塬的军队马上就到了,到时候两军交战她们两个弱女子怎么能在军营里呢,想想都可怕。瑟缩的抖了抖脖子,顾长宁朝她看了一眼抬脚走了出去。
“哎,公主,等等奴婢。”喜鸾一个不注意回过神时就看到顾长宁已经走远了,赶紧提着裙摆追上去,迈着急促的步子紧紧的跟在顾长宁的身后。
慕国皇宫,下了朝的容锦慕走到御书房坐下,黄允也紧随其后,齐远搬了张凳子给黄允,容锦慕翻了翻几案上的奏折又丢到一般,抬头说道:“牢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南将军自然安生,只是他手下的将领怕是要忍不住了。现在留在颜城的只剩下南将军手下的三个将军和九个校尉,然这几人里归德将军路长道野心最大,这人最善溜须拍马,虽在南将军面前并不受重视,在军中却有颇多威信和支持者,南将军入狱后这人便频繁四处走动,和底下的郎将串通一气想要将颜城剩下的二十万兵马全部收入囊中。”
“难道就没有可用之人?”
“宁远将军宁远。”
“哦?宁远?”
“是,这人名字取得好,生来便是做将军的。”黄允展眉一笑,想起那宁远将军,心里赞叹道确实是个人才。
“能让丞相露出这副表情的必然是个难得的人才,只是丞相这样就有藏私的嫌疑了。”
“咳咳……”黄允被容锦慕的话吓到,口中的茶水差点喷出来,掏出帕子擦了擦低着眉辩解道:“臣这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帝都安定才是最重要的呀,就算是皇上要帮安王爷也不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罢了罢了,丞相的担忧朕明白,这事就这样吧,城里的防守就交给那个宁远将军了,丞相也顺便找人盯紧着路长道的动静吧,若是有反叛之心立刻诛杀。”
“臣,明白。”
黄允离开了御书房,齐远找了个借口跟出来叫住了黄允:“丞相大人留步。”
前面的人听到自己的名字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笑容问道:“不知齐总管还有什么吩咐?”
“大人说的哪里的话,吩咐这个词可不是老奴能用的,老奴只是来给丞相大人一个提醒。上次南将军逼宫之时木都统去向安王爷搬救兵并非是老奴和太上皇的主意。”
黄允皱了皱眉,显然对于这个消息有些吃惊:“是何人所为要来帮我们?”
“至于是不是帮老奴就不清楚了,如今太上皇已经不在帝都,木统领也去了祁国,当初的具体情形已经无从考究,只是现在少了三十万大军对于慕国来说无疑是少了双脚或双手,内防虽不可不重视,外防也不可忽视才是。”
黄允的眼睛里赞赏和不可思议,“齐总管当真是是深思远虑,是本丞相没有考虑周全。”
“哪里哪里,这是太上皇的意思,并非老奴的谋略。”齐远也想不到,离了宫的容乾晟居然能将慕国的一切看得那么透彻。
“多谢齐总管提醒,本相必然会加强防卫,免去太上皇担忧。”宫中人多口杂黄允便没有问齐远容乾晟的去处,两人分别后,黄允直接回了府上,写了拜帖让人送到宁远将军府上,也不等派出去的仆从回来便坐着小轿也随着出了门。
宁远将军府与丞相府并未隔多远,轿子走了半柱香的时辰后便看到了往回返的家仆,家仆规规矩矩的递上帖子,黄允发看了一眼放下了轿帘,“走吧,沿小道去将军府。”
府邸并不气派,门口精神抖擞的侍卫让黄允自叹不如,下了轿子那闻风赶来的将军府管家看着远道而来的丞相大人拱手相迎,“将军府管家宁执见过丞相大人。”
“宁执?宁将军取的名字倒不错。”黄允不曾想到将军府的管家居然是个二十五六的男子,这般年轻的管家还真是不多见。
“奴才本名就叫宁执。”
黄允下巴抖动,想笑又笑不出来,宁执弯着腰站到一边:“丞相大人请,将军马上就到。”
黄允收敛了脸上的尴尬,随着宁执走进了宁远将军府。前院并不大,多种些常青的矮植和树木,满眼看上去一片绿色,看多了名贵的花草,瞬间觉得这里另一番韵味。
“末将宁远拜见丞相大人。”
只顾着欣赏景致的丞相大人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宁远将军,呵,同样是二十多岁的样貌,肤色显黑,眼睛有神,脸上表情不多却又不觉得失礼。真是奇怪的主子养了奇怪的仆人,黄允在心里面说道。
“宁远将军无须多礼,本相今日来并无大事,只是今日与陛下闲话时说到了将军,本相就特意来看看。将军年纪轻轻却是智勇双当真是我慕国的栋梁之才。”
“丞相大人谬赞了。”
黄允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听到赞赏后一脸正气的模样说出“谬赞了”三个字来,这少年将军,当真是奇怪的紧。
接下来便是年轻的将军和管家带着丞相大人游览将军府,宁远一脸平静,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而一旁的宁执脸上则一直挂着笑容。
“末将进宫多有不便,还请丞相大人能多去看看南将军。南将军对慕国忠心不二,只是性子耿直甚少与旁人交流,言语间容易得罪人,陛下新主慑威,南将军当初一心为了慕国皇室血统并未有一丝私心,还望丞相大人多多理解。”
黄允惊讶,这皇室密事他竟知道的如此之多,而且还能坦然的对自己说出来,难道就不怕引火上身么?“将军的话本相记下了,只是将军为何不自己去说。”察觉到自己话里的不妥继续说道:“本相并不是要诋毁宁远将军和南将军。”
“末将明白,朝堂之言,末将也不擅长,怕是会惹了皇上不快,到时候反倒累及南将军。”
这话明显是太过于谦虚,不过黄允心里对他的赞赏更甚,也就直说了此次的来意,“本相来还有一事,如今镇守皇城的二十万大军并非上下一心,路长道最近不安生,皇上的意思是将军有勇有谋,取而代之也是早晚的事。”和武将拐弯抹角显然不是聪明的事。
“我等皆为臣子,为君为国义不容辞,路将军所作所为自由陛下判夺,末将只做自己分内事。”
“既是如此,陛下所托,就拜托宁将军了,现下颜城正处于朝夕变幻的时刻,皇城安定就交给宁将军了,本相自会进宫请示了皇上给将军带来帮手。”
话说到这儿也就相互明白了,黄允不想多留,这少年实在聪慧,一点就通。
“末将恭送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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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兵临城下
夜幕下的安城透着紧张的气氛,寒风吹着挂着城墙上的旗子猎猎作响。施明琅看着馗远专注的擦着手里的剑,青铜剑柄上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狼头,狼眼处镶着一颗黑曜石,细密的云形纹理围绕在狼头四周,轻薄的银色剑身在月光的照射下隐隐浮着一层雾气,他的主人用手指夹着绸布仔细的擦拭着,可隐隐的寒光还是让施明琅仿佛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怎么,施将军看够了吗?”
薄唇勾起的讥诮让施明琅回过神来却没有一丝的尴尬,看着远处黑漆漆的一片开口道:“左飞塬的大军将至,馗远可做好了准备?”
“准备?呵,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所谓的准备不是施将军应该做的么?何故问我。”
施明琅张了张嘴又合上,丢下依旧在擦剑的馗远走下城墙,只因远处那乘着夜幕而来的一匹快马分外的眼熟,馗远也看见了,将绸布收进袖子里,“唰”的一声合上了剑鞘,从城墙上乘着轻功跃下,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夜幕里。
“报。”
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城门打开的声音,施明琅皱着眉看来人下马走到自己面前跪下行礼:“启禀将军,左飞塬的骑兵两个时辰后就会抵达安城。”
“将军,怎么办?”
周围的几个校尉以上的武将围过来问道,皆是一脸惶恐的模样,城中只有十万大军如何能与左飞塬的五十万大军抵抗?
“各位将军速去自己守卫的地方,带好手下的人马死守安城,不论如何都要撑到明天日落,等王爷回来即可扭转乾坤。”
“末将领命。”
一群武将好似找到了主心骨,纷纷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开,施明琅再看上城墙时上面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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