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朕就陪爱妃去御花园走走!”云逸飞一身耀眼的明黄锦衣,外披一件深紫色披风,幽深黑眸闪着璀璨流光,俊逸明朗的面容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温柔而宠溺的笑着看向云锦。
云锦不知觉的有些迷惑,也有些心慌!
她娇媚的奉承道:“皇上好酷!”
酷?
云逸飞细细品味着这个字,他看着云锦赞叹似的神情,不由轻笑出声!
已经秋天了,御花园中依旧花开似锦,草木葱茏,云逸飞揽着云锦踱步到一处凉亭下坐定,云锦把头轻轻靠在云逸飞的肩膀上。
天上繁星闪烁,夜色美好妖娆。
云逸飞深深看着云锦,抬手温柔的轻抚云锦略微凌乱的发丝,他心神起伏,神色有些恍惚。
风乍起,一丝寒意袭来,云逸飞请解下披风,披在云锦身上。
云锦抬眸定定的看着云逸飞,淡淡月影下,云逸飞目光澄澈,长长的睫影令他本就英挺的轮廓平添几分柔和。
“皇上。”云锦软语唤着,精致的瓜子脸上笑意盈盈,柔情脉脉。
“嗯爱妃冷不冷?”云逸飞揽紧云锦,关切的问道。
云锦轻轻摇了摇头,魅惑一笑,“有皇上在身边,臣妾永远不觉得冷!”
云逸飞心神荡漾,蓦然间,捧起云锦的粉脸**着吻了下去,他的吻优雅而温存,深深浅浅,淡淡龙涎香气息萦绕着云锦,轻易就触动了云锦内心最深处的温柔,她回吻着云逸飞,清晰的感受到了云逸飞愉悦的微颤。
“老婆!”云逸飞每一次和云锦在一起,动情处都喜欢叫云锦老婆。
内心深处,云锦对他来说应是与众不同的!
☆、心仪的男子(求加入书架)
云逸飞双手游移,修长的手指在云锦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上来回摩挲抚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云锦脸色酡红,浑身像着了火似的忍不住“嘤咛”出声。
云锦暗暗宽慰自己,人终究是感性的动物,这也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一切都无关爱情,只不过是遂了她身体的意愿而已。
得了想要的权利尊荣,付出些回报也是理所当然!
她从不曾后悔过!
梧桐树叶一片片随风旋旋转转,飘然而下,秋意更浓了些。
窗台前那盆蟹爪菊开的正盛,妖娆聘婷中,不剪风的长袖,更不剪阳光的流丝!
云锦终于决定启用翠竹了,这日卯时,她秘密的交给了翠竹一个包裹,并低声嘱咐了翠竹几句,便让她换上一身太监服,随段鹏出了皇宫。
御膳房每日都会出宫采购些新鲜食材,云锦只告诉段鹏,想让翠竹随他出宫为自己买些宫外可口的点心,小吃等食品,段鹏当然是欣然应允。
申时,翠竹回了依兰宫,回禀云锦一切顺利。
云锦心下稍定。
红叶和绿荷此时都不在房中,云锦心思转动,好似不经意的随口问道:“翠竹,当年,傅贵妃究竟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翠竹惊疑的看着云锦,神色凄怆,“回娘娘,傅贵妃身体一向很好奴婢做梦也想不到傅贵妃会听太医说是心跳骤停,回天乏术!”
“哦,那傅贵妃出事时,你在身边吗?”
“奴婢那些日子染了风寒,怕传染给娘娘,故而没有在娘娘身边侍奉。待奴婢听说贵妃娘娘出事后,立即飞奔到飞凤宫,可贵妃娘娘已经入殓了,奴婢连贵妃娘娘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又忆起往日伤心事,翠竹泫然欲泣!
“那么,那晚当值的宫女,你总该见到吧?”云锦站在窗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蟹爪菊盛开的黄色花瓣。
“娘娘这一问,奴婢也是觉得奇怪,那晚当值的宫女应该是秋兰和冬菊二人,可是,自从贵妃娘娘出事后,奴婢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们。奴婢私下也打听过,可是依旧寻不到二人一点踪迹!”
傅贵妃暴亡一事,处处透露着蹊跷,翠竹也觉得这其中定有古怪。
可是她一个卑微奴婢,又能做些什么呢?
云锦抬眼看着翠竹,云淡风轻的笑了一下,“好了,本宫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以后,你跟着本宫,本宫自不会亏待了你。对了,本宫最后还想再问一句,这傅贵妃入宫前可是有心仪的男子?”
心仪男子?
翠竹闻言,忙不迭的出声辩道:“这怎么可能呢?绝对没有的事。贵妃娘娘心仪的人只有皇上!”
云锦摆摆手,淡笑一声,“本宫说笑呢,看把你急的。本宫交代你的事,切记要守口如瓶,谨慎行事下去吧!”
翠竹点点头,黯然走出房间。
☆、惨兮兮的女鬼
天气一天天转冷,落叶飘零。
云轩再也没有来过依兰宫,他已经娶了齐王妃,云锦暗暗祝愿他婚姻辛福美满,最好能早生贵子!
翠竹处事周到,行事妥帖,事情进行的格外顺利,她对云锦忠心耿耿,云锦对她是非常满意,也非常放心。
这日,秋雨霏霏。
空气中隐约有了些冬日的萧瑟寒冷,夜色过早的来临,瑟瑟寒意令云锦有些悲悯怅然!
来北狄已经几个月了,查询真相的事还是没有多大进展,云锦斜靠在雕花窗台前,隐隐有些急躁。
风乍起,雨滴轻打在脸上,丝丝凉意蔓延至全身,云锦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
很明显,姐姐傅红莲的死,太后一定是知情者。还有淑妃小产一事,也和太后脱不了关系。
云锦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有些忐忑,但绝不会退缩!
突然间,“轰隆隆”的雷声,伴着骇人的闪电响彻夜空,雨越下越大,转眼间暴雨倾盆。
云锦淡定的关好窗户,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连老天都在帮她,她还犹豫些什么呢?
夜色深沉,云锦对镜梳妆,胭脂水粉,墨汁,统统招呼到脸上。接着又换上一件白色长衫,穿上她的最新发明——暴走鞋。
这暴走鞋在二十一世纪很是流行,最起码以前云锦就穿坏了一双,但在北狄,云锦就是破天荒的第一人了。
没有滑轮,云锦就用圆木代替,她在圆木两端刻了深深地凹痕,用结实的麻线把它紧紧缚在鞋底的脚后跟处,脚尖放下可以行走如常,脚尖抬起,脚跟点地,就可以滑行如飞。
远远看来,当真如鬼魅一般。
最后,云锦在脸上涂了些掺有红色颜料的西瓜汁,又找出一件褐色妆缎褶子大氅折成圆圆的一团塞在白衣下的小腹处,用衣带紧紧缚住。
可能是以前鬼片看得太多了,云锦一番装扮之后,还真像极了惨兮兮的大肚女鬼。
云锦对着铜镜挤眉弄眼了一番,煞是满意!
秋日罕见的雷暴雨仿佛永无休止,宫灯摇曳,急雨成溪,诺大的皇宫显得异常阴深可怖!
一个臃肿的白色身影,撑着一把红伞,穿过重重雨幕,悄无声息的来到慈央宫门外,稍事收拾一番,这个身影鬼魅似的闪身进了慈央宫。
慈央宫里昏黄的烛火随着一股冷风忽闪了一下,一位年纪尚浅的侍寝宫女趴在门侧旁的一张圆桌上睡的正香。
云锦本想找个重物打昏她,可又实在是下不去手,只好做罢!
穿过长长的过道,拨开华美炫丽的珠帘,云锦轻手轻脚的靠近了太后的凤榻。
太后房里的一盏烛火照得房中物品依稀可辨。
云锦想,许是太后做多了亏心事,怕冤魂来索命,故而连睡觉都不敢熄灯!
隔着凤榻前镂花的紫红色帐帘,太后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云锦壮着胆子走过去推了太后两下,太后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云锦自嘲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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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也做不了皇后
难得今夜她精心打扮,没人欣赏,也太让人失望了!
云锦瞧着手上细长的指甲,沉下心来,撩开紫红帐帘,狠狠地在太后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啊!”太后陡然惊醒,蓦地睁开眼来。
入目处,一个披头散发,面孔苍白,七窍流血,诡异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白衣女鬼正面目狰狞的瞪着她。
太后吓得心神涣散,她语无伦次的惊叫道:“你,你,你”
“母后,臣妾死的好冤啊!好冤啊!”这阴冷的声音如同从地狱里发出,令太后心神崩溃!
太后恐惧的说不出话,浑身瑟瑟发抖。
“母后,臣妾的孩子死得好冤??呀!”云锦惨白的双手诡异的抚上高高隆起的肚子,突然间抬起双手向太后的喉咙掐去。
太后吓得魂飞魄散,仓皇的从床上滚落下来,接着又踉踉跄跄的爬起来跑向房间一角,口中连连惊叫:“啊啊······你是傅贵妃!”
云锦双手平举,像一抹魂魄直直向太后飘去。
这时候,一声霹雳响雷般炸响,闪电像要把夜幕撕开一个口子,云锦惨白脸色在数秒的白昼下更显阴森可怖。
太后紧紧闭上眼,昔日高傲凌人的神态早已不复存在,保养极佳,风韵犹存的面容已经变得煞白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