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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 [封推] (无风自飞)


  远远地撇了从人的萧泽独自一人转了一圈又一圈,到最后,还是重又回到了落霞山的梅坞门前。
  紧闭的院门,黑漆漆地就象是张没牙的巨嘴,嘲笑着他连家事都处置不得的无能。
  萧泽没有再去叩门,而是一屁股直接坐在门阶上,锦衣瞬间染上了一层暗秽的浮灰。
  很久都没有这样毫无仪态地席地而坐了。上一次,坐在梅坞院门前还是在永德十五年,那时大姐萧婉正在里面治着伤腿,看诊的是神医齐世保,还有他的孙子齐衍。自己也是这样径直地坐在门外的石阶上,紧挨在身边的是……
  “小骗子!”,十五岁的锦衣少年歪戴金冠,一脸坏笑,掐着幼弟那嫩可出水的雪白脸颊。抬脸望着他的一双大眼睛,直白无辜地筛漏了他笑闹的指责,坦坦荡荡如琉璃一般透明。
  浮光掠影飘过已无花无果的光秃梅杈,孤单影只的萧泽低下头,只看到树影稀疏映在手上的斑驳狰狞。
  年少时的那份纯真找不回来!正如当年他曾希望姐姐能逃离深宫一世喜乐,而现今总是自然上心的理智,会主动提示着按娘亲的作法剪断她的翔羽,把她重关回笼子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小六,也一样!萧泽怔怔地看着摊在膝上的双手,久久沉思。
  也许母亲徐夫人是更早的认识到了一母同胞嫡出两兄弟的危害,才想着在童年时就将小六养废的。但可惜,那时他不明白有个不长进的弟弟可以纵情溺爱其实是好事。带着幼弟习文练武,每当外人夸奖那个孩子时,会觉得比夸奖自己更开心,萧泓越强,他越是难抑了心中有弟如斯的骄傲自得。
  “让他当太子!”,简怀的怒吼声,萧泽听到了。而铁塔般载倒的男人在远远地发现他时怒瞪的赤睛,萧泽也看到了。皇极门前白衣度化后,简怀在京对远方的小六一点一滴的关注,萧泽同样知道。所以,即便父亲金口玉言将矛头指向了皇宫里的那个娃娃,萧泽也明白简怀提的“他”究竟是谁。
  就跟永德十五年在此,萧泓莫名就得了吕正青眼一样。吕正,简怀,甚至父亲……总有那么一帮子人都偏爱着萧小六。
  自个儿亲手带大的亲弟弟有可能成了最大的威胁,这一点,其实远在就手防范着其他几个弟弟之前就意识到了。只是这一次母亲决然的下手,是要迫着自己下决心吗?
  萧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灰,也象是在拍掉要被掩埋在旧日的记忆。如果能有尽忘前世的奇药有现于世,他很想就此畅快一饮,彻底忘掉萧小六是这世上他最心疼的弟弟就好了。
  回归洛京城中的萧世子第一时间就又重找来了被遣回六弟院里的吕守。
  “想法子,带我一起去见简怀!尽快!”。
  此前一直默遵着父亲的意思,不想去查探实情的萧泽突然有些破罐子破摔,大胆越越界的冲动。他一早就敏感地知道,所谓真相,有可能就是一根勒紧脖子的绳索。只是不知道到最后,绳套之中会被勒死的人,是萧小六,还是自己。
  但现已缚绳在梁,不如一试。

  ☆、第286章 见疑

  带着初夏暖意的夜风清拂着窗格,将幽室内的喃喃低语声清晰而又固执地直往榻上正面壁的粗壮男人耳朵里送。
  “穆英兄!”,坐在榻边椅上的萧蕊无奈地塌着宽肩,哑声道:“在外人眼中,本王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探你是以身犯险。但本王不过是相信曾经被姐姐亲自指着让我呼着兄长的你,不会真的出手伤我。你对姐姐的那份心,我明白!”
  忙里偷闲,纡尊降贵对被软禁的简怀进行劝说已不是第一次。景王萧睿也怀疑着自己是否是因了将为天子的紧张,才鬼迷心窍地留恋着昔日作为青年景国公的荒唐岁月,多了些怀旧的婆婆妈妈。
  可矮榻之上正躺着的简怀身体僵硬紧绷,没有发出一丝回应的声响如同石雕泥塑般无知无觉。
  他也没法说。从被暗禁起的第一天起为防简怀与外人交通,就给他喂下药物让他暂失了声,而近一个月的药物相蚀更是在抑着他的功力。
  就在萧睿的手边,现正也摆着一碗药汤,暗黑如墨,带着淡淡的酸辛之气。
  “端午佳节时,就已有许多大臣们暗自惊讶一向体健如牛的怀恩侯为何连续一月都不见了踪影。所以,穆英你该出去走走了,本王也还等着你参加登基大典呢!”,萧睿伸指轻叩着碗边,神情镇静地玩着指鹿为马的花活儿。
  简怀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怒眼圆睁,眼眶欲裂。
  “要毒杀你,本王不必亲自来!只是觉着你该出去亮亮相说说话了!”,萧睿见苦劝的人好赖有了反应,淡淡地笑道:“正如你之所恃,有了皇极门前白衣度化的神迹,景朝将立之时你还不能死。要死也得等过个三五载风风光光的寿终正寝。又或再来一次度你升天的神迹更好。”
  简怀愤怒地将手伸向碗边,但在他指尖将近之时,碗又被萧睿挪得远了些。
  “简穆英!再过两三日。你一直惦记的那个孩子就要再回了洛京城。我知道你听不进我的解释。那就退一步说,权当他的出身如你所言,可他也只认得我这个父亲。君臣父子!若我要他的性命,相必他还是会认命地双手奉上!
  我不会对你下毒,也敢放你出去,是因为我已早已赐了毒蛊予他!想必你也见识过青龙卫那种控着死士变节的桢薏?他身上现中着比那种还要刁毒万倍的蛊……”
  简怀努力张大嘴想要吼骂出声,但却偏偏半点声音也无,不停开启的厚唇直象了被被抛在岸上待死的河鱼。
  他气狠狠地将一双巨拳砸在了桌上,木碎桌裂,桌上的汤碗更是掉地炸裂。药汤四溅。、
  再接着。简怀将拳头递到了萧睿的鼻尖下。哑张着嘴,宣告着自己即便身体中毒酥软,但若拼死一挣,多年打熬的筋骨还是能死硬地要了人命。
  “我会让人再送了药来!本王许你跟在他身边护他安危。但你最好从此三缄其口,往事休提。”,萧睿不惊不乱冷声一笑,缓缓地站起身,“你记着,你多嘴,他便死!”
  此消彼长!看着一下子软了气势颓然坐回榻上的简怀,萧睿在心中暗叹了声惭愧。
  正如献策给自己的那人所说,世间最毒并非草木金石。而是感情。再强悍的勇士被戳着了在乎的软处,为情所困销骨蚀魂,如同初生婴儿般不堪一击。
  呆坐着的简怀愣了好一会儿,又重新激动地挥起了双臂,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胸膛。伴着嗷呜嗷呜的嘴形,大脸扭曲地不成人形。
  “你当我骗你?老子既要当皇帝又怎么会留着人心?本王别的不多,也就儿子多!少他一个不会嫌少!若他不是本王亲生,毁了他不更是天经地义!”
  简怀的脸更是在萧睿的蔑笑中憋成了猪肝紫,拍打着胸膛的大掌抬到了脑袋边拼命地一记又一记地轰着,时不时还用手指指着嘴巴。
  “祸从口出,悔之晚矣!你以为为人谋好事的实诚,实际不过是逼着他走上死路的多此一举!”
  萧睿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向前门外走去。
  身后扑通一声巨响,倒在地上的巨汉目带着痛苦之色还是不停地敲着自己脑袋。
  已然半只脚跨出门槛的萧睿面色一凛,重又折身蹲到了简怀的身边,虎目圆瞪,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你把那件事说出去?”
  爬在地上的简怀摇摇头,可不一会儿又点了点头,接着痛苦地纠着五官的大脸又使劲地摇了摇……
  到了第二日,经解毒后清醒过来的大汉重又跪在景王面前,汗流浃背,一脸痴呆。
  萧睿拧紧着双眉,闭唇沉呤,一口腥气的心头老血直迫喉头。
  简怀供说他自觉好象在软禁期间被人暗审过说出了藏在心间的秘密,但并不记得是何时何人,更有些分不清是幻是真。
  景王请来高人为他查过身体,能确定简怀中过诱供用的幻剂。只因简怀身体强壮异于常人,所下诱剂剂量偏低了些,所以才让他保留了些残存的印象。
  而在挨个查检软禁简怀期间当值的侍卫时,确有一晚,有两个看守曾出现过短暂的记忆缺失。
  那时他们只当自己是在看管囚徒之时玩忽职守地打了瞌睡。
  是谁?
  烛影观形、听音窥帐,越是上位者越是无法容忍着外人探察着自己要极力保守的秘密。萧睿的心头一时尽是被欺瞒羞辱的愤怒。
  连续几日的隐忍,萧睿的手边渐拟出了一份列满了怀疑对象的名单,名单中有着陈朝重臣,有旧部亲信,还有最近极不老实总爱做着小动作的四子萧湛。
  若说最值得怀疑的还有一人!
  当初身为陈宫旧人的吕守来投萧泓,而小六却实诚地把他交给了长兄。而其后,自己为证着对儿子的信任,也未将提过要寻简怀的吕守控在手里,而是大方地放手让他们兄弟之间自行协管。
  初夏暖融的阳光斜斜地照过宽大书案,桌后年轻男人的侧颜被勾上了一层淡金,提笔着墨,异常的专注认真更增了渐已成熟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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