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点点头,盘腿坐下调整呼息。
年彻出去唤人进来将那道土炕仔细研究,看到妻子的状况还好,这才出去再度调派人手,对方只怕还会再来袭击,就为了掩饰身份。
等他忙完后,就进来守在乔蓁的身边,看到她的脸色渐渐好了些许,这才放下紧绷的心。
这时候,密道的门被打开,他立即着人下去找张贵。
属下带着那瘦得皮包骨的张贵上来的时候,张贵的表情十分的惊惶。
乔蓁调息完毕,站了起来,走近张贵,看到他就恨得可以,举起手就甩了他一巴掌,“你可知道听露被人抓走了?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却这样利用她,你还是人吗?”
“你说什么?”张贵表情十分紧张,“听露被抓了?”
乔蓁重重地点头,“你现在还要隐瞒你主子的身份吗?只怕他已经对你的妻儿不利了,你还要为他卖命?”
张贵的表情一僵,成婚以后,听露对他还是不错的,更何况想到他的孩子,他脸露痛苦,抱着头蹲在地上。
“既然他不合作,那就用搜魂术吧。”年彻冷声道。
一听到搜魂术这三个字,张贵就打了个冷颤,似乎他曾经吃过这样的苦头,这回他不打算再隐瞒,而是舔了舔唇开口道,“真正主使者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连他的长相也没露给我看过,我只知道他的书画都很厉害,这是我从他身边的人那儿打听来的,家世似乎挺显赫,只是又好像在朝没当官……”
这些个信息一透露,年彻与乔蓁对视一眼,符合这个身份又有可能这么做的似乎只有那一个,他们同时想到这个人名:连永。
乔蓁的表情一僵,自打她与年彻成亲后,连永没再来纠缠自己,她以为与他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这人真是阴险得可以,暗中布下这个局,步步为营,只是可怜了听露。
“爷,公主,不好,有人正向我们这边而来……”外头的暗卫禀报。
年彻拉紧乔蓁的手,“我们先走。”然后吩咐暗卫看好这张贵。
乔蓁也点点头,为了掩去他们肮脏的痕迹,这张贵是他们的第一目标。
将乔蓁送上马车,年彻翻身骑在马上,这些人步步都算好了,现在的乔蓁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圣琴的威力根本就发挥不出来。
坐在马车里的乔蓁不用探头也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丹田里面还有一点点刚才恢复的念力,只是到底不够她使用。
不过坐在待毙从来不是她的风格,将旁边的圣琴打横放在膝盖上,她的表情十分的僵硬,十指在上面翻飞。
她弹奏的琴曲不再是攻击性的,而是骚扰,类似于前世用噪音驱赶人群。
这不过是她在急智之下想出来的,利用圣琴的特性,她的攻击有一定的范围,不过这招有个不好的特点,就是难分敌我。
外面的人群听到这琴音,不再是愉悦的享受,而是感觉到头痛欲裂,包括年彻这个高级念力者,只是他的情况比起别人是好了不少罢了。
他担忧地看向马车里的妻子,忍着这难受,将动作迟缓的人手起刀落,收割着生命。
这一地满是鲜血。
有受不住这声音的来袭者选择逃走,动作非常快,年彻也没让人追,而是将来不及逃走的人收拾干净。
等到危险去除之后,没再听到琴音,他忙掀起车帘子,看到乔蓁晕倒在琴旁。
他立即进了马车里面,将妻子抱在怀里,吩咐车夫赶紧起程往府里赶去。
城郊,连永拿下那遮住面容的黑巾,看了一眼听露,表情凝重地坐在一颗巨树下,此时天露鱼肚白。
“爷?”小北上前给他递了一碗茶。
连永接过轻茗了一口,看着那天露鱼肚白,“功亏一篑啊……”
这计划设计得十分周详,他是万万没想到在这最后关头会出这样的纰漏,如果抓不回张贵,只怕他连家的处境要艰难得多。
“爷,他们回来了。”小北兴奋地道。
连永转头看去,只见到己方的人已经回来了,看到那几人狼狈的样子,就知道行动失败了。
“主子,我们没能杀掉张贵,他被带回永定侯府了。”
连永将茶碗捏碎,起身道:“事已至此,不用多想,立即传令给本家,做好准备,只怕大魏这回不会再给我们苟安之地,避免族人过多的伤亡。”
“是。”立即有人领命,准备化妆混出城去。
“爷,我们也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京城只怕天一亮就会满城搜索了。”小北担忧地道,至于乔蓁与圣琴,看来爷只能放弃了。
连永看了一眼听露,花费了这么多心机与时间,他不能这样退回去,握紧手中的拳头,心中渐有决断。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年复与盛宁郡主并不知晓。
年复今天休沐,不过仍是准时准点醒过来,看着那压在他身上的人儿,他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她似乎睡得很熟,头埋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手轻轻地碰触她的肩膀,想要推开她,哪知她一个翻身却是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脸颊碰触他的脸,擦过他的唇。
碰触到她娇嫩的肌肤,他的脸瞬间涨红,那被她无意识间磨蹭的身体,立即就有了反应,这让他相当的吃惊。
这是他很少会有的反应,其实与她同床的那几次,父亲给他备下了药物,他当时为了尽快完成生孩子的任务,是同房前是吃下了壮阳的药物,因而这二十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女人是没有反应的。
可如今这算是什么?
身下的叫嚣容不得他忽视,那种紧绷的急于宣泄的感觉似乎很熟悉也似乎很陌生。
“唔……”
她微哼一声,嫩滑的脸蛋摩挲着他的脸,更是火上浇油。
“轰”的一声,将他最后的理智都甩到了爪哇国。
一个翻身,已介中年的他如毛头小伙子一般,将她压在身下,他吻上她的脸,一如她摩挲时那般香嫩软滑,这吻如急雨而下。
盛宁郡主却是在做着春梦,这梦一如昨晚,她都梦到与年复上床的激情,这也是她想要压抑下去的。
就在她处于梦境中打压自己本能的需求时,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人大力抚摸着,一股麻痒从脊椎处升起,她轻哼出声,“嗯……”
两手无意识地揽上自以为是梦中的年复的脖子,让他吻得更为彻底,手往他的怀里探去,抚摸着他的胸膛……
在欲火的主宰之下,两人都失了理智。
就在一切发展得如同世间男女欢爱的过程一样时,外面有敲门声,“侯爷,郡主,不好了……”
这急切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到两人头上,年复彻底地恢复了理智,而盛宁郡主也从春梦中醒来。
两人眼睛大张,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对方,鼻尖对着鼻尖,这还不是最尴尬的。
盛宁郡主感觉到体内似乎有异样,她不可置信地掀被子低头看去,千万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
年复同样也是震惊不已,与她一道都往被子里的下身看去……
最后,两人同时抬头。
“年复,你……”盛宁郡主想骂他,一时间却找不到词,都多少年了两人没有欢爱过,这怎么会糊里糊涂地做了起来,“混蛋!”
年复的脸上顿时充血红了起来,只能怔在那儿任由他骂混蛋。
“你还不赶紧拿出来……”半晌看他没动作,盛宁郡主推拒着他,只是这人比她重,她推不动他。
“侯爷,郡主,世子爷与圣公主出事了……”外面的人久侯不到他俩的声音,只得再度催促。
一听到儿子儿媳出了事,夫妻两人顾不上清算这次是谁对谁错。
年复迅速地抽身而出,抓起衣服穿了起来,所有的*都不及家人重要。
盛宁郡主的身体却是哆嗦了一下,咬牙看了眼丈夫,然后也赶紧穿上衣物,不过在看到胸前的指印与吻痕的时候,她仍止不住地咬牙与脸红。
年复将外衣递给她,“有什么话我们回头再说,这次是我的错。”
盛宁郡主将外衣一把夺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经她的允许,他怎么能将他的东西乱用在她的身上,不过此时确时不是说话的时候。
待他们夫妻二人出现的时候,老侯爷也整装待发了,三人看了看彼此。
老侯爷道:“有什么话去到墨院再说。”
夫妻二人点点头,同时脸色凝重。
三人到了墨院,看到院子里很是安静,都有不好的预感,三步并做两步到了内室。
丫鬟来回拿着药物,而乔蓁却是躺在床上。
盛宁郡主奔向床前,查看了一下乔蓁的身体,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到裸着上身的儿子身上有伤口,顿时怒道:“这是谁干的?”
年复也沉下脸来,敢打他家主意的人,他都要他们不得好死。
“连永。”年复阴沉地道。
年老侯爷一听眯起了眼睛,“连家还没有安份?”看了眼床上的孙媳妇,“孙儿媳妇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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