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妙妙抬起头看着对方道:“你确定邪王是个男人?”
箫忆竹微愣了会儿,突然掩面笑了起来。
“黄妙妙,你找死是不是?”北宫冰蒂大怒,该死的女人,竟敢如此侮辱他。
“你吼什么吼,我有说错吗?你一个大男人,夜夜抱着箫箫这么个超级大美人而眠。你居然连碰都没碰她,箫箫现在竟还是完璧之身,这事要是说出去,谁能说你正常啊?”黄妙妙刚好一肚子闷火没处撒,这次全撒在邪王身上也不错。她看着死瞪着她的人,拉过箫忆竹说道:“箫箫,这邪王不会取向有问题吧?”
箫忆竹听到这话,低头憋笑。曾经她也怀疑过,现在经黄妙妙一说,她眼神不由得看向北宫冰蒂……
北宫冰蒂看到她的眼神,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咬牙切齿道:“你要想证明,本王现在就可以给你证明。”
箫忆竹看到对方危险的眼神,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道:“那个……你们……决定怎么解决?”
黄妙妙抓耳挠腮,她要是知道怎么解决,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紫晶开口道:“男女共处一室,怎么说吃亏的也是我家主子吧?”
“你那如狼似虎的主子能吃什么亏?”章子暴怒,指着北宫寒月微敞开的衣领处说道:“你自己看看,她把皇上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北宫冰蒂看了眼衣衫凌乱,脖子上满是青痕的北宫寒月,嗤笑道:“黄妙妙,你果然是非凡之人。对此,本王自愧不如!”
黄妙妙咳了咳:“邪王过奖了!”这下倒好,丢人可算丢到家了。
“黄妙妙,别想就这么算了。”北宫冰蒂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她:“你可知,寒月自小跟我习武。所习之内功心法,必须要是童子之身,方有机缘习成——冰玉诀。此功有一个界限,在未练成此功之前,必须要保有一副清身,与一颗清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黄妙妙看了眼北宫寒月,天啊!不会吧?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又是位拥有三千佳丽的帝王——怎么可能还是童子身呢?这里的男人好像都有问题,记得以前她所了解的帝王,都是后妃无数,子女成群。可这里的帝王……后妃没几个,皇嗣更是单薄的稀少。
北宫冰蒂幸灾乐祸道:“如你所想!寒月没有过女人,你是他第一个女人。或是说……你是第一个敢把帝王扑倒的女人。”
“谢谢你的解释,三八邪王。”黄妙妙咬牙白了幸灾乐祸的人一眼。
箫忆竹拉住又要发火的人:“我们先去拜别父皇母后,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的。妙妙,月皇,宫门口见!”
北宫冰蒂不怎么情愿的被拉走,瞪了眼不知死活的黄妙妙。要不是看在寒月和忆儿的面子上,他非灭了这个死女人不可。
紫晶拉着章子离开,章子不情愿道:“放手!”
“你呆头鹅啊?现在这里用不着你,他们需要单独谈谈。”紫晶如拔河般的把章子拖走,随手掩上了房门。
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空气一下子沉闷了起来。
黄妙妙犹豫了很久,开口说了句:“对不起!”
“你不必向我道歉!”北宫寒月悲伤的望着她,他想要的……不是她的道歉,而是她!
黄妙妙抓耳挠腮,胡言乱语道:“那个……你是第一次,我也……我也是第一次!就当……扯平了吧?”
“扯平?”北宫寒月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肩膀,悲伤的笑看着她:“你认为这扯得平吗?妙妙,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黄妙妙抬头望着情绪激动,眼神悲伤的人。面无表情,冷冷道:“算什么?自然是一国之君,月国之主。”
北宫寒月仰首大笑,松开了抓着她肩膀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双眸紧锁着那张无情的脸:“我以后不会再烦你了,无论你做怎样的抉择,我都祝福你。”说完便转身开门离去。
黄妙妙望着空旷的房间,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盯着那床上的暗红,一动不动。
外面传来北宫寒月的声音:“章子,收拾行李,我们回月国。”
“皇上,怎么突然回……”章子的声音渐远,模糊到再也听不见。
吱呀!紫晶开门走了进来:“主子,为什么?我不是很明白……”明明主子很喜欢那个小皇帝,可为什又对小皇帝那么冷淡呢?
黄妙妙转过身,看了她一眼:“收拾东西,箫箫还在等我们。”她终于体会到了箫箫伤害邪王的那种感觉。心不痛,也不苦,就是眼睛发涩,心里酸酸的,好像有些东西破裂的流出来。然后整个人就恍恍惚惚,像走在云端上——深一脚,浅一脚,全身没有一丝感觉。
黄妙妙看着院中的树,她记得,这是桂花树,一种四季常青,芳香怡人的树木。看着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可她,却闻不到树的芳香,感受不到风的吹拂。原来,不是不痛,不苦。而是——麻木到毫无知觉!
第十九章:抉择之是去是留12
箫忆竹和北宫冰蒂来到栖凤宫,便听到里面的说笑声:“还以为只有几位姨娘陪母后说笑呢!原来六哥哥和六嫂也在啊?”
“小梦儿,你怎么有空携邪王来此啊?”燕贵妃笑说道。
箫忆竹笑了笑:“燕姨娘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风趣。”
西岭钰起身,对她点了下头:“梦灵公主……”
“六嫂折煞梦灵了!”箫忆竹走上前,将一个铁盒子交给了她:“昨日人太多,我没能上前祝贺,这个算是我后补的贺礼吧!”
西岭钰接过那个奇怪的铁盒子看了看:“这里面是什么?”
箫忆竹拿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个银指环,上面是个翠绿的宝石。她戴上那指环,握拳食指微曲向北宫冰蒂,一根银丝出现,直射向北宫冰蒂。
北宫冰蒂吃过一次苦,顺手拉过旁边的箫玉宇挡在身前,自己却以那诡异的身法移到了一个安全地界。
只见银丝如灵蛇,眨眼间,箫玉宇便已被困绑成了个粽子。
箫玉宇看着束缚在自己身上的银丝,又转头看向在一边环胸倚柱,幸灾乐祸的邪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你没少害邪王!”看邪王反应如此之快,便知没少被这丫头捉弄!
箫忆竹摊开手,那缕银丝便如流星般,速回到戒指中,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众人好像做梦一般,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箫忆竹拿下那指环,为西岭钰戴上:“六哥哥武功不错,你打不过她,也追不上他。如果以后他欺负你,你就用这个对付他。”
箫玉宇苦笑道:“忆,我有得罪过你吗?”
“没得罪过!”箫忆竹笑道:“我是为了你们夫妻好!毕竟夫妻吵架,不说清楚,很容易闹误会的。你说,如果哪天你们吵嘴后,你驾着轻功跑了,我这六嫂上哪里追你去啊?”
“我……”箫玉宇看向那笑得坏坏的女子,就知道这丫头没安好心!他像那种会跟人吵嘴的人吗?像那种出了事就一走了知的人吗?他看起来像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吗?他心中满是问号和无奈!
箫忆竹看了一脸无可奈何的人,对西岭钰说道:“来,你看着,你只要曲起食指,拇指轻轻滑动下这颗绿宝石,那条银丝就会出现,捆绑住对方。收丝的时候,只要手展开,那条银丝便会回到戒指中。”
“难怪哦!刚才都没看到是怎么回事,玉宇就被捆住了。”西岭钰看着那个指环说道。原来再出手之时,只要拇指滑动下那颗绿宝石就行了。如此毫不起眼的动作,要不是梦灵说出来,还真没人可以发现呢!
箫玉落幸灾乐祸道:“唉!看来我们那个一线牵,算是小妹手下留情了。”
箫忆竹看了看他,说道:“三皇兄要是羡慕的话,小妹也可以为你们量身打造一个。”
箫玉落笑了笑:“不必了,你还是留着给邪王吧。”
“皇上驾到!”
箫天一身九抓金龙袍,负手温和到来:“老远就听到你们的说笑声,果然,这里很热闹啊!”
众人除邪王与林竹外,皆俯身行礼。
箫天看到北宫冰蒂,笑呵呵道:“邪王也在此啊!”
北宫冰蒂笑了下:“是啊!来此向诸位辞行,我和忆儿要回月国去了。”
“回月国?”林竹起身走上前,握住箫忆竹的手:“怎么突然要走?”
北宫冰蒂笑说道:“我与忆儿早有婚约在身,若不是之前出了些差池,她现在早已是邪王妃了。此次回月国,便是为了成亲。”
“成亲?”箫天看着女儿,这百转千回,几番波折,箫儿始终还是要嫁给邪王。
林竹眼神复杂的看着女儿,转首对那风华的男子说:“你会爱护她一辈子吗?”
“我不给她承诺,也不给您保证。”北宫冰蒂望着那淡笑的女子:“是否能爱护她一生一世,那要到了我与她老死后才知道。我只能对您说,我现在爱着她,也会保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