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妙妙喝着酒,突发奇想道:“不如我来吟唱,你来舞如何?”
“如你所愿!”箫忆竹起身在上面起舞。
黄妙妙敲着杯子,轻吟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箫忆竹舞着,接道。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黄妙妙浅饮清酒,慢吟唱。
箫忆竹折腰,纤指提起那酒壶,醉吟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二人轻笑同吟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箫玉宇低吟着这两句,唇边苦笑。他又在瞎想什么?不是说好要忘记的吗?
北宫冰蒂看着那畅饮,欢快跳舞的白衣女子。竟不知,她也有如此欢乐疯狂的时候。她不止可成冰,同样也可以化为烈火。
黄妙妙起身走到她身边,笑呵呵的说道:“我也会跳舞的,来,我给你跳段贵妃醉酒……”她脸醉微红,纤指兰花,身姿风流,舞姿妖娆,醉意朦胧的她,眼神妩媚中带着醉人的迷离。
箫忆竹和她一起跳起来,似乎要跳到地老天荒,永不休止。
二人不停地旋转,最后摔倒在船板上,倚栏喝着酒。
“告诉我,你要找什么谜?咱们一起找,省的这无聊的生活,让我乏味到烦恼不断……”黄妙妙眯着眼,笑着,说着。
箫忆竹看向她,说道:“那就一起找吧!我也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不过我知道,当谜底揭开的时候,也许你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黄妙妙迷茫的眨了眨眼,随即笑了笑:“回家好!回家后,我就可以忘掉这里的一切了!不再会因为还不了阿郑的情而愧疚,也不会再因为和小月月无果的情而受折磨了……”
北宫寒月听到她的话,全身一震。她喜欢他?她对他有情?原来,他早已得到了那个如火般热情的女子的心了……
“谁是小月月?”箫忆竹对于这个人,一直不是很清楚。
黄妙妙笑了笑:“他啊?可厉害了!他是月国的皇帝——北宫寒月。”
“是他?”箫忆竹笑了笑:“确实是段无果的情!”
黄妙妙将头靠在她肩上:“箫箫,我好羡慕你,你有尊贵的身份,可以想爱就爱。”
“你错了!我是最身不由己的!”箫忆竹喝着酒,笑说道。
黄妙妙问道:“难到你不喜欢邪王吗?”
“不知道!”箫忆竹迷茫的望着天:“对于北宫冰蒂,我不敢太靠近,怕自己中毒!”
“中毒?”黄妙妙望天笑着:“你怕中了爱情的毒……”
“他太好了!就如同六哥哥说的——他是所有女子眼中的完美夫君人选。”箫忆竹说着,似是将尘封在心中的话,一次性全说出来:“我真怕!怕爱上这样优秀的他,到最后终落得心痛情伤!”
“最怕情深缘浅!”黄妙妙仰天笑着。
箫忆竹苦笑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好一句——若只如初见!”黄妙妙喝了口酒,起来摇摇晃晃自她们原来坐的地方,提起两坛酒,丢了一壶酒给对方:“今朝有酒今朝醉……”
箫忆竹接住那坛酒:“明日愁来明日愁!”举坛与对方畅饮一番。
黄妙妙坐回原处,喝着酒说道:“你的酒量不行!”
“我很少饮酒,酒精会使我的手抽搐,那样就没办法弹琴了!”箫忆竹边喝,边回道。
黄妙妙笑看着她:“你真可怜!”
“确实可怜!”箫忆竹似是忆起往事的说着:“曾经因为太束缚,束缚得我快透不过气来。我就想啊!干脆去山上……找间寺庙,出家得了!”
“暮鼓晨钟!”黄妙妙不知是笑还是哭:“好啊!如果我真回不了家,咱们就一去出家去……”
“嗯!出家好!清静!”箫忆竹陪她笑着,却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黄妙妙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道:“你说的那个始将军是谁啊?你查到他多少资料了?”
箫忆竹起身说道:“本来我不确定的,可是我看到了他的笔迹,此人有个怪癖,写子不喜欢点‘点’。或是说,他不喜欢那个笔画,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说的人,跟我那个不正常的师父有点像哎!”黄妙妙也起身,搭着她的肩膀,说道。
“不正常?此人也不怎么正常,神经病一个。”箫忆竹抱着酒坛子喝着,显然已经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黄妙妙拍了拍她,问道:“你还没说……呃!到底查到了什么呢?”
“我查到了他是谁,我查到了他的好多不被人知的秘密。”箫忆竹看着她,无比认真道:“若我们猜错,你来到这里——是被他设计来的,你脖子上的水晶星,是和四国宝器相连的,他应该是运用磁场波动,把你给弄到这里来的。”
“磁场波动?”黄妙妙眨了眨眼睛。她是知道她这位怪师父,是个奇才。可他真的已经厉害到运用磁场、把她送到这里来的能力了吗?
箫忆竹笑了笑:“他有这个能力——我一点儿也不奇怪。他何止设计你的人生,就连我……不也是一个被他设计的人吗?”
“王八蛋,死了还这么不安分。”黄妙妙气的骂了句。
箫忆竹大笑后,仰天大喊:“启星陨,你这个害人精,知不道你把我害得有多苦——”
黄妙妙半醉半醒和她一起大喊:“你个老而不死的贼子,别让我抓到你,否则姑奶奶我……就算欺师灭祖,也要宰了你——”
二人对望着,哈哈大笑着:“干!”
北宫冰蒂看向北宫寒月,说道:“小子,这次你可遇上大麻烦了!”
“彼此彼此!”北宫寒月笑了笑。倾……不!是妙妙,她怎么会是始将军的弟子呢?始将军不是死了一千多年了吗?可听她的口气,确实是认识始将军的,而且还很熟。而这个雪舞更是奇怪——她怎么也会认识始将军呢?而且如此熟悉始将军的习惯、以及作风。
她们几人赶来,便看到了醉的不轻的二人。
落霞看着不断灌酒的人,连忙走过去,夺了对方的酒坛子:“主子,您不能喝酒,您怎么又忘了?”
箫忆竹看向来人,笑了笑:“原来是落霞啊?没事!今儿我高兴,喝点酒……没什么大不了的!”
“您不怕再犯病了?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还不足以让你长记性吗?”落霞急促道。
北宫冰蒂看向身旁的人:“她有病?”
“她自小脾胃就不好,畏热怕冷,犯病时,胃绞痛,会让她非常疼痛,每次都如同经历生死大劫般……”箫玉宇被她们的谈话震惊的,竟把这件事给忘了,真该死!
北宫冰蒂听完,便走了出去。难怪落霞一直提醒她不可饮酒,原来她有胃病。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怀中,怒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为什么她不能爱惜自己一些?她非要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才高兴吗?
箫忆竹抬头看向他,笑着:“北宫冰蒂……”
北宫冰蒂望着她不语,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
箫忆竹对他笑了笑,随后看向后面的来人,打招呼道:“你们都来了?夜郎儿……你是夜郎儿?”她指中一个青衣书生,笑呵呵着。
黄妙妙看着那个人,说道:“他不会是你派的奸细吧?
”是!“箫忆竹回身看着她,说道:”告诉你个小秘密,他不止是我派的奸细,他还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玉面狼。“
夜郎看着旁边的众女一眼,闪身躲得远远的,笑了笑:”我说阁主大人,我为你冒着生命危险查神曲宫主,你不报答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可以没义气的出卖我呢?“
”我就怀疑这小子有问题!结果,他果然是有问题。“黄妙妙马后炮道。
步流痕有些害怕的往夜郎儿那边挪,他师父肯定也会出卖他的。这次死定了!旭日一定会杀了他的。如他所料,他的好师父,确实出卖了他。
”其实我也派人查你的……“黄妙妙打了个酒嗝,喊道:”流痕——你死哪去了?“
”师父,现在我没死,一会儿就会死的很惨了!“步流痕苦着脸道。
”步流痕,你居然敢骗我?我杀了你……“旭日银鞭如灵蛇,击向那个人。
黄妙妙丢出酒坛,为她那倒霉徒弟,挡下了一击,说道:”你这小丫头,火气也太大了吧?“
旭日瞪向她,说道:”我火气大不大,关你什么事?“
”旭日,不得无礼!“箫忆竹皱眉道:”妙妙是我的朋友,我和她互查,只是想确定对方的身份,并无害对方之意。“
”朋友?“旭日看向她们二人。神曲宫主和天音阁主是旧友?这事儿也太……
”夜郎儿?“箫玉宇走向他,上下看了看那书生,疑惑道:”你真的是夜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