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裘爱卿过滤了,你看余爱卿不是好好的在那吗?”成元帝一挥手,打断了裘光柯的话。
“就是,裘将军,你多虑了。”宋世涵一边得意的说着一边万分满意的看着自家女婿,心中那个得意啊。
“皇上……”
“裘爱卿不必再说了,开门。”成元帝一脸兴奋的望着笼门。 玉潇然拍了拍彘,便骑着彘向前走去,所过之处文武百官无不心惊,行至龙案五丈外,玉潇然道:“皇上,微臣已经降服此兽。”
“哈哈,好好,”成元帝不禁开怀大笑,“爱卿今日立此大功,想要如何赏赐啊?”
“皇上,微臣想问可不可以开宴啊?”玉潇然半做埋怨半做可怜的望着皇上,最后还撇了一眼托木里。
“额……”上方成元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成元帝这一笑,众臣也跟着笑了起来,成元帝道:“爱卿甚得朕心。”
随即大手一挥道:“开宴。”原始奴隶主
须知玉潇然这句可不可以开宴,可不是随便说的。
其一是要告诉成元帝自己不需要任何赏赐,以开宴做要求也不会驳了圣上面子;
其二话里就有讥讽托木里抄之过及的意思,人家东道主还没叫开宴呢,你就迫不及待的想看人家笑话,适得其反了吧!但也只有少数人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这当然包括成元帝和托木里,便从那钰经王子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色可知;
这其三嘛,是玉潇然是真的真的饿了……
玉潇然安抚安抚彘之后,就将其引入笼中。便走向自己的位置正准备大快朵颐得时候忽听到成元帝说:“余爱卿,坐到前边来。”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须知像玉潇然这种芝麻小官幸亏是京官,若是地方官可是连面圣的机会都不会有,如今皇上又破例让其坐到前边,那可真是莫大的殊荣。
成元帝话音刚落,便有太监前去将玉潇然的案几搬至前方。
玉潇然见此忙跪下,道:“谢皇上恩典。”心下却不以为然,在哪吃不都是吃,况且这殊荣,还是不要为好。
“爱卿不必多礼,平身吧。”成元帝微微一笑,越看玉潇然越是欢喜。
玉潇然方欢喜的拿起筷子,便听到那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北牧真是人才辈出啊,如此,这彘就献给北牧了,来人,将第二件宝贝呈上来。”听到此话,玉潇然不禁要骂人了,混帐玩意儿,还没完了,不管了,先吃再说,反正皇上已经叫了开宴,嗯,这九珍脆皮鸭真好吃……
估计,满殿的人,也只有玉潇然吃的最香。因为众人的心思都在这第二件宝贝上——一方锦盒。
“皇上,此盒是鄙国大王子一次机缘所得,里面所藏乃是天蚕丝软甲,如若贵国可解开,那软甲就是北牧之物了。”那钰经托木里说道此微微有些激动。梦魇都市
天蚕软甲?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连成元帝也坐不住了。传说这天蚕是神女织女所养的宠物,吐出的丝刀不可断,水不可淹,火不可融,而这天蚕软甲当然也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穿上它,就等于多了条命。
叫人如何不惊!
玉潇然也有些微微诧异,天蚕,身有七彩光芒,吐丝为金色,师父养的就有,只是成活率很低,迄今为止吐的丝也仅仅够织双手套的。
而这钰经却是如此大手笔,又是凶彘又是天蚕软甲,看来定是胸有成竹无人能解,有心来羞辱北牧,哪知遇上玉潇然这个异数,此刻心中定是不相信还有人能解开这锦盒。
玉潇然向那锦盒上瞟了一眼,心下微微震动,怪不得无人可解,原是珍珑棋局!这……这钰经里定然有高人坐镇。
珍珑棋局相传原是上古两大神的遗迹,《古经奇卷》有记: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水火不容,然二人神通法力都无甚差别,二人又都酷爱下棋,于是决定一局定胜负,此局连下了七七四十九日,最后形成了二人无法堪破的珍珑棋局,二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又都不肯认输,于是双双在棋盘前坐化,魂归混沌。留下这珍珑棋局于世,至今无人可解,如此便已失传良久。
现下大都人只听其名,而很少有人见过真正的珍珑棋局是怎样的。玉潇然有幸见过珍珑棋局,而且记得甚为清楚,因为师父至今只有在两件事上失败过,其一便是前面提到过的回生丹,但师父并不是像青谨那样的医狂,有大还丹就已经够了,所以对此也不是很在意,另一件便是这珍珑棋局。初初见师父刚带回来时,师父一连三日未曾出过房门,到最后也只是棋差一招未曾解出,如此师父甚为遗憾,
玉潇然生来好动,认为围棋什么附庸风雅的玩意儿无甚大用,故此对围棋之事略知一二,连精通都算不上。而现今见别人拿出珍珑棋局诧异,只是觉得既然师父都解不出,那天下还能有人能解出吗?再看向那锦盒表面的珍珑棋局,聚精会神看去,竟然有一种让人迷失的感觉,忙收回了心神看向眼前的美味佳肴。
☆、第二十回 大殿之上显身手
再看这众人,只听国手梅大人叫到:“珍珑棋局,天啊,竟然是珍珑棋局!”说罢眼睛便眨也不眨的盯着那锦盒不再说话。
而四下人一听此话,便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你说这钰经,怎么接二连三拿出的东西都是上古神迹,那凶彘若不是有个刚刚上任的余大人,谁还能制服……”
“是啊,这珍珑棋局可是连上古大神都未参透的东西啊……”
“对啊,你看那梅大人,可是国手啊,我看他一脸迷茫之色不像是能解的……”
……
成元帝此时则是一脸期待之色的望着梅大人道:“梅爱卿,可有解法?”
而梅大人此时正一脸迷茫之色的对着珍珑棋局,哪里听得到皇上对自己讲话,旁边唐大人见此拉了拉道:“梅大人,皇上问你是否可解?”
回过神来的梅大人连忙出了案跪下道:“老臣无能,请皇上降罪。”
“爱卿免礼吧,此乃相传上古遗迹,爱卿无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成元帝失望的摆了摆手。又对着正往嘴里塞东西的玉潇然道:“余爱卿可有办法?”
嘎?玉潇然差点噎死,心道,敢情这老头当我是神仙无所不能呢,就是神仙,他不是也看化了么?慌忙咽下口中的东西道:“皇上,微臣不谙棋道。”
成元帝笑了笑,道:“是朕痴了。罢罢,我北牧与此物无缘。”
正当此时,忽然听一道清泠声音响起:“皇上,可否让微臣一试。”重生之将后
众人的目光,瞬间转向了钟怀仁,成元帝见此眼睛亮了亮,心道,今个好事是接二连三啊,望着平时不甚开口的钟怀仁道:“噢,钟爱卿可解?”
钟怀仁抿着嘴唇,几不可闻的点了下头道:“微臣想试上一试,但并无十成把握。” “无妨,爱卿只管来解,当然,解不开朕也不会怪罪。”显然是成元帝不敢抱太大希望,只暗道,莫非我北牧真的后生可畏,出了一个余冉,又有一个钟怀仁。
“遵旨”。钟怀仁微微躬身,便向那锦盒走去。
那钰经王子见此,眼神闪了闪,暗道,我就不信你北牧真的是卧虎藏龙了,降服了凶彘就算了,如今还能破解这上古棋局!
只见那钟怀仁先是仔细观察了锦盒,随即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棋子,第一子:落子天元。
玉潇然及众人微微震惊,须知这下围棋的落子天元的极少,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像玉潇然这等一窍不通的,看着好玩才下;一种便是绝世高手。显而易见,这钟怀仁并不是一窍不通的人,众人见此眼中微微有些期望,皆正襟危坐盯着眼前的棋局。
一子之后,整个棋局表面突然一转,换了个局势,钟怀仁眉头微皱,又落了一子,如此众人跟着钟怀仁落子看着眼前的棋局一会儿豁然开朗一会儿迷惑不解,到最后棋局越转越快,钟怀仁落子也越来越快,玉潇然自然是看不懂门道,只是想知道这钟怀仁到底能否解开这珍珑棋局,如此以后见了师父,便可挫挫其锐气,平日里自大无比欺负我们,如今也叫他气上一气。
然那钟怀仁在下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便停了下来,好看的眉头拧巴的跟麻花似的,玉潇然心中一咯噔,看了过去,这……这不是师父最后弃子而出的那盘棋吗?莫非……莫非这钟怀仁与师父一样,棋差一招?当下连大气也不敢出。韩娱之如果重来
而大殿之中,众人仿佛也知道到了紧要关头,整个无人敢出一口大气,笑话,谁这个时候敢出一个响,万一这钟怀仁解不出来,皇上不会怪罪自己惊扰之罪才是怪事呢!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两柱香……三柱香……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众人仿佛可以听到自己汗水落地的声音,而这钟怀仁依旧是凝眉不解。
玉潇然看着那珍珑棋局,看着看着就觉得非常眼熟,觉着比较像简单的九生阵,再一看,这不就是最简单的九生阵吗?师父曾经说过,这下棋之道与阵法其实是相通的,古来阵法高手无不是棋中翘楚,当然,玉潇然是个异数。莫非,那阵眼之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