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这是我给你偷的师父的养颜丹噢……”
“汪汪汪……”
“阿丑,看,大鸡腿噢,你先天不足,捕捉猎物一定很困难,常饿肚子不好……”
“汪汪汪……”
“阿丑阿丑……”
如此几番之后,阿丑都是抬眼看了看高据于树干之上的玉潇然,爪子捂着头继续睡觉……
之后,还是比较冷静的青慎看不下去了,扔给玉潇然一本古书,玉潇然当即跑到阿丑的老窝窝,左三圈右三圈的将阿丑看了看,道:“阿丑,原来你是上古奇兽耶……”
而阿丑则是翻了翻狭长的虎眼,那样子是在说,你才知道啊……遇见一座冰山
再说这宴会上,众人虽未见过彘,但是凶悍之名却是无人不晓,当下便不再噤若寒暄。 那托木里见此道:“此为一宝,若北牧能有人降服此兽,那便赠与北牧。”说完便伸手一弹,一黑色粉状药物落于彘的鼻端,只见那彘立刻生龙活虎起来,犬吠声震耳欲聋,气势四散,惊得在座之人无不骇然,与那阿丑相比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如此,众爱卿有谁可降服此兽。”成元帝大手一挥,向四下问道。
无人可应。
见此,成元帝英俊的面庞上立刻又沉了下来,加重了语气:“嗯?”
依旧无人响应。啪,成元帝伸手砸了眼前的琉璃杯,怒道:“混帐,往日里一个二个道这个英勇无敌那个骁勇善战,如今怎的一个个都哑巴了!”
“微臣惶恐!”见皇上动怒,众大人哪里还坐的住,纷纷跪了下来,怕是有屁也夹着不敢放了。
“父皇,彘乃上古奇兽,实非常人所敌,恐怕……”一银色袍子的年轻男子,出列跪在案前,正是当朝的太子殿下,赫连优。
那托木里几人见此眼中笑意更盛。
“皇上,末将愿意一试。”突然一人起身而出,是北牧第一勇士柴达个,这柴达个长于草原,生的是高大魁梧,曾徒手擒过猛虎,乃是裘大将军门下,如今官拜二品骁骑都尉。 “哈哈,爱卿为我北牧第一勇士,如此,甚好,甚好。”成元帝见终于有人站了出来,立刻开怀大笑。又道:“众爱卿都平身吧,看我朝第一勇士降服凶彘。”
众大臣立刻松了一口气,忙谢恩就座。
玉潇然一边咽口水一边腹诽,这皇家的饭还真不好吃。只希望这什么第一勇士真能降服这彘然后开饭。
这凶彘想来是被人欺辱至此叫声十分凄厉,以玉潇然多年与阿丑朝夕相处的经验来看,这彘现在的怒气怕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师父曾经说过,天生万物自有其规则,是以师父从来不随便猎取异兽,便是那大鹏,也是师父顺其本性而为之,此时这彘惨遭欺辱,戾气胜过以往几倍,当下见竟还有人前来挑衅,必定要发泄心头之恨不可。尸宠
只见那彘面露凶光,獠牙高高翘起,快如闪电般扑向柴达个,那柴达个不愧是北牧第一勇士,个头虽大,但反应比较灵敏,一个闪身躲开了,显然功夫不低,凶彘见此愈加恼怒,汪的一声怒吼,又一个转身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又扑了过去……
大殿之中立时有人惊叫了一声,只一个呼吸之间,柴达个的左臂已经置于彘的血盆大口之中,獠牙已经穿过了骨骼,柴达个一个惨叫,手臂已经被撕扯了下来,彘嚼了几下吞进肚子里之后,并不上前,示威般的看着柴达个,鼻孔还一抽一抽的,甚是春风得意。
玉潇然见此立刻想到了自己的阿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立刻又想到此时情景,忙捂住自己的嘴,四下看了看,见众人眼光都在斗场之中便放宽心来。
场中柴达个连番点了自己的几下穴道止了血,趁其一个不察滚向笼门一只脚一挑将铁栓挑开,又一脚将门关上,旁边立刻有人闪电般将锁落下,一个动作,利落漂亮,想来是求生的本能至此。
那彘见此叫声更加高昂,在座之人舞步骇然。
柴达个踉跄着奔至成元帝案前不远处,重重的磕了个头:“咬牙道,末将有辱使命,请皇上降罪。”
成元帝脸色不甚好看,但嘴上还是道:“爱卿忠勇可嘉,何罪之有,来人,柴达个忠勇为国,赏黄金千两,来人,送爱卿回去,宣御医。”
那钰经王子托木里见此,不由道:“吾皇恕罪,北牧第一勇士方败下阵来,可见此物当不属于北牧,可惜,可惜啊。”话虽如此道,但眼中没有丝毫惋惜之意,反倒是得意之色毫不遮掩。
“哼,此等凶兽,绝非人力所为,王子何必在此咄咄逼人。”裘大将军见自己爱将被伤心中甚是恼怒,不禁出口相驳。
“输了就是输了,借机寻找原因从来就不是英雄所为。”未等那托木里开口,他后面站立的一中年男子便开口相讥。爱我你就抱紧我
“你……”年逾五十的裘大将军气的怒发冲冠,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裘大将军,本王的随从心直口快,还望大将军海涵。”言外之意就是说的对说得好,只是说的比较直接罢了,你北牧还不让人说真话了。
“皇上,微臣愿意一试。”玉潇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她饿着肚子看着几个大男人吵来吵去她实在是没有兴趣,当下便起身向着玉案当下遥遥一鞠。
此话一出,四方目光立时聚集了过来,皆似不可置信的看着身量单薄,随时都有可能随风而去的玉潇然。
“冉儿,圣驾面前不可口出狂言,快快退下。”宋世涵见自家准女婿站了出来,忙喝道。
然还未等玉潇然开口,便听有人道:“宋丞相,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不成,更何况在皇上面前。”说话的,正是那裘大将军裘光柯的大儿子裘安。
讥讽的看了裘安一眼,又对宋世涵使了个放心的眼神。
“哈哈哈,”托木里一声大笑:“北牧当真无人也无妨,我等再去他国就是,何故让一瘦弱书生前去送死。”
“想不到钰经三王子竟然是如此肤浅的人,我中原人有一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王子若是没有听说过,那便是不了解我中原文化,若是听说过,何以不会将这句话学以致用呢?”玉潇然望着托木里道。
“额……”那托木里未想这纤弱的少年能够说出如此掷地有声的话,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但反应也快,当下便道:“如此,那本王便拭目以待了。”
高高在上的成元帝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看着这新进朝堂的少年道:“余爱卿可有把握。”
“臣无把握!”玉潇然理直气壮道。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连成元帝都微微变了脸色,随即便听玉潇然道:“皇上,天下无时无刻不在瞬息万变,试问谁又能真正能确保未来会有何事发生呢?”
☆、第十九回 至宝俱在此时出
成元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余爱卿这话倒是别有新意。”又转头对宋丞相说“这是宋爱卿准女婿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如此,余爱卿,你去吧,小心一点。”
“遵命。”
玉潇然身形一闪,快速闪进刚刚打开的笼门,笼门立刻落锁。
好俊的功夫。
底下有人轻轻赞叹了一声,只有一直一声不吭的明王见此眼神闪了闪。
众臣只见身量纤纤的余大人,对着那怒气冲天的彘微微一笑,那凶彘便流着口水面露凶光,一步一步走向那纤弱的身影。
众人见这余大人也不躲,暗暗惊心,莫非是吓傻了!
但是随即众臣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那凶悍毕露的彘,收敛了獠牙,掩去了凶光,将头亲昵地伸向来人,并蹭了蹭,那样子,仿佛是见到了家人一般。最后……一口咬住官袍一角,将玉潇然扔在了自己的背上,那神情竟是无比温和的。
“顾大人,顾大人,你快掐我一把,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朱大人,你也掐我一把,快点!”
“哎呦……”
“天啊,是真的,是真的,这……这余大人莫非是天人不成”
“胡扯,余大人定是有什么秘术……”
……
而那钰经王子,此时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张大了嘴巴,喃喃道:“怎么可能……”
见到众臣如此,玉潇然一脸讽刺,与阿丑相处那么多年,她可没闲着,不但与青谨一起研究出了彘喜欢的气息,而且还能与阿丑用手势作简单的交流。且出谷前玉潇然连夜去向阿丑道了别,并顺手剪下了阿丑颈项的一撮长毛,美其名曰留作纪念,为此阿丑伸出自己腥臭的舌头闪电般的舔了舔玉潇然的脸以作回礼,害得玉潇然回去用皂角把脸都搓红了。逐雷
这彘闻到自家同伴的气息和玉潇然身上自己喜欢的气味,又看见了玉潇然偷偷做的手势,在饱受众多凌辱以后,就像受伤的孩子见到了自己的家人,自然就贴了上来。
玉潇然高据于彘背之上,示意打开笼门,开锁的侍卫见此犹豫不决,上方的成元帝见此哈哈大笑了起来:“无妨,将门打开。”
“皇上,”裘大将军裘光柯大惊失色,“皇上不可,彘是凶兽,怎么会莫名其妙的降服于余大人,万一惊扰了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