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久违了好些日子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您的离经易道心法已被封,无法运功。】
随着提示音的响起,技能列表里好不容易才点亮了的一大半的图标一瞬间全部又再次灰了下去,君迁浑身一震,几乎是有些失控地拍案而起:【你想怎么样!】
【尊敬的玩家,您的花间游和离经易道心法等级差距过大,不利于可持续发展,请尽快提升花间游心法与其心法下招式的等级。】
机械化的声音,格式化的措辞,但就算听起来再死板再严肃,也无法掩盖这根本就是系统的恶趣味的事实——【什时候开始剑三居然要求双心法一定要同时修炼了?我玩了这么久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规定!】
【你当然不知道了,】带着些金属和机械音色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得意,【我可不是以前那些低级的程序,看到没有,爷是智能的!】
【智能?我看你是智障!】
【叮——屡教不改,再次歧视残疾人,侠义值减两百。】
【你他……】君迁觉得自己虽说性格算不上多好,但一直都是个很有素质的人,这是她穿越之后第一次有了爆粗口的冲动,一句“你他-妈的”在喉咙口哽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冲口而出,可才说了两个字却又忽然意识到自己这简直就是白送给系统一个再次克扣侠义值的好借口,一张精致的小脸涨得通红,手上的帕子也早就已经被捏得变了形,这才终于硬生生地把后两个字给咽了下去,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问:【怎么样才能解封?】
【花间游心法下的技能激活至少三分之一。】系统机械化的声音里依稀带着些幸灾乐祸的笑意。
【算你狠!】
墨衣的少女闭上眼,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药房的门拂袖而去——不就是练武吗?那就练好了!早晚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同时在更两篇文,然后还有一篇出版的稿子要整理修改,所以估计赶不及日更,但是隔日更是有保障的,只要有时间的话,我都会尽量码字加更的~打滚求包养!(放暑假了但是回家的时候把鼠标落在寝室了,于是笔记本用得好捉鸡QAQ)
万花80级治疗橙武鸿雁:
☆、再遇
君迁现在终于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了点穿越女主的特质了——她刚刚背着药篓从山上下来,远远地就看见了山脚下那一抹白衣,那种纯粹的白、那种凛冽的气场,简直就要晃瞎了她的眼睛。
陆小凤的原着君迁从前是看过的,虽然年头有些久了很多细节都记不清楚,但她记得原文里确确实实白纸黑字地写过西门吹雪一年出门的次数不会超过四次、每一次出门都是为了杀人的是吧?而至于她自己……每年更是就出两次远门到山里采药,居然连这样也能遇到西门吹雪,与其把这样的巧合归结为缘分,君迁觉得还不如说是所谓的“穿越光环”来得更科学些。
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不是被他追杀,遇到西门吹雪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至少光这么看着,还是相当赏心悦目的。墨色衣衫的少女笑了笑,稳了稳背后背着的药篓,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山脚下走。
西门吹雪果然是出门杀人的,君迁走得近了,才看见他的脚边正倒着一具男人的尸体——看来这次这个的轻功相当不错,都已经能跑到这山里来了。君迁无声地叹了口气,正琢磨着不知道他还认不认识自己、要不要打个招呼,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张英挺俊美却略显苍白的脸。
君迁愣住。
也许是因为西门吹雪在她的印象里从来都是强大的代名词,更或许是因为原着根本从来就没有提及过,以至于身为医者的君迁在这个时候居然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终于恍然大悟地意识到——
原来剑神西门吹雪也是会受伤的。
“那边有间茅屋,是我每年来采药的时候住的。你要不要跟我去上些药、调息一下?”
距离上一次在江南的相遇,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多。少女的身量似乎是稍稍长高了些,但看起来仍旧还是娇小得很,五官依然精致可爱,和两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这让西门吹雪很顺利地就从记忆中找到了这个颇为有趣的小姑娘的身影。
抬眼顺着少女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不远处就有一间茅屋的轮廓若隐若现,运功感觉了一□内并不顺畅的内息,又看了眼少女隐隐带着忧色的眼神,清冷凛冽的男人点了点头。
少女的身量很是娇小,背上背着的药篓却大得有些离谱,从背后看去,几乎是将她整个人都遮住了,药材虽然不重,但整个药篓的体积毕竟太大,小姑娘没走几步就要伸手到背后扶着药篓稳一稳,看起来莫名地有些滑稽,西门吹雪没有说话,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走着,气息却是不自觉地稍稍柔和了些许。
君迁依稀记得原着中西门吹雪说是“七岁学剑,七年有成”,今年他似乎是二十岁吧?君迁一边搭着他的脉,一边偷偷抬头瞄了眼西门吹雪的脸,有些不确定地估计着,不过不管具体是几岁,这几年他剑神的名头在江湖上越传越响,早就已经是无可争议的顶尖高手了,能让他伤成这样,这次这一个也实在是挺不容易的。
西门吹雪的胸前的衣料已经被划破,虽然外衣还是白净如雪,但透过衣料的裂口还是隐隐能看到内衫上殷红的血迹,君迁没犹豫,直接就抬手解开了他的衣服。
男人精壮结实的上身很快就裸-露了出来,他的肤色很白,因为常年练武的原因,一身肌肉的线条很是流畅匀称,饶是身为医者的君迁早就已经见惯了病人的身体,这时候也实在是忍不住在心底暗暗赞叹了一声,找出金疮药和纱布,动作娴熟地替他处理好了伤口,想了想,又取了金针帮他把内息稍稍理顺一些,这才大功告成地舒了口气,一抬头,就对上了男人幽深却平静无波的眼神,心中顿时就是一凛——
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没经过他同意就脱了他的衣服,所以他觉得自己受了轻薄,不高兴了?这不合理啊……不是说他每次杀人前都要包了青楼的头牌伺候他焚香沐浴的么?对于被女孩子看光这件事,应该是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才对,还是说……是因为自己不如青楼的头牌漂亮?
君迁难得有些不着边际地走了神,低着头有些纠结地想着着,一直到西门吹雪清冷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
“你的内息,与上次不同。”
低着头走神的少女微微一怔,被头发挡住了的耳尖一瞬间有些尴尬地烧了起来——果然西门吹雪根本就不在意什么看光不看光的,自己这是瞎琢磨什么呢!
“我师门有两种心法可以同时修习,一名花间游,擅攻,一名离经易道,内劲温和中正,长于医治。之前上山的时候怕山里有野兽出没,所以用的是花间游的心法。”君迁一边镇定自若地解释着,一边在心里恨得直咬牙,简直恨不得把系统拖出来揍一顿——大概她在学武上真的是没什么天分,当初花了五年能学完一大半的《医经》,现在都两年过去了,花间游心法下的技能才刚刚激活了五分之一都不到,离经易道下的图标都还是一片灰色没能解封。哪里是什么因为怕野兽出没才选择了花间心法,根本就是迫不得已!
不过幸好,心法被封并不影响她继续看医书和诊脉开药以及针灸,刚才给西门吹雪施针用的就是普通的针灸,效果虽然比不上万花谷的太素九针,但对他的伤势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些帮助的。
疑问得到解答,西门吹雪点点头,穿回了衣服盘膝坐好,闭上了眼睛开始运功调息,再无多言。
……
茅屋是君迁第一年出来采药的时候,陪着她一起来的花家几位兄长们替她盖的,虽然稍有些简陋,但桌椅床榻、包括炊具灶台都是一应俱全。只是君迁一个人的时候向来都懒得做饭,多半是啃干粮了事,不过考虑到这次还有西门吹雪这个受惯了服侍的庄主大人在,再加上他又是伤员,君迁想了想,到底还是趁着他调息的时候出了门,想着去抓几条鱼回来做个鱼汤什么的加个餐。
去河边的时候经过了先前遇到西门吹雪的地方,之前的那具尸体仍旧还是静静地躺在地上,血已经止住,但身下的泥土还是已经被鲜血染出了一小片暗红色的痕迹。君迁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又折回了屋子里,取了自己采药用的小锄头挖了个坑,把人埋了进去。
西门吹雪追杀的人,当然不会是什么无辜的好人,君迁不同情他,但……身为医者,就算是早就见惯了生死,看着眼前了无气息的尸体,多多少少也仍旧还是有些唏嘘,但,也仅只是唏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