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的推了兰院的门,似是她还在这里一样,手颤抖着去推开那个整个兰院唯一的一个房间,吱呀一声,这扇门曾被他踢坏过几次,她都不曾抱怨过,在这里她信誓旦旦的向他承诺的将遥雪苑还于他,在这里她亦是敛去了心中的痛,告诉他,她会和遥雪苑重回原位,迈入后宫。
房间里面一片寂静,让他看不真切,空空荡荡尤如他此时的心一样,失去了那片温暖,如同冰窖一样,静坐在那曾躺过她的床上,只是静静的坐着,想像着当日他迎娶她那日,满怀着期待等待着他来,却是独守空房的感觉,嘴角咧开了一抹愧疚的笑容。
“絮儿!你到底在哪里!”凤凌轩对着这个空荡的屋子轻吐道,轻抚着这张床的每一个角落,扶过了那副睡莲,这曾是凤墨天赠予她的,她竟是这般的宝贝,将它挂在了床对面,眸中无来由的一把扯下了那副画,想要伸手撕裂它的时候,却发现这画之后还有一个暗阁,取出了里面的盒子,放置在了桌案前,打开来一瞧,竟只是一句话‘床塌之上,红木盒子’!,下意识的朝着这床塌之上望去,小心的爬上了床塌,朝着这顶上张望了一番,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寻到了那个红木盒子,伸手探去,竟有些够不到,索性整个人爬了上去,这才将那个红木盒子取了下来,小心的安放在了桌案前,那红木盒之上还锁着一把锁,定是遥烟絮离开之前留下来的,借着内力将那锁给劈断了,极其轻缓的打开了红木盒子,一叠叠满是灰尘的信,那秀娟的字体在信封上流畅的写下‘凌轩亲启’,凤凌轩身子硬是一颤,不曾想过这信会是写给他的。
拿过这第一封信,打开来一瞧,白色的信纸之上,只有一行字‘此生能嫁给你,是我之幸!’却足以震撼了他的心,再打开一张‘我知道,你爱姐姐!’
‘凌轩,你已经有一个月没来看我了!’
‘凌轩,嫁给你,你定是怨我的吧!’
‘凌轩,我怕我会后悔嫁给你……’一张一张的往后翻去,不知何时他的泪竟然滴落了下来,赶忙抹去了那纸张上的泪滴,生怕会模糊了上面的字迹,当所有的纸张快看完之际,才发现这四年来她过的竟是这般的凄凉。
直到翻到了最后一张,他心尤如被针刺了一般的痛,那秀绢的字迹略有些许的模糊,不难猜测想她一定是哭过了,那纸张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话‘凌轩,还未告诉你,墨大哥他爱我!如果我嫁给他,你一定会很开心是吗?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她一直都知道凤墨天爱她,只是一直没有去正视而已,若非那一个月的承诺,她亦是不会去正视凤墨天的感情,更不会给他一个期待。
凤凌轩小心的将那张字条捂在怀中,“絮儿!你为何不早些跟我说!你并不想嫁!”凤凌轩对着自己说道。
“小姐说了,王爷又怎么会听!”芸怜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似是在为遥烟絮打抱不平,凤凌轩猛的抬眸望去,“王爷!小姐她爱了你四年,为你离开了王府,为你抛下了王妃之位,你为何到现在才看清!她并不想嫁入皇宫,只是为你她甘愿嫁!”芸怜说的句句在理,只是平日凤凌轩刻意不去想这件事情,遥烟絮亦是不想再提及,最后的几日她选择了平静度过。
“先下去吧!本王定会将她寻来!”
一转眼便是四年,又是一个四年,这四年来他努力的去寻找遥烟絮的踪迹,却不管他如何寻如何找,都没有任何有关于她的消息,就连凤墨天底下的秋圣亦是搜寻无果,却两方都未放弃,而东方渊却选择了沉默,也未去寻遥烟絮,她既然想走了,那便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好,至少不用再受那些苦痛。
“王爷!可有小姐的消息!”芸怜又回到了漓院伺候凤凌轩,每每凤凌轩回来,她都会迫不及待的寻问一遍,抱着侥幸的心理,但最后都是失落而归,遥烟絮既然想走,既然想要离开,又怎么会让他们这般房间的寻到。
“会寻到的!”见凤凌轩苦笑着沉默着,她便知道定是还没有消息,四年来她亲眼看着凤凌轩一点一点的改变,如何苦寻着遥烟絮,自也是不忍再去凤凌轩什么,毕竟遥烟絮同是她所关心的人,索性每次搜寻无果之际,便会安慰上几句。
“她不想要见本王,又怎么会让本王寻到!”凤凌轩虽明白这个道理,却四年来不曾有想要放弃寻找的念头,只因心中那觉醒的爱意,他的胸口还紧贴着遥烟絮那些书信的最后一张,带着他最深的后悔。
“奴婢已经备下了晚膳!王爷多少也要用些!若是哪日小姐回来,见着了王爷这般消瘦的模样,定是要责怪奴婢的!”芸怜打取道,她心知遥烟絮爱他无疑,只是伤了心,这才毅然选择了离开。
“她又怎么会在乎!恨本王都来不及,又如何会有在乎!”凤凌轩自嘲的笑着。
“王爷莫要这样说!奴婢敢肯定,再见之时,小姐亦是会如四年前那般爱王爷!”芸怜一脸肯定的打着包票,似还不信一样,随即开口说道:“王爷,小姐身上有块扳指,应是还带在身上吧!那扳指可是王爷的?”芸怜大胆的寻问道。
“确是本王的,当是四年前她该扔了吧!”凤凌轩神色略有些起色,似有些许的期待在他的眼眸里面打转,却又别扭的说着那句与心口不一的话语。
昌盛街上,女子恬静的笑着,没有绝世的容颜,却是那般的纯净,一身的素衣,未还上任何的首饰,飞月髻干净的衬托了她的气质,“阿澜哥!你快来呀!”女子回眸唤着那身后的男人,手还向他招着。
“镜儿!慢些!”男子紧张的看着面前那个一蹦一跳被其称之为镜儿的女子,眼眸中事着些许的宠溺,身边还领着一个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却是出奇的安静,若是换得寻常人家的孩子,早已随着这街上的热闹而高兴起来了,但看着他们两人的面色,越是异常的冷静。
“澜叔!她当真的是我们的娘亲吗?怎么好像是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家!一点都不害臊!”
第一百零六章如果澜叔是我们的爹
两个孩子话音一落,那男子无奈的笑了笑,也确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却毅然的希望她能够永远的般天真,那男子敛去了妖孽般的容颜,如今平淡的让人看过即忘,他便是当年丞相府中的管家白祁澜,如今他亦是唤作白祁澜,那是于他们身边的孩子而言。
抬眸望去,那女子天真无邪的眼眸中不带着一丝的伤痛,自打她诞下了孩子,前尘往事尽然忘记,便为其改名为白月镜,一个没有着过去的身份,却有着两个孩子的女人,回想着四年前,他日夜守在絮和殿之上,看着她那般苦痛的模样,亦是跟着心疼,直到他看着她准备那碗汤药之际,他才意识到严重性,以为她是想要自尽,夺了她的汤药,几番逼问之下,才知道她要做什么事情,将那落子汤换下,随即给了她另外一种药丸,只会造成她暂时性的的昏迷,及假死状态,腹中的孩子亦是不会被诊出来,确定她已经昏迷,这才将狠心将她带出了后宫。
如今她不记得过去,也亦是因为那药丸的作用,不知是福是祸,但于白祁澜而言如今的她兴许才是最为无忧的。
“澜叔!为什么你不是我们的爹!对于爹,娘是不记得了,你陪伴在娘身边多年,该是知道些什么吧?”白祁澜右手边的男孩低声沉着的说道,每个孩子都希望有一个爹爹,可如今他们的娘忘记了一切,他们亦是只能忍下来,虽面上不在乎,但若是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有着爹爹娘亲的疼爱,自是会有些许的在意。
“澜叔也不知道!”白祁澜面上勾起一抹浅笑,认真的说道,他确是不知道,这些年来他虽带着她在这京城里面住下,却不曾去了解过凤凌轩。
“澜叔不想说,我们也就不问了!澜叔定是想要让娘亲就这样生活下去!澜叔放心,白潋也不再问!”那男孩自称为白潋的便是遥烟絮膝下的双生子之一,而另外一个闻声亦是附和道:“白汐亦是同哥哥一般不会于多问半分!”两个扑闪着大眼睛,似是表真诚一般。
“那便好!”
“澜叔!我和小汐好久没上街了!一个时辰之后欢喜楼见!”说罢,白潋与白汐似是约定好了一般的甩白祁澜的手。
“小汐,小潋!”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孩子早已是不见了人影,眸中似有焦急之色,但随即恢复了平静,这两个孩子自小跟在他身边,倒也委实的机灵,这一去定是不会走错了路,便快步跟上了遥烟絮的身影,“镜儿!”轻声唤道。
“阿澜哥!小汐和小潋呢!”遥烟絮这才感到焦急,这孩子长年不出门,就是出去也是得时时刻刻的盯着。
“两个孩子出去玩了!一个时辰之后会来欢喜楼!你大可放心!”白祁澜甚是放心,而遥烟絮却不似他那般的平静,面上虽挂着笑容,但心却已然随着那两个孩子的离开而远去,不远处的角落里面,白潋与白纱一脸奸笑的看向已然并肩而行的白祁澜与遥烟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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