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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情记 (花犯夫人)


宫容冷淡:“再送两桶过来备用。”

****

人都下去。帐内大浴桶上热气腾腾。四支红烛窜着暖暧的火光。

央姬以为宫容身子不爽,红脸道:“央儿伺候千岁沐浴。”

宫容倒不认同:“非沐浴,乃作词也。”

央姬傻兮兮的伸脸瞧了瞧浴水,热气腾到脸上。“作词是作词,与沐浴何干?”

宫容伸手试下水温,勾出浅浅涟漪。“央姑娘瞧着,一池春水,鸳鸯水暖。可瞧着没?”

“哪有鸳鸯?”不得不说,她实在有欠想象力。

不过这不妨碍,他可以教她。

宫容娓娓道来,“有人五步成词,词从何来?作词乃作景,心中有景,词便信手拈来。央姑娘说鸳鸯何来?若你我二人共浴,鸳鸯自来。”

鸳鸯共浴,央姬面上绯红一片,心跳的慌,“千岁不可,央儿手脚才包扎好,可浸不得水。”

她有理有据,做足女子的娇羞和闺态。实则满脑子纷纷乱乱,都是他的釉清瓷白。

宫容道貌岸然:“央姑娘,宫容说与你的,你委实没听进去。我们这是作词,而非共浴,你一个姑娘家怎可心生邪念?”

央姬被他说的惭愧,便也不再推诿。怯怯的解了衣裳。剩了肚兜和合裆下衣,手指在腰间的肚兜带上徘徊。

宫容仅着一袭白色下衣,光洁胚滑的胸膛和手臂散发瓷白,青丝解开,如瀑如缎。

宫容的目光比满月还皎洁,照的她心里冷清清的。宫容的声音宛如春水拍石,“央姑娘有穿衣服沐浴的习惯?”

央姬退缩,很退缩。

央姬嗫嚅:“千岁,央儿伤口浸不得水。”

宫容不留情面:“你且解了衣裳,宫容自有法子。”

光溜的她被拦腰抱在他的怀中,他郑重道:“宫容这就把你放进去,你腿和手臂抬高,别沾了水,宫容去拿东西给你绑绑。”

她不着寸缕,抬腿之间,自然被他一览无遗。

她心跳的何止要蹦出来。

手伤好办,直接搭在桶沿上。他小心的避过她受伤的左脚踝,用一条锦带自小腿上绑住,另一头悬在屏风上头。

她动不得,只觉这样的姿势像极姬门教导的一种。

她眼泪盈眶,不知所措。

不知何时宫容已光着身子坐在桶里。

她往桶边靠了靠,两臂趴在桶沿上,大口喘着气。脸上一层薄汗,小巧精致的肩头挂着水珠。

她只觉腿被悬着好不舒服,只余背后给他,其实她是想把自个埋进水里,偏生这手要搁沿上,自蝴蝶骨以上都在水上。

煎熬,何止是煎熬!

耳朵格外敏锐,他浅浅的笑意立刻恼红了她的耳畔。

凭甚么出丑的是她!

他不是要作词么?她倒要瞧瞧他如何自圆其说!

央姬轻声道:“千岁快些教央儿作词,央儿手累,可撑不了太久。”

她慧黠补充:“千岁可保证央儿一学即会的。”

他的手指穿进她的发间,细致的拆了发上的林林总总,指头从她的头顶一路顺下。青丝洒入水面,遮住漂亮的蝴蝶骨。

她只觉水热的让人心膨胀。

他缓缓道:“宫容眼下便有春景。景由心生,由景入词。央姑娘不通词赋,宫容且先说景。央姑娘仔细听着。”

央姬轻轻的抖着,好奇,却依然不敢回首看他,“春景?”

他的声音氤氲着捉摸不透的情绪,清冷的随烛火摇曳。

宫容撩着她的墨发:“此为夜幕寂寥深远无边,晓风清寒。”

宫容的手指婆娑着她微翘的蝴蝶骨。逐字道:“这是一只孤蝶。”

她姑且认同这样的比喻,他的声音很不对劲,让她害怕的发麻,他的手指游走在她光洁的背上。“央姑娘果真是冰为肌,玉为骨。此为无垠霜地。”

宫容浅笑,“宫容有了上阕第一句:孤蝶意懒落霜地。”

“下一句呢?”她歇了口气,问道。

宫容的手陡然滑到她的腿根处,轻轻的点着,作喻:“两腿不合,可喻为骨叛亲离。这只孤蝶就是从这儿飞来的。”

宫容眸中尽是苦涩,好在她无法看见。

宫容道:“孤蝶经历了骨叛亲离,独自在夜里的霜地上歇着,它闲的紧,只觉余生都是乏味,吃什么都寡淡无味。”

“这便有了第二句:晓杯冷箸,亲离骨殊途。”

她浑身一紧,他手指经过的地方都由火苗化为刀子,每一刀都下的又毒又狠。

宫容爱极她的蝴蝶骨,来回婆娑,“孤蝶醉意阑珊时,闻到落梅香。晚梅尚未忍心谢尽,残落一地。”

她受不住他话里的沉重,故作娇笑:“千岁可教央儿抓到把柄了,千岁莫欺央儿愚笨,这哪有落梅呢?千岁以何作喻?”

宫容自背后把她一把抱住,胸膛紧贴她的背上,咬着她的耳朵:“央姑娘这是不信宫容?”

他的声音很浅,烧红她的半边脸。

他的手就勒在她的腰间,不重不轻的捏着。

宫容道:“景由心生,取景容易,造景难。而宫容最擅造景。”

央姬勉力平复心跳,嗔道:“那千岁且造个落梅景给央儿看看!”

宫容道:“恭敬不如从命。”

宫容捋开她的瀑发,软热的舌头毫不留情的在她的背上吸着、咬着。

又疼又痳,她急促的喘气,吟喃出声。

宫容誓要尽兴!

待宫容停下时,“央姑娘信不信这片霜地上尽是落梅?”

她好纠结。这是该信还是不信?

热潮涌动,她额头溢汗,只得妥协:“信!央儿信!”

宫容看着她背上的斑斑点点,丝丝血迹,恍悟刚才自己发了狂。怜惜道:“咱们继续说景。落梅一地,孤蝶贪欢,只觉这春日才至,却已是春暮。春日太短,奈何时光不停,它想得闲自由自在,却命不由人。”

“然后便有了第三句:认取残梅贪半欢,日长春短不等闲。这便是上阕。”

央姬低低的央求:“千岁能与央儿说说孤蝶是如何骨叛亲离吗?又为何命不由人?”

她声音很低,却等来他的回应:“央姑娘还是莫知道的好,这不是一个好故事。水有些凉了,还好备了热水在。宫容且去添水,待会再与姑娘说下阕。”

她不能哭!不能哭!不能扫了他的兴!

****

宫容添了热水。这次他换了位置,与她面对面的侧躺着。

水汽氤氲,在胸上浮动,近在咫尺的眉眼,她不敢碰他,只有漫无止境的心疼和颤动。

宫容伸手擦掉她的泪水,“傻孩子,怎么这么爱哭鼻子?”

他的笑那么浅,那么浅。

宫容捏了捏她的鼻子,“宫容不过是作了上阕词,就累姑娘哭了鼻子,看来下阕可要当心了。”

“是热水熏的,央儿没有哭。千岁词作的好,千岁作什么,央儿都爱听。央儿有在认真学。待央儿学会了,给千岁作《声声慢》。”稚子之言,令他心暖。

宫容故作严肃脸,“这作的是春景,一只蝴蝶怎有春的热闹?”

宫容的手指眷念的从她的额头、眉眼到鼻梁、脸颊,再到丹唇、下巴,慢慢的划过。

他俯脸过去,四唇相贴,唇齿相依。

他松开时,柔情万种,“央姑娘,这是宫容见过的最美的风景。依然桃李,繁花成锦,生机盎然。”

她又羞又快活,低嗔:“央儿哪有千岁说的这般好?”

“央姑娘不知道自个有多好。宫容身在景中,何止是荣幸?”宫容的目光灿若星辰。

她实在不好意思继续这个话题,“一只蝴蝶不热闹,那第二只蝴蝶呢?”

宫容轻轻的亲了亲她的锁骨,“央姑娘且看,这便是第二只蝴蝶。”

他的手指自她的鼻尖一直滑到锁骨,“孤蝶走过这桃李满园,邂逅了第二只蝴蝶。”

“这便有了下阕第一句:依然桃李下来客。”

宫容满怀柔情:“这只蝴蝶可活泼着呢,它带着孤蝶一同采光。它们贪恋玩耍忘了日子,它们飞到一个池塘上,小荷初露,又下了雨,它们赶紧找了片荷叶下面遮雨。原是到了初夏。”

宫容双唇一开,咬上她胸前的两朵小荷。

宫容留恋许久,才道:“第二句:嫩荷小雨,羞煞老朱颜。”

央姬意乱情迷中还保持着仅有的清明,问道:“羞煞老朱颜,又做何解?”

宫容眼光晦暗了一下,轻描淡写道:“与央姑娘相较,宫容不止是朱颜老,连心都老了。日后你便明白了。”

宫容不予多说,她不好追问,低低应道:“千岁无论什么样子,央儿都只在意千岁。”

宫容的手指一路徘徊,勉力保持清明,实则早已迷乱。

宫容的手指一路爬到她的芳草地。她浑身颤个不停。

宫容喃喃自语:“下阕最后一句:春丛唱罢我来填,双栖终老流水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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