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玛丽的囧奥斯汀时代 完结+番外 (墨青衣)
“亲*的麦考斯太太,有话您就直说吧。”玛丽依然把对方留了下来,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足够她明白麦考斯太太是个很有分寸的人。
“太太,前段时间我在您的梳妆台下发现了一块脐贴,”麦考斯太太鼓起勇气,玛丽的脸色有些微变,“我不知道那东西是谁给您的,但我想,我有义务要提醒您,那东西不能过于使用,否则,很可能会导致不孕。”麦考斯太太看着玛丽沉默的近乎空白的面孔,“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和您谈谈,您和柯林斯先生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主家,太太,我也能够感受到您对孩子发自内心的喜*,既如此,您又为什么宁愿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手段来进行避孕呢?”
☆、失控
玛丽好不容易才藏住了自己心里的惊骇,尽量用一种不疾不徐的语气询问麦考斯太太,这件事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毫无疑问,麦考斯太太的职业操守让这一切都处于隐瞒之中。
“太太,我连我先生都没有告诉,如果不是一再发现那种脐贴,我问都不会问您,只会默默隐藏在自己心里。”麦考斯太太的语气分外真诚,“说句托大的话,我比您年长数十岁,您的母亲又不在身边,这样的事情,我觉得我有责任也有义务给您力所能及的帮助,还望太太不要怪我多管闲事才好。”
“不,您帮了我大忙,如果您不说,只怕我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知道这件事只有她和麦考斯太太知道的玛丽松了口气,脸上又重新恢复了血色,“在这里,我能不能再拜托您一件事呢?”玛丽带着些许紧张的问。
麦考斯太太顿时了然。她注视着玛丽,“您放心,我会好好保守这个秘密的,”女主人不想诞育男主人孩子这样的大事如果让一心盼望继承人的男主人知道,整幢牧师宅都会引起轩然大波,这不是麦考斯太太私下找玛丽谈话的初衷。“只是您也知道柯林斯先生有多盼望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太太,还请您能够多多考虑一下,为这个家,做出一份‘只有’您才能做出的伟大贡献吧。”
麦考斯太太接过玛丽手中的信,屈膝离开。
玛丽的脸色顿时像打翻了的染坊,什么颜色都有。
玛丽知道,麦考斯太太这是在为她的男主人鸣不平。
再说麦考斯太太出了书房的门就为自己的冲动后悔起来,作为一个被雇佣者,她刚才的行为已经够得上是挑衅主家了。不过她实在无法忍受发现避孕脐帖后的怨气,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欺骗了一样!
她的女主人从未在他们面前表现过不要孩子的意图,甚至,她给他们一种她其实很想要孩子却得不到的忧郁。
麦考斯太太不止一次看懂啊男主人在女主人看不到的地方遗憾叹息。但他在她面前总是表现的很好,总是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安慰着因为无法怀孕而忧郁不安的女主人。
男主人的所作所为被他们这些做管家和仆人的看在眼里,真心感佩,私下里更是常言,女主人在有了那样两个出众的姐夫后还能选择嫁给柯林斯先生,真是眼光独到。当然,除了麦考斯夫妇,仆人们可不知道女主人嫁的比她的两个姐姐早多了。
麦考斯太太一直为拥有这样一对互*互重的主家感到自豪,然而,在主卧梳妆台下不经意发现的一剂避孕脐贴就好像一个无形的巴掌,扇得女管家对感到齿冷起来。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她可怜的男主人!如果善良仁慈的牧师先生知道了他妻子的所作所为,该是多么的难受啊!有眼睛的人就知道他有多么的*重自己的表妹,恨不得每天都把她揣在口袋里带着走啊!
怎么也无法理解女主人心态的麦考斯太太揩拭了下眼角正欲下楼,却被一个僵直在书房门口的雕像惊得差点尖叫出声!
“柯林斯先生?!”她用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唤道。
面色灰败的牧师宅男主人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手中一小块已经被他捏——被包裹的密不透风的——得不成形状的浆果蛋糕塞给麦考斯太太,就这样头也不回踉跄去了。
麦考斯太太被这样的突发事件惊得简直六神无主,她回头望了望被自己关严实的书房大门,想着要不要进去告诉太太,有关她避孕的事情已经被先生知道了!又怕为此引发不好的后果,一时在书房外徘徊良久都拿不定主意,直到一个女仆过来跟她说她的丈夫找她,麦考斯太太才拎着裙摆仓促离去。
浑然不知丈夫已经知道了自己秘密的玛丽还在书房里发呆,直到一个女仆过来通知她用餐,她才醒过神来,活动了一下数个小时没有动过的·有点麻木的腿脚站起身下楼。
到了餐厅里,却没有看到丈夫,玛丽不由一愣,平时这个时候柯林斯已经下班,在这儿等着她了。
“麦考斯太太,柯林斯先生还没有回来吗?”玛丽问着女管家。
正在指挥女仆摆放餐碟的麦考斯太太心头一颤,刚要回答,餐厅外就传来女仆恭敬的问好声和密集的脚步声。玛丽面带笑容的迎了出去。
“表哥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吗?”
牧师先生含糊的应了一声,倾身和妻子行了个贴面礼,去盥洗室清洗了。也不知道他今天去了哪里,身上有一股很浓的汗味,脚下的皮靴也有泥点斑斑。
换了身衣服洗了个脸的男主人上桌后,女管家赶忙命令女仆把热情腾腾天的主餐端上来。
玛丽笑眼弯弯的对自己的丈夫道:“今天你回来的晚,有个好消息还没告诉你呢,”她喜孜孜的说,麦考斯太太瞳孔一缩,已经知道了玛丽想说什么——果不其然,她亲*的女主人用一种充满雀跃的口吻对她的男主人说,“简怀孕了,昨晚上检查出来的好消息,今早上她就冲我们报喜呢。亲*的,简说这肯定是小尼迪的功劳,因为他去了,她就怀孕了,”玛丽接过麦考斯太太突然推过来的一碗热汤,有些纳闷,平时用餐的时候麦考斯太太和女仆们一样向来是布景板一样的存在,从未做过他们吩咐以外的事情。不过她也不以为意,道了声谢,舀了口浓汤抿了,喜笑颜开地说:“表哥,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小尼迪抱到亨斯福德来?说不定有他在,我们也能够——”她的声音陡然顿住,今早和麦考斯太太的那场谈话突兀浮上心头,她的舌头像是被什么黏住一样,竟是半句话都吐不出来了。
“能够怎样?”牧师先生的声音有些奇怪,带着一种往常没有的锋锐。
心乱如麻的玛丽忽视了他语气里的异样,带着几分掩饰垂下眼,“……也能够像简和宾利先生那样的幸运啊。”
她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把面前的一块小羊排切得筋骨分离,几乎瞧不出原本的形状。
“表妹的话我却有几分不赞同呢,”柯林斯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翘起一个笑的弧度来,“也许小尼迪真的有着那样神奇的能力,不过我觉得那也只能算作加持——毕竟,”亨斯福德教区长面上的笑容像是在哭。“能否得主恩赐,虔诚才是最重要的!宾利太太向来心诚,能够得偿所愿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
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的玛丽佯装生气道:“怎么?表哥的意思是我的心不像简一样诚挚吗?”
“哈,表妹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敢这么说?”柯林斯夸张地嚷嚷,“我怎么敢呢?”他拎着嘴角笑,那笑容怪异又悲哀。
玛丽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了,她抿抿嘴唇,严肃地看着自己的表哥,探究的视线让柯林斯的眼神有瞬间的游移,餐桌上的美食还在散发热气,夫妻俩却都没了用餐的心思,就这样隔桌相望,不发一言。
良久,餐厅里的压抑氛围才被一个男仆的声音打破。凯瑟琳夫人邀他们去罗辛斯打牌。
夫妻俩纷纷起身上楼换上得体的服饰,坐上了前往罗辛斯的马车。
玛丽偷眼瞄着一直保持沉默的丈夫,心里的不安压都压不住,犹豫了下,将手覆上了对方的手背,才想着该说点什么,柯林斯已经由被动变为主动,手背反转,一把将玛丽拽进了怀里。
玛丽猝不及防,鼻子狠狠撞在了柯林斯胸口上,眼泪立刻就飙出来了!
刚想要抗议,柯林斯的嘴唇已经猛然压了下来,像凶猛的野兽一样撕咬着她的唇瓣,悍然撬开了她的贝齿钻了进去!
玛丽身形一颤,从没受过这样待遇的她直觉想要挣扎——却不知道当男人认真起来,女人的那点力气根本就做不了什么!手腕被用力铐在车厢壁上的玛丽几次挣扎都没有挣脱开柯林斯的束缚,只能被动承受他的侵略!
马车里唇齿交缠的暧昧水声让玛丽的头皮都麻了大半,心弦更是绷得紧紧的,生怕被外面的车夫听出异样。
柯林斯带着一种充满报复的心态亲吻着身下的女人,今天在书房门口听到的那段话让他的心脏彷佛被丢进了滚烫的岩浆里,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柯林斯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冲进书房对她大吼大叫,疾步走出宅邸,仓促上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亨斯福德!
她知不知道即便是已经难过的想要高声质问,他依然用仅剩的理智试图给她在管家面前保留颜面——她懂他这颗宁愿委屈自己也要为她着想的心吗?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