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玛丽的囧奥斯汀时代 完结+番外 (墨青衣)
可是他又怎么会停下呢!他又怎么敢停下呢!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个除了在上一次救自己爱恋的女孩时展现了一番英雄气概的教区长先生不顾一切的在靠近两辆即将相撞的马车时,腾身而起!他脱离了马背,凭借惯性扑向了玛丽,从发现驿马撞过来双腿就失去了活动功能的玛丽被他扑向了旁边的麦田里——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玛丽手腕上的月亮手链发出一道锋利的刃光恰到好处切断了她脚上的缰绳,却也因为没有控制住力道而导致鲜血喷涌而出——两人在麦田里连打了数个滚才缓住了冲势,全身彷佛被卡车碾压了一遍的玛丽还没来得及晃晃脑袋让自己更清醒点,她的丈夫已经用一种带着哭腔的惶急声音冲着她不住叫喊:“表妹!你没事吧!表妹!你还还好吧?!”
砰!哐哐!
也就是在这时,两辆马车互撞的闷响和马嘶以及女士们的尖叫声混合在不可视物的雨幕里,给人平添了三分毛骨悚然的感觉。
玛丽头晕的厉害,她勉强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丈夫那双在雨幕里彷佛在燃烧的眸子,还在不住打颤的手轻轻擦去对方脸上被麦田污泥溅起的点点脏垢,“表哥,我……”她刚想要说她没事,紧紧抱得她浑身都发烫的柯林斯就发出一声闷闷的低咳,紧跟着在玛丽的震惊中呕出一口血来!
玛丽浑身发抖!劳伦斯医生曾经说过的话电光火石般闯入大脑深处!
她怎么就忘了呢!她的表哥上次为了救她可是五脏六腑都受了创伤,虽然经过她暗地里的调理已经好了很多,但不代表他就能在雨夜里骑马奔驰过来救她甚至再次弄伤了自己的内腑!
玛丽脑子里轰鸣的厉害,她惨白惊恐的脸色看得柯林斯心口闷疼,浑然忘了自己刚刚才吐了口血的他焦急的询问玛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面对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人,玛丽已经无法再顾忌太多!惊魂未定心神激荡的她在柯林斯的震惊中拉下他的脖颈,仰头吻上了他犹带血腥味的嘴唇!
已经近两个月没有和玛丽唇齿相依的牧师先生有瞬间的怔忪,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用同样温柔的力道回吻他的妻子——心里更是又酸又甜的想:表妹一定是吓坏了!她在寻求自己的安慰呢!
双眸紧闭与妻子拥吻的牧师先生没有注意到自玛丽的揽着他脖子的那只手上有一枚月牙链坠正堪堪垂在他背心处,源源不断的乳白色光芒正一点点没入他的身体里。
泡在麦田里的感觉很不好受,又湿又冷还有一股难闻的土腥气。
柯林斯眷恋不舍的放开了怀中爱人红肿的唇,小心将她扶起,“我们得去看看大家。”他这样说,刚才他们沉浸在彼此的世界,浑然忘我了。
玛丽点点头,“希望他们没事,”她和丈夫十指紧扣,“他们可是我带出来的。”
这时候雨已经变得小了,淅淅沥沥的,虽然还没有断绝但也没有一开始的凶神恶煞。至少打在身上已经没有开始那样疼了。
从得知玛丽去追妻妹后就跃上马背,除了驿站换马就没半刻停歇的教区长先生惊异于自己的神采奕奕,不过想起刚才和表妹的那个吻……爱情的力量总是能够创造奇迹!觉得耳朵都在发烫的柯林斯不好意思地和表妹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上了公路。赫伯特先生和詹金森太太他们疾步走了过来。
“柯林斯先生、柯林斯太太,你们没事吧!”詹金森太太看向牧师先生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樽神灵!充满敬畏!
“我们没事,”玛丽歉意的看着詹金森太太,“您没吓到吧?”
詹金森太太诚实地说,“确实吓得够呛,不过赫伯特先生他们是好样的,他们控制住了马,我们就下来了——”她摸了摸被擦伤的手臂。脑门上青肿了一大片的丽塔也不住点头。
“罗辛斯的马哪怕是驿使的也有着高贵的血统。”赫伯特先生与有荣焉。
牧师先生赞同他的话。
他们又说了几句话,詹金森太太提议道:“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正好可以回到原来的驿栈去休息一晚。”她语气一顿,“威克姆先生也需要治疗。”
柯林斯和玛丽不解的看她。
赫伯特先生解释道:“两辆马车还是撞到一起了,不过我们幸运一点,没有被冲撞力抛出马车——威克姆先生和莉迪亚小姐就……”
“就摔了个够呛,”作为一个把规矩礼仪看得重要无比的詹金森太太罕有的露出一丝幸灾乐祸,“他们被抛到了地面上,威克姆先生垫了底。”
玛丽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来,她怎么不知道威克姆有这样的情操?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英雄救美的表哥!
☆、情动
丽塔已经很了解自己的这位女主人,捂着青紫的额头边抽气边补充说,“莉迪亚小姐抱着威克姆先生的脖子,他也是没办法——如果他不想摔断脖子的话。”
玛丽脸上也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来,“假设我现在说一声活该,大家不会觉得我失礼吧?”她笑颜逐开。柯林斯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主的光芒照耀世间所有万物,亲爱的,他只是受到了应该受到的惩罚,我以牧师的名誉保证你没有任何失礼之处。”
玛丽被他柔情满溢的眼神看得面颊绯红,轻咳一声,刚要说话,前面就传来莉迪亚没有丝毫仪态的嚎啕大哭。
以为又出了什么事的大家急忙赶了过去,就看到已经破碎的不成形状的马车旁边,驿站的两匹驿马已经彻底安静下来。此刻正用舌头舔舐彼此身上的伤口,打着响鼻;左腿歪成一个诡异角度的威克姆先生已经痛昏了过去,而贝内特家最小的女儿则木呆呆的跪坐在他身边,扯着嗓子不停的大声哭泣。她的身边还有伴奏:接了他们这趟客人简直倒了血霉的驿站车夫哭得比她还要伤心,如果不是牧师先生一再保证他们会赔偿他的马车,他只怕要哭个地老天荒才罢休。
闹剧结束,罗辛斯的车夫表示敞篷马车还能够驾驶——不过回去估计要大修。玛丽有些惭愧的看了眼柯林斯,柯林斯安慰地拍拍她的手——他们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过——“夫人不会责怪我们的,她只会惊叹我们今晚发生的一切,觉得这是——”
玛丽扑哧一笑,亲昵地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对吗?”
柯林斯被她俏皮的神态逗得心头火热,他定了定神带点歉疚地说,“夫人就是这么个性子,你……”
“早在我求到她门下的时候就有这个觉悟了,”玛丽叹了口气,看了眼对面抱着躺平的威克姆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的莉迪亚,“希望这会是一个皆大欢喜的故事。”
柯林斯给她的回答是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他们问到威克姆和莉迪亚行踪的那个驿站负责人真的很会做人,在确定他们那辆已经被折腾的破破烂烂的出租马车会旧貌换新颜后,就很热情的把他们迎进了驿站分配房间,彻底无视了那对今天早上看到还神采不凡的‘麦考斯夫妇’。当然,他没忘记在牧师先生的要求下,把他们驿站一个半吊子的兽医找出来暂时给‘麦考斯’先生固定了下伤势——免得情况恶化。
由于一看就知道这一行人是由柯林斯做主的关系,他们得到了驿站里最好的房间。为了避免着凉,大家都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才下楼用餐。
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的众人自然不会挑剔口味有些粗糙的面包和煎肉饼——他们吃得很香。
用餐中途,科林斯代表自己的妻子向赫伯特先生和詹金森太太表示了由衷的感谢,他特意敬了两人一杯酒——赫伯特先生和詹金森太太自然回敬,还大大夸赞了一番玛丽。玛丽连说不敢当,柯林斯却像是他们夸得是自己一样高兴极了。最后四人宾主尽欢。
重新回到房间里,听丽塔汇报了莉迪亚和威克姆的就餐情况后,玛丽觉得自己全身已经酸痛得不属于自己了。她强撑着洗漱后爬上床,柯林斯很快加入了她。
感觉到旁边床垫下沉的玛丽有点小紧张。两人本来就融洽的甚至带点粉红泡泡的气氛也因为对方上床的举动变得微妙。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数着彼此的呼吸声。就在玛丽以为这一夜又将混过去的时候,她的丈夫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在她提到嗓子眼的紧绷中,抖着一双手小心翼翼环住了她的腰。
也许是玛丽在麦田里的举动给了柯林斯勇气,这位从上次被变相拒绝后就再没有亲近过自己妻子的丈夫再次跨越了他们中间那一条人为划出来的线。
在那双隐隐汗湿的手搂上腰时,玛丽有瞬间的心跳失序。但她并没有做出什么抗拒的动作,而是将背部往后蹭了蹭,恰好整个人契入了对方拥过来的怀抱中。玛丽很清楚——如果这一次她再流露出不情愿或者抗拒的神色,她的丈夫再不会碰她一下,甚至、甚至会怀疑这桩婚姻到底值不值得。没有一个丈夫能够接受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的——他们是合法夫妻!他有资格享有自己应得的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