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犯了死罪,奴才刚一时不慎,谁知让金雕跑出来伤了人,求皇上饶了奴才死罪。”那人慌不跌的跑到皇上面前扑通跪了下来。
皇上一言不发,只望着那展翅飞翔在夜空中的金雕,他联想到大鹏金翅明王,这金雕谁都不袭击偏偏袭击她沈秋凉,那沈秋凉必是至奸至恶之人,正想着,人群中忽然响起阵阵尖叫:“啊!鬼,鬼啊!”
有些胆小的直接吓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更有些妃子慌乱的跑着连脚下的鞋子都掉了,也不敢回头去捡,两个小公主哭的撕心裂肺,早有人赶紧跑了过去将小公主带走。
凡是看到沈秋凉的人,霎时间变得面色全无,踉跄的往后退出几大步,从来没有人看到这般诡异而恐惧的一幕,沈秋凉原本还算完好的脸,发际线处一张沾了血的人皮缓缓卷起,卷着卷着,就露出额头那一块分不清是黄是黑还是红的肌肤来,那眼睛里布满血丝,转眼之间整个面皮和着血迹和脓液脱落下来发,因面皮极为轻薄,一阵风吹起,面皮好像一张脏污的丝绢四处飘飞,众人唯恐被那张面皮沾到变成怪物,纷纷尖叫着四处逃跑。
“啊——”沈秋凉吓得伸手捂住脸孔,像个疯子般的尖叫着,嘴里含糊的喊着,“我的脸,我的脸……”
皇上当年征战四方,什么样的尸体都见过,唯独没有见到比沈秋凉更可怕的人,他惊惧之后镇定神思,冷喝一声命令禁军侍卫将沈秋来抓住。
随后赶到的禁军侍卫也被这恐怖的一幕震慑到,欲上前擒住沈秋凉,脚下软的却怎么也抬不动,他们不怕刺客,不怕杀人,却怕眼前这个怪物般的女人,那身上传来的恶臭味几乎令他们头昏脑胀,失去思考的能力。
“妖怪,你是画皮妖怪!”太子瞪着眼颤抖的指着沈秋凉道。他眼里哪还有美人,脚软的差点跌倒在地,见了禁军过来,赶紧躲到了禁军侍卫之后,他害怕这沈秋凉是个吸食男人精血的怪物,往常他趁没人的时候也曾看过那些鬼怪志异,说有画皮怪物,这沈秋凉活脱脱就是那画皮怪物。
突然沈秋凉发出狂乱的尖叫,羞辱、疼痛、愤恨、怨怒齐齐涌上心头,一双眼睁的比铜铃还大,那眼眶处早已糜烂不堪,她大叫着:“我不是妖怪,不是妖怪,不是,不是啊!”
禁军侍卫迅速反应过来,上前就要抓住狂乱的沈秋凉,沈秋凉拼命挣扎,双手拼力的挥舞着,那薄薄的人皮手套随之破烂而落,惊的众人又是一身冷汗,一个侍卫大着胆子冲上前去,忽然看见沈秋凉血丝的眼里竟有蛆虫爬出,他再控制不住,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沈秋凉忽一眼瞥见沈如意正被莫尘希护着,大怒一声道:“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骂完,她忽然咯咯笑了起来,伸出黑烂的指甲直接冲向沈如意,大叫道,“我要杀了你。”
明欣见到她如此可怕,大叫一声:“别过来!”
莫尘希眼见沈秋凉来袭也顾不得其他,一个飞脚踢去,将那疯狂的沈秋凉踢飞在地,沈秋凉摔的眼冒金星,口土白沫。
此时如芝闻讯赶到,看到沈秋凉那可怕样子,心口处不由的咚咚跳着,她上前一把握住如意的手道:“三妹妹,那人可是四妹妹么?”
如意点了点头道:“二姐姐,四妹妹疯魔了。”
随之而至的舒妃小产之后身体本就虚弱,难禁得这般惊吓,只远远的望了沈秋凉一眼就闭着眼睛念阿弥陀佛。
很快禁军侍卫将气息奄奄的沈秋凉擒获,皇上虽然对沈秋凉厌恶之极,但沈秋凉毕竟是候府之女,也不能轻易就杀了她,何况今晚之事十分诡异,他必须查明真相之后才能作定夺,所以命侍卫将那沈秋凉先行关到谧静苑看管起来,待她醒后审问清楚再说。
“皇上,刚发生什么事了,臣妾看得只觉得害怕。”舒妃白着一张脸,那身子软的似要支撑不住,见皇上来了,赶紧让宫女扶着她走上前。
皇上见皇上一头一脸的冷汗,又见她瘦弱的身子颤抖不停,心内有了几分怜意,只温声道:“你身子不好,不要再这里吹冷风了,朕陪你先回去。”
舒妃原本是按排了如芝与皇上会面,她知道皇上去了寿康宫回浣林台之时必会经过红枫林,谁知左等右等不来,后来派人去打探才知道皇上走了另外一条道去了谧静园,舒妃心下骇异,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后来皇上将宁贵嫔发落至静思殿,并将她降为采女,她心内大觉痛快,又与如芝说了会子话,谁知听到宫女说皇子打架,又听说那沈家四姑娘是怪物,忙带着如芝赶了回来。
皇上临走之时忽又深深的看了如意一眼问道:“你说说你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如意深知沈秋凉这一闹她自己虽然身败名裂,但必会波及宁远侯府,波及父亲,虽然她并不在意侯府兴衰,但还有要保护的人,若传了出去说宁远候有个怪物女儿,于父亲脸上不好看,她忙上前跪下道:“皇上,臣女不知臣女三妹为何会变得这样,三妹妹往日在常府里伶俐聪慧,温柔贞静,今晚之事实在太过突然,臣女委实想不通,也无法想通。”
皇上停了步子,转身忽一眼瞥见那一支紫金钗头凤,他脸色微动问向如芝道:“你又是谁?”
舒妃道:“皇上不认得她,她也是宁远候家的小姐,叫沈如芝。”
如芝上前跪拜道:“臣女参见皇上。”
抬眸时那双眸子平淡无光,皇上微微一愣,也未说话,半晌道:“你们先退下,至于沈秋凉待朕审问清楚之后再作定夺。”
如意和如芝依言退下,二人坐着同一辆马车回了府,而沈如萱亦被人送了回来,及至到了府时,天已经黯然一片了。
……
冬娘虽有疑虑,但天色太晚,她也不敢再问什么,连忙服侍着如意睡了。
床榻之外,有淡淡的宁神香气微微袭来,轻薄的烟冉冉升起,层层鲛纱内如意安稳合目而眠,仿佛那外面纷乱的世界从不曾存在过。
玄洛静静的立在纱帐之前,望着那绣榻帷幕,那雕花床内便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多日未见,他只想她想的紧,手缓缓掀开那层纱,他嘲笑自己果然成了登徒子,一再探她香闺,可不来,他无法说服自己,他还是想见她,如今日日要饮人血才能换来这短暂的生命,他厌倦了。
一切的执妄都该结束了,他只想来看她一眼便满足了。
他轻轻的坐到她的床边,她侧身躺着,却看不见她的脸,他想伸手去抚她的脸,忽然她猛地转了过来,一双清眸紧盯着他,他失神,她薄怒道:“果真是你!”
他收回神色笑道:“果真是我。”
“上次是不是也是你?”她红着脸,身上穿着的雪白亵衣微微有些松散,露出那一痕洁白如玉的肌肤,她低头理了理衣服复又抬起了头。
玄洛点了点头道唤了一声:“酒儿……”却见她脸上粉似桃花,他心内一动,手不由自主的就伸了出去。
如意往后一退道:“你想干吗?”
“孤男寡女,酒儿你说我想干嘛?”
“你再这般无礼,我要叫人了?”
“你不会叫人。”
“为何?”
“因为你是我的酒儿,我想见我的酒儿天经地义,你知道我的心,若你想叫人还等到这会子。”他将身子半靠在雕花床边上,双手抱胸脸上带着戏谑的笑盯着她。
如意微有无奈道:“你看完了可以走了,你也知道咱们孤男寡女,若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他将头凑到他耳后,痴痴一笑道:“酒儿,你在害怕?”
如意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又道:“怕你才怪。”
“你若不怕怎么连看也不敢看我?”他眼里隐着笑意,顿了顿又道,“不如明儿我就前来提亲,你嫁给我可好?”
如意抬起头来,虽然心里在气他的夜探香闺,更气他的出语调戏,可是她心里却有隐隐的欢喜和快乐,他的眸光私语肆无忌惮的正落在她的脸上,那一张好看脸却更加消瘦了,她心中微生疼惜之感,却又恨他的无礼,她瞪了他一眼,娇斥道:“谁要嫁你?”
他唇角浮起笑容,松开双手轻声笑道:“可是我若不娶你,你嫁给了别人,我却会不开心的。”
如意咬了咬唇,轻嗔道:“你今儿怎么回事,这般的趁着夜里来戏弄人,你不累我却觉得累,你赶紧先回去,我想睡了。”
玄洛的笑意更深了:“你先睡吧,原本我也只是想看看你的,谁知倒惊动的你醒了。”
“你不走我如何睡?”
“上次我来时待了好半会,你不也睡的香?”玄洛轻笑出声,如意的脸烧作一片,纵然她前世已嫁作他人妇,但与莫离云之间从来不曾这般调笑过,她往床内缩了缩,然后笑了一声道:“你愿意待着就待着,我可要睡下了。”
玄洛将手一伸笑道:“酒儿,请睡。”
如意撇了撇嘴,又翻了个白眼,气忿忿的倒在床上,玄洛也不动,只安静的看着她,良久,他唇角微微一动,痴痴道:“酒儿,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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