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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穿红楼 (洗雨疏风)



想着,邢芸看着桂叶道:“也罢,明儿我便禀了老爷叫琏儿媳妇拨几个人来。说来,咱们房里现下这样,多几个人,少几个人,又有什么区别。茶房里的两个婆子不明不白一家死绝,也无人管无人问。天花?哼,也亏他们说的出口。{shUkeju 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桂叶也不禁一叹,慢慢道:“谁能想着二太太行事如此之快呢,这染了天花的死人,自是留不得的,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生生叫人有心无力。再说,没拿住实据,只凭一个粗使婆子的说法,也奈何不了谁去……不过,二太太这番举动,到底是急切了些,落在眼里,有谁不清楚呢?”

话才说到一半,就听着贾赦的脚步声远远过来了,桂叶忙停住了话,将孩子小心抱起来,朝着邢芸躬身道:“姑娘这模样,怕是要睡了,奴婢这就抱了姑娘进去。”

一时贾赦进来,邢芸坐在榻边,一边翻着书卷,一边淡淡道:“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贾赦将身上的大氅解下,递与一旁的丫鬟,往椅子上坐下,将贾母的话细说了一遍,又说道:“老太太说了,小孩子既是体弱,太医看了也不见好转,不妨叫底下人打发各庙里的尼姑道婆,添些香油,拜几日神佛,有神佛保佑着,没准日后孩子就平平安安了。”

邢芸一听,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冷笑,贾母这话摆明了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想作好人看好戏,也得看她这大太太答应不答应,一思及此,邢芸闲闲的将书一放,看着贾赦挑眉道:“除了这个,老太太可还说了什么?”

贾赦一皱眉,接了丫鬟手中的茶盏,轻啜了一口,叹道:“还能说什么,无非是那些话。倒是咱们房里,这满月酒既不大办,该请哪些亲戚,你也得拿个章程出来才是。省的琏儿媳妇费心费力操办了,却不合了你的心思去……”

邢芸听得这话,心知贾母必是在贾赦又嚼了一回舌头,不过如今的她却不怎么有心置气了。

并不是邢芸改了性情,只是自从她得了修炼功法之后,再看贾母和王夫人诸人,已如看待死人一般。既明知再过些日子,她要弄死贾母和王夫人不比踩死一只蚂蚁费力,她又何必再添气添仇,弄得自己不痛快。

邢芸嗤的笑了一声,懒洋洋的说道:“什么章程不章程的,早前便说了俭省着办,你如今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敢情我竟成了那挑剔人的主儿了。”

说着,邢芸顿了一下,又没好气道:“这琏儿媳妇管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何曾说过一句嘴,我就这般不知分寸。我是只生了个姑娘的人,满心儿念着孩子还不足,哪有空理其他的事儿,你既说了这话,我料着琏儿媳妇行事不至如此,必是你心头所想所思——”

贾赦哪里听得这话,正要驳回去,却听得外头忙忙乱乱一阵说话声,当即咳嗽一声,往外头问道:“谁在外头?”

帘子微微一动,先前那穿着红缎羊羔皮袄的小丫鬟进来回说道:“是大奶奶遣的人来,说是二姑娘病了。”

邢芸闻言,不免看了贾赦一眼,却见贾赦一脸不耐烦的道:“既是病了,只管打发人去请医问药,到这边来作什么?”

邢芸早知贾赦是个不顾念子嗣的,何况迎春是庶出,更不入贾赦的眼,一时也不理论,只说道:“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可叫人去请了太医没有?病的重不重?”

那小丫鬟抬眼看了邢芸,小声道:“来人只说二姑娘烧得厉害,大奶奶这才命了她过来禀告。”

邢芸一听,这心头就忍不住咯噔一下,李纨此人,素来是个行事极稳妥的,若迎春只是寻常小病,李纨万不会遣人如此说话……

邢芸越想心越慌,她穿越过来,蝴蝶了可不是一回两回了,秦可卿都能提前挂掉,迎春要是在嫁中山狼之前,便夭折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想古代医疗水平,再想想贾府中的风俗秘诀,只略有些伤风咳嗽,总以净饿为主,次则服药调养,□裸的饥饿疗法为主。可是这饥饿疗法和西方传统的放血疗法一样,对某些病症算有效,可用多了,饿死了和失血过多挂掉,都是朝阎王报道的方式。

况且对于饥饿疗法,清朝皇子王爷的回忆录写的很清楚,饿得受不了,有病也说没病了,可怜呐。

邢芸虽说对迎春的性情那叫一个怒其不争,可要是迎春就这么被蝴蝶了,邢芸心里那滋味,比秦可卿挂掉那回还难以形容,毕竟秦可卿挂掉,是贾母下的黑手,有没有邢芸,她都逃不了一个死字,早死和晚死,都得死。

可迎春这贾府二姑娘,打落地那天开始,就过着爹不疼娘不爱,满府上下,主子奴才谁都能作践,也就是邢芸穿越后,觉得迎春结局也忒惨了,才挪了几分心力,尽了尽这作嫡母的责任,但迎春的性子,却是邢芸怎么教也不见成效的。

邢芸前世不过是一个大龄剩女,自个还问题重重呢,对于迎春这种性格已经成型的教育方式,实在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久而久之,除了在物质上和生活上对迎春多加些关照以外,邢芸也不知该如何对待迎春,只能自我安慰说,横竖她能做的都做了,凡事问心无愧,那些改变不了的,就安然接受吧。

不过,眼瞅着邢芸的女儿就要满月了,迎春却得了重病,这要是迎春有个不好,这一人生一人死,难免让人不舒服。

邢芸眉心一跳,伸手揉着眉头道:“迎丫头素来是禀性弱的,这一病,又这般来势汹汹,可怎么是好?”

说着,邢芸的目光扫过贾赦,见贾赦一脸不耐烦,心中不免来气,放下脸来,埋怨道:“前儿我便说将迎丫头挪回大房来,偏你又说什么老太太……珠儿媳妇虽稳重,可她一个寡妇,又要拉扯兰儿,又要照顾三个丫头,哪儿能顾得过来。迎丫头是大房的姑娘,纵然二房那边待她再好,也隔了一层,她身边的奴才又是不堪用的居多,若回来了,不说旁的,总不至于病得发烧了,才让人知晓了去。”

贾赦越听越不耐烦,甩袖道:“这是迎丫头自己不中用,惜春还是那府里的嫡小姐,不也养在老太太那儿身边,你说接就接,叫人看着像什么样?老太太还能亏待了迎丫头不成!再说,这院子里又不是没给她留屋子,她拿不住主意,又能怪了谁去。”

作者有话要说:ps:回来了,这次去广州好郁闷啊,第一天出门就遇上小偷,晚上去取钱,更是差点被抢,无语o(╯□╰)o。

路上的那些戴盖帽的人,好像根本不管小偷,我只能自我安慰,也许人家是没看见。

小卖店老板的态度比我遇到过的最嚣张的公务员还恶劣,泪目,那一瞬间,我感觉是以前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希望只是偶然状况啊。

不过回来以后,我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过敏,长了一身的疹子,咳嗽咳到快断气了,进医院躺了两天才好转,%>_<%,下次去广州,我一定买好往返飞机票,打死也不在当地住宿了。

人离乡贱啊!!!我现在觉得我的家乡真是无限美好啊,能回家真是太好了,医生的黑脸都是那么亲切,政府的拖拉都是那么可爱。

以后的更新会慢慢稳定了,出门又把思路弄断了,好想去撞墙!!!!



92 多事


李纨掀开厚厚的绣花棉帘进了屋内,司棋和绣橘两人,一个守在榻边,拧着帕子替迎春擦拭额头,一个立在窗边,扇着药吊子的火。

见着李纨来了,两人忙忙放下手中的物事,迎了上去,小声请安道;“大奶奶安好。”李纨一边示意两人起来,一边关切的问道:“二姑娘用了药没有,可好些了?”

绣橘看了司棋一眼,上前道;“药倒是吃了,只是方才咳嗽,又都呕出来了。”

李纨闻听,眉间不禁露出一分忧色,叹道:“可又煎了药没有?二姑娘这病来的急,脾胃不合,也不奇怪,只要能进得药了,就不怕了。”

司棋听说,一边替迎春换了额上的帕子,一边恨恨的咬牙道;“药吊子里正熬着呢。都怪那些小蹄子贪玩,眼瞅着吹风了,也不知替姑娘披件衣裳,给姑娘递个暖炉。这么冷的天,在那窗子边上坐了几个时辰,焉有不冻着的,姑娘不说话,那些小蹄子就敢躲了懒去,看我不剥了她们的皮。”

李纨拿着帕子轻咳一声,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往床边看了看迎春的脸色,蹙着眉头忧心道:“昨儿给老太太请安时,我便瞧着二姑娘有些支持不住,可私下问她,她又不说。我还道着她是心里有事放不开,面色才不好,哪知她竟会病的这般严重……早知是这样,昨儿我就该请了太医过来给她瞧治,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二姑娘原就体弱,眼下再一病,这身子骨……”

绣橘倒了茶,一边将茶捧给李纨,一边唏嘘道:“何曾只奶奶问,我和司棋也问着,偏姑娘素来省事惯了,也不答言。今儿早起时,却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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