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灏走进偏室,直接用冰冷冲了一下身子,他也没有想到对小情人的感觉竟然越来越炽烈,像是越放越醇的陈年佳酿,时间越久越是浓郁。
他不会有机会让她从他的身边逃离,绝对不会!
……
与阿牛约好的日子转眼就到了,沐薏情没有想到,左相大人竟然休朝一日一早就来到医馆。
沐薏情先将所用的物品一一消毒,将一套紧缩着袖口的衣服扔给左相大人,顺便指了一下旁的水盆,“净手。”
左相大人立即按她的吩咐一一准备好,站在她的身侧。
阿牛被李大管家扶着进了屏风隔断小间内,已经被麻醉的他不醒人事,沐薏情拿起一块布盖在阿牛的胸口以下,上身脱得光光的阿牛更显得腹部突出。
让人不解的是,他的腹部呈一边高一边低的诡异状。沐薏情一脸平淡的抬起手去解阿牛的裤腰带。
左相大人一瞧这情形,立即抓住那只小手,“这件事情让我来!”
沐薏情抬眸朝他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把裤子往下拉一点,将棉布缠在他的腰上。”呆会腹布一划开,血液一定会第一时间朝下流。
左相大人立即按着她说的去做,一点也不生疏,那一个月没白在医馆里打杂。
“刀。”沐薏情朝身旁的人吩咐一声。
左相立即将刀具递到她的手里。
沐薏情眉头都没皱一下,划开了那层皮肤……
左相大人眉宇微紧,看那不断涌出的血液面色有些僵白,再也受不了直接转过身去,他正面对的这一幕就是传说中的开膛破肚!
“洒止血粉。”沐薏情沉声音交待。
左相大人强忍住胃里的不适拿起一旁的粉未洒在伤口上。这个女人!这个凶残的女人,她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拿着冰冷的刀柄在那一堆内脏中摸索着……
他真的怀疑这个叫阿牛的人还活着没有!
果然如沐薏情所料,一个碗口大的瘤子生在阿牛的腹内,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毅然的将那团血肉切掉。
左相大人彻底受不了了,看着那个扔在银盘里的东西一阵干呕。
“怎么,左相大人这点场面就受不了了?”沐薏情冷讽一声,处理了一下伤口。
左相大人强忍着心中的那种翻腾感,直起身子,“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的语气听起来真随意,强挤出来的笑意比哭还难看。
“针。”沐薏情指了指一旁,顺手拿起帕子将手上的血迹的擦了一下。
左相大人立即将针递了过去,看着她像是缝衣服一样将那个割开的皮肤缝在一起,看着她的认真的缝合着伤口的模样,他心中满是诧异。
之前还以为她会医术是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但这开膛破肚的治病方法可是闻所未闻,她究竟是在哪学来的这些?还有,看她的模样,并不是第一次这样。
一个养在王府中十几年倍受冷落,可以说凄苦无助,怎么可能会这些?!左相看着眼前的人儿,渐渐的有些入迷。
“李雪茞,把人推出去,好生照料着。”沐薏情朝外面唤了一声。
阿牛的妻子也在外面守着,一看到人从里面推了出来,立即扑了过去,哭天抢地就是一阵狂嚎。
沐薏情眉宇紧拧,“人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
那女子叫秀娥,比起一般的农妇来显得有几分清丽,不过却没有阿牛的憨厚,听到沐薏情这句话,立即憋住嘴巴,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小声抽噎着。
阿牛肚子上的伤口她还没看到,估计看到的话,非吓死过去不可,站起身子,随着李雪茞退到事先准备好的屋子里去守着。
沐薏情走到一旁,扯下身上的衣服,去清洁着手上的血污。
左相大人经历了这一场活剖活人,平白觉得这天多了几分闷热,挥起手中的扇子不停的摇着,目光不由自主的随着那道身影游移。
刚刚她投来的眼神里尽是鄙夷,让他心中不爽。
他只是不喜这么血腥罢了,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他喜欢杀人不见血,干净利落!
抬步步伐朝那道身影走了过去,“薏儿,爱煞你这个模样。”
沐薏情挑眉,指了指还带血的刀具,“来,趁着工具未收,我给你做个包皮环切术,费用八折,绝对无痕,还你自信雄风。”
左相大人脸上的笑容全僵了,这个死女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薏儿,你又没见过,怎知我需要动刀子?”他贴近一分,带着几分痞意。
沐薏情眼角抽了抽,她只是开开玩笑,那玩意还真没切过。
李雪茞刚从后院回来,便见到这一幕,上前一步将沐薏情拉到自己身后。
“情儿,你忙了那么久,去休息一下。”
左相大人收了手中的扇子,自动忽略掉李大管家,朝沐薏情笑意盈盈的说道,“我陪你。”
沐薏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简直无法形容现在的处境,在怒目相视的两个雄性之间悄悄的退了出来。
“公主殿下驾到!”医馆外突然传来一阵传报。
X!沐薏情停下脚步,只见仪态万千的公主殿下在一个太监的扶持下缓缓下了轿捻,那么光鲜艳丽的打扮另整个医馆蓬荜生辉。
“参见公主殿下。”屋内的人纷纷行礼。
“免礼。”公主殿下迈着优雅的步伐直接朝沐薏情走去,热情的将人扶了起来。
“多谢公主殿下。”沐薏情吃力的将手抽了出来退后一步。哪怕公主殿下一身呛人的脂粉味也掩盖不了他那股男性气息。
特别是在面对沐薏情的时候,这股男性气息更甚,别人或许感觉不到,沐薏情可是体会的清清楚楚。
“不知公主突然驾临,有何贵干?”沐薏情生疏有礼的询问道。
“我是来替母后传话,几日未见,母后甚是挂念沐太医,想邀沐太医入宫小叙。”公主殿下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到左相身上。
“原来左相大人休朝,竟然是休到这来了。”公主的眉宇一挑,声音带着几分挑衅,怎么圣云没有女人了吗?一个个都粘着小太医不放?!
“微臣与向皇上禀明。”左相拱手回道,显然不想与公主殿下多谈。
李雪茞在一旁看的一头雾水,这公主与左相之间火药味怎么那么浓呢?难道,公主对左相有意思?
沐薏情扫了一眼面前的这三只,忙了一个早上的她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可以凑一桌斗地主了,再加上一个大司马,那就是一桌麻吊,真特么的热闹!
“沐太医,走吧,母后那边还等着呢。”公主不由分说的将人拉走,“离宫中还有一段距离,沐太医就与本宫同乘。”公主殿下的语气跟本就容不得人反驳。
沐薏情对于公主的体贴简直感激的直磨牙。
左相眼看人被拽走,目光晦暗不明,公主的身份他早有猜测,由此一看几乎可以肯定了。人算不如天算,圣云那几个皇子一个个都是扶不起的阿斗,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来,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计划。
左相的目光从离去的轿子抽了回来,朝身旁的李大管家交待了一声,“守好那个叫阿牛的,若是出了一点差池,薏儿定受牵连。”
李大管家鼻孔朝天,“不劳左相大人费心,我们家情儿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左相喷了一口怒气,甩袖离去。
哼!李大管家暗自得意,心中还暗自庆幸,公主殿下来的真及时,大煞左相的威风。最好将公主与左相配成一对,让左相天天屈服在公主的淫威之下!
哗!那场面,光是这么想一想都让李大管家的心里都舒坦多了!
轿中容一人还算宽敞,坐了两人就成了挤在一起了,沐薏情一路都在拯救自己的手,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终于开声提醒,“公主殿下,你可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慕容翾不以为然,朝她贴近了一分,“沐太医有所不知,我这几日,病疾加重……”
“滚!”沐薏情低吼一声,握着那只不轨的手,狠狠的朝他肘部击了一下。
慕容翾整个胳膊顿时麻木无力,眉宇微紧了一下,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来的那么大的力道。
“公主殿下感觉如何?我还有一招包治公主的病疾,一劳永逸!”沐薏情看着那张男生女像魅惑众生的小脸,阴恻恻的威胁道。
慕容翾安静了,这个女人完全说得出做得到,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不知道,明明是想拉一拉两人之前的关系,怎么越弄越僵?
栖凤宫中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宴席,几日未见俪端皇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简直只能用脱胎换骨才能形容,特别是那分母仪天下的气度让人无端的就觉得亲近,不愧为一国之母。
“微臣参见娘娘。”沐薏情福身行礼。
“薏情,过来。”俪端亲切的唤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份自然的亲切。
“娘娘,今个是什么日子啊?”沐薏情仔细想了一下。
“没什么日子,就是几日未见想你了,便让翾儿把你接来好好的说说话。”俪端的拉着沐薏情的手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沐薏情总感觉这分亲近让她浑身不适,虽然不讨厌俪端皇后,但是也有亲近到这种程度,关键是皇后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神跟看着公主殿下的时候一模一样。像极了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这样的场景让沐薏情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