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丽摇头。将她丢在这深宫冷苑中,饭食都不能果腹,她怎么又会相信他会许她燕国江山?
拓跋焘抬起冯丽尖俏的下巴。细细看着她的容颜道:“只因为你长了这张脸。”
冯丽的下颌被高高抬起,她挣扎着挣脱拓跋焘轻抚,冷笑道:“燕国臣服,千里江山还不是属于你的,别以为把我关在这里我就会屈服于你!”
冯丽的怒目瞪得拓跋焘嘴角一扬。逼过去对她道:“听说你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想必你也知道,朕这么做,只是想让你知道朕的重要。”
冯丽刚刚流过泪的双眼殷红的迎视着拓跋焘,没有丝毫退怯。
如花一般的少女,初生牛犊般的倔强。一时间瞪得拓跋焘心头一措,双臂箍住冯丽娇弱的身躯,贴上她的唇就是深深一吻。
数日未进食的冯丽使尽浑身解数。又怎么挣脱得了他的禁固,他的霸舌抵开贝齿,卷入她盈柔的舌尖,吮吹得她慌了神,推拒间狠狠咬了下去。
拓跋焘摸着嘴角渗出的血。面色冷极的看着她,语气却带着引诱的温存:“给朕一句软话。朕就给你这世上最最荣华富贵的生活。”
冯丽冷笑,质问道:“你要我对你说什么软话?”
拓跋焘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不禁顿了顿。
冯丽乘胜追击道:“你是想我说我爱你,说我离不开你吧?”
拓跋焘冷幽的瞳仁中泛起涟漪:“难道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吗?”
冯丽冷笑,彻底的揭开了他的心思:“你这么在乎我爱不爱你,是因为当年那个叫盛希的女人不爱你吧?”
拓跋焘心下一沉,无言以对,冯丽转身而道:“我永远都不会做别人的影子的。”
拓跋焘踺步一迈,冯丽被他死死拉住,欺着她愤怒的蔑视回问道:“你如此在乎是不是朕心里的一个影子,莫非你是爱上朕?”
冯丽急急的推拒着他:“你别以为答应了求和就是给了我天大的恩赐,我是不会因为这个爱上你的!”
拓跋焘反手把她捺进怀中笑道:“是吗?可朕没有指望你因为求和就爱上朕啊!”
冯丽都没想到自己会说这样的话,心中更是措然,只能用狠狠的挣扎来掩视心虚。
拓跋焘面露笑意的放开了她,身后的太监急忙上来为他整理衣袍。
冯丽一时心乱如麻,转身就往银兰宫里去。
急步走进银兰宫重重的破败的宫阕,冯丽气喘不止,先前的挣扎加上急步奔跑,几乎把她久未进食的赢弱身子掏空,虚脱的倒在床上呆呆仰视着黄旧的帐顶,眼前浮现的却是前日与拓跋焘水乳交融的欢爱场景,他钻进自己的身子,像狂风一样洗过她的心悱,却又把她投进这深幽冷寂的地方,在她坠死挣扎之际,又还了她作为长安公主的求和心愿,为了她而停下一场牵动数十万军队的战征,不过数天,他给的恩恩怨怨如洪水而来,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却又无从猜透他为何要这么做,此时的冯 丽怎能不乱?
到底她要怎样走下去?
***
日头渐西,在疲惫和饥饿中冯丽心力交挫,不知是不是奉了拓跋焘真的要将她折磨至死,那送粥的老妪也没按时而来,入夜时分,秋宫冷苑的寒凉就让冯丽手脚冰冷。
她卷缩在床上,饿昏了一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心里却带着一丝快意,欣许死了还好,不用再去想什么夺权复仇,不用再一步一忐忑的在这宫里走下去。
“皇上驾到。”偏在这时,宗爱洪朗的声音传进冷幽幽的银兰宫。
冯丽无力再去理会,只绵绵晕着。
宫女推门而入,带来了明灯亮烛,照得冯丽的厢房四下通明,小太监抬着薰炉开道,常侍们急急拭去檀木桌椅上的灰尘,随后的侍从贤熟的扫去地上的尘灰,紧跟着就齐整的铺上明艳的波斯毯,一众抬了托盘的宫女进来之后,宗爱才引了拓跋焘进到厢房内。
掀开残帐,冯丽披头散发的窝在乱被中。
宗爱忙上前想要叫醒她,却被拓跋焘挥手拦住,宗爱刚停下步,拓跋焘就已亲自踱步到床前,拉了被把冯丽扶了起来。
被饿得晕头转向的冯丽微睁双眼,看到是拓跋焘,冷笑道:“让皇上失望了。”
ps:
小蔼祝大家国庆快乐,家里有事,所以更新怠慢了些,不过从今天开始会坚持更新。
第三十八章 冷宫宠妃(2)
第三十九章 冷宫里的宠妃
“让皇上失望了。”冯丽微启双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拓跋焘叹了一口气,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冯丽想要再挣扎,却已没有一丝力气。
“呈汤来。”拓跋焘抬手示意抬着汤盘的宫女。
很快宫女就把参汤递他手中,拓跋焘小心的将汤碗放到冯丽唇边。
用尽身上的力气,冯丽将头扭往一边,拒绝了到口的香浓参汤。
拓跋焘浓眉一皱,揽在她颈边的大手掐过她的脸,也不急于喂汤,只冷笑道:“你若不想做朕心中的影子,那就活下来让朕爱上你!”
冰冷的话语,激得冯丽浑身一阵,她努力的挣起双眼去瞪着眼前的男人绵绵啐道:“我不用你爱我!”
拓跋焘的笑更冷,以他的年龄和阅历,竟和这么个小丫头在这里谈爱与不爱,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她竟还对他一再的反抗,她怒意的眼神触得他心里同样一怒,掐住她的下巴转头猛含一口汤,唇对唇的就度进了她的樱口中,毫无柔情的堵了她嘴逼着她咽下口中物。
冯丽有气无力的接受着参汤连呛连咽涌入肚,只是这样她已气喘吁吁,还没回神,拓跋焘又堵住了她的唇,滚滚的热意又一次涌进她的腹中,涌得她流下两行热泪。
一旁的宗爱面上略带欣喜的默默看着,一向多疑的拓跋焘怎会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他顾意送来的,却一直没有怪罪之意,说明了拓跋焘很喜欢这件礼物,喜欢到别人看透了心意也不在乎了,而今天亲眼看到一向对女人儒礼相待的拓跋焘竟用如此霸道的方式喂冯丽参汤,心里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预想,现在的他真想告诉冯丽。她的好日子就在眼前了。
宫女呈上了浇了竹笋鳜鱼汁的米饭,拓跋焘问瞪着他的冯丽:“怎么,你想要朕嚼了喂你?”
“不用!”冯丽拭净脸上的泪痕,从他怀中挣了出来,起身从宫女盘中抬起饭碗坐到桌边,搂了搂头发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拓跋焘坐在床边看着她狼吞虎咽的背影,那细瘦赢弱的背影又一次让他有了时光倒流的感触。
冯丽吃饭之际,宫人们提进了数桶热水,设了屏风,转眼间屏后就热气腾腾。而拓跋焘也被请到了桌前。那张置了破旧被褥的床马被换上精致的丝被蚕褥,待冯丽饭罢抬头之际,识相的宗爱已经带着所有随从出了厢房。
冯丽见托盘里还有菜。吃都吃了,就要一次吃个饱,她又伸筷去夹。
“数日之饥不可一次多食。”拓跋焘挡住了她的手。
冯丽哪会听他劝,绕过他的手又要去夹,拓跋焘索性捏住她的手夺了筷。
冯丽欲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拉得更紧,笑望着她道:“参汤果然凑效,比刚才有劲多了。”
冯丽气极,却又挣不脱他,本以为他会更咄咄的逼她发怒,没想到他却用另一只手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喝点儿汤吧。至少不会太饿。”
冯丽看着热腾腾的汤,想到多年前父亲为她盛汤的场景,心下一酸泪又流了出来。
“别哭了。朕不想再看到你伤心。”拓跋焘的语气软如绵绸。伸手为她轻轻拭泪。
他若强,她便会一门心思的跟他强到底,但如今他柔了,一时间,冯丽哭得更甚。哽咽着问:“你这是为什么?”
拓跋焘揽她入怀,为她搂开额前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眼前深邃如海的澈目。冯丽一时失了神,无言以对。
拓跋焘推开汤,起身将她抱起踱步走到屏风后,放她站到浴桶边,轻轻为她解开了依旧系在她颈间的披风系带。
冯丽静静看着他为她解下绸衣,任自己的躯体赤赤呈在明黄的宫灯下。
“今夜让我来侍候你吧。”拓跋焘的语气带着疼爱的宠溺,为她宽了衣,继而将她抱入水中。
暖暖的沐汤浸得冯丽疲惫尽散,拓跋焘用银瓢盛了温水往她颈上轻轻淋下,问她:“这样如何?”
冯丽眉头紧皱,想问他为何要这样,却想到刚刚才问过,再问恐怕他还是不会答的,戒备的回看他一眼。
“给我一些时日,也许你就不再只是心中的影子了。”
这是拓跋焘第二次以“我”自称,他的绵绵口气让冯丽心下一软,不知是真的为他所动还是为了在宫中再走下去,她回身看着他点头道:“我答应你。”
听到她的允应,拓跋焘会心而笑,放下银勺轻抚她的脸颊,低头吻了她。
温暖的沐汤、热情的吻,晃忽间引冯丽沉溺,拓跋焘边吻边笑,伸手进沐汤抚摸那盈盈身躯。在她不经意间已将她整个人捞出了浴桶,也不为她拭水,直将她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