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客们不禁起哄,律祥才不得不停下吻,对元希耳语道:“不要入戏太深,不然我今晚就会要了你的。”
元希表面款款而笑,嘴里却小声狠狠回他:“你是故意要让所有人面前演这一出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律祥只是笑,继而将她拥入怀中。
就在这时,律和带了酒从旁桌而来。
“堂兄今天好兴致。”律和目色沉沉的敬酒,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
律祥依旧搂着元希,抬起酒杯回敬道:“你我是自家兄弟,何需如此多礼?”
律和又饮下一杯,对律祥道:“即是自家兄弟,为何要抢弟弟我心爱的女子。”
律祥看了看元希,笑道:“希儿与我一见倾心,何来抢的意思?”
“哥,你喝多了!”律玉走上来劝律和。
律和推开妹妹,对着元希道:“我没有喝多。”
元希将头埋在律祥怀中,律祥笑问她:“希儿,你喜欢我吗?”
元希点头。
“听到了没有堂弟?”律祥说完,牵起元希的手,二人在众目睽睽下离开了喜蔼酒楼。
“你大晚上的跃墙而出,为的就是来听这个老板瞎扯?”一上马车律祥就问元希。
“太子语的事是真的。”元希想要知道的。不是律祥能猜出来的。
律祥笑道:“难道你家与太子语真有什么瓜葛 ?”
元希不答他,想了一会儿便问:“今天不是也给了你作戏的机会吗?如你所愿,现在全昆州都知道你我的事了,那你多久带我走?”
律祥胸有成竹的笑道:“做完买卖就走。”
“何时做完?”
律祥靠在车壁上,思虑着道:“很快,不出十日,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带着聘礼上你家定亲去,我们要在这十日之内把所有事情办妥。”
“聘礼?”元希又问:“你准备了聘礼?”
夜色中,元希看到律祥在笑,面庞英俊。令她心中一措,如若这个男子做她的夫君,她并不讨厌。
律祥早看出她的痴意。搂过她的肩覆上了吻。
蒙蒙夜色,摇摆的车厢,元希感到了心醉的气息,在他的绵绵温缠下,元希感到他的手滑过她的面庞。滑过她的柔颈,停留在她胸前的起伏上。
“嗯。”他停住了吻,她却不舍的轻吟了一声。
律祥轻抚嘴,顽劣的笑道:“只是不想浪费了这醉人的气息。”
“混蛋!”他的话一下就把元希的心撂到了万丈谷底,她伸手就想给他一耳光。
“等等!”律祥及时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把脸紧紧对着她的脸。对她道:“我说过,你若当真,我们今晚就可以行了夫妻之实!”
元希不耻的笑了一声。收回手,也问他:“那你喜欢吗?”
“我喜欢你,但我不爱你。”律祥的语气,根本听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只会和与我相爱的人做那种事!”元希转身瞅了他一眼。将身子转过不去看他。
“你想听我讲讲太子语的故事吗?”律祥知道她这样是不会再理他了,所以故意引她。
元希果然转过了身。
律祥笑道:“我说了。那老板瞎扯得太多,第一尚王当年根本就不养门客,以拓跋焘的个性,他根本不会做树大招风的事情。再者,那酒楼老板说柔然 公主是听拓跋焘的梦呓得知太子语私奔的,我很想问问,拓跋焘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梦呓?难道不会是他故意搓使那公主通敌的?”
“那太子语和妾妃不是在十七年前的秋天被行刑的?”这是元希最想知道的事情。
律祥想了想道:“当年这件事闹得满朝皆知,这老板想来也是魏都之人,时间应该不会错。”说完,律祥转身,眼色笃笃的看着元希问:“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难道你想接近拓跋焘?”。
元希被问得顿了顿 ,继而故作轻松的道:“只是问问,像魏国皇帝如此冷血,我才不会接近他的。”
律祥将信将疑,又问:“你家到底和魏国皇室有何瓜葛?”
元希想了想道:“费话,如果真有瓜葛,那我还需要到喜蔼酒楼听这老板瞎扯吗?”
律祥还是不相信:“听故事是假,探听魏国情况是真!”
元希翻了翻眼,不想他再问下去,便理直气壮的道:“不瞒你说,我从小就听蔼老板的故事长大,那太子语正是我恋慕之人,所以我三天不听他的故事就会不舒服!”
“当真?”律祥问。
“当真!”
律祥笑,抬起她的下巴,将脸又一次凑进。
被问得心谎意乱的元希没想到他又来这一招,只好闭眼接受他。
“哈!哈!哈!”元希并没有迎来吻,听到的只有律祥的笑。
元希恨他又一次揶揄了他,睁开眼狠狠瞪,却不想律祥满眼笑意的对她道:“你恋慕的人明明是我!”
元希转身不理他,披起黑袍人就下了车。
律祥抛帘,见她步履匆匆,本想关帘便走,抬头却发现夜色已深,想到她那日说郡守对她心怀不轨,于是跳下马车,追着她而去。
元希囊了黑袍,身影很快就闪到了元宅后院的墙下。
“元希!”暗影中,传来元语极其严厉的声音,想必他在此等候女儿已有多时。
元希被吓得全身一振。
“元希!”更没想到的是律祥的手已经搭在了她肩上!
“你小子胆子真大!”元语从墙根下的暗影中走出,声色俱厉道:“三更半夜,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律祥也没想到元父会守在这里,正思虑着如何回答,不想元希已经起到父亲跟前道:“我们去行房。”
第十二章 洞房花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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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希的回答,连律祥都觉得出乎意料。
元语的眼中都快要喷出火光了,他上前就掐住律祥的脖子,怒吼一般的问:“你究竟把我女儿怎么了?”
元希知道父亲反对这门亲事,所以故意不慌不忙的走到父亲身后道:“爹爹,你尽管把律公子掐死吧,他死了,你女儿这辈子就成了寡妇了。”
元语转身想给了女儿一耳光,却发现她正理直气壮的看着自己,一时间他又下不了手,怒叹了口气,收回了手。
律祥忙跪了下去,对元语道:“伯父,还请你成全!”
元语看了看不争气的女儿,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律祥,怒道:“你小子都把我女儿糟蹋了,你说我还能不同意吗?”说完便一个转身,拉着元希消失在了夜色中。
***
回到房间,元希熄了烛火,一双眼却烁烁的发光。
她知道大哥元盛的生辰是在一月,而传说中的妾妃如果没死,她腹中的胎儿刚好是在一月出生,再者,太子语殉情至今刚好十七年,也正好是大哥元盛的年纪,如果这一切还不能证明什么的话,那么母亲亲口说过她嫁过给拓跋焘,这足以说明她的父母就是传说中的太子语和妾妃。
得出这个结论,元希周身一振,猛然想到,自己正是魏国皇族,如若不是拓跋焘处心积虑的篡位,那如令的她应当冠着拓跋的尊贵姓氏,名为拓跋希的她,应当是魏国的公主!想到被郡守轻薄时的艰难处境,她更是娥眉一皱。区区一个郡守,竟然还敢威慑她!还有那人律祥,如果她是公主,又岂会容他再三的戏弄?
想到这些,元希心中的不屈近而转变成了一股力量,魏国的江山本就是属于她父亲的,又岂容别人霸占?
她紧握着粉拳,目色奕奕的站在窗前,看着院中月光,离开昆州的决心比以往更强了十倍。
第二日一早。元希就被下人招了起来。
才到院子里,就看到一家人都在,转身就看到律祥和建宁国主!
元希不禁又眨了眨眼睛。来者的确是建宁国主。
再一看,院中是大大小小数十个箱子,各种布匹珍宝堆了满满一院子。
如此多的聘礼,元希看得不禁诧异,国主却笑道:“这门亲事是寡人拉得红线。从今日起,律祥就是我建宁的女婿了。”
国主都惊动了,元家夫妇还能说什么,只能笑脸相迎。
“晚辈谢国主大恩。”律祥先向国主叩了三个头。
元希见到此情此景,也忙叩头谢恩。
接着二人又跪在元希父母面前叩了头。
元母早笑道昨夜之事,笑着看了看元父。对律祥道:“公子的魄力,像极了当年的元希父亲。”
元语瞅了一眼元母,又瞅了一眼跪着的律祥。只能无奈的伸手抚起这位咄咄逼人的女婿。
律祥却不忙起身,又叩了两个头道:“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元希父母不禁一怔,律祥忙道:“晚辈十日之后就将回燕,所以还请二老同意晚辈三日之后就来迎娶希儿。”
“三日!”元母感到太过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