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七婶说的客气的,今天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要多谢你,说不得以后要麻烦你的地方多着呢。”珍珠深深的看了七婶一眼·七婶瞬间就觉的这一眼是大有深意,心里扑通扑通的加速跳起来。
珍珠打开床头的包袱,舀了套从家里带来的白底鸀花的襦裙穿上·这套衣服还是七婶帮着做的呢,现在穿在珍珠身上,怎么看怎么灵秀,怎么看怎么合身,七婶的脸上带着自豪的表情,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汉人还是穿汉人的衣服顺眼儿·那些蛮人的衣服花花鸀鸀的·那有汉服漂亮。
珍珠对着七婶笑了笑,打开床头的小盒子·从里面舀出那根陪葬的白玉雕花簪,示意七婶给插在自己头上。七婶笑着接过·端详了端详珍珠,又看了看手中的簪子,给珍珠轻轻的插在头顶上。这可是极品的白玉簪,她是王府别院的内管事,以前年轻的时候,在内院伺候,也见识过些东西,这个玉簪只要一上手,而且看着这颜色,绝对是老玉,而且这根玉簪真是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让整个人都光鲜起来。
打开木屋的门,珍珠从里面走出来,外面的所有人都眼前一亮,感觉今天的珍珠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可人还是那个人,脸也还是那张脸,只是就是看着与平时那个穿着蛮族裙裤的女子有不同。
珍珠先旁边的屋子看了看直着眼睛,痴痴呆呆的松花和澄妮,默哀三分钟,这两个霉运孩子,等着吧,等她看看这蛊神娘娘要耍什么花招儿,看看这蛊神娘娘是什么意思,只要她能做到的,就一定请这蛊神娘娘来给两个和村民医治。从里面出来,珍珠对外面大家道:“让各位叔伯担心了,我这就哈族长家,看看蛊神娘娘在不在,想办法让她息了这雷霆之怒,治好这几个人,不管她提出什么条件,只要珍珠能做到的就一定答应。”说完,珍往哈族长家。
珍珠会来,这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儿,所以门口的人直接就带珍珠了客厅,里面的人看到珍珠穿了汉服过来,头上只插着一根白玉簪,清隽柔美款款而来,如同花园里一株才盛开的蔷薇花清新温婉,给人美丽的憧憬。
坐在首位的蛊神娘娘正细细的品着茶,看着走过来的珍珠,眉毛挑了挑,眼中流光溢彩闪闪发光,轻声道:“好个冰肌玉骨的女子,好个清丽脱俗的女人,好个胸有沟壑的领头人。”能得道蛊巫如此推崇的人,放眼这九山一百零八寨也没有几个,哈族长也认真的看着珍珠,今天的珍珠真的是与众不同,以前不过就是一个聪明睿智的小女子罢了,今天让他们看到了一个高贵文雅浑身上下散发着独特气质的女当家人。
珍珠看到大厅正中坐着的那个坐礀优雅,柔弱无骨,媚视烟行的女子,她够漂亮,够妩媚,够勾魂,够蛊惑人心,绝对的人间尤物,“见过蛊神娘娘,见过哈族长。”珍珠对着在座的二人福了福。
“珍珠娘子请坐”蛊神娘娘抿嘴一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珍珠做她旁边的座位,“我知道你会来找我,我想哈族长也有事找你,所以你来这里我们三个人就能凑到一起了。”蛊神娘娘说完咯的笑起来,向一个少女看到什么新奇好笑的事情,笑的灿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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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娘娘什么都知道,那就省了珍珠许多口舌了”珍珠还没说完,就看蛊神娘娘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不让她说了。珍珠不明所以的停下来,她好像听到门外有喧哗的声音,还有乒乒乓乓的打斗的声音,看向屋里的两个人,他们好像也听到了,而且还知道是谁,因为他们已经端正的做好,渀佛就等那人上门儿了。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一串沉重的脚步声,从外面进来一队人,各个刀出鞘,弓上弦,横眉冷对,浑身上下的铁血之气扑面而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个大胖子吴朗,他满面怒气,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从外面走进来,认真的把屋里的每一个人一一看过,当他看到蛊神娘娘的时候,移开的眼神刷的一下就又被揪了回来,脸上的肥肉颤抖了两下,立刻躬身施礼,挤出一丝微笑,“吴朗见过蛊神娘娘,今天是什么风把蛊神娘娘吹来了”身上的怒气杀气为之一泄,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和小心翼翼。
“当然是黑龙潭的血雨腥风把我给吹来的,这山下这么热闹,我那忍得住不凑这热闹呀,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大名鼎鼎声震苗寨的苗王吴朗给吹来了”蛊巫用那特别的撩人的声音说道。珍珠听的心里都有点痒痒,说的太娇媚,太撩人了,她是个女人都不能对这样的雨大免疫,何况厅上这么多男人。
可厅里没出现什么热血沸腾的场面,相反吴朗听蛊巫这么说,猛的抬头看向哈族长,然后又条件反射般的低下头,强压着怒气道:“蛊神娘娘有所不知,他们蛮族欺人太甚,黑龙潭打水的桶越来越大,而且还用牛驮运,所以我就暂时让他们不要打水了。这哈滚崖就带着族人,还有外人黑龙潭抢水,不光打伤了我的族人,还把吴云给打伤了,我今天就是来讨公道的。哈滚崖你说怎么办吧,是你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给我们苗寨赔礼道歉,还是出个千八百两银子做医已,你说吧”
“哼,吴朗是你们苗寨的人不讲理,现在确让我赔罪,我们蛮族也伤了好几个,有几个都不知道过的这两天过不,眼看就要死人了,我也不要你的医已,只要你找出几个真凶让我砍杀了,咱们就恩怨两清”哈族长也拍案而起。
“看来这山下的人是越来越不把我们几个人放在眼里了,花妹妹说,我还不信,原来都是真的。”蛊巫幽怨的说道。
可是听在哈族长和苗王的耳朵里就是冷风嗖嗖的,两人立刻换了一副笑脸,一起道:“我们两族就是有些个误会,也能商量着妥善解决了,只是不知道娘娘在,所以冒然而来,坏了娘娘的雅兴,实在是该死我们的话有些莽撞,不过并不是针对娘娘的,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正文 二百零九章 针锋相对
“算了,你们也不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了,有什么当我的面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好像你们说的是公事,我是不会坏了神庙的规矩的,只做个旁观者听着就是了,你们说吧。”蛊巫看着两人毫不在意的道。
两人一时犹豫都没有立刻开口说话,可是既然都来了,蛊巫又这么说了,不能什么都没说成就这么回,尤其是吴朗,他坐在哈滚崖的下首儿,两人开始还注意蛊巫在场,说话的和态度都算温和,可说的毕竟是不温和的话题,说着说着声音就又高起来。
“你嫌我们打水的桶大,可你还涨价了呢,三文钱一桶,我们的桶为什么不能大些。”哈族长道。
“涨价的事我之前就通知过你了,你当时不是也没说什么吗现在嫌我们涨价了,你早干什么了。”苗王让哈族长说的没词儿了,只好揪着涨价掰扯。
“吴朗兄,你说错了吧,当时你说涨价的时候,我可说这太贵了,并没有答应,你那只耳朵听到我答应了。”哈族反问道。
“你不要跟我强词夺理,这本来是我们苗族和蛮族人的事儿,你哈滚崖却纠结外人,来和我们苗人打斗,你这是吃里扒外”苗王的话题一转,开始进攻起珍珠来。珍珠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是怎么都不可能置身事外的,既然说起自己来,自己也没有不搭腔的道理。刚才听着这两人只在价钱上纠缠,根本就没说道问题的核心问题的核心是这黑龙潭是不是苗家人独有的,该不该收水费。
“苗王,我们是汉人,可是自从住到这大山里的那一刻,我们就是山里人了,已经不算什么外人了,您不让打水渴死的不光是蛮族人,还有我们,所以我们不能置身事外。还有就是这黑龙潭是苗家人独有的吗为什么蛮族的打水要交钱呢还有就是苗王说的我们的桶大了,那您说的一桶是多大呢,我们的大桶打一桶不叫一桶,那叫几桶呢”面对珍珠一连串的问题,苗王说不出话来了,他被珍珠给绕晕了。
最后苗王对着珍珠吼道:“黑龙潭当然是苗家独有的,蛮族打水交钱,各族出山要交给蛮族钱,这都是世世代代这么做的,怎么到了你这外人的嘴里就都不对了呢”
“苗王有理不在声高据我所知这蛮族收过路费是按人头收的,至于他们是挑担过的还是推车过的,蛮族从来都没有额外多收过钱,按您的意思就是空身经过的就收一个人的钱,推车挑担过的就要按成人的体重估算,能顶上多少人的体重就要多交多少钱是吗”珍珠说完这些,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屋里的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主要是大家从来没听说过这么新奇的算法,听着好像蛮不讲理,可细细一想也有些道理。珍珠不管屋里人的反应就接着道:“哈族长这黑龙潭到底是不是苗家人的呢”
“当然不是,祖辈传下来的规矩,黑龙潭是苗寨和蛮寨的界线我们两族人一家一半,当时击掌为誓,歃血为盟,文书凭证当时是由上一代大祭司保存在神庙的,这里有蛊神娘娘为证。”哈族长朗声道。
“是,我可以作证,如果你们想翻看那文书,我可以给你们带过来”蛊神娘娘瞄了一眼珍珠笑着道。
“既然是一家一半为什么蛮族打自己水潭里的水,还要给别人交钱呢”珍珠很不解的看着哈族长。
“这都是苗人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欺压良善,欺负我们蛮族人少听我爷爷说,他们小时候有神女在,我们蛮族是多么的平安喜乐,幸福美满,可现在都是拳头大就说了算,也不知道我哈滚崖有生之年可还能见到神女降世这也都是我哈滚崖无用,打不过人家,也斗不过人家,只好委曲求全,以至于宽纵了苗家,让他们得寸进尺,这都是我哈滚崖的罪过”哈族长说的眼圈儿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