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茹便解了那鳏夫的腰带,将手探入里面去摸那鳏夫的物事儿,一边摸一边叹息道:“这般好东西,怎么到今日才得以享受到?你不知道,我那口子十分不中用,我过得竟像是寡妇一般。”那鳏夫虽然已经发了一次,可他刚才不过是匆忙行事,并不过瘾,如今又被雪茹这般揉弄,那物事儿登时又抬头挺胸,迅速涨大。雪茹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心头更是欢喜,忙道:“冤家,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抱我进屋,难道还想在院子里头入我不成?”那鳏夫被她催促,傻笑几声,急忙将她抱了起来,将她两条腿儿盘到自己腰身上,就着她腿间的糯湿便入了进去,一边入一边往屋里走去。他此时放了心,不似方才那般急切,那物事儿便分外精神,直将雪茹入得没口子喊叫起来,恨不得与那鳏夫双宿双飞。两人这一番天雷勾动地火,直干到入夜方才完事。也是机缘巧合,那何大郎流连赌场,直到半夜方才回来。此事那鳏夫早已翻墙回去,雪茹收拾停当,那何大郎到家倒头就睡,什么也没有发现。
既然有了一,肯定就有二,那鳏夫尝到了雪茹的滋味儿,心里自然是放不下,雪茹也贪恋鳏夫体力过人,自此,两人便勾搭到一处,时常趁着何大郎外出赌博的时候幽会。
这次何大郎往孙家去,也是前脚刚出门,后脚雪茹就叫了那鳏夫来,在床榻上巫山云雨,直将何大郎弄得绿云罩顶,尽了兴方才散了。
那雪茹在家等了许久,也不见何大郎回转,初时还以为是何大郎要到了钱,故态复萌,又去喝花酒光顾赌场去了,还骂了他几句。谁料等了几天,还不见何大郎回来,心里觉得不妙。
雪茹便找了那鳏夫,叫他去孙家探问。那鳏夫正恨何大郎活着,若是真打起来未必是自己的对手,可他却是雪茹名正言顺的夫君,他活着,自己与雪茹就不能尽情欢好,心里巴不得何大郎就此不再回来,自己好与雪茹将这露水姻缘做得长久一些,省得老是偷偷摸摸的。闻言虽然不愿,却架不住雪茹央求,只得去孙家问了一次,孙家自然说从未见过此人。那鳏夫便欢天喜地地回去了,雪茹虽然心有不甘,然而想到从此就可以与那鳏夫日日相处,做那销魂□,也是顾不得何大郎了。自此,两人便你来我往,初时倒还收敛些,等过了一段时日,见何大郎仍旧是无影无踪,便不避人眼,光明正大地搬到一处住了。那鳏夫体格壮实,人又听话,雪茹叫他如何他便如何,何大郎做不到的他能做到,何大郎不肯玩的花样儿他肯玩,两人不分昼夜地淫/乐,真正是乐不思蜀、畅快难言,雪茹直觉得自己快活似神仙了。四邻见他二人丝毫也不避讳旁人的眼光,公然同住,先前何大郎失踪的时候又不曾报官,纷纷猜疑是这两人有了□,嫌何大郎碍眼,将他给害了。然而四邻也都是些老实人家,那鳏夫体格健壮、非比寻常,哪里有人肯无端遭祸,因而只也是私下说说,并无人肯跑到官府去招惹是非,去告发两人。
过日子是要花钱的,偏这雪茹并无别的手艺,那鳏夫也只会卖力气,挣得还不够雪茹花用的。这雪茹思来想去,也无别的法子,且那鳏夫就是再好,时间长了,也没趣味,便开始重操旧业,干起了私娼的买卖,她虽然不复昔日容颜,然而半老徐娘,也是别有风韵,她要价又不高,倒是也时常有人来光顾她的生意。那鳏夫虽然不乐意雪茹与旁的男人欢*,可雪茹本来就不是他的正头娘子,两人本来就是苟合,且雪茹还每常贴补他一些,倒是也相安无事。
雪茹只觉得自己过得比何大郎在的时候还要舒畅,愈发想不起何大郎了。也是她倒霉,不到半年,也不知是哪个恩客缺德,得了脏病却还不知检点,连带着雪茹也染上了某种叫人不好言说的病,复又传染给那鳏夫。这病是瞧不好的,没过几个月,两人相继奔赴黄泉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那韩氏将韩玉恒弄回房中,叫身边可靠的婆子给韩玉恒收拾。过了许久,那婆子方才回来回话,说:“表姑娘也忒可怜了,被那何大郎弄得浑身上下就没几处好的。尤其是身下,又红又肿,里头估计也是伤着了。”
韩氏叹气道:“真是倒霉。明明算计好的,偏偏弄成了这样。你叫人去给她熬上一碗避子汤来,务必叫她喝下,万万不能弄出孩子来。”
那婆子会意,可不是,这何大郎这般能折腾,瞧着韩玉恒身下一片狼藉,就知道事毕的时候何大郎定然是将那东西发在了里头,保不齐就下了种儿,若是表姑娘有了身孕,这事情可就愈发难办了。忙应声出去办了。
孙绍祖回房见到潘金莲只说何大郎已经被自己给打发走了,并不说是采取了何样手段。潘金莲心知也不会是什么好手段,然而对于何大郎这样的人来说,管他什么法子,有用就行。且潘金莲也是有眼线的,早就打听得韩玉恒前往花厅去了,次后韩氏那里又一阵慌乱,她也猜测到了只怕是何大郎与韩玉恒都着了孙绍祖的道儿,被弄到一处去了,心中暗暗高兴,因此,并不多问。
孙绍祖在花厅里头听了许久壁角,早也有几分动了春兴,此刻见事情了了,那点旖旎心思便浮了上来,扯了潘金莲就往塌上而去,潘金莲少不得好好服侍了他一番。两人一个是襄王有心,一个是神女有意,又除去了心头祸患,极为放松享受,当真是如鱼得水,酣畅淋漓,说不出的风流缠绵,真是畅快已极。
☆、欲害人者终害自身
那韩玉恒当日因自己吃了韩氏寻来的房中秘药,何大郎所喝的酒中又被孙绍祖给动了手脚,一个是流水潺潺、热浪滚滚,一个是一柱擎天、坚硬非常,两下里都是情热如火、不能自持,凑到一处,可不就是干柴遇到烈火,再也不得安宁。那何大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且他本身又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一番蛮干,丝毫也没有顾忌韩玉恒虽然荡漾妖冶,到底是新瓜初破、不堪鞑伐,直将韩玉恒给入捣的是要死要活,又是欢愉又是疼痛。次后虽然韩玉恒神智略微清醒,竭力反抗,到底还是别不过何大郎的强硬,被按着入了许久,直到那何大郎再无力气方才完事儿。
可怜那韩玉恒不但被何大郎破了身子,后来发现身下紧要之处都被撕裂了,稍微一动,就疼得厉害。这等地方,又不好看大夫,只能是抹了一些药膏,慢慢将养着。好在她尚且年轻,身子骨又不算差,过了一阵子,便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她蓄谋许久,为的是爬上孙绍祖的床,谁料反倒被何大郎这么一个猥琐不堪的中年破落户给破了身子,心情不免抑郁,精神头便不大好,看起来十分憔悴。
那韩氏初时因为愧疚,对韩玉恒是十分上心,时常去看她,见她如此,心里也不大好受,亲口对她许诺:“都是姑母害了你,原想着将你说给你大表哥,谁料到出了这样的差错?如今你大表哥那里是不能再想了,你放心,姑母不会不管你的。你只管将身子养好,姑母肯定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将你好生发嫁了。”
那韩玉恒心里明白,即便是从前的黄花大姑娘,依着韩家的境况,也不会有什么多好的人家求娶自己,否则自己也不会听从韩氏的话去勾引孙绍祖,更何况自己如今已经是破了身子了,哪里会有什么好人家等着自己?大约不过是去做那些商户人家的续弦或者小妾了。这姑母恐怕是担心自己不肯回韩家,变着花样的要撵走自己,心头大恨,当时便哭了:“姑母,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玉恒不嫁人了,玉恒愿意一辈子陪着姑母。”
韩氏忙道:“胡说,女人哪有不嫁人的道理?你莫要多想,仔细哭伤了眼睛。”
韩玉恒哭道:“姑母别赶我走,我不想离开姑母。”
韩氏道:“好了,好了,不提这些了,你好好养着。”她对韩玉恒这番哭泣实在头疼,只得落荒而逃。
韩氏想着孙绍祖亲眼看到了韩玉恒与那何大郎的事情,想必是指望不上韩玉恒了,便只能放弃了此事。她这个人,一贯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见韩玉恒对自己而言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对她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好了。
只要一想韩玉恒身上穿的时新衣衫,头上戴的金玉头面,调养身子的上好补药,无一不是自己花费了巨额银两才买来的,韩氏的心就一阵一阵的抽疼,不由得后悔,真是不该下这样的血本。这下好了,花了大价钱才将韩玉恒装扮成娇美的小娘子,谁知道竟然就这么白费了。
那厢韩玉恒见韩氏对自己关心不再,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凉。这个好姑妈,还真是自己的好姑妈,先前百般笼络自己,如今见自己没有用了,就想像扔一块破布似的,将自己给扫地出门。
可是自己如果不能留在孙家,就只能回韩家待嫁,天知道,以韩家的家境,自己能找到什么好人家。不行,自己不能回韩家,姑母靠不住,自己就要想办法留下来。韩玉恒摸着自己冰冷的手臂,默默地下了决心。
偏偏那韩玉恒还不知道收敛,每日依旧顶着让韩氏心疼自己银钱的装扮在韩氏面前晃悠。韩氏看了,就如同看着自己子孙的私房给人给活生生地掏空了一角,别提有多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