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你这个臭婊-子!居然敢动老夫……”
“大人你有口臭。”
刀身贴着定定的脸削下,片掉一块肉,我挑了挑眉:“叫得这么起劲,看来定定大人挺尽兴的。兴致真好呢,我们来玩儿一个游戏吧,你就用刚刚那个分贝,说……‘吉田先生,对不起’,我听不到声音的话,就像刚才那样让你叫得更大声,怎么样?”
我一刀插-进定定的肩膀,握着刀柄狠狠旋转着连血带肉地抽-出,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说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账!”
“说错了呢……重说!”
刀尖一转,在定定脸上豁开一道口子,血肉外翻着能看到里面露出的牙齿,我高兴地把刀上的血往他身上抹了抹:“定定大人你还可以多出几次错,总之你这一身肥肉都养了半辈子了,稍微削掉几块也不会太心疼,对吧。”
“……你这个……啊啊!”
定定被我砍了几下就只剩出气没进气了,我有些生气,手一抖又割掉他半边耳朵:“给我说‘吉田先生对不起’!用丹田发声!老子听不见!”
“对……对不起……啊!”
“加上吉田先生,没听到么你这个蠢驴!”
手一抖在他胸口横切了一刀,一股恶臭突然涌入鼻腔,微微眯起眼将视线移到定定的身下——哦呀哦呀,居然被吓失禁了。我用剑拨弄着他前面的那坨肉块,挑着他的裤裆一下切裂,刀尖划过定定的腿根,切了一条血痕:“定定公,你这玩意儿好像不好用了,我帮你切掉怎么样啊?”
“住手……住手啊啊啊啊!我说我说!吉田先生对不起!快住手!”
德川定定像崩溃了一样,尖声叫说出这句话。
“你还挺在意这玩意儿的嘛……”我愣愣地呢喃着,随即单手捂着脸放声大笑。被我切得浑身是血的家伙就躺在一堆鲜血和屎尿混合物中疯了一样不断重复那句话。
吉田先生对不起……
吉田先生对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渐渐变成低低的呜咽,我松手扔了刀转身离开那里,眼泪混合着脸上溅到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呜……老师,对不起……我如今能杀这么多人,我可以为你杀了天下所有的人,却唯独救不回你。
身体里的力气被抽干了似的,眼前一阵阵地发花,我只靠着本-能,像游魂一样找到坂田银时,他那里的战场也落下帷幕,坂田银时被神乐和新八扶着站起来,我有些费力地扯起唇角朝他笑笑,想要走过去,却一脚踏空从屋顶跌下去,条件反射打出去的钢丝却软绵绵地没有缠住任何东西,身体就这么不断往下落。
脑袋现在有点迷糊,不知多久之后,身体下落的趋势猛然停住,手腕被紧紧拉着,我抬头看了一眼,坂田银时那头乱蓬蓬的卷毛就这么印入视网膜的最深处,再也无法散开。他咬着牙用力将我拉上去,我便整个人都扑进他身上。
“白痴你这是在做什么!阿银刚刚跟恶龙战了一场没力气玩儿特技救人啊!受伤了就好好在屋里呆着干嘛还出来!”
我赖在坂田银时身上不动弹,他站不稳往后退了几步,只好将我横抱起来,我便顺势缩进他怀里。
好累啊……身体好累,心也好累……
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抱怨的话却一句说不出口,将脸埋在银时胸口,近乎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味道。许久之后,沸嚣不止的心脏终于稍微平静下来:“银时……我想回家,我们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盼望着看到留言,话说,我本来想写丧尸梗的h,但是觉得那个流着脓带着水有点重口大概会接受不了,我就不写了吧=-=
对了,直到完结,存稿箱的更新时间都在中午十二点整
☆、76这是这正经的银时番外
坂田银时再与凤十字见面的时候,差点忘记怎么跟她相处,而少年时代的在一起厮混的过往也早已在记忆中某个角落里沉寂许久。
相隔那么久,他都快将她嚣张的笑容抛诸脑后时,那家伙又突然堂而皇之地出现,用那样悲伤的眼神看着他。隔了那么远的距离,隔了那么多的人,却让他一眼就认出她。
坂田银时心中又痛又气,他并不是那么坚强的人,他也会难过,也会害怕,只不过他比一般人更懂得沉默,更懂得让自己看上去不在意而已。所以他们的初次见面并不怎么愉快,嘴里说着最能刺伤对方的话,伤害彼此的同时,自己却伤得更深。
第一次见面时坂田银时就在想,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看在食物的份上,他给了她亲近过来的机会,然后又在第二天悄然离去。并不是他多么绝情,那时候,坂田银时已经流浪了很久,像战场上的孤魂一样,在尸体里摸爬滚打,小小的一个孩子,却早已失去孩子该有的纯粹。而凤十字跟他一样,是个飘荡在世间的孤魂野鬼,唯有一点不同,对方比自己更幸运,找到灵魂的临时栖所,而他仍旧是孤独的。坂田银时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离开——也许是不想看见另一个自己,也许隐约害怕得到之后马上又失去,谁知道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一直坚信有完美笑容的女人才美,但是那家伙这次回来后就变得阴沉沉的——相反,讨厌的一点倒是丝毫没变,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她都没有打算谁改变,就像明知道他更想看到她微笑的样子,到最后也只是木着张脸,眼神空洞地面对他。
坂田银时心中的气闷简直爆表,用戏谑的口吻叫她“公主”,看着她眼底微茫的怀念迅速消退,最终连一点点希望都不剩下时,他才猛然醒悟过来,心渐渐下沉——为什么唯有对她,他一点宽容都留不出,想着将她逼到死角,逼她缴械投降。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饮血姬”这种事,甚至刻意躲避提起那八年的漂泊,就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离别。
凤十字跟高杉晋助去了宇宙,坂田银时知道这消息的时候还是在三年前,那时他正漫不经心地叼着根棒棒糖,一不小心就把糖块连着棍子一起咬断。坂田银时早就学会不动声色,就像他这时从脸上看不出丝毫不妥——早就习惯了用这幅表情对待任何突发情况,又或许只是习惯了掩藏心中的寂寞。两个危险的人聚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这情况有无数种可能。从以前他就知道,凤十字表面上看起来挺精明,但实际上是个白痴,智商还算正常,人情世故方面却一塌糊涂,经常被人几句话就忽悠得找不着北。而高杉晋助却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家,每次两三句话就能将她玩弄于股掌,他所需要做的,仅是对某些事略作点播,然后就可以坐享其成。
坂田银时有心提醒,却牢牢记着凤十字的话——你是不是也看不起女人。他哪里敢看不起,他简直要跪下对她唱征服了。
从来没见过这种女人,第一次居然是她开口问——要不要做,坂田银时当时的惊讶不比第一次知道她是个女人要小。
军营生活清苦,他们这些军痞一样的小伙子,有事没事就凑在一起聊些黄色笑话,深夜里就有了不得不纾解的欲望,闷在心里憋得浑身难受。坂田银时自然不例外,只不过他比较喜欢静静地躺在一边,听别的少年用熟稔的口吻谈天,聊起栅栏后面的女人,聊起酒肆门口高高挂着的充满诱惑意味的红灯笼……
那些年,少年的身体已经开始悄悄地发育,凤十字一张脸却越长越漂亮,脸部的线条也越长越柔和,有少年的英气,更多却是他不熟悉的,少女的柔美。只不过对方仿佛没有这种自觉,依旧时不时地像小时候一样,钻他被窝比钻自己被窝还麻利。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做会给自己造成多大困扰,于是从某天夜里开始,坂田银时便接连不断做一些奇怪的梦,那些梦没有开始,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身体已经无法控制,疯了似的蹂躏身下的人,在那人身体里狂暴地进出,耳中都是甜腻诱人的呻-吟。
渐渐的,梦里的人不知为何变成了一张熟悉的脸,先是浸满汗水的额头,微微皱起的眉毛,紧闭的双眼,不断开合的薄唇……那张熟悉的脸,不是凤十字还有谁。坂田银时猛然惊醒,怀里温软的呼吸提醒着他现实与梦境的差异,坂田银时低下头,不意外地看到怀里睡得口水横流的凤十字,一条胳膊越过被子压在他脖子上,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他胸口,说此时四肢交缠也不为过。
坂田银时抽着嘴角一把拨开那家伙的手臂,后者只嘟囔几句,翻个身又睡过去,坂田银时很无奈,这时早就睡不着了,总不能数着数等天亮吧。他只好偷偷摸下床——把内裤给洗了。
坂田银时本来是不屑军中某些同伴之间互相抚慰的行为,从那天晚上之后,他却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些下流的想法——那种纤细的身体,那种美丽的脸,就算是男人也没关系吧。他想象了一下凤十字躺在他身下的场景,觉得恶心之前,胯-下的兄弟就首先精神起来了。
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