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进去的时候旧工厂里已经一片废墟,浓烟滚滚得跟被强行拆迁了似的,并没有发现坂田银时的身影,只有黑白制服的家伙乱斗成一片。真选组和巡警组,都是幕府的爪牙,他们怎样我还真是不在意,只不过……这场面显然已经不是什么小事件了,坂田银时应该还活着的吧。
我原地蹲下来,侧耳仔细聆听,尽管周围轰鸣的声音给我造成些障碍,但是坂田银时独特的声线还是能被捕捉到——一点……方位?我抬头看着面前高大的建筑物,顶部已经被浓烟包围,我后退两步直接助跑往上面冲,踩着高低错落的建筑物扑上去。
“接下来,我就能按我自己的意思干了。”
落在一堆废石的后边,微微松了口气——坂田银时没事,只不过他干嘛这种打扮?头顶上还绑个朝天辫,这样看着倒是张狂许多。现在是在跟土方对峙着呢……奇怪,他们俩咋打起来了,坂田银时之前不是还有帮真选组不少忙么。那我……就先不要出现了吧,对于“他的工作”和“我的工作”我分得还是挺清楚。
“一群混小子就让江户两大警察丢尽了脸,一边是只想着救自己人的蠢货条子,一边是谁都不打算救的精明条子,这两边我都不想帮,还是助这群柔弱的后辈们一臂之力吧。”
“来吧,鬼之副长,先拿你开刀,我攘夷志士白夜叉的这颗人头,有本事就来取一个试试。”
我按着残垣的手一个没控制住,就这么咔嚓扒下块石头来——说、说的太好了!好帅!坂田银时的一番话让我热血沸腾了!杀了这群蠢比吧!不管他最初是什么目的是什么,但是眼见他们就是发生内乱了啊!不趁乱砍死几个幕府的萨比出气简直对不起我自己!
我正激动着,场面瞬间就变了,很快发展成一场乱斗,头顶上直升机呼啦啦地靠近过来,将我的头发卷起,和服宽大的下摆在身后猎猎作响,坂田银时和土方突然同时行动,将地面上一块巨石打碎了像子扫射一样朝空中的直升飞机射过去,立时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然后便是一个炸弹轰上来,一片浓烟弥散开。
我急忙撩起袖子遮着脸后退几步,脚下差点踏空掉下去。我抿着嘴唇,呛啷一声拔-出腰上的剑,小腿上的肌肉绷紧,弓膝弹起,踩着几块残垣跳到高处,一刀砍掉了直升机半根螺旋桨。
“还是该撺掇这混蛋换个工作啊……这危险系数也太高了点。”我站在一块石头上喃喃自语,手里挽个剑花砍了身后企图扑过来的家伙的脑袋,直升机同时在半空中爆炸。我迅速躲开,转身按照来路跳下楼去,几个起伏便藏进阴影——呼,应该……没被他发现吧,没有直升机这种外挂的东西,坂田银时应该能自己搞定了。
“这真是巧遇啊,凤。”
我刚要走开,身后的阴影中突然传来一阵耳熟的声音,我一扭头,就见高杉身上披着件风骚的紫色外袍,迎风而立,他手里的烟杆正不断冒出袅袅的白烟。
“高杉?!”
“好久没见你,还是这么……!”高杉晋助抬手握住我劈过去的刀刃,微微眯起眼:“哦?你这是哪门子的见面礼仪。”
我绷着嘴角,牙根咬得咔哧作响:“哟晋助……还真是好久不见呐,我倒是想问问,你特么卖了老子一次,这次是不是又跟佐佐木那个混蛋联手了啊?!你不是恨幕府恨得要死么,现在闲下来了,居然也有空管疯犬之间的撕咬?”
“老子今天就狠狠教训你一顿,让你脑子给我放清醒一点!”
我本来是没觉得高杉有啥问题的,但是他就偏偏出现在这里,非要给我的猜测提供更多论据不可。
我张牙舞爪地朝高杉扑过去,后者抓着我的手腕一拧按在墙上,脸上尽是嘲讽的笑容:“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冲动。我这次来还是为了调查十年前那件事,佐佐木可是只隐藏獠牙的野兽,你这家伙……除了杀人就不能想点别的事情吗。”
我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高杉,后者露出个诡秘的笑容:“而且,有大鱼已经浮出水面了,你这家伙,就不要管太多,好好的不要给我惹麻烦就对了。”
“……”我特么……到底是谁给谁惹麻烦啊?!
我被高杉一番话噎个够呛,指着他手指抖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后者勾起嘴唇笑了一下:“嘛,总之你现在也没什么战斗力了,跟那白痴过了几天,舒服得连剑都拔不出来了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高杉所说的“那白痴”是谁,头皮炸开了一样,浑身迅速升温:“高杉晋助你……老子要跟你单挑!”
“我不跟女人打架。”
“……”卧了个大槽……
☆、68于是终是于进入金时篇了!
你那边挂那么大幅的东西,不会影响生意么。”
我皱眉盯着“兰州烧饼”铺墙上挂着的巨幅海报,盘子里吃了一半的烧饼都有些没味道了,任谁大清早面对一张写满“蛋黄酱”连背景都是蛋黄酱色的玩意儿也会觉得不舒服。我干脆放下手里的烧饼,用手杵着脸腮专心看老板娘在柜台后面忙活。
头上顶着块白色方巾的老板娘正把炖好肉从锅里捞出来,听我这样问,她并不急着回答,手里的漏勺搁妥当了,才扶着额头含混地开口:“唔,应该不会吧……”
“Usotsuki!!!!!!!不会才有鬼,我看见好几个想进来的人,结果一看那玩意儿就走了话说你能不能把它做小点儿!!”
我倒胃口地嗝了一声,低下头不去看那玩意儿,开始仔细研究手里的豆腐脑。
发现这家店完全是偶然,就上次去监狱认领坂田银时回来的时候,被淋成落汤鸡,在这边避雨顺便吃东西,老板娘好心递给我块毛巾,从那之后我就经常来这里吃早餐了。一来我懒得做饭,以往也都是叫了外卖,二来这里的东西确实好吃,早餐也丰富,老板娘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种厨艺,害我最近食量大涨,前几天沙加欢天喜地地抱着我说,老天开眼了,师父你终于跟自己的食性相吻合开始发胖了腰都粗了。
妈的他这么高兴干嘛,粗就粗吧,老子乐意吃!
……
……
不过我好像真胖了,人生中第一次发胖,脸都圆润了麻痹。这不是错觉,坂田银时曾经捏着我的腰说怎么变软了好多,我当时只当他胡言乱语,现在看来……那是脂肪厚了吧。改、改天去幕府捣个乱运动运动好了,总之我是不会节食的!
后来我跟皋月渐渐熟络起来,才知道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差点把我当成神经病。
“雨水滴滴答答都流进盘子里去了,你居然也就这么吃下去,我看着都恶心死了。”
我只继续杵着脸看她,对于她的话完全不以为意——老子当年在宇宙飘的时候,几天几天找不到吃的,有时候和着血就那么吞了,还管它干净不干净。不过也是,这老板娘一看就是没经历过血雨腥风的人,正常的小女孩都该这么挑剔吧。
……
……
话说你这么挑剔就连着招牌一起挑剔挑剔啊!红豆馅芝麻陷肉馅都他妈的挤在一个小角落里,然后大篇幅都是描述蛋黄酱馅儿,什么加五十元两倍蛋黄酱,加一百元三倍蛋黄酱……就连招牌菜特色烧饼都是蛋黄酱馅儿的!傻逼才要吃那个蛋黄酱!看着就超级恶心好吗!
“三倍蛋黄酱的烧饼,然后再加三倍蛋黄酱。”
我刚想吐槽,旁边就响起一道男声,将我一嘴的话都噎回肚子里——卧槽还真有傻逼喜欢吃啊!我抽着嘴角转过头去,马上就看见那傻逼到底是谁,正是穿着制服的土方十四郎。话说最近怎么总碰见他,出场率高得我都牙疼了。
“啊?”
土方好像没怎么反应过来,见我盯着他,他就盯回来,终于等到老板娘端上一盘热气腾腾,但是整个盘子几乎都被蛋黄酱覆盖了的蛋黄酱烧饼时,才打破这种情况。我被旁边不断发出的吱溜吱溜的声音吵得想死,抽搐着低下头也开始大声吸溜豆腐脑,然后整个店里就充满了直吱溜吱溜的声音,我见老板娘几次扭过头来抽搐着脸皮瞪我,也不管她,舔了舔嘴上的辣油继续吸溜。
旁边的土方突然停下吃烧饼的动作,指着我的碗对老板娘喊:“喂皋月,这是什么,给我也来一碗,看起来还蛮好吃的啊……”
皋月是老板娘的名字,只不过她没有姓氏这点很奇怪,也仅是觉得奇怪而已,我探听别人的隐私没什么兴趣。
“啊?!啊哦……你、要甜的,还是咸的。”平日说话就不利索的老板娘这会儿更不利索了,我疑惑地看着她只垂着头在柜台后面鼓捣,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她头顶的方巾,连头发都一起遮住了,像一朵白白的蘑菇一样。
“蛋黄酱的。”
“有那种选项吗,”还没等老板娘发话,我一巴掌拍桌子上,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本来就是白白的一片了为什么还要在上面盖那种东西啊?!好歹你也尊重一下厨师的意见吧?话说这位客人,你吃这种恶心东西能不能离远点儿啊?老子要被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