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低头看着香妃跪在自己面前。她低着头。只看到她乌黑的头顶轻柔的发。他于心不忍。出手将她的手一牵。
“起來吧。夜里风冷。待会着凉了。”他关怀的慰问一句。顺势将她的手紧握。感觉手心凉薄一片。他心疼地将她的手抬起來。放在嘴边哈气。责难道:“就算到了初夏。夜里还是有些凉的。你穿得这么少。身边的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
他的声音从温和变为凌厉。吓得身后的一干宫女立马跪在地上。晚霞带头不停的说些“奴婢该死”的话。
香妃心里暖暖的。沒想到夜瑾墨心里还是关心他的。便轻柔的低眸回答:“是臣妾要起夜放花灯。一时忙起來忘记加衣裳。不关晚霞的事。”
她的声音。柔柔的。一如当初的她柔情似水。夜瑾墨心一软。便松了口。牵着她的手仍旧沒有放开。而是面对着满院子的花灯。地上已经放了满院子。天上亦漂浮些许。看上去美不胜收。夜瑾墨好奇地问:“放这么多花灯做什么。”
香妃如实道:“皇上难道忘记了。今日是六月十六。”
夜瑾墨想了想。突然想到每年的六月十六。是香妃家乡习俗的花灯节。每年他都会陪着她一起放花灯。然后祈祷。通常这一天。他都会留宿在含香殿。陪伴她一起过节。
见夜瑾墨脸上恍然大悟的表情。香妃内心一扯。却沒有表露半分哀怨。反而善解人意的对夜瑾墨道:“皇上国事繁忙。臣妾不好叨扰了皇上。便自己放起了花灯。沒有等皇上。希望皇上不要介怀。”
她调皮的解答。加上释怀的笑容。让夜瑾墨心头一热。似乎忘记了在围场她是如何的险恶。如何的陷害苏绮玉。
“你在花灯上写了些什么。”夜瑾墨放开香妃的手。拿起地上的一个未点燃的花灯看了看。上面的字。娟秀流畅。透露出她的用心。
香妃见夜瑾墨认真地看着花灯上的祈祷词。便在一旁解说:“臣妾心知过去冒犯了皇上。臣妾的哥哥身在边关。却时常來信叮嘱臣妾要安分守礼。与后宫和睦。别让皇上烦心。臣妾放天灯祈祷哥哥能够打胜仗。为大兴建立功勋。为皇上分忧。如此皇上才能高枕无忧。将大兴治理得更加繁荣兴盛。”
一席话。说得夜瑾墨心里很不是滋味。关于之前在承恩殿说的李将军谋反的事情。也让他一时之间陷入迷惑。
怎么说。李将军的功劳。远远胜过了他所做的错事。
放下天灯。夜瑾墨已经沒有多少闲心了。转身看了一眼香妃。她半垂着一双明亮的翦水秋瞳。楚楚可怜得让所有男人为之癫狂。他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反应。道:“朕并未对你禁足。以后。别老在宫里。御花园的花开了。有时间就让晚霞陪你出去赏赏花。总比呆在寝殿里胡思乱想要好。”
香妃一阵感动。这么说。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她声音哽咽。一时情急地去抓夜瑾墨的手臂。念道:“皇上。臣妾……”
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臣妾臣妾。
看到她眼底最深处的渴望。夜瑾墨心一颤。稍微往后退了一步。香妃的手顺势就垂下去。他的眼神飘到别处。幽冷地声音说:“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朕便回宫了。”
香妃不甘心。好不容易利用花灯节吸引夜瑾墨來了。却沒想到。他依旧无动于衷。只想着往那个女人的身边赶。
晚霞却将香妃欲前行的身体拉住。香妃急切地回头。晚霞抿着唇对她轻微摇头。
不急于一时。香妃知道晚霞的意思。
忍住内心的冲动。香妃只好跪下行礼。“臣妾恭送皇上。”
对香妃的转变。夜瑾墨还來不及适应。却沒有表露出來。转过身决然而去。
香妃泪眼朦胧地抬眼。看着夜瑾墨的背影消失在院外。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
晚霞好意提醒。“娘娘。这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香妃就当晚霞是安慰。便也只好作罢。由着晚霞扶起來。淡淡道:“本宫累了。扶本宫进去休息。”
临到进门的那一刻。香妃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突然回头。脸上的柔顺瞬间化作一副冰冷的样子。狠狠地道:“是的。这是一个好的开始。皇上的心。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
夜瑾墨回宫的路上一直在脑海里回荡着香妃凄凉的样子。他看惯了她高贵冷艳嚣张跋扈的模样。如今见到她这么尊卑守礼。言辞凄苦。更是让他愁思满结。
他并非无情的人。对于香妃。多少付诸了一点心思。所以才会在她犯下那么大的罪过之后。他依旧能够被她此刻楚楚可怜的样子打动。
男人。就是喜欢温顺的小猫咪。这也不怪他会动了恻隐之心。
回到承恩殿。寝殿内的烛火已经熄灭。夜瑾墨心一沉。心想苏绮玉应该睡着了。
他推开门。不让任何人进來打扰到她。轻手轻脚地连灯都沒有点便进了屋。
依稀可见一张大床。床上的被褥展开了。看來她在睡觉。
等快要走到床边时。突然。一个巨大的暗器直接向着夜瑾墨的脑门砸去。并伴随着一个泼妇般的嘶吼。“这么晚了。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第三十九章 什么是种马?
夜瑾墨俊脸一黑。长臂一伸接住了头顶上巨大的暗器。手中的触感一碰便知是一个软枕。心下暗舒一口气。好在是软枕。要是玉枕。岂不是要谋杀。
当然。他还低谷了苏绮玉发飙的危险性。因为接下來真的就有一个玉枕飞了过來。
他的耳力极好。尽管是在漆黑的房间里。他仍然能够判断出玉枕飞來的速度和方向。然后将枕头稳妥的接住。
“玉儿。你干什么。”他隐隐有些生气。沒想到她真的不怕砸到他。
苏绮玉心里不解气。干脆站起來想把手中的被子也扔出去。边扔边气势汹汹地道:“你在外面鬼混回來。还问我干什么。”
夜瑾墨立刻明白过來。小美人这是在吃醋。
将手中的两个枕头拿着快步走到床边放下。苏绮玉见机会來了。也不知道抓了个什么东西就准备往夜瑾墨的头上砸去。
“等等。”夜瑾墨大声制止。他清楚的看着苏绮玉的手中握着的是嫣儿的瓷像。他怒道:“上次被你砸得头破血流。这次又想历史重演。”
苏绮玉听他莫名其妙。手中握着的东西就要去砸他脑门。手举起來的时候才觉得手腕似乎被扣住了。
两人相距很近。一个站在床边。一个跪坐在床上。苏绮玉的右手高高举起不能动。抬脸将自己的眼睛瞪着看他。而他却低着头对她露出一丝好气又好笑的表情。
“放手。”苏绮玉咬牙道。
夜瑾墨不放。“朕从不会在一个地方吃亏第二次。除非……”他故意拖长声音。
“除非什么。”苏绮玉瞪着他。
夜瑾墨笑。“除非历史真的可以倒退重演……”然后。他扣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扑在床上。她的手。被迫扣在头顶。
苏绮玉正莫名其妙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而他的男性气息却已经在她的脖子上蔓延。
痒痒的。酥心一般的诱惑她的身体。他的吻。在她的脖子上肆意掠夺。
“混蛋。你放手。”苏绮玉抗拒地道。只要一想到他刚才在含香殿有可能和香妃亲热过。她的全身就起了一圈鸡皮疙瘩。
本來她想要睡觉的。却在开窗的时候看到天灯。唤人來询问才知道今日是香妃家乡的习俗。每年的这一天。夜瑾墨都会陪着香妃一起放天灯。她当做不在意的。想去找他。却发现他真的在王公公的陪同下离开了承恩殿。
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旧情人。苏绮玉对夜瑾墨的行为感到非常的气愤。所以一直在寝殿里面等。边等边气。时间过得越久。就越担心他和香妃旧情复燃。
“放开我。你这只死种马。”苏绮玉干脆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推拒。
夜瑾墨放过了她的脖子。眼里饱含着情.欲。哑然问:“什么是种马。”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从她口里冒出來的词。夜瑾墨已经习以为常。比如打野战。他至今不懂是什么意思。
苏绮玉见他不动了。心里的不忿才好了一点。皱眉道:“你压着我难受。”
夜瑾墨惶然起身。松开她的手腕。却将她手里的瓷像小心地抢夺过來。
苏绮玉这才看清楚他手里像宝贝一样捧着的是什么。当即气得七窍生烟。虽然吧。先來后到她沒资格吃嫣儿的醋。但是嫣儿漂亮的脸蛋让她同时又想起香妃。她们两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外貌相似。她真怕。夜瑾墨会对香妃心慈手软。香妃的手段又高明。复合只是早晚问題。
苏绮玉坐好后。别过脸就生闷气。
夜瑾墨长臂一搭。关怀的问:“怎么啦。谁惹朕的爱妃生气了。”
“哼。”苏绮玉只是轻哼。她对这种事真是难以启齿。
夜瑾墨见苏绮玉不答。便只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了。他作势又要去吻她的小嘴。苏绮玉却避开了。一副嫌弃的样子用手掩着口鼻。鄙视地道:“你的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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