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打算困住丽嫔一辈子吗。”苏绮玉心软起來。当看到丽嫔因为青禾的死悲痛欲绝的时候。苏绮玉确实动了怜悯之心。她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连身边最重要的人都离开了自己。
尽管夜瑾墨沒有追究丽嫔在此次事件中主导的错误。但是丽嫔心里的伤。恐怕也要一段时间平复了。
“朕并未下旨对她禁行。朕可以不计较过去。但是日后。她若对你再起歹心。朕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心慈手软。”夜瑾墨语气坚硬地道。他还在意青禾刺杀她的事情。虽然沒有证据证明是丽嫔指使。但是青禾是丽嫔的贴身侍女。丽嫔的责任最大。他并沒有追究此事。只是警告了丽嫔。希望她能够知进退。
这宫里。太多想要她命的女人。他只怕。无法给她最好最全面的保护。
苏绮玉低眉含笑。对夜瑾墨的宽容感到很欣慰。他慢慢试着原谅。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对了。东篱的伤势如何。”苏绮玉担忧道。想到上官瑞威胁的话。就怕东篱真的化为一滩血水。
夜瑾墨却神秘一笑。卖关子道:“也不知道是东篱的运气还是福气。黄昏的时候朕收到轻扬上奏的折子。他已经进京。朕已派人传旨让他进宫了。”
“真的。”苏绮玉忍不住一阵惊喜。她的反应让夜瑾墨不悦的皱了眉。苏绮玉却全然不知。笑道:“名医士医术高明。他一定能够替东篱研究出解药的。”
夜瑾墨幽俊着一张脸。只是小小地吃醋了一下。便提醒道:“以后在朕的面前。不准因为别的男人露出如此兴奋的表情。”她当真不知道她神采飞扬的时候有多么迷人吗。真是让他觉得憋火。
苏绮玉浑然不查。依旧欢喜地道:“东篱有救了。东篱有救了。”
夜瑾墨俊脸幽黑。终是敌不过她的兴奋。建议道:“不如。我们去看看东篱。”
苏绮玉一听來了兴致。便催促着夜瑾墨快点出发。两人很快便一起离开了玉华殿。由殿外等候的九龙御轿抬着两人向着承恩殿方向出发。
四大护卫平日里寸步不离夜瑾墨。所以休息的居室也是靠近承恩殿的西北角。夜瑾墨遣退了王公公及一干太监的尾随。和苏绮玉两人一同在月夜的承恩殿前行。
西北角的一处幽静小院内。一间房子的窗户上透着明亮的烛光。简单典雅的家具并不华丽。却不失主人的品味。一张干净的榻上。女人半垂着脸。苍白的面容。皮肤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皮肤晶莹剔透。
她将自己的双腿盘在榻上。右手撑着床。让左肩不受力的影响而扯痛伤口。她左肩的衣领往下拉。露出白皙的瘦肩。大片光洁从肩膀延续到胸脯。幽渊的深沟。露出一点点魅惑。却不失女人的妩媚。
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药材和医用器具。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桌子旁忙碌着。
东篱咬紧牙关。忍受左肩带來的疼痛。艰难道:“轻扬。我的手臂。会不会残废。”
这是一声乞求。名轻扬忙碌的手顿住。转过身。清秀的面容露出一丝安慰的笑。道:“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他说完递过來一方干净的帕子。东篱愣了一下。他解释道:“咬着这个。待会将毒针吸出來可能会有些痛。”
东篱此刻感受到的痛楚已经让她快要难以忍受。但是她一直是坚强的性格。就算受到再大的伤。忍忍就过去了。
只是今日见他回來。她又惊又喜。却气恼自己受了伤让他马不停蹄地往宫里赶。连忍受痛的能力。也不争气的消减了。
她看着那块帕子。倔性子变执拗起來。咬牙道:“沒事。我可以受得了。”
名轻扬知道东篱要强。便沒有勉强。将帕子放回桌子上。手中拿着一块黑色的强力吸磁。站到东篱身后。
“准备好了吗。”名轻扬不确定地问。她真的受得了吗。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东篱点头。闭上眼睛道:“准备好了。”
名轻扬便不再犹豫。由于东篱左肩刺入的蚀骨针细微短小。所以他必须用这样的方法一根根将银针吸出來。当然痛苦也是漫长的。
吸毒针的过程非常缓慢。名轻扬的额头甚至渗出一层层汗珠。他必须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磁盘。确保每一根银针都完整地从她的体内吸出來。期间。东篱一声不吭。虽然他看不到东篱此刻脸上痛苦的神情。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她在努力强忍着。
当所有的毒针确保都吸出來之后。东篱的身体。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
收拾那些毒针。名轻扬漫不经心地低言细语。道:“东篱。你真是一个让人佩服的女人。”
☆、第三十六章 暧昧
名轻扬想起他曾经去过军营为将士治伤。那些中了剑伤的将士叫苦连天。军帐内天天都传來痛苦的呻吟。哀嚎声更是连绵不绝。但是在东篱这里。却是一味的咬牙忍耐。
她忍受痛苦的过程。非常人能够理解。
东篱苦涩一笑。她只是不愿让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她习惯了用自己坚强的堡垒武装自己。“这些小伤。沒事。”她艰难的咬牙。
“对了。我临走的时候给你的治除疤的药你怎么沒用。”名轻扬想起來刚才为她吸毒针的时候。看到她背部的伤疤。一个女人光滑的背上。竟然有那么多伤痕。他料想她身上有伤。却沒想到有那么多。
临走的时候。他将发带还给她。还送给她一瓶除疤的药。若按照他交代的每天涂抹。对伤疤的修复绝对有效。
但是她的背。依旧伤痕累累。
东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忍痛道:“轻扬。我背部的伤疤。很丑吗。”
名轻扬沒想到她这么敏感。连忙解释。“不不。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他也是一片好心。沒想到被她曲解了。
东篱知道他是好意。那瓶药其实一直被她戴在身上。只是舍不得涂抹罢了。
每当她想他的时候。她就会拿出來看看。当然这些。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思念而已。
“我想看看那些疤痕。可以吗。”东篱虚弱的问。
她已经很多年不曾照镜子了。更别提观看自己的身子。背上的伤有多少。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名轻扬有些犹豫。却还是答应下來。
房间里面的梳妆台放置着一面花镜。镜面上是喜鹊报春的图样。他拿起那面镜子。再将一面小镜子拿起來慢慢走到东篱身后。
将镜子对着东篱的背。名轻扬将视线落于地面。
“帮我拉下衣服可以吗。”东篱问。
名轻扬像中箭一样一惊。视线落得更低。
天色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不能做出这样的越轨之举。
倒是东篱干笑几声。执着手中的小镜子对着名轻扬。看到镜子中的他通红的脸。沒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还会脸红。
“轻扬。你想到哪里去了。呵呵。”东篱并不是拘泥于小节的女子。她只是想看看伤疤。仅此而已。
她的笑。让两人的气氛少了一丝尴尬。名轻扬感到头皮发麻。她说得对。是他思想轻浮了。
犹豫的手终于将她的衣领往下拉。他很小心。尽量避免不小心触碰到她皮肤。帮她拉衣领的时候。他的呼吸也凝住了。
当衣服终于脱落的时候。背部纵横交错的伤疤暴露出來。虽然已经是旧伤。但仍然触目惊心。
东篱通过手中的镜子照到背部镜子中反射的景象。连自己。都一顿忍俊不禁。
那些伤疤。就像记忆一样。深埋心底。
“是不是很丑。”东篱通过镜子又看向名轻扬。他始终低着眼。生怕冒犯了她一样。
名轻扬通过视线的余光依稀可以看到一点点。躲闪的眼神再一次注视地面。
“这块疤。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偷袭的。还有这块。是在深林里遭遇野狼围攻的时候。被野狼咬破了腰部。还有这里。是训练的时候落下的……”
东篱见名轻扬拘谨。为了打破两人的气氛。她便耐心地解答。就好像在讲故事一样。每一道伤疤。都是她人生不可磨灭的一段故事。
她说的轻松。并沒有为此伤感。倒是名轻扬再次抬眼正视他背部的伤疤时。心里竟隐隐作痛。
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子。让他佩服不已。
同时。她也很勇敢。面对那些危险。她沒有女人应该有的柔弱。相比很多男人。她都要勇敢很多。
“那些伤。一定很疼。”名轻扬忍不住感慨。伸手想要去触碰她腰部那块丑陋的狼印。却终是将手缩回來。下定决心。一定要除去她身上这些伤疤。他嘱咐道:“我给你的药一定要天天涂抹。等我回去再给你配几幅药。”
东篱心一暖。微笑点头。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现在却换做东篱躲闪眼神了。她故意看向自己左肩后面因为吸毒针而落下的细微小洞。感慨道:“又多了一道伤口。”
名轻扬怕是她难过。连忙保证。“我一定不会让你留下疤痕。”
东篱却制止她。“不。这道疤痕。是你留给我的。我要留着。”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名轻扬心一颤。总是在不经意间。东篱的暗示。让他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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