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凌天跟周氏是一个性子,都要面子,即便他们做的再龌龊肮脏的事,也不许旁人知道,即便旁人知道了,只要不在他们面前说出来,他们就以为旁人不知道,将旁人当傻子,以为世上的人都是傻子,这便是虚荣了!
花未眠说了这样的话,就是知道花凌天绝不敢去公堂告她,他不是做不出来,也不是顾念亲情,他是怕丢了他自己的脸面,怕别人知道他逼迫亲女,他这样的人,就是做了坏事,也要好名声!17743823
“如今真是反了!谁给你的胆子你敢这样与我说话!”
见花未眠软硬不吃,花凌天越发生了气,要不回茶庄的生意,就等于那些银钱也拿不回来,花凌天心里憋着火气,急的赤红了眼睛,随手拿了放在一边掸尘的鸡毛掸子,便要过来打花未眠,“你如今当家做主,手里有了东西,就越发兴头了,你倒是忘了你从什么地方来的!我是你亲爹,不是你后爹!你是我养的,怎么敢与我这样说话!你就是当家做主了,也还是我的闺女,我今日偏要教训教训你!你给我跪下!看我用家法处置你!”
花凌天一时急红了眼,心里就想狠狠打花未眠一顿,打的她求饶,看她还服不服!
看她还肯不肯把东西交出来!
花未眠只是冷笑着站在那里,也不躲,一旁的洪三见事不对,赶紧同众人一起冲上来拦着花凌天,瞧着花凌天/怒气上头的模样,意有所指的劝道:“大爷,大小姐是大爷的亲生闺女,如今又这般大了,大爷怎么能说打就打呢?好歹也得顾着大小姐的脸面不是?再说了,大小姐说的话也是为了大爷好,大爷就算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上手呀!亲生父女又无冤仇,何苦到了这步田地呢?”
“大爷辛辛苦苦赶回来,瞧着大小姐将家下打理的这般妥当,就该高兴啊,怎么一回来就拉着大小姐争吵呢?这又是在太爷的灵位跟前,若是叫人传了出去,像个什么样子呢?产业之事,给了大小姐跟给了大爷又有什么区别呢?大小姐跟大爷始终是一家人,产业在大小姐手里,也比在旁人手里妥当的多!再说了,这日子还长,大爷不若先将太爷的丧事办了,再与大小姐细细商议就是了!何况,若是大爷开口问大小姐要东西,大小姐顾念亲情,岂有不给的?如今大爷生气,是大爷的不对!”
洪三说的话,看似句句是在花未眠说情,其实是在提醒花凌天莫要施展下去,如今东西在花未眠手里,想要回来不容易,就是打了,只怕也要不回来!
花凌天听了他这话,回心一想,觉得洪三说的也有道理,钥匙账册等等都在花未眠手里,他即便动手打了花未眠,她要是打定了主意不给她,也要不回来,还是要慢慢筹谋才是!1crYH。
杭州那边知道他是回来奔丧的,给的假期日子不少,也不必在这祠堂里跟花未眠闹起来,从洪三话中,他听出话头,想起自己折损在花雨霏的七万两银钱,既然一时要不回产业,便是要回些银钱也是好的!
“霏丫头去侯府,送了信来杭州,说父亲只给了她几千两银子做陪送,她做的事情纵然不光彩,但是好歹她也是父亲的孙女,是我的女儿,是你的妹妹,你们怎么能如此对待她!她说她在侯府过的苦,我前后送了七万两银钱给她,眠丫头,听说你订亲,父亲给你的嫁妆是十万两,霏丫头是庶出,自然不及你,给七万两也不错了!你的嫁妆是父亲给的,论理,霏丫头的嫁妆也该是父亲给,父亲也是从公中里拿的,所以,这七万两银子,你得才得从公中里支了银子给我!要么,你去咱们家铺子里支了银子给我也行!”
花凌天对着花未眠说完,又转眸望向胡氏,面上凶恶神色退去,甚至是和颜悦色的模样,亲热唤着胡氏的闺名,“丽娘,霏丫头去了侯府,也没人给我消息,幸而霏丫头自己懂事,在侯府歇了几日之后,就打发人带信给我了,我又不能亲去看她,就让人捎了银子给她,你放心,有了银子傍身,她在侯府也不会被人欺负的!再如何,侯府的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对霏丫头好些的!外头的事自有我料理,你不用担忧,你只管把墨哥儿照顾好,将母亲照管好就是了,等你的身子好了,我就让眠丫头把对牌给你,让你来当家!”
他这话说完,还不等花未眠回答,便对着花未眠道,“如今父亲不在了,他的话都是无用的,这个家由我来做主,眠丫头你年纪轻,又在孝中,身上还订亲着,实在不宜管家,母亲年纪大了,又多病多痛的,管了几十年的家了,如今也不该叫她操劳了,你娘性子软,听风就是雨,也不适宜管家,待过几日,父亲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你就把管家权交出来,把对牌和库房的钥匙给丽娘收着,让她来管家!这些年她常跟着母亲,就算没管过,也是知道的,你把东西都给她,我也就放心了!”
胡氏一听,热泪盈眶,眼眶一热,早已哭了,心想她日盼夜盼,就是希望花凌天回来为她做主,她知道花凌天花心,外头的女人多不胜数,但是家里头的姨娘只她一个,再就是两个妾,只是那两个妾是最省事的,是从小服侍花凌天长大的丫头,算不得什么,因此在家里头,还是她最得宠,不过她也不指望花凌天能对她如何,她知道花凌天心里是看重花枫墨的,而周氏又不喜外头的女人生下花凌天的孩子,周氏认定的花家继承人也是花枫墨,所以这母子二人的念想,才让胡氏生了不该有的痴念,也多了跟游氏叫板的依仗!
“多谢大爷看重我!只是我身子如今不争气了,呜呜,前儿怀了四个月的身孕也掉了,是我对不住太爷!那怀的是个哥儿,呜呜呜……可太爷还对我这么好……我先谢过太爷了!”
她今儿挣命似的也要出来迎花凌天,心里就知道只要他回,她就能东山再起!
信说让承然。十月月底,二十八日至三十一日月票翻倍,这四天,月票每涨二十张加更三千字,嗯,就这样
翁婿相争
更新时间:2013-10-25 20:47:56 本章字数:3265
“那个不怪你,”
花凌天看着胡氏,安抚的搂着她,温声道,“咱们将来,还能再生的,若是你喜欢,我多在家待几日就是了!”
“祖父才去,父亲就跟姨娘这样说话,也不怕祖父阴魂听了伤心吗?孝期总有三年,这三年里头,父亲是不能让姨娘有孕的,否则祖父孝期里头姨娘怀孕,传出去之后,也不是什么喜事!弄不好还会招惹祸事上门!”
花未眠一/针/见/血地揭穿花凌天的谎言,瞧着在她面前相拥的男女,心底只落下冷笑,难怪花凌天会这么快的赶回来,她原本以为是因为花听兰的报信花凌天才会回来的,没想到花雨霏竟然还能在侯府那般恶劣的情况下给花凌天送信,她就算不看那信都知道花雨霏会在信上说些什么,而之后花听兰的信也定然跟花雨霏说的内容差不多,无非也都是污蔑抹黑她的话,若是依着花凌天的性子,回来应是会大怒的,她先是不懂,还想着自己后来去的信是起了一些作用的,如今才明白,这花凌天不只是为了家业,他竟还给了花雨霏七万两银子作为嫁妆!
花凌天想从她这里补下银钱的亏空,真是做梦,到了她手里的东西,他就休想再要回去,何况这跟她毫不相干的七万两银子,她又怎会给!
“父亲,你不是不知道庶妹的事情,我在信中已经与你说的很清楚了,况且这事儿,不独我一个人知道,这江州城内外都传的沸沸扬扬的,是庶妹跟侯府大公子一手弄出来的,我是受害者,我并没有污蔑她,何况,她也是承认了的,这事儿就连祖父并临淄候都是知道的!把她给侯府大公子,也是无奈之举,又不是正经的嫁人,何况二妹妹是庶出,嫁妆的事情,祖父做主就只给了几千两银子此事就算是完结了!当时是老夫人管着公中的银钱,老夫人也未说什么啊!”
“如今父亲又给她添了七万两银钱,那是父亲疼她,与旁人是不相干的,与我更是不相干,毕竟当初给二妹妹准备的嫁妆,就只有几千两银子而已,这里我也不怕说给父亲知道,公中给我预备的嫁妆银钱,也不过比二妹妹的多了两千两而已,这就好比祖父疼我,拿出他自个儿的私房给了我十万两的嫁妆,而父亲疼二妹妹,愿意用自己的私房补给二妹妹七万两的嫁妆,祖父没有从公中里扣银子,难道父亲就要从公中里扣吗?公中的钱可不是这样扣法,要说从铺子里支银子,那就更不可能了!依我说,父亲既然疼二妹妹,就当是给了她的,又何必转头来找公中的钱填补自己的亏空呢?”
花未眠不喜花凌天巧舌如簧,他既要算账,那她就都说给他听就是了,看了胡氏一眼,冷笑道,“二妹妹做下的事情不可否认,姨娘做下的事情也是不能否认的,姨娘一心想要老夫人将她扶正,陷害我不成,就使计陷害我娘,她自个儿肚子里怀着的四个月的哥儿,那是根本就生不下来的,本就是要小产的,才会嫁祸给我娘!这件事,阖府上下都知道,祖父生前的至交好友,王太医也是知道的,我倒是想问问父亲,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当家呢?若是真的叫姨娘当家了,到时候传出去,我们花家也叫人笑掉大牙了!依我说,家中是谁当家的事情,就不劳父亲费心了,这对牌如今在我手里,阖府上下也听我的,父亲还是收了闲心,只管歇息几日,将太爷的丧事办了就是了,外头还需要正经男人照应,何苦在这里跟我们搅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