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澜更加不满了:“凤鸣渊上吊关我什么事?”一个大男人居然上吊,是该好好看看。
“人家上吊还不是为了你?”没良知的主子。
“你啥时候被人家凤鸣渊收买了?不帮你们的倾宸公子看门了?”雪澜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都快跟不上步子了,该死的杏明。
杏明的脚步飞快飞快的:“要是你每天被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在耳朵边上叨念,连送个吃的都被一双极其无辜可怜又泪水盈盈的眼睛凌迟,没事儿跟你讨论个男人为什么会喜欢男人男人为什么非要喜欢女人女人有没有喜欢女人的这样的话题,给包扎伤口还要忍着一双贼手在身上乱摸美其名曰研究人体身体构造,大冬天的非要弄两盆菊花进屋欣赏非得找出此菊花和彼菊花之间的不同,主子,您觉得天天对着这样一个男人,我还能淡定地给倾宸公子看门吗?”杏明都快哭了,要不是那个凤鸣渊太能折磨人了,他会这么急着把主子羊送虎口吗?
雪澜此刻表示了充分的理解:“原来凤鸣渊这么极品啊。”
“极品不极品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很没人品。”杏明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那奇葩身上有主子的莲印,他犯得着这么委屈嘛?
深更半夜的,有一个房间却是灯火通明,隐隐可以看到一条高大的身影映在窗棂之上,那人影又显得有几分单薄,在窗棂上晃来晃去,一会儿到东,一会儿到西,似乎有些紧张,又有些急切。
此人正是凤鸣渊。
他用了无数办法,终于逼得杏空杏明答应找来公子夜莲,就在今晚见面。
寻了这么久的心上人,终于要见面了,他怎么能不兴奋亢奋振奋呢?
该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呢?
这时,雪澜推门而入,凤鸣渊再难掩抑激动之情,唤了一声:“莲儿……”欣喜地喊完,才发现对上的是一张绝美而惊讶的面孔,没有分明的棱角,没有不羁的气势,没有傲然的俯瞰,虽然,她也有着一样绝伦的风采,可是,却不是他等的那个人。
雪澜刚一推开门,全身就一阵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莲儿?我还荷儿藕儿呢。
“莲儿?抱歉,你小爷我叫风雪澜,请叫我澜姐,或者风爷,谢了。”
凤鸣渊一见进来的是风雪澜,也立刻变了脸色,他可没忘记当初这个该死的女人是怎么整治自己的,不但小时候不男不女,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而且还给他下药,他那时候才多大一点嫩苗苗啊,他纯洁稚嫩幼小善良的心灵,就这么在青楼被这个女人给狠狠地伤害了。后来,在太学鉴,她又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面子全失,从那时候起,他心中就完全敌视上这个女人了。
虽然说,她救过自己两次了,可是,他还是很讨厌她,从心底里讨厌,特别是那天晚上在寂寞侯府看到她和夜莲搂搂抱抱之后,她在他心中就变得更加讨厌了,该死的女人,没别的男人了吗?居然敢去勾引他的夜莲。
“怎么是你?公子夜莲呢?我要见公子夜莲!”杏明刚抬起要进门的脚立刻缩了回去,脚底抹油开溜了,反正把你要见的人带来了,要爱要恨随便你。
雪澜才不理他的抗议,大大咧咧走进去,坐在一张桌子前,无聊地开始研究起自己衣服的颜色来,果然,黑色还是不太适合她啊。
“我问你,公子夜莲在哪里?你来干什么?是来警告,来示威吗?”气死了,气死了,该死的杏明说了给他带公子夜莲来,竟然将这个情敌带来了,肯定来者不善。
“啊?”雪澜完全不明白了,明明是他要死要活地让自己来的,怎么来了就成示威了?“你到底在嚷嚷啥啊?伤好了就赶紧回你的雾国去。”真是的,雾国乱着呢。
“关你什么事?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告诉你,风雪澜,我绝不会就这么放手的,公子夜莲我势在必得!”凤鸣渊一双邪肆的眼中带着坚决的光芒,挑衅一般看着雪澜。
“你都那么多男人了,干嘛还要跟夜莲夹缠不清?夜莲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根本不可能跟别的男人共事一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雪澜促狭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不能?
“高高在上?轩辕殇不是高高在上?墨倾宸不是高高在上?云赤城不是人中之龙,锋亦寒不是万人仰望?”
“你……”凤鸣渊一时语塞,俊逸的脸上透着微红,“我……我已经和夜莲私定终身了!”
雪澜眉头一挑:“你现在身为一国之主,怎么能够玩断袖呢,你的后宫怎么办?妃嫔怎么办?子嗣怎么办?还有你爹,你娘怎么办?”
“哼,我刚继位,还没有妃嫔,我才不管什么伦理道德,谁要是敢阻拦我跟夜莲在一起,我就杀了谁,我爹早就死了,我和夜莲一样能孝敬我娘!香火什么的,随便找个女人生一个好了。”
雪澜听得满头大汗,牛人,腐得一脸天经地义的牛人啊。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去把夜莲叫来,你自己跟他说吧。”说不通啊,说不通,这孩子真是顽固到家了。
说完,雪澜就在凤鸣渊灼灼的目光中,缓缓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将凤鸣渊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凤鸣渊烦躁焦灼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终于,门扉再次打开,门外一抹鲜红绝伦的身影仿佛如九天逃离的仙子,只是却带了几分妖娆之气。
凤鸣渊的眸中终于迸射出灿烂的光芒,邪肆的脸上带着思念而温柔的笑容,显得越发俊秀邪魅起来。
“夜莲,你真是夜莲!”
荡漾的流苏不假,鲜红的衣袍不假,手边柱地而立的白玉骨伞不会有假,他真的是夜莲,自己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夜莲。
雪澜心里哀叹一声,脚步一迈缓缓走近屋中,从来不知道,半个时辰的时间,她受到的待遇就会如此迥异,前一刻她还被唾弃厌恶仇恨,下一秒就被人用爱慕渴望关怀的眼神眷顾了。
“你找我?”雪澜摆出了公子夜莲的姿态,势必要让凤鸣渊那伟岸的想法夭折。
凤鸣渊连连点头,跟捣蒜似的:“你……还记得我吗?我叫凤鸣渊,咱们在花间蓬莱见过的,后来在九公子聚会的时候还见了一面,后来我还给你挡过一剑……”凤鸣渊激动地看着雪澜,眸中带着莫名的光芒,就好似一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似的,唐突却有怕自己唐突。
雪澜点头:“记得。”半个时宸前刚见过,好伐。
凤鸣渊更乐得慌了,手忙脚乱地想要沏茶,可茶水是凉的,想搬个凳子给人家做,可人家已经坐下了,叫点点心吃,可深更半夜的哪里去叫,天冷想给人找个披风,可屋里没有,把炭火加旺点,人家似乎在出汗。
他惊喜却又慌乱无措,谁能想到一向风流倜傥潇洒自若的雾国第一美男子,竟然会有这么笨傻的时候。
“你找我到底有啥事儿?本公子很忙的。”雪澜不耐地看着他,可怜的孩子,误入歧途的孩子,快来跟姐姐倾诉一下吧,姐姐一定帮你掰直了。
凤鸣渊再度支支吾吾起来:“那个……那个,你喜欢当攻还是受?”
“噗……”雪澜华丽丽地喷血了。
凤鸣渊见状立刻恍然自己太唐突了,又重新到:“你是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雪澜顿时捶胸顿足,天哪,你快点收了这个妖孽吧。
凤鸣渊一想,好像还是太直接了,再次认真地看着雪澜:“那个,我委婉一点哈,你不要太震惊了,我的意思是,咱们俩,断袖,成吗?”
“噗——”这下雪澜直接吐血了。
她什么时候有这喜好了,她怎么不知道?
“你肯定?”这孩子不会是有了妄想症什么的吧?
“我肯定。”凤鸣渊坚定点头。
“你确定?”倒霉孩子啊。
“我确定!”
“唉……”雪澜扶着额头头疼不已,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给了他这样的错觉啊,“那个,雾皇啊,你现在好说歹说也是一国之主了,这个断袖的事情不急于一时,能不能稍微拖一下啊?等你老了,或者快死了,或者,不当皇帝的时候,成不?”
“不成,我等不了了。”凤鸣渊眸子仿佛都红了,赤果果写着爱慕。
雪澜彻底被雷翻了,干咳两声,强自镇定:“可我,真不好这口。”
“难道你不是跟公子颜倾关系暧昧嘛?”九公子聚会时候的事情,大胤到处都传遍了。
“我们的关系很纯洁的,只是单纯的男男关系,什么暧昧,纯属谣言,咳咳,谣言。”来个天雷劈死偶吧。
“我不信,你长得就是断袖中的极品。”凤鸣渊试图把笔直给掰弯了。
雪澜唇角不停抽抽:“我哪断袖了?小爷我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帅气,哪里像个断袖了?你这是嫉妒,嫉妒,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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