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博厚闻言,眉头皱了皱,只觉得这名字似乎挺耳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这男子长得一表人才,虽然无家无亲人,但至少工作还是不错的。南月奴嫁给他,想必也不会吃亏过苦日子。
想到这里,他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许,道:“自上次见着你,老夫便想问你,你对我女儿月奴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嵴”
“爹……”南月奴拉耸着一张脸,“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您能不能不要乱想?!”
“闭嘴!”南博厚一声厉喝,俨然气急。
她怎就不想想,虽说与陈家的婚约解除是那陈霆的错,可她毕竟是个有过婚约的女子,如今这京城里面有声望的大家子弟,还有谁敢来娶她?!
南月奴自是不知晓他这份心思,见南博厚似乎当真生气了,便乖乖闭嘴。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若是焦长卿敢乱说话,她自要给他好果子吃!
训斥完南月奴,南博厚的目光再次停留在焦长卿的脸上,似乎要透过他的面色来察觉他的真实心意。
可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如是蒙上了一层极厚的面纱,着实叫人看不透。
“焦公子?”南博厚微微提高了音量,以提醒他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焦长卿早已接收到南月奴的视线,可却恍若未闻。他朝着南博厚微微一笑,面上好不真挚:“在下对南姑娘真心实意,还望伯父能够成全我们。”
“……”南月奴睁大眼睛瞪着他,连忙吼道:“焦长卿你乱说什么啊?!”
我们之间能说是仇家、冤家、敌人……总之就是不可能是恋人啊!
但是,南博厚在场,哪里容得南月奴来质问。
他一听面前这位俊俏公子是对自家女儿真心,并非是玩弄她的感情,一颗悬着的心便就松了下来。
他全然无视了南月奴的辩解,朝着焦长卿说道:“既如此,还望焦公子能拿出些诚意来,老夫才放心将女儿交给你!”
“伯父想要长卿怎么做?”那表里不一的腹黑九爷面色诚恳,眸间还略带喜色,看起来真真是那个真诚啊!
“即便是你家中无亲,也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来迎娶我女儿!若是没有这个意思,便就不要耽误她的终身大事!”南博厚面色坦然,直直将一个长辈的角色发挥到极致。
南月奴欲哭无泪,爹啊……您就这么轻易就要将女儿送入虎口么?您这么做有问过您女儿我的意思嘛?!TAT
焦长卿闻言,几乎是丝毫未曾犹豫便道:“待月月笈荆之日,便就是长卿迎娶她之时!”
他这话说得绝对,虽对他了解不深,可是瞧着他这般好似在承诺的模样,南博厚直觉放心下来。
反倒是南月奴,她本在一旁极力阻止这场误会的演变,可当焦长卿的话一出口时,她便下意识地怔愣住了。
她知道,这句话对他来说,可能不过只是一句玩笑。可是,她的心跳却是突然变得极快,好似是因他一句话而暖进心里……
一番对峙下来,南博厚对这位“未来女婿”似乎十分满意,拉着他便道:“走走走,伯父带你去前厅,将你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
“爹!”南月奴见状,猛地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爹……就算是要介绍他给别人认识,可今日是三妹大喜之日啊,莫要喧宾夺主啊爹……”
她急的都快哭了,可焦长卿却是全无反应。
南博厚终于是将她这句话给听了进去。的确,今日是南雪玉成亲之日,到底不能因南月奴而误了时辰。
便就只好作罢:“也罢,月儿,你便替爹好好招呼长卿,爹先去瞧瞧你三妹那边如何了。”
南月奴终于认识到,她老爹同焦长卿一样,整个儿一自来熟的人呐!
“长卿,便就当作自己家一样,有什么需要就同月儿说。”南博厚朝着焦长卿翩然一笑,让南月奴顿有一种她日后家中地位不保之感。
便就见那南博厚转向她,面色已没了方才的笑意,反而多了一份凌厉:“月儿,莫要给长卿添什么乱子,知道不?!”
“知道知道,女儿一定会将长卿公子给服侍得‘服服帖帖’的,包您满意!”为避免南博厚再说什么,她连忙点头哈腰,好不真诚。
如此,南博厚这才放心离去。
等到南博厚一走,南月奴便狠狠瞪了焦长卿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九爷,您若是玩够了,是否该回去了?今日我家中有喜事,不便多挽留,您还是轻便吧!”
面对她的逐客令,焦长卿抿唇低笑,淡淡说道:“方才可是有人说要将爷我服侍的‘服服帖帖’的,怎的才这么会儿便不作数了?”
“九爷连要娶我这种话都能说的出口,我为何就不能出尔反尔呢?”南月奴凝眸,全然未将他放在眼中。
却见焦长卿突然敛起了笑容,他目光直直望向她,好似是在重复着方才的誓言,又像是在同她证明自己的真心。
“若我说……方才的话不是誓言呢?”
南月奴的心猛然一落,懊恼自己的不争气,却独独欺骗不了自己,她对他的话竟有了一丝期待。
“你……可是当真?”南月奴抬眸凝望他,眸间写满不可置信。
可焦长卿却是重重点头,而后,他手掌竖起,对天起誓:“天地为证,南月奴笈荆之日,我焦长卿必定前来迎娶,若为此誓,便罚长卿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他的面色没有半死玩笑,认真得连南月奴都怀疑不下去。
不可否认,这一刻,她当真是心动了。
第一次有人同她说这样的话,第一次有人将她如此视若珍宝……这样一看看似完美的男人,却对她这个还未成年的奶娃,许下生生世世的承诺。
“焦长卿……”南月奴的眸间闪动着极致光芒,望着面前华光万丈的男子,启唇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不是么?”
事实上,若是她以“南绍谦”的身份算在里面,这时间已经足够了。
焦长卿闻言,唇边这才扬起一丝笑意,他同她道:“这世上千千万万之人,我便独独钟情你一人,既然明确了心意,时间又算得了什么?”说着,他眸色再一次微微扬起,“还是说……你早已有了心上人?”
心上人么……
南月奴微微垂眸,七皇子北堂炎算么?
她对那人的声音迷恋至极,可却也仅仅是迷恋,北堂炎看她的眼神里,从来无关情爱,他们之间不过是一面之缘。当日偶然一遇,可能他早已将她忘却。
如此的一个人,断然不会同她许下生死契约……
这样的一个人,注定不会只拥有她一个女人……
若是没了焦长卿,这世上还会有人同她说:“南月奴,待你笈荆之日,我便娶你”这样的话吗?!
若是没了焦长卿,又有谁会为她起誓,若未娶她,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焦长卿。”南月奴默默垂首,那双幽暗的眸子叫人看不出丝毫情绪来。
便听他答道:“我在。”
“待我笈荆之日,我便嫁你,可好?”终于,她抬起了眸子,直直望入他眼中。
于是,便见某人眉眼笑弯,薄薄的唇瓣裂开笑靥,道:“好!”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执子之手,只有一句——
你娶,我嫁!
……
次日一大早,南月奴便就被一阵哭闹声给吵醒了。
她皱了皱眉,便连拿被子捂着耳朵都隔绝不了那穿肠毒药一般的噪音。
终于,她忍受不住跑进了院子里,果真瞧见还穿着新娘喜服的南雪玉趴在她院子里哭得梨花带雨。
“姐……”她瞧见南月奴的时候,一声嘤咛,便猛地扑上前就要抱住她。
南月奴连忙错身离开,一脸惺忪的睡意全被吓得精光。
她揉了揉眼睛,直觉今天的南雪玉是有哪里不同。
脸上的皮肤过敏更严重了?那为何要来找她?她又不是大夫!
“你不是都嫁人了么,怎么一大早便来扰人清梦?!”好吧,别来告诉她,昨天的婚礼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包括后来她同焦长卿约定成亲的事!
一想起这个,南月奴便就懊恼不已,她有了这么个人人惊羡、倾国倾城好相貌的妖孽夫君,当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啊!
听见她的问话,南雪玉又是一阵号啕大哭。
南月奴挖了挖耳朵,喝道:“别哭了!要哭就去二娘院子里哭去,本姑娘还要去睡回笼觉呢!”
这一声喝斥,当真叫她立刻闭了嘴。
南月奴讶然睁大眼睛。啧……果真是不对劲啊……
便见南雪玉抽噎着,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方道:“姐,你我好歹姐妹一场,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一脸哀求,当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南月奴皱了皱眉,却是没好气的说道:“你我之间明着是姐妹,实际上却是立场分明,你又何必来此惺惺作态呢?”
听她这般奚落,南雪玉抿唇不语,如是这些都是她该受的。
她越是这般,南月奴便越是不能将自己的恶人面目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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