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玉一直在哭着,似乎也已同赵氏一同认定就是南月奴所为,此刻听她问起,她不免冷笑,道:“怎么?你自己害我不浅,现在还想赖给别人吗?”
“如果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赖?”南月奴不免好笑,“况且……就你那张脸,又何须我动手?”
她语气轻蔑,全然不将南雪玉放在眼中,这句话听来便就好似在说:你长成这样本就跟毁容无异,又何必我在给你添上一刀!
事实上,南雪玉长得并不难看,可她平日里总是浓妆艳抹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脂粉味儿,这是南月奴极不喜欢的!
“你……”南雪玉气急,顺手捞起桌上的一个瓷瓶就朝南月奴砸了过去。
南月奴险险避开,瓷瓶落地摔碎,飘出一股浓郁的花香味。
方才靠近南雪玉的时候她便就闻到了这股味道,此刻味道却是更浓。
她眉头微皱,赫然问道:“那是从哪里来的?”
“陈郎送我的!”南雪玉一脸得意地说道,好似是为了故意刺激南月奴,所以说得十分详细,“陈郎说要将这天底下最好的胭脂水粉通通送给我!”
南月奴闻言,走过去将那摔碎的瓶子拾了起来,放入鼻息下轻轻闻了闻。
这味道着实熟悉,是……天竺葵的味道!
天竺葵是上好美容养颜的利器,可唯独孕妇不能使用。
陈霆若当真这般关心南雪玉,绝对不可能连了解都未曾了解便就将这东西送给她。
但若是刻意为之……那这人居心当真是可怕!
想到这里,南月奴站起身来便要出去,却听赵氏一声厉喝:“站住!”
南月奴顿住脚步,回眸低笑:“二娘还有什么事吗?”
“在没有洗脱嫌疑之前,你今日绝不允许踏出这里半步!”赵氏厉声喝道。
南月奴闻言微微皱眉:“二娘要软禁我?”
“目前看来,你是嫌疑最大之人!”她却是连犹豫都未曾犹豫便说道,更好似一脸期待她就是那凶手!
南月奴的面色越来越冷,她低笑,扬了扬手上的瓷瓶,道:“若是如此,送给三妹这个的陈公子岂不是也有嫌疑?”
赵氏被堵得一噎,却不知该如何回她。
倒是南雪玉在听见她这般质疑陈霆的时候扬声喝道:“不可能的!陈郎怎么可能会害我?!”
她语气坚决,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这个可能性。
南月奴冷笑,还说什么姐妹,说什么母女……真要出了事,她却还不如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年的男人!
“若你与陈霆的感情当真是深,刚刚何以会拿他赠你的东西来砸我?如今摔成这般都不见你心疼,这感情……当真是深呐!”南月奴语气嘲讽,已然不再同他们客气对待。
南雪玉面色一红,怒喝道:“你……你强词夺理!”
可南月奴却已无心再同他们纠葛,她拂袖转身,道:“二娘若是有证据,大可以来找我算账。三妹的脸应当无大碍,这段时间以清水洗脸,莫要在涂任何胭脂水粉,不日便可痊愈。”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方冷笑道,“若是三妹当真这般相信你的陈郎,大可与我打个赌,若是陈霆知道你毁了容且永远都不能恢复美貌,他还当真愿意娶你吗?”
南月奴的话无疑像一把利剑,狠狠戳进南雪玉的心里。
她便就是对陈霆没有太大把握,所以才刻意让他们提前有了夫妻之实,想要以此来挽住他的心。
她做到了,陈霆当真毁了婚,当真愿意娶她……她一直坚信着,陈霆是爱她的,所以才愿意娶她,即便是没有了腹中那个孩子……
“玉儿,不要听她乱说,好好准备准备,待会儿迎亲队伍便要来了。”赵氏安抚着南雪玉。
那南雪玉嘤咛几声,便就重重点头:“我听娘的。”
陈霆……一定是真心想要娶她!
南月奴听见这句话,兀自摇了摇头,唇边却是苦笑连连。
她逃脱了这场看似荣华却满是悲剧的婚姻,自有人往里面跳。
她本是准备让这二人成亲之日劳燕分飞……可是,此刻她即便不出手,那探得那陈霆的心思。便有人明知他的心思,却还不愿相信。
南雪玉,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他日……莫要后悔才是!
南府门外,鞭炮声震耳欲聋,应是新郎官前来迎亲了!
可这南府的后花园……不过一墙之隔,却显得极为平静。
南月奴一袭白裳坐在那凉亭里,手上抓着一把馒头屑,看似在喂着池中鱼儿,心思却也不知飘去了哪里。
素素早已被安排去帮忙,出了这样的事儿,自然也就不需要南月奴这个送亲姐姐了。她也乐得清闲,怕是整个南府,唯独她是最清闲的一人吧?!
“怕是这不知情的人要以为你是准备跳湖以示清白了!”焦长卿的低笑声自她身后传来。
南月奴神情一窒,回眸望去,便见那白衣飘飘,执扇轻摇的焦长卿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她微微蹙眉:“谁放你进来的?”
“这天底下还有我能进不去的地方么?”他邪邪一笑,不请自坐到她身旁,望着那湖中成片扑腾的玉儿,笑道,“原来是在喂鱼么?”
“不然你真当我要跳湖?”南月奴白了他一眼,直觉这人脑袋真秀逗了,她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寻死?即便南雪玉真是因为她的芦荟而过敏,那也犯不着自杀吧?!
等等!
南月奴猛然抬眸,目光直视他而去:“你方才说我要跳湖以示清白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些什么?”
事情到现在不过才过了顶多半个小时的功夫,他消息怎的这么灵通?!
“自然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焦长卿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好吧,她当真是白问了,肯定是他安排在她身边的“监视器”们透露的!
南月奴的视线又重回湖面,她状似无意道:“你不是那陈公子的朋友么?怎么人家成亲你都不去凑热闹的?”
“朋友?”听到这样一个词,焦长卿显得十分诧异。
他的反应不禁让南月奴狐疑:“是啊,上次他过生日你不是还去了么?”
还在他家中调戏了她!
南月奴忿忿回忆。
焦长卿闻言却是止不住笑道:“小爷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本以为这婚礼上会有好戏看,谁知布戏的人却是来了这里。这戏……不看也罢!”
步戏人……说的便就是她,南月奴!
认识他这么久,对他的能耐她早已不怀疑,况且焦长卿作为上次同样的受害者,能猜到她的心思倒也不稀奇。
可是,焦长卿的下一句话却又由不得她不得不在意。
他挑眉问道:“你当真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君娶了自己的妹妹么?”
南月奴额际青筋暴起,怒喝道:“丫的你刚在外面当着一大群人的面是怎么说的来着?有你在?有你在只会刺激死我对吧?!”
她怎就不明白了,方才还在人前显得对她百般疼爱的,这会儿怎又这么恼人了?!
然而,却见焦长卿不紧不慢地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来,在她眼前扬了扬,笑得极为狐媚:“如此……这东西你可熟悉?”
南月奴不耐地抬眸望去,只扫了一眼便道:“不熟悉!”
“当真?”某人将那纸张铺开来。
南月奴这才睁大眼睛,下意识地在身上翻找,可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她伸手去夺。
某人却极快地闪过:“在亲你这儿的时候!”顺道用合起的扇骨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
南月奴一手捂着额头,一手便就扑了过去要抢那张纸。
“混蛋!还给我!”她怒吼,可焦长卿却将那东西高高举起,南月奴的整个身子几乎都扑在了他身上。
只可惜焦长卿长得太高,胳膊太长,完全够不着啊!
“你既然已经无心去演这场戏了,还留着这东西做什么?”焦长卿斜眉,全然没有要给她的意思。
“那也还给我!”废话,这东西若是落到别人手中不完蛋?!
便也就在这时候,自凉亭不远处传来南博厚的怒喝声:“你们在做什么?”
某两只双双回头,便就瞧见怒气冲冲的南博厚,那张脸变换得极为精彩!
而他们却全然忘记,此刻是以怎样“密不透风”的紧密姿势贴在一起……
*
☆、85. 女婿·男宠0(6000+)
南家书房里,大门紧闭,过往下人纷纷避过,好似也是感受到了从房间里传出来的恐怖气息。
书房内,南博厚负手而立,目光直直落在焦长卿身上,喝道:“姓什么叫什么?家住何处?可有什么亲人?在何处任职?!”
南月奴站在一旁吞了吞口水,这种调查户口的状况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突然萌生出一种早恋被抓包的错觉?!
面对南博厚一连串的质问声,焦长卿神色不变,不紧不慢地回答他:“在下姓焦名长卿,无家无亲人,乃在宫中任职内宫侍卫。”
无家无亲……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南月奴面色微沉。这么说来,阎月楼并非他家,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吗?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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