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老东西,家丑外扬(求收)
马蹄扬起一阵薄灰,门房的小厮捂着口鼻,蹬蹬蹬,跟下了石阶站到了马车门帘之前,他们心中疑惑不止,早上太子府刚送了个过来,这不过晌午的时间,怎么又来一个?还是九王府送过来的!
诡秘之处,令人遐想纷纷。
掀开垂帘,他们更是吃了一惊:“檀心姑娘!怎么是你?”
负伤在肩,行动十分不便,借着小厮的搀扶,姜檀心勉强下了马车,面色苍白,虚汗连连,面对小厮的好奇发问,她默声应答,只是至末的时候问了一声:“送我来的人可有留下什么话?”
小厮无辜的眨了眨眼:“说是九王府送的人,没说啥了,哦对了!说你受了伤,得请大夫治治!檀心姑娘,你脸色很差,我先扶你进府吧,让小甲去通知老爷夫人,昨个你和小姐一块儿闹失踪,府里简直闹翻天了”
姜檀心哂笑一声,自是心中了了:
“小姐回来了么?”
“回来了,早些时辰东宫的侍卫护送回来了的,只是一顶青布小轿,很是低调,要不是我觉着那个侍卫面熟,压根不晓得是东宫的人,我早猜你们失踪跟太子爷脱不了干系,我……”
“不可胡说,小心招祸上身”
挡开小厮搀扶的手,单手捂着肩头的伤口,姜檀心独自迈过门槛儿,直径往后院绣楼走去。
太子为了避嫌如此低调行事,九王府的马车却穿街过巷,惹人注目,戚无邪这不温不火的添柴加油,不把这盆菜炒起来想必是不会歇的。
姜檀心颇有些头疼的捏上眉心,好在自己替‘马雀榕’保住了完璧之身,即便此事传得熙攘,坊间微词,马雀榕太子妃的身份还是稳稳当当,跑不离儿的,那自己这份痛苦坚持还算值得。
迈进月门,见绣楼廊下门禁森严,守着一堆人奴仆,丫鬟则站得更远些,只有老夫人房里的大丫鬟青桐上了绣楼,提着剔红雕漆的八宝食盒,面色复杂的站在门房之外。屋里头马雀榕大哭连连,委屈至极,楼下听的一清二楚,丫鬟们有得感同身受,暗自拭泪,有得则窃喜连连,偏忍着笑意,表情委屈。
姜檀心恍惚有种错觉,一切仿佛回到了昨日,她风尘仆仆仆赶来,她语重心长安抚……可惜事与愿违,即便她想回去,马雀榕也不会同意。
青桐最先瞧见了她,伸长脖颈朝下一眺,便扭身进屋禀报:“相爷,夫人!檀心回来了!”
至先冲出来的是马雀榕,她早已换下脏污不堪的衣袍,一身嫩黄襦裙,蚕丝锦带,看似又是精心妆点的闺阁名媛。
衣袂上暗绣得藕莲,随着她气势汹涌的奔出,像风卷雨打一般,弯了茎叶,统统抛于身后,失去了原本的雅致清丽,只剩秋过叶落的颓败萧瑟。
扬手一指,咬牙切齿:“姜檀心!你竟敢活着回来?”
随她身后匆忙跟出的是面色焦虑的王夫人,还有愠色未消,背手身后的马嵩。
“这是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么,有什么事让檀心进屋来说,这般吵闹成何体统!”马嵩袍袖一甩,鼻下出气,怒色满眸。
“你对榕儿这么凶作甚?她被人掳去一夜,我这当娘的心都要碎了,就你铁石心肠!可有这般责骂自己女儿的!真不晓得你是怎么当爹的”
王夫人护犊情深,好声好气的抚着马雀榕后背,劝慰着:“你爹是个食古不化的,莫要理睬他,听娘的话,咱回屋再说,家丑不可外扬,你爹要面子呢”
最后两句她压低了声音,像一阵细微的风吹过马雀榕耳畔,却撩动了她心中的怒弦!
“家丑?”马雀榕杏眸圆睁,气呼呼挡开了王夫人的手,疾言厉色道:“爹你也不看看,让九王府送回来的人是谁!你且问问她姜檀心,顶着我马雀榕的身份跟拓跋湛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你竟然还说是家丑?女儿这般委屈,您到还替她说话,偏帮着她,不就因为她爹是姜……”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马雀榕接下去的话。
捂着脸,马雀榕愤恨的目光溶入眼泪之中,如掉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衣襟之上。在那么多家仆前,特别还是在姜檀心跟前,这一巴掌打狠了,也打光了她与姜檀心所有的情谊——从此我为凤主,你为贱土,生死两道,各行一边!
马雀榕捂脸呜咽奔回房间。
马嵩大叹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握紧了拳头,他并没有立即进屋劝慰马雀榕,而是下了绣楼走到了姜檀心的跟前。
“听门房小甲说你受了伤?府里就有大夫,走,送你上屋让他诊治诊治,别留下什么病根,你替……替榕儿吃的苦头受的侮辱,老夫都记在心里,以后你只要开口,老夫都尽量满足你。”
话说的断断续续,有些字眼实在说不出口,姜檀心感念其恩,温笑着摇了摇头:“相爷不必如此,替身之事一言难尽,好在檀心并没有受辱,相爷不必为小姐的婚事挂心,这一切事情的本末,容檀心一一道来,其实……”
王夫人不知何时也下了绣楼,锐利的目光紧盯,她猛一攥住姜檀心的手腕高高抬起,五指尖锐的指甲狠狠扣入她的血肉之中。
还是那一件婚嫁凤袍,宽大袖口因重垂下,露出了姜檀心的半截玉肤藕臂,其上一点守宫砂映着凤袍的艳红,刺目无比。
王夫人瞥过复杂的神色,只在鼻下冷哼一口气,喜怒不辨的松开了五指,扫过她手腕上泛红的五指痕,冷声道:“青桐,把姜檀心带我的屋子,三餐照给,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
马嵩惊讶看去,刚想说话,却被王夫人狠狠剜了一记眼刀:“老东西,忘了后院谁做主?管好你的黎民百姓,锦绣江山,女儿的事你休想插手。”
马嵩唇口翕合,几番欲言又止,犹豫之间,无力反抗的姜檀心早已被青桐和两个小厮架走,连衣角都门角处消失得干干净净。
------题外话------
有人说糖元的女主太弱了,没有爽点,我在这里解释一下。因为糖元毕竟不是重生文,睁开眼就拿起屠刀杀一片,女主是来相府报恩的,即便太子妃跋扈了一点,她开始的时候还是能忍则忍的。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女主迟早会走上女强之路,这个看官请放心,离女主嚣张的时候不远了
018 女人把戏,灭口(打滚求收!)
掩了门,王夫人脚步轻缓,她走到了马雀榕的雕花锦床边,自己端来一座绣墩,敛裙落座,抽出系在襟下的尺幅鲛绡攥于手心。见马雀榕哭倒在床上,就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背,语重心长道:“如今再没了外人,你还不肯跟娘说实话?”
马雀榕将脸捂在被褥之中,声音闷闷的,依旧带着哭腔:“就是你早晨见着的样,你又何必我再说!”
垂泪而下,点了点滑至腮侧的泪花,王夫人哽咽起来:“作孽,真是作孽,为娘是心疼你呀,这太子妃固然名头显赫,富贵无双,可论要嫁给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丈夫,娘实在是舍不得”
“……”
马雀榕默不作声,心痛如绞,她早已千沟万壑的心,如今又这般细密的缝入悲伤,更如肿胀滴水的棉絮,只轻微一碰,便又是止不住的泪水。
“哭吧,哭出来好受一些,难为你还这么小,就要经历这些辱痛,当真是娘不好……可你若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娘就算得罪太子,也要活剥了他一层皮!”
王夫人咬牙切齿,攥紧绢帕的手,紧握成拳,狠狠捶了一下大腿。
“说什么说!我只知道他是太子的侍从……别的我都不知道……”
霍然从床上挣扎起来,眼如核桃,马雀榕撕扯着缎被,面色枯槁苍色,双瞳无神,即便是这样,她都不可能松口一件事:“娘,我不可能放弃,我必须要嫁入东宫,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以后会成为太子妃,会母仪天下成为这个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女人都羡慕我,敬仰我,除了我的丈夫,所有男人都不如我,我会并肩和他站在紫禁之巅,他是天,我就是地,这个江山社稷,我和他一人一半!”
哽咽入喉,她虚无的瞳孔绽放出陶醉的光芒:“所以,没有人可以践踏我的未来,你以为毁了身子就可以毁了我么?错了!大错特错,不能……不可能……除非杀了我,我不管!我不管!”
此刻的马雀榕疯了一般,吓得王夫人脸色大变,手足无措的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一边一边的安抚:“榕儿乖,榕儿乖,娘替你想办法,会有办法的,你好好睡一觉,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婚礼会如期举行,榕儿还是母仪天下的太子妃……榕儿乖,先睡……先睡”
王夫人口中呢喃,眼神却划过一丝锋利的光芒,是淬了毒汁的狠绝。
她心中暗自思忖:姜檀心既然仍为处子,那在九王府的‘马雀榕’便没有受辱失身,那个欺辱榕儿的大汉起先并不知道自己玷污的人是雀榕,只是在看到她胸前胎记后才失魂落魄跑出去的。欺辱太子妃的罪名太大,她打赌这个侍卫没有将此事透露给太子知道。而且太子既然肯送榕儿回来,那表示他还在意这门联姻之婚,如此便好,只要方法得当,除去知情之人,让自家女儿混过新婚之夜也并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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