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秀见过殿下。”齐秀莹莹叩拜。
慕容离思绪被打断,有些不悦的抬眼瞧着低眉顺目行礼的齐秀。
“嗯,起来罢。”出于礼节,慕容离还是答了一句,而后问道:“你有事?”
如此一问,齐秀面色微变,也听出慕容离话语中的不耐同疏离,虽说心中一酸,但仍装作无事一般问了一句:“殿下为何事所恼?可是为了玉儿?”她言不由衷道:“臣女已托家父四处打听玉儿的下落,只是眼下并未有消息传来,殿下也莫急,再等一些时日,玉儿她年纪轻,玩性还未收,殿下多担待些。”
慕容离这些时日为了找商黎玉已是焦头烂额,现下一听齐秀这番话,心中升起一些感激,露出一道浅笑:“多谢了。”
而后吩咐殿中宫女招待齐秀:“我还有事,失陪。”话毕急匆匆离去。
因有慕容离身旁伺候的奴才在,齐秀有所顾忌,不敢板着脸,动作僵硬的沾了沾茶水便找借口离开了。回府之后同齐忠将方才情形说了说,齐忠大怒,花重金雇了一批装备精良的杀手,再次追寻商黎玉踪影而去。
此时的黎玉正倚在树下闭目乘凉,乘着乘着便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杀气。
黎玉皱了皱鼻子,翻身而起,动作极其利落的翻身上树,而后在树丛之间游走。
此次来的这些黑衣人单是这气场便强上几回太多,这让黎玉不得不重视起来。她运功提起内力,脚步如风穿梭在树的顶端,遥遥瞧见一座城池,随着大波的人群涌了进去。
身后一直紧跟着的黑衣人瞅准时机,将黎玉拦在一处偏僻处,二话不说扬起手中长刀,那寒光异常夺目,黎玉下意识抬脚,在那些人防范时,甩出一把迷药,趁机攻开一道出口,身子如游鱼一般,滑出众人包围圈,一路向前狂奔。
“闪开!”
黎玉埋头赶路,忽听远方传来一阵大喝。她抬头时,只觉脑中轰鸣,眼前一片腥红,身子飞出几尺远,而后重重撞在一处墙壁之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有鲜血自口中喷出,染红了她的衣襟,她费力的抬起头,指着那策马之人,话语有些不清晰:“次奥!老娘……是欠了……你们……天家……什么……”说完便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已呆若木鸡的慕容策尚骨节泛白的拉着缰绳坐在马背上,瞧清被马蹄踢出去的人是谁后,连哭都有些找不着调了。在众人的指指点点同非议声中,这才飞快翻身下马,将早已晕厥的黎玉自地上抱了起来,一路狂奔去了医馆。
“你别死啊。”路上,慕容策欲哭无泪,若今日这事被慕容离知道了去,他已是生死未卜,人生一片迷茫:“我不是有心的,你知道的,是你突然冲过来的。”
黎玉虽眼睛睁不开,但慕容策的话还是能听见一些的,她听得心烦,不由皱起眉头。
慕容策见她如此,以为她大限已近,更是惊出一身冷汗:“你再挺挺,前面便到医馆了。”说罢加快动作,一个箭步冲向医馆:“快,今儿你们若是救不活她,你们整个医馆便等着陪葬罢。”话毕还细细想了一番,往日皇上好似是这么句台词,气势也差不多是如此。
正在替人诊脉的大夫闻言惊得面色惨白,急忙让自己的徒弟去瞧黎玉的伤势。
黎玉伤在全身,其中以头部最为眼中,现下早已是血流如注。那小徒弟咂了咂舌,很久未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了,当真是让人不忍直视啊。
“这姑娘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一个大男人竟下得了如此狠手?”小徒弟一边把脉一边望着慕容策,眼中满是鄙视。
慕容策有口难辩,最后大吼道:“你便只管好生替她瞧着便是了!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慕容策话一处,小徒弟连瞧都不屑瞧他了。
这让慕容策心中五味杂陈,遇上这商黎玉当真是没有过一件好事,眼下唯一期盼的便是她能安然无恙,不然自己便等着切腹罢。
黎玉脑袋昏昏沉沉,试着睁了睁眼,被刺眼的日光照的又急忙闭上。
“爹。”她唤了一声:“我渴。”
正在榻边守着她的慕容策闻言一愣,急忙将脸凑上前:“你醒了?”他欣喜若狂,他的生命依旧可以抒写出华丽的篇章。
黎玉听见耳旁传来的并不是商岐山的声音,不由有些纳闷,愣怔片刻才记起自己现下是背井离乡的弃妇,这才清了清嗓子,待适应日光之后才睁眼问道:“我这是在哪?”
“燕城。”慕容策难得体贴的替黎玉倒了杯水:“你感觉如何啊?”
黎玉瞧了慕容策半晌:“你他妈是谁啊?”
慕容策手中茶杯险些滑落到地上:“你不是在同我说笑罢?我是慕容策啊!!!你以前死活要嫁给我的那个!你不记得了?”
黎玉只觉这人脑袋有问题,问了一句:“你脑袋被马踢傻了罢?”
慕容策点点头:“现下瞧来,是这样的没错。”作者有话要说:节操已尽。
第70章 番外:鱼沈雁杳天涯路
黎玉皱起眉瞧着慕容策,觉得他有病,是以不着痕迹拉开同他的距离。因动作幅度过大,是以头部传来一阵钝痛。她捂着头倒在榻上,朝慕容策问:“我这是怎么了?”
这问题算是问到了慕容策的心尖尖上,他心猛然一紧,而后故作镇定抬眼同黎玉对视:“你路上被人追杀。还是我将你救下,我也便不要你的报答了,你好些养养伤,而后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说完这番话,慕容策异常心虚,不由借喝茶的动作来掩饰自己。
黎玉见他面色有些不自然,但委实记不起自己如何了,也只能将信将疑。
慕容策在屋中待的不自在,寻了个由头便出屋了。屋外站着随他一路来的下属,瞧见他出来后,毕恭毕敬行礼:“主子,事已办妥。”
慕容策闻言脚步一顿,回身不经意问道:“什么事办妥了?”
属下愣了愣:“不是给殿下送人找到的消息吗?”
慕容策顿觉晴天那个霹雳啊,人生都无望了,抖着手指着一脸茫然的下属半晌说不出话,末了甩了甩衣袖,冲进屋对瞧着房顶发呆的黎玉道:“你快些离开此处罢,找个地方躲起来,那黑衣人又来了,你眼下有伤在身,我现下也有事要逃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罢塞给黎玉一些银两,出了屋直奔马背,瞧得下属一愣:“主子,我们不等殿下了?”
慕容策脸一黑:“你若是想死便等着他罢!爷先行一步了!壮士就此别过!”话落一甩马鞭,扬尘而去。
属下一瞧此事有异,朝屋内瞧了瞧,又望了望早已瞧不见影子的慕容策,最后也牵出一匹马,追随慕容策而去。
黎玉原本是不信慕容策的,但瞧他来去匆匆的模样倒也不似是装的,摸了摸头顶的白纱,慢条斯理翻身下榻,准备换一处地方静养。
黎玉离开此处的第三日,慕容离快马加鞭赶到此处,却是在将整座城都翻遍之后都未寻得商黎玉的影子,他气极,下令封锁了全城并加派人手在此城的周边搜人。
黎玉瞧见不远处有形迹可疑的人在寻着什么,不时拉过一位途经的百姓询问。她步子一顿,不知这些人同那些黑衣人是否是一伙,不敢贸然上前,强忍着身子的不适转身进了树丛之中,树林茂密总有一席遮身之处。
一个转身,突然瞧见那伙人朝自己走来,她手心有微微湿意,转身便跑,闪身进到丛林。那些人见状留下一个回城同慕容离复命,另一个追随而去。
“姑娘!莫跑!我们是自己人!”那些人不敢出手捉黎玉,只得在身后边追边喊话。
在前头暴走的黎玉闻言在心中冷笑,这年头的杀手竟是打起亲情牌了,果然是大家都在进步。
瞧着远处的身影越跑越快,身后追赶的众人觉得如此放任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大吼一声:“姑娘,得罪了。”而后便欲飞身上前挡住她的去路。正使力时,觉肩膀一沉,回头一瞧,慕容离已越过他朝前追去。
众人识相的顿住步子,擦了擦额角汗意,这小姑娘跑的忒快,上了年纪的人瞧了根本把持不住。
黎玉边跑边回头瞧,见追赶她的大队人马已不见踪影,现下只余有一位面相清俊的少年,心中不由松了口气:“我说,你莫要再追了,我发起飙来可是很吓人的!”她先是出言相劝。
慕容离面色更差起来:“商黎玉,你若现下乖乖停住,我可以不同你计较。”
黎玉觉得鸡同鸭讲也不过是如此,再不回头,专心致志朝前跑,现下这杀手啊都成了绣花枕头,样貌倒是上乘了,只是这智商还是硬伤。
慕容离见她不停步子,心中腾起怒火,提起内力,飞步上前,眼见要拉住她手臂,她却蓦然停下了,慕容离始料未及,将黎玉扑到在地。黎玉趁机洒出一把迷药,慕容离眼神有些涣散,而后两眼一闭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黎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死死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打了下去,拍拍身上的灰,蹑手蹑脚的继续往前走。走了没两步见到眼前地上又躺着一位浑身浴血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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