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我错了,冷,我抱你,暖。”她不懂,为何来这里的第一夜便给人做了暖床婢子。可是没办法,泸州城毁了,她哪里都不认识,她在等昊哥哥找到自己,把自己接走,所以,这段期间,只有呆在阿欢身边,才有饭吃,有被子盖。
其实现在的沈芊君,只是智力有点问题而已,但对是非认知却是很厉害的。
慕容欢还在纠结着要不要给她找一个大夫看看,可是想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又不舍得让她变回从前的她。
见人儿忽然这么厚脸皮,慕容欢的气也没处撒,只是想要推开身上的人,沈芊君的身子如火,而且此刻的姿势又是那么暧昧,她的身子发育地不好,但胸部也稍稍有规模,软绵地,正好贴在慕容欢的胸膛上。
那四肢,像是他身上长出来的般,几乎分不了。
“沈芊君,好好睡,难道你还想我去泡一次凉水吗?被子给你!”最后,竟然是慕容欢败下阵来,他立即把被子一掀,而几乎是同时,沈芊君滚着被子,到了一侧,几乎是把自己裹得紧紧,生怕被子再被人抢去,但旋即,又似乎想到什么般,她松了松被子,把身子朝着慕容欢身边拱了拱。
“被子是我的,给你一点。”
“……”,慕容欢最抽地厉害,这丫头来慕容府才两天不到,居然就懂的了归属,任何事都强调是她的,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阿欢也是我的……”,吧唧着嘴巴,人儿似乎是在说着梦话,那双美眸紧闭着。
慕容欢淡淡一笑,索性侧过脸去,看着人儿的睡姿,缓缓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大早,鸡鸣刚过,随着一米阳光撒入室内,沈芊君便猛地睁开了眼睛,拉扯着身边还在熟睡的人,“阿欢,该作画了!”
慕容欢被她这一吼,早就清醒了,本要发怒的,却见人儿一脸的兴奋,与昨日的不愿截然不同,他也心情大好起来。
“好,这叫洗漱下,把范先生喊起来。”
一番梳洗,待两人穿戴整齐来到书房时,范云正肿着核桃眼睛在座椅上连续打着哈欠,这鸡才叫了几声啊,就被拉扯起来作画,范云心里自然不利索。
“彦龙,今日可有灵感?”慕容欢见范云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可是沈芊君却像是打了鸡血般,两者对比,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彦龙是范云的字,而慕容欢字叔达,他们两个交友多年,一直这么称呼。
“叔达,你这位新宠果然,不同凡响。”范云有点挖苦,彼时,画具已搬了上来,居然连早膳都不让吃,就要做苦力了?
范云坐在沈芊君对面,咬着笔杆子,又是挠腮,今日沈芊君倒是安分不动了,可是他肚子却不听使唤了,一直咕咕叫的厉害,怎么也无心作画。
沈芊君浅笑着,一副好奇的模样,昨日回去,听碧云姐姐说才知道,作画是件神奇的事情。碧云姐姐说,但凡是范先生做过的画,再让沈先生题一首诗,那便会天下尽知。
那到时候,昊哥哥也会知道,就会来慕容府把她带走了?
沈芊君的小心思没人知道,只是见半晌,范先生似乎没动一笔,她有些着急起来。
“范先生,快些画,画完了,给你杏仁,阿欢给的,很多,好吃。”
这难道是贿赂?还把幕后也说出来了。范云脸上挂着几滴汗,觉得这小丫头当真是傻得可爱。
“好吧,叔达,作完画了,好喝好吃的全都上来。”范云厚脸皮道。
“自是当然。”慕容欢浅笑着,看着沈芊君正襟危坐的样子就想笑,那么一个爱动的人,此刻就那么乖乖的,可是身子虽不动,那张小脸的表情却是千遍万幻。
也不知道是不是美酒吸引了范云,传言,慕容府有陈酿了三十年的女儿红,那可是绝品。
不多时,本是咬着笔杆子的人,顿时如行云流水,奋笔起来。
不到一个时辰,范云起身,满意地看了看画,小心地吹了一口气,“当真是惊世美人啊。”
他感叹着,眼神不忘掠过沈芊君。
慕容欢忙走到画卷前,看着里面一身橘色长裙,纤腰盈盈的女子,笑中带着俏皮,那脸,恍若出新的莲子,那张脸,更是若圣洁的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眉宇宛若两条卷叶,如水波般划开,淡淡飘渺,配上那盈盈双眸,恍若是未经雕琢的玛瑙,灵动着光芒。
小脸,多上一笔累赘,少了一笔欠缺,沈芊君的面容,却是在范云的笔下更加活灵活现起来。
尤其是党慕容欢看到画中沈芊君素手独立,脚下一片金莲时,将那三寸小脚更加衬托地精致。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叔达,如何?”范云捋着胡子,十分得意。
此刻沈芊君也着急地走过来,想要抢过慕容欢手中的画,可慕容欢知道,她那里懂什么看画,便沉着眸子,“恩?”
沈芊君这才缩回脑袋,站到了一边,却不忘伸长了脖子。
妙哉,妙哉。那脚下的金莲,画龙点睛,把君儿那一双脚描绘地栩栩如生。
没有人知道,就是这样一幅不普通却又不奢华的画,却早就了‘三寸金莲’的传说,而从此,一种对女人脚的变态审美便绵延千年。
“简衣单坐,堂前惊鹊,竟落画中,啄叹金莲。慕容小女,性纯情真,巧若刘盼,倾世之容,但藏画间。”
有感而发,慕容欢竟自提笔狂下几笔,一口吹干,甚是满意,“看来不用等沈先生来了,来人啊,将画拿下去临摹,传于泸州城。”
一声爽朗的笑,在阳光下显得十分明媚,只是此刻,范云的脸却忽然阴郁了起来。
慕容欢于是命人大摆早膳,沈芊君吃了几口,便说肚子痛,先离了席。
范云有酒有肉,吃得不亦乐乎,酒足饭饱后,点着肚子便大摇大摆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刚迈出院子,便在拱门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机灵的小脑袋。
沈芊君一看可算等到了范先生,急忙小跑了过来,那双美眸里,带着企盼,一把便扯上了范云的衣袖。
举动暧昧,沈芊君倒没觉得不妥,只是范云的老脸一红,可是见君儿表情诚恳,便捋着胡子笑了起来,“君儿找范叔叔有何事?”
“听说范叔叔是从燕州来的?那里大么?”沈芊君歪斜着脑袋,很是好奇,手却没松开范云的衣袖。锦澜一举攻占南越好多城池后,便称帝改帝号为文帝,并迁都燕州,与大云的云都只有遥遥一水之隔。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那是叔达的故乡,怎么了?”范云丝毫没发觉沈芊君的不同。
“那,那,范叔叔,你的画,能飞去汴州城么?”沈芊君一紧秀眉,还是问了出来,她不知道天下之大,除了泸州和汴州城还有哪里,但今日她知道了,还有个叫燕州的地方。
那么昊哥哥不在泸州城和汴州,便会在燕州吧。
“哈哈,范叔叔的画威力很大,天下人都会知道,连大云的皇帝王爷也会知道…”,似乎是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范云急忙打住,可是一看沈芊君似乎不太懂,便急着想走。
可是袖子仍旧被人拉着,“皇上很大么?比阿欢还大?”
这问题很好,不过范云却笑了,“很大,皇上是这天下最大的,不过,这天下有很多个皇上,但咱们北鲜,只有一个,所有人都要听他的。”
“这样,那我能见到皇上么?”沈芊君天真地问着,她觉得,只要见到了那个叫皇上的人,便能让他帮忙找昊哥哥了。“我只知道可汗”,沈芊君撅起小嘴,想起了锦澜那张脸,但是已经说不出对他的感情了。
只不过,范云的脸却一下子阴沉下来,他急忙捂住沈芊君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记住了,除非你去了燕州,否则,永远别提可汗。”
沈芊君被吓到了,急忙点点头,可是,那个燕州,到底是哪里?要怎么去?
自从问过范先生后,沈芊君的脑子就更加糊涂了,她手搅着手指间的衣玦,眼睛眨巴地老大,在小院子里,走着走着便发现自己迷路了。
方才为了让其他人瞧见,沈芊君也使了小心思,故意支开了碧云,可却反倒让自己迷路不知如何折返了。
“夫人,您起来好歹喝点药啊。”
忽然,耳边一声丫鬟哀求的声音,将本呆呆不知路的人儿吸引了过去,她顺着声音,绕过眼前的阶梯走上一条回廊,这才发现有个后门,而声音,正是从里面的院子传出来的。
扑鼻一股药味,沈芊君拧了拧小眉毛,鼻子也努了努,但胆小怕生的她,只是半个脑袋探出,趴在朱门板上,并不敢进去。
她也没瞧见啥,身后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吓得她急忙想要躲闪。
“沈芊君?怎么是你?”
“玉儿…,玉姐姐……”,沈芊君局促地低着头,双脚因为紧张并拢,自从上次后,她对潘玉儿,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惧怕。
眼下,又不知道该唤她什么好,沈芊君只好哆嗦着身子不动了。
“谁是你姐姐?看到你我就心烦,滚远点!”潘玉儿狠毒地说着,那丹凤眼一眯,横冲直撞经过沈芊君,拿肩膀就是狠狠往人身上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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