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还是意志力惊人,他生生的与她之间拉扯开来一些距离,然后轻柔的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中,低声的唤着她:“阿砚?”
姚砚含含糊糊的回答了一声。
但是魏仲羽却是由不得她睡了,一手小心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的道:“阿砚,醒来。”
这般唤的几声之后,姚砚总算是有了一丝反应。
星眸半开半闭间,她娇嗔:“魏郎。”
然后习惯性的就又要来揽他的脖颈子。
魏仲羽任由她揽了。然后一手抱紧了她,一手却自袖中掏出了一张纸来。
将纸张小心的平铺在了桌面上,而后他又四处望得一望,抱着姚砚自窗台几案上取了笔墨来。
姚砚这会头靠在他怀中,又是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
魏仲羽无法,只得又重新将她唤醒。
这次姚砚却是有些不耐烦的道:“吵死了。我要睡觉。”
说罢,就要将一颗头深深的埋入他的怀中。
魏仲羽急忙好声好气的哄着她。
“阿砚,来,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然后我就抱着你到床上去睡好不好?”
蘸好了墨的笔塞在她手中,他双目灼灼的望着她。
但姚砚先前喝的酒实在不是一般的多,这当会她手握着笔都直打颤啊。
而且她本来脾气就不算得好,更何况现下是在喝多了酒的情况下。
手一抖,她差点就将手中的笔给直接甩了出去。一面口中还在极为不耐烦的说着:“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魏仲羽只好耐了性子,再慢慢的哄着她。
“阿砚,乖,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然后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好不好?”
姚砚歪着头看他,一张小檀口微微的张着,蹙着纤细的眉头,眼儿迷蒙着,似是真的在思考着他所说的这句话。
其实此刻她脑子里混沌一片,又哪里能真的思考到他的这句话了。
所以她只是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当真?我想怎么样都答应?”
魏仲羽这会满腔心思都在她手中的那支笔上了,她说什么不答应?
他重重的点头:“当真。只要你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
姚砚傻了吧唧的咧嘴笑了,然后就道:“好啊魏仲羽。”
然后她就低头紧攥着笔管,在魏仲羽指定的地方歪歪斜斜的写下了姚砚两个字。
姚砚两个字一写完,她当即就将手中的笔往后一抛,重又双臂揽住了魏仲羽的脖颈子,傻笑着:“魏仲羽,抱我上床。我要睡觉。”
但魏仲羽这会却是跟傻了似的,只是双眼直愣愣的盯着桌上的那张纸,连姚砚唤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于是姚砚也就顺着他的目光来看那张纸了。
模模糊糊中,似是看到什么文书二字,但随后她又极为不耐烦的转回了目光,一颗头只在魏仲羽的怀中不断的蹭着。
“魏仲羽,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魏仲羽终于是回过了神来。
一面柔声的安抚着怀中已然有炸毛趋势的姚砚,一面小心的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张纸,却又如同珍宝一般,仔仔细细的将它叠好,一直放入了怀中才罢。
姚砚模模糊糊的望着他这般的神情,不大灵光的脑中还在想着,怎么他这会拿着这张薄薄的纸片时,倒比那日他拿了那传家玉镯的神情还要珍重?难不成这张纸片比那只玉镯子还值钱么?
正待要出口相问时,忽然只觉得身子凌空而起。
原来是魏仲羽打横抱起了她。
只是走至床边,魏仲羽却并没有将姚砚放至床铺上,反倒是自己坐在了床沿,然后重又将姚砚圈在了他的怀中。
而后他一手抱牢了她,一手却又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姚砚此时只是迷糊着,哪里会注意到这些?且往日里两个人晚间入睡之时,也经常都是这般魏仲羽替她脱了衣服,更甚或若早间两个人一起起来时,也是魏仲羽帮着迷糊中的她穿衣服,所以她对于魏仲羽的这些举动,她早就是习惯了。
只是魏仲羽替她脱衣服脱到了一半,她却是轻声的哼了哼。
“魏仲羽,凉。”
魏仲羽知晓她的意思,嫌他的手有点凉,冰到她了呢。
他连忙的将手放到口边呵了口热气,然后再去接着替她脱衣服。
将她全身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之后,他又连忙将她放到了床铺上,然后给她盖好了被子。
只是瞧着她那头上梳着男子样式的发髻碍眼,他又倾身过来,将她头上的束发纹饰小金冠取了下来。
一头如墨秀发瞬间如水流般散在了枕上。衬着她那莹白的面庞,一刹那竟是美的让魏仲羽都屏住了呼吸。
片刻后,他方才开始脱衣解裳,轻掀被子一角,也躺了进去。
比及他刚刚躺下,姚砚就已经自发自觉的靠近了来。
头枕在他的胸前,一手揽着他的脖颈,一手随意就放至了他的两腿之间。
因着魏仲羽喜欢果睡,所以自从他与姚砚在一起之后,也是引-诱着她开始果睡,因此上两个人现下却是浑身上下并无一根丝可以遮身的。
而姚砚往下的那只手好巧不巧的,就正好搭在了魏仲羽的小鸟儿上,且是如往日那般,一把将小鸟儿抓住了,在自己的手掌心中又是蹭又是磨的。
于是小鸟儿立时便开始长大了,魏仲羽的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了。
原本他还想着,姚砚今日喝了这般多的酒,晚间就不要折腾她了,抱着她好好的睡一晚上就是了。可哪里知道,他不想折腾,这个小妮子却是非要搁他这里撩火了。
“阿砚?”
他低声的唤着她,可后者却并没有回答。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魏仲羽再怎么样体内熊熊浴火烧过,可这当会他也只能默念清心咒一百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正要将撩火的那只手移走,但不曾想,在他的手刚触到姚砚手的时候,她的手却是忽然的一紧,更加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小鸟儿。
魏仲羽闷哼出声。
而那边,姚砚的口中却在嘟嘟囔囔着:“魏仲羽,我要抓着小鸟儿睡觉。”
被你抓着小鸟儿那我今晚就没得睡了!
势必得浴火攻心而死啊啊!
魏仲羽觉得现下他是没得办法去顾忌这小妮子是不是睡觉的事了。
而且她这架势,压根也就不像阵的睡着的样儿。
魏仲羽当机立断的就利落的一个翻身压上了姚砚。
可姚砚还在伸手推着他的胸,口中还在道:“下去!你压着我了。”
魏仲羽伸手捉住了她推着他胸口的手,抵在床铺上,立时便俯首低头下去吻她。
只是身子底下的人儿却开始挣扎起来,口中还是在不住的说着:“小鸟儿,小鸟儿,我要抓着小鸟儿。”
原来他刚刚一个翻身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将自己的那玩意儿自姚砚的手中抽了出去。
姚砚不干了,一只手儿只在下面忽然的摸索着找小鸟儿呢。
魏仲羽一时只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也只能无奈的引导着她的手抓住了自己的那玩意儿,且又含着她小巧的耳垂,低声的教着她:“不是小鸟儿,是大鸟儿。”
男子哪有对自己的那个不在意的?倒巴不得自己这玩意儿是全世间第一,没有谁能再比得上他。
但姚砚嘟着嘴,与她杠上了似的,口中又高声的唤了一声小鸟儿。且又嫌力度不够大似的,重又喊出了一句:“切,不就是个软如鼻涕脓如酱的玩意儿么。又不是粗如儿臂,又哪里来的大了?”
魏仲羽这当会是真的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了。
“阿砚,”他不轻不重的咬了她纤细的脖子一口,浅笑着问道,“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姚砚睁着一双迷蒙的眼,偏着头看他,口中在轻快的说着:“话本子上呀。”
完全就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魏仲羽反倒是笑了。
知晓她最近看的话本子不少,上面自然是什么都有的了。
却又唇舌流连在她细嫩的脖颈上,低声的问着:“话本子上还有什么呢,阿砚?譬如说,两个人欢好之时,女子一般称呼男子是什么呢?”
姚砚果然上当,立即便道:“爷?”
魏仲羽望着她这醉傻样,一双墨黑的眸中全都是柔柔的笑意。
“不是这个。阿砚,想一想,还有什么其他的称呼?”
姚砚闻言,蹙起了一双好看的远山眉。
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想不起来。”
魏仲羽轻轻的吻着她娇嫩的双唇,低声的道:“是夫君。”
“夫君?”
姚砚有点傻眼了。然后一团浆糊似的脑中真的还在想着是不是话本子上真的有这样的称呼。
“阿砚,”而此时魏仲羽已经含住了她的下唇,细细的吮吸着,低醇的声音在引-诱着她,“唤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