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那爱俏的也不一定,有些小媳妇,就爱打扮的娇娇娆娆的。”魏娘子已经拍着手:“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人还是少些好,一个色,一个赌,是最不好的事了。”
两人在这说着闲话,那被说的小媳妇已经走进张谆他们的铺子,瞧见这样打扮的女人进来,伙计刚想招呼,一抬头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这容貌也就罢了,守着京城这条大街,并不是没有机会看见富贵人家的女人偶尔出来逛逛的,可像这小媳妇一样充满风情的人,还是少见。
伙计的眼忍不住往小媳妇那鼓鼓的胸上瞧,张谆在柜台里瞧见这样,忙上前招呼:“这位奶奶,您要看些什么布料。”那小媳妇把眼往张谆脸上一扫才说:“我走累了,想借贵店面歇歇脚。”
谁也没料到这小媳妇会这样说,伙计的眼瞪的更大,张谆也愣了,那小媳妇又瞧张谆一眼:“怎么,你们店里,只许买东西的人进来,不许瞧东西的人进来?”
张谆忙道:“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奶奶您这话说笑了。不如您在这喝杯茶,我让人给您讲讲这些布料可好?”小媳妇从袖中扯出一块粉色帕子捂住口笑:“果然是掌柜的,这样会做生意,罢了,就给我瞧瞧布料。”
张谆忙让伙计端上茶,又让人给这小媳妇讲些布料,这小媳妇东摸摸西看看,偶尔还会露出雪白脖颈下的一抹白来,伙计觉得自己的鼻血都快出来时,这小媳妇才道:“正好我要裁夏衫,把这水红色的料子给我带一匹,还有那匹浅绿的。”
伙计没想到她真买,急忙应了就去拿布料,拿出来小媳妇起身就走:“你们跟我去送吧,这么两匹不到十两银子的衣料,我也不会骗你们吧。”伙计忙应了,跟着她出去。
等走了魏账房才对张谆说:“这是谁家的女人,哎呀,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魏账房做了个不好形容的手势,张谆淡淡一笑:“不管谁家的女人,肯买东西就好。”
魏账房对张谆点头:“小张哥,你可真会做生意。”说着话那伙计已经走进来,把手里的银锭往柜台上一放:“掌柜的,这小媳妇就住在后面一条街,离我们不远,我瞧她家里有公公有婆婆,还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听说是她丈夫,你说,会不会是做半开门生意的?”
魏账房和魏娘子不愧为夫妻,魏账房的脸不由一沉:“要真是做这样生意的,就该把她撵走才是,不然我们街上,还不晓得会出多少乱子。”那伙计把脖子一缩:“就算是,只要不是大做,领两三个孤老回来,又怕什么?”魏账房啐他一口:“我瞧你也想去?我可你说,这样半开门的,别说你这一年二三十两银子的伙计,就算那一年赚百来两的,都应付不下来。你要想,就花上两把银子,去那烟花地喝上一杯就是,这样的女人,你啊,连头带尾都不够。”
伙计呵呵一笑:“魏账房,本以为你是个正经人,谁知道对这些事这么熟,是不是?”魏账房见伙计挤眉弄眼,拍他脑门一下不去说话,张谆只笑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字时候不停有电话进来,于是我整齐的更新时间啊,呜呜,我先去哭一会儿。
☆、第64章引诱
也没出这些人的意料,这家子瞧来,真像是做半开门的,常有年轻俊俏的小哥在她家门前,不过也不多,也就三四个,既然没有勾搭这条街上的人,众人也就先按捺住,静观其变罢了。
这日绿丫准备去榛子那边,刚走出门就瞧见一个俊俏小哥过来,瞧见绿丫,那双眼登时就跟被吸住一样,绿丫是正经人,自然不把他那卖俏身段当一回事,上了轿就走了。那小哥走到那小媳妇家时,还魂不守舍,那小媳妇捏一下他的耳朵:“在想什么呢,来老娘这里,还在想事?”
那小哥忙把小媳妇抱在怀里连咂几下才道:“方才我过来时,见一个俊俏小媳妇上轿去,那小模样生的别提有多俏了,我想着,若能和她睡一晚,真是值了。”
小媳妇的眼微微一闪,接着斜斜地瞥向这小哥:“怎的,在我面前还想着别的女子,瞧我怎么罚你?”说着这小媳妇伸手攀下一根竹枝来,一双妙目在那闪了又闪。这动作让这小哥的心就像几百只蚂蚁在那抓挠一样,痒的都受不住,就着小媳妇的手就把那竹枝拿掉:“小亲亲,小肉肉,我的娘,我的好人,我不过贪新鲜罢了,我的心尖尖,自然还是你。”
小媳妇的眼又眨一下,刚要说话门就被推开,老鸨子端着酒菜进来,把酒菜摆好后就走出去,还不忘带上门。那小哥凑到小媳妇面前,用手去扶她的膝盖:“我的小亲亲,真的气恼了?来,先喝一杯酒。”
“这酒是谢媒酒呢还是别的?”小媳妇并没接酒,只是又斜斜地瞥了这小哥一眼,声音懒懒地说。一听就有戏,这小哥忙把小媳妇一提就抱在自己膝盖上坐好,嘴就往小媳妇脸上连连亲去:“我的心肝,你说的话可当真,真做了这事,到时天上的月亮我都给你摘下来。”
小媳妇伸手秋揪小哥的脸:“当然是真的,我心疼你,怕你没有得了人,到时害起相思病来,可怎么处?”小媳妇的声音软软的,那手揪在小哥脸上,小哥越发涎上去,手往小媳妇衣襟里摸去:“我的亲娘,你要什么我都给。”
小媳妇的手轻轻一挡,手就拦在小哥面前,小哥笑了,把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拿出来:“这还是今早我才拿出来的十两银子,你拿去做件衣衫穿,等事成了,我给你打金头面去。”
小媳妇把荷包接过来,这才让小哥的手继续在自己衣襟里摸弄,嘴里却还道:“我不是为了你的银子,我的哥哥,我这是心疼你。”背后叽里咕噜不晓得说了什么,只听到当的一声,那荷包已经掉在桌上。
老鸨子凑在门边听了许久,这才回到厨房,正坐在厨前烧火的龟公瞧见她进来,嘴一呶:“你也是,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要凑在门口听?”老鸨子坐下来,眉头皱的很紧:“我这不是怕吗?也不晓得这是什么大院子里跑出来的红姑娘,我们这样人家,哪里能和她们争?”
龟公往地上吐口吐沫:“呸,你是越活越胆小了,真要寻来,把人还给她们就是,横竖不是我们拐带的,我们还白落得这两个月的好吃好住呢,难道她们还敢来抄家?剩下银子,再给儿子讨个媳妇,接了这生意就是。”
两口子说话时候,已从门外跑进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见了老鸨子就喊:“娘,我饿了,要吃肉,还有,那哥哥什么时候出来,上回他还给了我一个银锞子呢。”
老鸨子起身从橱里端出一碗肉来,又拌上些饭,见儿子只顾着吃,伸手去扯他的耳朵:“你啊,只晓得吃,十三四岁了,也该晓得些事了,不然以后我们死了,你怎么晓得怎么做生意?”
儿子只顾着埋头吃,嘴里嘀嘀咕咕地:“怎么不晓得,不就是引人来,等进了房,成了事,收银子就是,我从小就瞧,还怕不会这个?说起来,这也要怪娘你,要是你给我生个姐姐妹妹,或者从小给我买个媳妇回来,也不会到现在怕东怕西。”
“小猴崽子,还说起你娘来了!”老鸨子一巴掌就打在儿子背上,龟公正要说话,就听到上面喊端水进去,急忙把水打到盆里,让老鸨子端水上去。
老鸨子推开门,小哥还躺在床上呢,小媳妇披了衣衫,上前接水,老鸨子殷勤问小哥可要再来点点心,小哥只打个哈欠不说话,老鸨子弯腰捡了那掉在地上的荷包,也就退出去把门关上。
小哥这才懒懒地对小媳妇说:“我的心肝,你公公婆婆实在太过贪财,不如你跟了我去,我们从此逍遥自在地快活。”
正在洗手的小媳妇斜斜地瞥他一眼,这才笑了:“罢了,你这人,我难道不明白,不外就是喜欢偷着,等我真跟了你去,不到三夜五夜,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我啊,还是这时候好。”
说着小媳妇已往床上一倒,手往小哥要紧处那么一摸,那小哥登时只觉得浑身酥麻,只有一个地方硬着,立时把那小媳妇抱起,重新去练功去了。
等小哥一走,小媳妇才把老鸨子叫来,和她说了几句,老鸨子的脸色登时变了:“我们只是做半开门生意的,那马泊六,我不会做的。”
不会做?小媳妇淡淡一笑:“你也晓得,我不过是来避风头,等院里风头过了,我也自去,不过是答谢你家收留,才为你家赚些银子。等我走了,难道你又要坐吃山崩,总要再寻个法子过日子才是。毕竟那新讨进来的媳妇,总要调|教一两年,才堪用。不然,那生巴巴的,鬼都不上门。”
这话让老鸨子开始沉吟起来,小媳妇已经站起身,亲亲热热地说:“妈妈,我这是为你好,才为你想这条路,若不然,等平安了,我理你家做什么?”
这话更说中了老鸨子的心肠,小媳妇初来时,本以为能拿捏住,让她一辈子为自家赚钱,谁知这小媳妇只几句话,就让老鸨子闭了口,对她唯命是从,老鸨子在猜,这小媳妇既然这样说,那院里的红姑娘,只怕有不少积蓄,定不会带在身上,放在什么稳妥去处。既然拿捏不住她,又不敢杀了她,那也只有小媳妇说什么,老鸨子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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