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终不过是传言,真正的情形却只有两人才知。逸寒待人走净后,就将窗户推开少许以便清风送入。坐回到翎瑚身边后,他又握紧了她的手,“糊糊,你终于是我的小媳妇儿了。”
回应他的是盖头下的一声冷哧,“今日是你的媳妇儿,明日也不一定。”
逸寒挑眉,“你还要生事?”
“大周有律,凡夫妻不能和睦相处者可以和离。只要我不高兴,随时都能同你和离。”
“好,你试试看!”
逸寒一把揭去了翎瑚顶上锦帕,狠狠吻住了她的唇,无论她怎样推拒捶打,他都置之不理。翎瑚再一次感到窒息,他含咬住她的唇舌,舔吮她口中最隐密的位置。她明明要打他、要推开他的,可是渐渐地,她的双手根本不听她的使唤,那奇异的感觉完全占据了她的身体,令她不能自拔。翎瑚的身子已经软了下来,呼吸也是凌乱,她想要他停,又不想要他停……
逸寒稍稍松开时,就见翎瑚双眼迷离地看着自已,她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新娘,纵使他已将她唇上的胭脂吃得一干二净,纵便她身上的那件喜服已经凌乱不勘。“糊糊,你真美。”逸寒的指尖划过她有些红肿的双唇。翎瑚渐渐回过神来,望着眼前剑眉星目,英姿勃发的逸寒,她张了张嘴,逸寒忍不住又低头吻她一下,“是不是要说你夫君我也很不错?”
翎瑚终于完全清醒,一把推开他道:“厚颜无耻。”逸寒一笑,眼眸更是晶亮,“糊糊,你同我才成亲半日就变聪明了。啧啧,无耻之前还懂得加厚颜了。”翎瑚气恼,运气半响方道:“我要同你约法三章,你给我好好听着。”逸寒斜靠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翎瑚沉一沉气道:“第一,今晚我睡床,你睡地,互不相干;第二,以后每晚,我不召你,你不许进来;第三了,除了去见父皇母妃,别的时候我都不想见你,你也最好别让我看见,否则……”她摸索着腰间想要取出那条偷偷藏下的软鞭,可摸了半天一无所获,她惊讶抬头,却发现软鞭正在逸寒手中。
“还给我!”翎瑚伸手想抢,逸寒手腕一动,鞭子像长眼似地缠住了她的手腕。翎瑚着急要掰开,谁知几下来回后,双手都被软鞭绞缠在一起,“你作什么,放开我!”逸寒幽幽地看着她,深黑的眼瞳望不到底,“糊糊,我再给你提个醒,你已是我的妻子,别想同我做这样的约法三章。”
“什么你的妻子?我是公主,你不过是个驸马,凡事都该听我的。”翎瑚一边扭动双手想要挣脱,一边说道,“你再不放开,我就……”“你就什么?”逸寒轻轻松松将她放倒在床,“在这里,你先是我的妻子,再是公主。妻子该做的事,你别想逃。”
翎瑚第一次感到恐惧,逸寒俯视着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任他宰割的猎物。她心底害怕,嘴上却再是强硬不过,“下流鬼,讨厌鬼,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逸寒不以为然,将缚住她双手的软鞭绕在床头打了个结,“夫妻行周公之礼也是下流?至于讨厌么,糊糊,我刚才亲你的时候,你好像并不讨厌我啊。”
翎瑚又羞又愧又气,脸孔涨得通红。逸寒三两下扯开她身上密绣着凤凰牡丹的喜服,又将红绫子中衣扯了开来,只余下比纸还薄的纱衣与内中隐约透出的红底木香花小衣。“糊糊,你还热么?”翎瑚觉得自己比刚才更热,逸寒的手沿着她被吊起的手臂一路到了肩头,掠过锁骨后又停留在她高高隆起的胸脯上,隔着小衣抚弄她乍然突起的花蕾,
“还想不想弑夫了?”
第14章 销魂一夜(下)
翎瑚恨死了,在他的手下,她软的快要化成一滩泥,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她咬紧下唇,不是为了厌恶,而是为了抑住喉间那几乎逸出的低吟。逸寒犹不放过,他的手探入小衣,触到了她凝脂一样的肌肤,攀上了她秀丽的玉峰。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吟,逸寒是为了身下勃发的欲望,翎瑚则是为了自救。要是她再憋着不出声,就真要被这头狼给生吞活剥了,“豆豆,豆豆,咬他!”
翎瑚这一天都没喝一口水,豆豆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它趴在房梁上,饿得前胸贴后背,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捉一只翎瑚从前从不让它碰的老鼠来充一下饥时,耳边就传来翎瑚的厉声喊叫。它立时飞箭似地窜了下去,竖起尾巴,背毛直立,对着逸寒发出“嘶嘶”的威吓声。逸寒看也没看它一眼,只对着翎瑚微笑道:“糊糊,你早有准备啊。”
翎瑚拼命左右扭动身体,可无论如何都甩不脱他那双黏在她身上的手,她气急败坏,“豆豆,还等什么?快咬他!”豆豆呲牙咧嘴就要跃上。逸寒仰天一啸,似狼似虎,很快,狼嚎声络绎不绝地传来,最近的那一声似乎就在公主府的墙外。豆豆眨巴几下圆圆的眼,牙也不呲了,毛也不竖了,扭过小身子就要往翎瑚怀里钻。翎瑚恨铁不成钢,“豆豆,怕他什么,咬他!”
逸寒又发出一记古怪至极的声音,原本就犹豫着的豆豆立刻下了决心,“嗖”地一声又蹿上了房梁。“傻东西,再也不给你好吃的了。”翎瑚懊丧。逸寒轻笑,俯身刚要压上,迎接他的却是翎瑚的奋力一踹,“你敢过来。”逸寒躲过,翎瑚像发了疯似的猛踢乱蹬,连带着床也“吱嘎吱嘎”地摇了起来。逸寒索性抱起双手,冷眼旁观,直到她瘫软在床,他才欺身过去,轻易制服了她,“糊糊,这会儿你就没力了,等一下你可怎么办?”
“我要杀了你,不许碰我,不许……不要……”翎瑚几乎是在哀求,可她的双腿仍是被坚定不移地分开,某样炙热如铁的物事已隔衣抵在了她的腿间。逸寒解开了软鞭,轻轻吻着那几道勒出的红痕,“糊糊,疼么?”翎瑚别过头,闭紧了双眼。逸寒褪下了她零落的外衣,低头在她雪白的肩头印上深深一吻。他的唇很烫,她的身体却在发抖,他抬头,不知何时,她已是泪流满面。
逸寒长久地凝视着她,他从没有看见过女子哭,在他的世界里,除了狼就是比狼更像狼的父亲与兄长,母亲虽是女子,可也刚毅过人,从不以泪示人。所以每当他念到“玉容寂莫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时,他都想像不出女子的泪容怎么会像带雨的梨花?直到今日,直到此时。“糊糊,天边月真值得你如此么?”翎瑚哽咽着不说话。逸寒一点一点地吮去她满脸的泪水,叹息了一声,“他不会知道的。”
翎瑚本是想以对付文璟帝的法子来对付逸寒,这时听见这句,原本点到为止的泪水反而不听话地簌簌而下。逸寒捧起她的脸,满嘴咸涩抵不过他心中之苦,刚才那一刻,他明明可以得到她的。他已经等到了木香花开,已经等到了她在他怀,可是真到万事俱备,他又发觉自已能忍受那想要她的欲望,却不能忍受她装满了别人的心。
他默默地松开了手,翎瑚趁此机会,一骨碌缩身在床角,万分戒备地盯着眼前人。逸寒视而不见,旁若无人地站起身开始脱衣,翎瑚的心又跳到了嗓子眼里,“你……你要作什么?”逸寒声音低沉,“睡觉总可以吧。”翎瑚大大松了口气,一伸手,将喜被抱在怀里,“床是我的,你睡地下去。”逸寒像是没听见,继续在床边解腰带,褪中衣。翎瑚直了眼,突然尖叫一声闭紧双目,“你怎么全都脱了?”
逸寒睡倒在床,想要拉过被子,“习惯了,不这样睡不着。”
翎瑚羞得低下头,一丝儿都不敢睁眼,“我说了,床是我的。”
“我也说了,你的约法三章对我没用。”逸寒看她抱紧着被子不肯松手,故意道:“你再不给我被子,我就连你一起抱了。”
翎瑚吓得赶紧松开手,逸寒满意地赞叹一声“糊糊,这喜被真软,你要不要?”
翎瑚哼了一声,扯过自已的衣物披上肩头,“让开,我要下去。”
逸寒睁开一只眼,“你爬过去不就行了?”
她怎么好从他身上爬过去?而且……而且被子里的他不着寸缕。翎瑚怒目瞪了他一眼,抱膝重又坐下。逸寒翻了个身,面向她道:“糊糊,我梦里度良宵去了,你自便。”这个下流鬼,临睡都要下流一番。翎瑚磨牙霍霍,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逸寒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兀自一笑后放心阖眼睡去。
翎瑚却是一夜没有阖眼,像只小狗儿似地蜷缩在床尾,看着被中的逸寒越睡得香甜,心里就越发怨气冲天。要是没有他,她哪会蹲在床角不能睡觉?要是没有他,她就能去找蓝祈枫;要是没有他,她根本不不用在这儿任他欺负。翎瑚揉了揉自已发酸发胀的手腕,又将衣物扯紧免得露出那碍眼的红痕。她所有宝贵的东西都只想留给祈枫,今夜险些被逸寒夺去,真是可恶可恨至极!
翎瑚胡乱想着,拿眼作刃一刀刀地剜着逸寒,将他千刀万剐了才算痛快。倦极眠浅,待她再次睁开眼时,天光已经透亮。她动一动僵直麻木的腿,刚想出声唤人,却发现大红喜被不知何时已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心里一跳,忙掀开锦被,所幸衣物完整,不曾动过。豆豆听见动静,沿着床架子迅速地爬了下来,翎瑚不肯理它,“这时候知道下来了?胆小鬼,枉我这么疼你。”豆豆低垂下头,拱一拱翎瑚的脚后又用小前爪遮住眼,像是在说自己没脸见人。翎瑚软下心肠抱起了它,“星痕,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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