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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媚骨狼心 (雪蝴蝶)



萧令公听这位帝王语气中大有感慨,一时也难以接口。丽贵妃甜笑着解围道:“皇上这话说的,若按民间俗成,以后我们与萧令公便是一家人了,锦平多了这么多人疼爱,不是更好么?”文璟帝感叹道:“的确。是朕日日盼着花开,真到花开,心里又舍不得起来。”

丽贵妃扶着他坐下,又请萧令公与萧夫人上座,道:“锦平出嫁后也是留在雁京,反倒是逸寒要远离漠北,皇上不劝解令公与夫人,倒说起自已的不舍来了?”萧令公道:“逸寒向来喜欢四处游历,臣倒希望他留在一处,收收心也好。”文璟帝轻轻一捻丽贵妃的手,颔首道:“朕这个女儿也是个好玩好闹的,从前被朕拘在宫中,以后外出有伴,我们做爹娘的倒都省心了。”

在座为人父母者听了都是一笑。恰这时逸寒也到了,首领太监便向文璟帝请旨示意。文璟帝一点头,“絮絮叨叨这么多,险些误了正事,今日除了赏花,还请令公与夫人观舞。”观舞?逸守与萧令公都对歌舞无甚兴趣,只有萧夫人领会,因向丽贵妃道:“娘娘的舞技名扬天下,犹其是那支木香花舞,已是我大周女子出嫁前必要学会的一支舞。”

丽贵妃怡然道:“这都是从前的事了,如今身宽体胖,哪里还跳得动?”文璟帝侧首笑道:“你如今掌上舞都跳得,何必在夫人面前谦虚?”丽贵妃娇嗔了他一眼,向萧夫人道:“如今跳什么都没那份韵致了,还是看锦平吧。她别的舞上平平,这一支木香花舞却是无人能敌的。”

伴着丽贵妃的话语,翎瑚已玉立在木香树下,冉冉向文璟帝行了一礼。她今日一身轻薄白裙,一色无花,臂上的挽臂沙薄如蝉翼,随风轻动,长长的秀发垂在两肩,仅以银丝乱叶环定住。逸寒等着乐起,可翎瑚已自在舞动起来,一抬手、一踢足,都是一段韵律,再加上她腕上、脚上“叮铃铃”作响的银铃,宛然已成一曲。

目光如水,腰枝如柳,伴着这曲声,急舞旋转的翎翎就如一朵最美丽的木香花,引人迷眩。蓦然,她双臂轻扬,挽臂纱向上飞起,形如飞天,待落定时,一朵洁白而完整的木香花已随薄纱滚落在她的手心。她盈盈一福后双臂高举过顶,文璟帝欣慰而笑,向逸寒道:“还不去?”

逸寒一怔,萧夫人低声提醒,“木香花纯洁无暇,有如云英未嫁的女子。这是公主给你的,还不快去收下?”逸寒恍然,大步走至翎瑚身前,“糊糊,”翎瑚抬头,却不是往日对他横眉怒目的样子,而是一笑嫣然,娇憨中带着几分妩媚。逸寒看住了神,久久未有动作,翎瑚在父母的笑声中晕红了双颊,嗔怪道:“你再不取,我就不给了。”

逸寒即刻伸手,指尖上却是一刺。他皱了皱眉,翎瑚忙起身看道:“这花上有刺,你单拿这花作什么?”她语气中既焦急又关切,逸寒仍有些回不神来,只呆站着看她命人拿过一方帕子,为他拭去指上一点血珠后又用帕子替他包了伤口。“好了。”

逸寒低头看一眼结得紧紧的帕子,翎瑚将薄纱缠着木香花的花枝递到他手中,“讨厌鬼,还不拿着?”这一声“讨厌鬼”又与从前不同,不显厌憎反显亲昵。逸寒接过后刚要开口,她已一转身去了文璟帝座前。望着她的背影,他的唇边慢慢泛起一抹笑意:他的小媳妇儿还真是变化多端,教人捉摸不透……

晚间,翎瑚就寝时,星痕犹豫道:“公主,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

第12章 狼吻难逃

翎瑚半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豆豆,“他若不过分,我又怎会过分?况且帕子上的药粉只会让他浑身发痒而已,不会要他的命的。”

星痕始终不安心,“如果皇上召太医为他诊治,早晚会查到我们身上的。”

“等查到也已过了婚期,父皇总不见得让木香花再开一次罢。”

“可是皇上也可以改选别的日子啊,好像海棠花开,芙蓉花开?”

“傻丫头,‘木香花开,锦绣连绵’,父皇是不会改别的日子的,今年不行,就只能等到明年。”

“哦。”星痕点着头去移灯火。

昏暗中,翎瑚悠悠道,“我看不出三日,就会有消息了。”

第一日,风平浪静;第二日,艳阳高照;第三日,文璟帝突然急召翎瑚至明英殿,愁容满面,长吁短叹。“锦平,你的婚事恐怕……”

翎瑚心下窃喜,脸上却是惊惶,“父皇,出了什么事?”

“逸寒不知得了什么怪症奇病,浑身搔痒,肌肤溃烂,高热不退,太医说他……说他怕是活不过这几日了。”

“什么?”翎瑚这回真的是惊惶起来了,“怎么会这样?”

“是啊,原本再过两日就是你们的婚期,眼下,唉……”文璟帝一下坐倒在龙椅上,以手揉着额角,“为了你的婚事,朕大赦天下,几位番王都将到京,正是普天同庆的好时候,不想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今早萧令公与萧夫人已亲自上山寻找草药,几位太医也赶着去翻医书旧典,朕才刚命人从库房里找出几支老参来,你替朕送去。再多宽慰他几句,说只要他病好了,婚事就绝不会改。”

翎瑚嘴上答应着,心下只是揣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到得殿外,她又亲问星痕,星痕也是一脸慌张,“那药粉化在水中后再浸的帕子,绝不会弄错,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翎瑚紧抿双唇。

星痕又问道:“公主,眼下可怎么是好?”

“我不知道,先去了再说。”

因为方便医治,文璟帝已命人将逸寒接入宫中,住在了紧邻明英殿的福犀阁。翎瑚进去时,逸寒正静静躺在床上,脸色灰白,双目紧闭,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儿,熏得几个侍候他的宫人都绿了脸儿。翎瑚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只对着逸寒仔细端详,她明明只是想让他浑身发痒,可没想让他浑身发臭啊。

“讨厌鬼,醒醒,醒醒!”

叫了几次,逸寒终于动弹了一下,勉强睁开双眼,“糊糊?”

翎瑚望着他,心下只觉纷乱,“你怎么样?哪里难受了?”

“浑身都难受,还痒。”逸寒说着,伸手又在身上来来回回地抓挠个不停。

翎瑚大是不忍,一边按住他双手,一边又叫人取水盆来,“你再抓身上就烂了,我让人用凉水替你擦擦。”

逸寒摇头,“用水没用,完了还是痒,痒得恨不能都抓烂了才好。”

“那怎么办?”翎瑚一低头,发现他手指上还包着她那日替他扎上的帕子,忙一把扯下来道:“都几日了,你还包着它作什么?”

“是你给我的,我当然要留着。”逸寒说的有几分委屈。

翎瑚心里又是急、又是怕、又是懊悔,将帕子往地上重重一扔,“你……都这时候了,你还惦着这个作什么?”

逸寒叹息一声,“糊糊,我就要死了,是不是?”

“不是。”翎瑚双睫轻颤。

“别瞒我了,糊糊,”逸寒语气肯定,“我知道,只要我死了,你就不用嫁给我了。”

“胡说!”翎瑚心头大乱,“我没想过让你死。”

逸寒一阵气喘,咳嗽连连,“那你还是想嫁给我?”

“我……”翎瑚说不下去。她虽然不想嫁他,可也不至于要他的命,如果他真的死了,她该怎么办?文璟帝若是知道了,又会怎样罚她?萧令公再知道了,会不会要她一命抵一命?翎瑚越想越是心惊,本就如雪的肌肤此时更是白得毫无血色,“我……你先吃药再说。”

她转眸瞥见一个端药进来的宫人,如蒙大赦般地抢着接过药碗,亲自取过木勺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喂给逸寒。不仅如此,才刚要来的水也没浪费,为逸寒抹净手脸后,她又用木梳沾了水仔细地为他梳开打结的乱发。一番侍弄后,看着清爽许多的逸寒,她心安少许,“你看,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

逸寒靠在枕上,唇角微微勾起,“糊糊,原来你也会伺候人。”

翎瑚双颊上晕起一层红霞,“哼,我什么都会,你知道什么。”

逸寒唇角更弯,眸中也透出别样神采,“有一样你肯定不会。”

“有什么我不会的?你说。”

“你先闭上眼。”

翎瑚想起那天在玉兰花树下的遭遇,瞪大双眸道:“你又想耍花样,我才不会再上你的当!”

“我这副模样,还能耍什么花样?你闭上眼,答我几句真心话就成了。”

“是么?”翎瑚狐疑地盯着他,“不许动手动脚。”

“好,不动手,不动脚,就动嘴。”

逸寒说着话,有些不胜疲累的样子。翎瑚为求自已心安,也为了让他开心,乖乖地合拢双眸道:“那你快问。”

“若我病愈,你会不会如期嫁给我?”逸寒顿了顿,又添一句道,“记住,要说真心话。”

这要她怎么说?翎瑚皱拢双眉,想了想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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