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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疯妇 (二成井)


  偶尔有人提及太子那被休了的妻子,何瑾,道太子仍对其余情未了,都被前一说法所否定而后淹没。何瑾虽说数年未见纪羲禾,但他的名字却是从未从她耳边消失过。
  太子拒婚南尚书家的大小姐,外邦公主对当朝太子一见倾心却遭无情漠视,太子殿下同其近卫携手游湖,太子与新晋状元关系甚密,等等言说不绝于耳。
  何瑾起初听完颔首笑笑,而话听多了,她几乎有些信以为真了,甚至有次妙珠将纪羲禾与新晋状元的事同何瑾说道时,何瑾下意识的反问,为何不是其近卫?
  话出口,妙珠愣神,何瑾也是微微一愣,而后两人皆是开怀大笑。
  这处人而笑得开心,纪羲禾听暗卫吞吐地告知了此事后,顿是沉下了一张脸,想及何瑾灿烂的笑靥后,他又不觉无奈苦笑。只道他这处相思入骨,那人却是没心没肺。
  话说将休书交与何瑾的那一刻,纪羲禾便是后悔了,他知晓何瑾的脾性,属乌龟的一碰就缩脑袋,但他还是存了一抹期许,他期望何瑾能为自己放手一搏大胆守候一次。
  纪羲禾贯来霸道,已经尝试过失去的滋味,要他再如前世一般就此放手难于登天,面上虽是允诺何瑾放她离开,但纪羲禾压根没有这样打算过,因为他从未想过要用何瑾去换取那不值一钱的皇位。
  就是何瑾再度钻进了龟壳里,他也不会放弃。纪羲禾不忍心让何瑾受到伤害,但他却有时间与信心用行动将那只胆小的小龟真真正正的拥入怀中。
  *
  数月后,宫中再度传出消息,这消息依旧同那身世坎坷离奇的当朝太子有关。
  那个能文善武,宛若璧人的太子爷,疯了!宫中正准备着将其送去德古寺祈福静养呢。闻言,老百姓们面面相视,好好一人怎的就疯了呢?
  答曰,被狗咬了。这番解释非宫中所出,而为三皇子司空文礼府中的家丁传出的小道消息。
  某日夜里,三皇子府中的家丁只闻那个埋首书理,鲜少大声说话的主子,突然在书房里大喝:“恨甚,恨甚,犹如恶犬矣!”翌日,太子司空宸署要离宫的消息便传了出来,那爱出风头的家丁一联系起自家主子昨夜的话,立马就“明白”了,太子是被狗咬了,太医不治出宫寻医了!
  那糊涂老百姓听了糊涂话,见人就道,太子被狗咬疯了,要去德古寺祈福治病了!
  家丁误传,叫太子蒙上了“不白之冤”。如欲知真相还要回首那夜,三皇子说道之言——恨甚,恨甚,犹如恶犬矣!
  可恶至极,可恶至极,就如同咬人的恶犬一般!
  此话何解?这当问惹得司空文礼说这话的罪魁祸首——纪羲禾。
  纪羲禾在向琝启帝道清其生母乃柳氏而非元德皇后后,依然能安稳的走出皇宫,全因其这数年来积攒下的足以左右朝堂撼动大琝万里山河的势力,而三皇子对其如此气恼的原因只有一个,纪羲禾离开,三皇子为长子,就必定要替其传承宗庙。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三皇子司空文礼都是一原朝堂志向山野之人,前世若非他亲眼见司空觐逼宫弑父,而誓言要为父报仇夺回皇位,他决然不会与纪羲禾联手行事,最终成为大琝一帝。
  今生,司空文礼本可圆前世之梦当一逍遥王爷,但经纪羲禾这一搅和,他再度梦碎于心,贯来斯文从未大声说话的司空文礼会一反常态大骂纪羲禾,正是因其信错了他的大皇兄。
  这些年来司空文礼与纪羲禾交好,纪羲禾时常与其讲道朝堂之事,司空文礼起初避讳,然后有心为纪羲禾分忧才勉为其难参与其中,却不知这竟是纪羲禾将麻烦事甩手于他的前兆。
  如此叫他能不愤恨委屈吗?夏日将近,夏蝉唧唧。那府外传闻去了德古寺祈福修养的太子爷却出现在了函香山上一处宅院里。
  那是纪羲禾幼时的故居。何瑾立于窗前,望远处云绕山间。脚步声渐近,她回首笑望那已“封魔”如玉儿郎。
  纪羲禾眸中盛满激动难耐的笑意,日思夜想之人近在咫尺,数载的时间让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再思念叫嚣。纪羲禾此时是无比的庆幸自己前世因了无生趣喝下了那带走何瑾性命的毒药,若非如此,他也无法即刻重生再次遇见这朝思暮想之人。何瑾噙笑走近,纪羲禾声带微颤,道出一声:“夫人……”
  休书十年前就已被记录在案,何瑾早已不是纪羲禾的妻子,纪羲禾这声轻唤是允诺更是期盼,他要以真正的姿态重新迎娶自己心尖上的人儿,而现在,他需要的只是那人的颔首应允。
  何瑾略略皱眉,似在思虑,这叫纪羲禾心中不禁慌乱,想要将那人拥进怀中不许她再犹豫不决。
  如是想着,纪羲禾便如是做了。缓缓只见,何瑾从纪羲禾的怀中扬首调皮的一笑,“夫人?疯子的夫人为何人?”
  话音未落,纪羲禾便是一吻落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疯子的疯子的夫人为何人?
  疯妇是也。
  *
  “夫人,”转瞬已近一年过去,何瑾在榻上昏昏欲睡,纪羲禾把玩起她的一缕垂发,柔声在她耳边低语,“夫人,该起了……”
  何瑾皱起眉头,扭过头,又睡了去。瞧着那人不搭理的模样,纪羲禾又好气又好笑,坏心思地凑得更紧了些,他红唇薄瓣在何瑾露出衣裳的颈脖间暧昧轻抚,“夫人,你可是在邀请为夫同塌而眠?”
  女子睡得香甜,亦是不理。
  春阳艳艳,院子里花香满溢。枝头玄鸟啁啾,转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甚是可爱,突然屋内传出一声大喝,吓得鸟儿们砉地飞远,惊得院子里正在拧水的豆黄掉了手中的湿帕子。
  “纪羲禾!”
  何瑾面色酡红,剪水双眸狠瞪遣人,那厮却是笑得坦然自若,轻笑道:“夫人醒了?”
  何瑾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不去瞧那让人恼火的俊脸。
  缓缓,只闻熟悉的气息咻咻的扑打在颈脖上,暖意伴着不言而喻的诱惑之意如同一双柔滑细腻的修长双手在何瑾肌肤上摩挲着,“夫人这般,可是还想继续方才未做完之事?”
  以往何瑾面子薄,纪羲禾三言两语就能逗得她双颊升温,满面绯红。
  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何瑾微闭双眸,心中一转,扭头视向纪羲禾。
  突如其来的动作叫纪羲禾有些惊诧,何瑾而后的动作更是叫纪羲禾愣了神。
  女子水唇主动迎来,覆在了纪羲禾的薄唇上,但只是轻轻巧巧的蜻蜓点水,还未等纪羲禾回神,何瑾就早已跳离。给人占了便宜自然就要占回来,纪羲禾一把就抓回了那点火之徒,何瑾也不是个善茬,给纪羲禾擒住手腕后,立即就翻开了嗓门:“豆黄!该梳洗了!”
  豆黄实诚,听小姐呼唤,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儿就往房间里去。
  纪羲禾未想到何瑾会来这招,瞧怀中人笑得狡黠,他只得另使法子了。
  纪羲禾媚眼如丝,比那黑白无常更会勾人心魂,叫人心甘情愿地入了他的魔。
  何瑾仿若被眼前人软化了意志一般,眼中浮上了一层犹豫。
  见此,纪羲禾唇角不觉扬得高了些,他正要扬声退下正在朝着这处走来的豆黄,却是一个不留神叫何瑾溜出了怀中,再细瞧去,何瑾眼中一片清明,早已寻不见方才的犹豫之色,何瑾笑得得意,推开房门打不出去,留纪羲禾在屋内哭笑不得。
  贯会拿捏别人的纪羲禾,此次却是给她人调戏了一番。
  真可谓是一物降一物。春光千里,山野小镇虽不如帝京繁华,却是有着帝京无法比拟的好风光。
  每逢佳节,两人便回帝京,寻常便是四处游玩这大好山河。
  入夜,小镇上不同往日,点起了万家灯火。是花灯节至,每家每户的姑娘书生们都提着灯笼上街寻找良缘来了。
  纪羲禾将何瑾护在怀中,不让挤着不让磕着,更是不让那有心之徒瞧着。
  纪羲禾不知在何瑾瞧来他才是那该被拿张布缎包裹的严严实实,藏在怀中不叫人窥视之人。
  那张美艳无俦脸的脸,勾去了可不止是情窦初开的姑娘家家的心魂,躲在暗处的何瑾可是瞧得清楚,不少男儿郎因回首顾盼纪羲禾的美颜而撞上了潭边柳树的。
  何瑾轻哼一声,扬首离开了纪羲禾的怀抱,果不其然,众人并没有因为何瑾的动作而转移视线,而是一直盯着纪羲禾白皙细腻的侧颜瞧。何瑾有些郁结有些赌气地离开,同路边那个唯一没有盯着纪羲禾瞧的男童蹲在了一起。
  男童长得张圆嘟嘟的小脸,头上长发揪成一簇,像有簇小草长在头顶一半,随风晃悠。
  男孩被小贩手中的冰糖葫芦吸引了注意力,时不时地抹去唇角口水,痴心地瞧着那连成串裹着糖衣的红山楂。何瑾同他一同瞧着,不知为何她肚子里的馋虫也因那红彤彤的酸酸甜甜的果子闹腾起来。
  “你也想吃呀?”瞧着不知不觉咽口水的何瑾,小男孩仿若寻找到小伙伴一般高兴,他指着那扎满冰糖葫芦的稻草桩子,“是啥,俺不知道人有啥好看的,都瞧着那处,这处都没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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